看到主人公會晨鐘的臉的第一眼時,作者會晨鐘就感覺有點怪。
在又將主人公會晨鐘的全身上下再掃瞄了一遍之後,作者會晨鐘認定了假如主人公會晨鐘的真身的正面一定有問題的話,那麼問題必然是在他的臉上。
作者會晨鐘就又盯著主人公會晨鐘的臉看了半天,然後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講話。
在這個節骨眼上,主人公會晨鐘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小蝶也站了起來,一邊笑著推了推主人公會晨鐘的肩膀,一邊嘴裡面卻假意埋怨著主人公會晨鐘睜開眼睛也不事先通知自己。
作者會晨鐘雖然無法忍受二人的親熱,但還是壓住了自己的火氣。
主人公會晨鐘就笑著對作者會晨鐘說了道:「你終於還是找到了看我真身正面的正確方法。」
作者會晨鐘卻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怒氣沖沖地對主人公會晨鐘道:「你耍我?」
主人公會晨鐘不解地道:「我什麼時候耍過你?你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
作者會晨鐘道:「你不是暗示過我,這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第四個人嗎?」
雖然作者會晨鐘的話沒有說完,但主人公會晨鐘聽到了這裡卻已經皺起了眉頭,因為既然作者會晨鐘知道了自己暗示還有第四人,那麼他幹嘛還說這些話,他就不動動腦子,這些話被第四人聽到了以後會怎麼樣?
作者會晨鐘卻繼續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的觀點和你不一樣,我覺得你所謂的第四人根本就不存在。即使他存在的話,那麼剛才在我看你真身正面的時候,他一定也是可以看到的。既然如此,我們的任何防備,對於他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嗎?」
主人公會晨鐘又閉上了眼睛,想了一會兒之後才又睜了開,最終還是說了道:「神秘的第四人既然有能力不被我現他的蹤跡,的確他也是有能力在你看到我真身正面的時候,也是可以偷看到的。」
作者會晨鐘在旁邊哼了一聲,以顯示自己的所言不差。
主人公會晨鐘又道:「但有一點你還是錯了,神秘的第四人雖然和你同時看到了我真身的正面,但你們所看到的,卻不是一樣的。」
作者會晨鐘道:「怎麼會不一樣?你的真身的正面難道有兩個?」
主人公會晨鐘道:「不是。我的真身的正面只有一個,問題不是出在這裡。問題其實出在你們身上,因為你和神秘的第四人,你們兩個人在看我真身的正面時所處的角度不同,所以你們看到的內容,自然也有所不同。」
作者會晨鐘道:「那你怎麼確定當時我看到的就是真的,而神秘的第四人所看到的就是假的?我明明記得當時你是閉著眼睛的,在我看了之後你才睜開眼睛的,我就不相信在你閉著眼睛的時候,就可以讓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主人公會晨鐘道:「你又錯了,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必要讓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因為有些事情,它本來就是那個樣子,所以它就是那個樣子。」
作者會晨鐘道:「那事情究竟是什麼樣子?」
主人公會晨鐘道:「其實,神秘人所看到我的真身的正面,是假的。而你所看到我的真身的正面,也是假的。」
作者會晨鐘大驚失色:「什麼?那究竟怎麼樣才能看到你真正的真身的正面?」
主人公會晨鐘搖了搖頭:「不。不論你怎麼樣,事實上都是看不到我的真正的真身的正面的,你也不需要知道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你所需要知道的只是瞭解就行了。」
作者會晨鐘道:「難道你就不怕你說到的這些被神秘的第四人偷聽到?」
主人公會晨鐘笑了:「難道你就不可以認為我其實是故意讓神秘的第四人知道這些的?」
作者會晨鐘想了想,然後豎起了大拇指,真心地讚歎了道:「我不得不服你,你這一步棋走得太高明了,既然神秘的第四人聽到了我們剛才所說的答案,他其實還是不太明白確切的答案究竟是什麼。因為他無法斷定你說的究竟是實話而是故意撒謊,而同時他又無法驗證究竟哪個才是真的,所以對於他來說,這一切簡直是一塌糊塗。」
主人公會晨鐘也在這裡,得意地擦了一下手指。
作者會晨鐘看了一眼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小蝶,然後方才繼續對主人公會晨鐘道:「你知道我現了你的臉究竟什麼地方不對了嗎?」
主人公會晨鐘似乎知道早晚要和作者會晨鐘討論這個話題,他滿懷歉意地對作者會晨鐘說了道:「對不起,我只能再次說聲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天意。」
作者會晨鐘並沒有一點悲傷的樣子,反而大笑了道:「其實沒事,真的,沒關係。」
主人公會晨鐘聽到了作者會晨鐘的笑聲,以為作者會晨鐘是裝出來的,故意用笑聲來掩飾傷心,但等他看到了作者會晨鐘笑時的表情,卻不由害怕了起來,因為作者會晨鐘明顯是自內心地高興,那種真情的流露,是不可能裝出來的。
面對主人公會晨鐘的驚訝,作者會晨鐘笑得更加得意了起來。
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的小蝶,此時也吃驚地朝作者會晨鐘望了過來。
作者會晨鐘笑得肚子都疼了的時候,才覺小蝶的吃驚。假如主人公會晨鐘一個人吃驚的話就算了,但是小蝶的吃驚卻不能不讓作者會晨鐘重視起來。
作者會晨鐘忙問了小蝶道:「怎麼回事?有什麼問題嗎?或者說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小蝶點了頭:「不錯。不論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此時此刻,你怎麼可能會笑出來呢?」
作者會晨鐘道:「可我此時真的是高興,所以就笑了出來,這究竟哪裡不對了?」
小蝶解釋了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告訴你,我看過一部名為《空城》的書,由於我是不受神來之筆的控制的,因此我的一切語言和動作可以與裡面的不相符,但是你的所有一切都是和裡面一模一樣的。我現在告訴你吧,從剛才你笑的那一刻開始,和劇本中所寫的已經不一樣了……」
作者會晨鐘還沒有再開口,主人公會晨鐘卻在一旁憤怒了地甩了甩手,然後將自己的眼睛當成了敵人一般用力地擠了擠:「不要再說了,其實,我們都被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