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會晨鐘笑了:「你試想一下,假如你能夠看到我的真身的話,那我豈不是就沒法在你面前遮掩自己的正面了?」
作者會晨鐘也難得地笑了:「說得也對,假如我能夠看到你的真身的話,我只需要站在你的前面就可以看到你的正面了,而不會像是現在這個樣子,無論我站在你周圍的什麼位置,看到的永遠都只是你的背面。」
主人公會晨鐘道:「我只能再一次地表示深深的歉意。並且我還是想重複以前就說過的話,事情之所以變成了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面,我也不想的,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作者會晨鐘卻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惡毒地說了道:「我接受你虛情假意的道歉,並表示你的虛偽其實還可以更徹底一些。」
主人公會晨鐘聽後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作者會晨鐘又道:「你的背面讓我想起了石像老兄,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總是見到他的背面,後來我掉進了石像老兄的肚子後面,出來之後我卻現……」
主人公會晨鐘毫無禮貌地打斷了作者會晨鐘的話:「你不用猜了,我可以告訴你,事實上那個石像由於它的作用是讓人物的形象豐滿,所以附帶了另一種功能,那就是不論任何人,只要僥倖地看到了它的臉之後……」
作者會晨鐘接著道:「那麼你所看到的石像的臉,其實就是你自己的臉?」
主人公會晨鐘道:「也算是,也算不是。你要知道,假如你所看到的石像的臉,將會成為你自己的臉,那麼石像的功能豈不是類似於鏡子的功能?這跟人物的形象豐滿又會有什麼直接性的聯繫?但石像的臉卻又並不是跟你的臉完全沒有關係,它是建立在你的臉的基礎上的,所以石像是讓你的臉變得豐滿。」
作者會晨鐘道:「你不要誤會,我其實並不是聽不懂你的話,你也要知道,語言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有缺陷的,所以你在表達一些東西的時候可能並沒有把意思完全表達出來,因此……」
主人公會晨鐘道:「我明白了。你想讓我說得更清楚一些。其實很簡單,假如你的臉本來是九分帥的話,你最終所看到的臉就應該是十分帥。也就是說,石像可以根據你的想像或者希望作出相應的調整。」
作者會晨鐘道:「難道我們現在的臉是一模一樣的?所以你才不讓我看到你的正面,事實上你就是怕我看到你的臉?」
主人公會晨鐘聽後不由怔了一下,但隨即又鎮定了下來:「你還記得魔老大留下的遺物,也就是現在還戴在你臉上的那張薄膜嗎?」
作者會晨鐘道:「我記得。」說著作者會晨鐘還摸了摸自己的臉,再次重溫了當初將薄膜套在臉上時的那種快感,一副陶醉的樣子。
主人公會晨鐘笑了道:「當初我將薄膜戴在臉上的時候,應該和你是同樣興奮的感覺……」
作者會晨鐘卻突然叉開雙腿,同時將兩隻胳膊都甩了出去,分別劃了一個標準的半圓,明顯將周圍以自己為圓心的大圓都囊括了進來。
作者會晨鐘不甘心地收手之後,道:「為什麼你剛才並沒有回頭,卻也可以看見我剛才摸臉的動作?」
主人公會晨鐘道:「我不是說過了,除了現在這個影子以外,我還有一個真身,而你是看不到我的真身的。換句話說,我是用真身看到你摸臉的動作的。」
作者會晨鐘卻怒氣沖沖地道:「我要問的並不是這個,我更關心的是,我既然看不到你的真身,卻為什麼也摸不到?」
主人公會晨鐘卻反問了道:「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以前你可以摸到我的真身?換句話說,或許並不是你現在摸不到我的真身這地方出了問題,實際上卻是你以前摸到我的真身這地方出了問題呢?」
作者會晨鐘閉上了眼睛:「我不信。雖然我承認我這個人容易忘記一些事情,也不容易想起那些被忘記的事情,但我還是清晰地記得,曾經我的確可以碰到你的身體,這也證明了並不是當初碰到你的真身這地方出了問題。」
主人公會晨鐘道:「你並沒有記錯,但我仍舊遺憾地告訴你,雖然當初你可以碰到我的真身,不過也確實是這個地方出了問題。換句話說,之所以你想不明白,那是因為你的邏輯出了問題。自從你創造了我之後,你就看到了我的身體,並且你還可以碰到我的身體,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但是你可否認真地想過呢?或許你接觸不到我的身體,才是合理的呢?」
作者會晨鐘道:「假如你所說的是正確的,那麼我想請問,為什麼我接觸不到你的身體,才是合理的?」
主人公會晨鐘道:「或許你已經忘記了,你還記得你是用什麼來創造我的嗎?」
作者會晨鐘道:「我自然是記得的。我當初是用神來之筆才創造出來你的,鬼兄曾經說過,用神來之筆創作的話,只要將人寫活,那個人就會活過來。」
主人公會晨鐘道:「不錯。那麼我再請問,你用神來之筆創造出了我,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的?」
作者會晨鐘道:「你什麼意思?」
主人公會晨鐘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有資格用神來之筆創造我,是不是必須先成為神來之筆的作者?」
作者會晨鐘點了點頭。
主人公會晨鐘就又道:「事實上,本質上是當初作為神來之筆的作者的你,創造了我,然後你才能接觸到我的身體……」
作者會晨鐘感覺到主人公會晨鐘似乎不是在說廢話,所以他在努力地思考主人公會晨鐘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
主人公會晨鐘又說了道:「換句話說。你現在無法接觸到我的真身,卻是因為,你已經不是了神來之筆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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