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會晨鐘這次是真的怕了。但估計他是在經歷如此多讓自己害怕的事情之後,膽子也越來越大了,所以他仍然顫抖地將自己的左手也伸向了無形的圓。
很遺憾,無形的圓也排斥了他的左手。
作者會晨鐘只感覺一切如夢一般,莫非剛才自己的手握住了神來之筆並且弄了那麼大的手筆,雖然只不過才寫了幾個字,都只是自己幻覺?
作者會晨鐘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筆水,確實是從河水裡面才出來的,很真實。
既然右手排斥,左手也是排斥,那乾脆兩隻手一起抓著神來之筆試試吧。
作者會晨鐘說著就做,但無形的圓明顯仍然不領情,將他的兩隻手一起排斥著。
作者會晨鐘只得試著抓著神來之筆的中間部分,也就是腰,但是這個時候他才現神來之筆真是很重,並且還很沉,假如當初按照起重機的模型去製造這只神來之筆的話,他完全相信此時的神來之筆一定可以把自己吊起來,宛如打仗時被懸在城上的死屍。
咧著嘴的作者會晨鐘已經對神來之筆沒有什麼辦法了,他此時倒希望惡毒的魔鬼過來幫自己一把了,雖然他更希望自己能夠獨立完成。作者會晨鐘突然又對魔鬼的離開有了新的理解了,或許魔鬼並不是去做什麼壞事,而是不想打擾自己,他漏掉提另外的話肯定是這樣的:「呀,作者會晨鐘,你一定要一個人獨立拿著神來之筆去創作,不能依靠任何人的幫助,這樣的話你才能功德圓滿,不然的話將會半途而廢!」
但是現在的作者會晨鐘,還是對無形的圓沒有一點辦法。
他想起了當初自己是怎麼解除無形的圓這個問題的,是自己將右手換為了左手才成功的,但是明顯現在自己的左手也沒有用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作者會晨鐘又想起了自己曾經對付汗水的方法,那就是用影子來對付影子。
作者會晨鐘於是拿著自己的左手在水中的倒影去接觸無形的圓在水中的倒影,但他現跟剛才的情況不僅一樣,甚至跟剛才的動作都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剛才是對著本體看,而現在卻是對著倒影看,他現自己現在像個被自己耍了的傻子。
作者會晨鐘又試著用手的倒影去接觸無形的圓的本體,再試著用手的本體去接觸無形的圓的倒影,但均以失敗告終。
這讓作者會晨鐘感覺很鬱悶,他被逼無奈,只能稱自己累了,所以需要歇一歇。
但是在作者會晨鐘歇的同時他還是抓著神來之筆不放,他其實並不怕神來之筆會跑掉,他只是怕神來之筆會像該死的魔鬼一樣突然之間消失,你不用奇怪,也不用驚訝,相信對空城有所瞭解的人們,都可以拿出無數的證據證明給你看的。
作者會晨鐘一會兒換成左手去抓神來之筆,一會兒又換成右手去抓神來之筆,這樣反覆了無數次,最後他的左手一下子抓了個空,畢竟左手哪有右手靈活呢?
作者會晨鐘睜開了眼睛仔細看著神來之筆,這樣左手才沒有再次抓空。
突然,作者會晨鐘想起了這個動作似乎以前也做過一次,不,不應該是這個動作,而應是同樣的錯誤他曾經犯過一次。
詳細地說來,就是作者會晨鐘曾經用左手抓無形的圓的時候,就犯過這樣的錯誤。
當時是作者會晨鐘也是把右手換為左手的時候,然後用左手去抓無形的圓,也可能是過於激動,也可能是不擅於用左手摸東西,所以他抓歪了,同時也撲了個空,原本是打算用左手的手心去靠攏無形的圓的,卻沒料到左手的手背靠攏住了無形的圓,然後他驚奇的現,無形的圓對自己不排斥了。
作者會晨鐘想到了這裡,似乎想通了一些東西,於是他站了起來,再次用左手試探性地向神來之筆不是筆尖的那一端,也就是無形的圓伸了過去。
意料中的,無形的圓仍舊排斥著他的手。
接著,他再用右手也試探性地向無形的圓伸了過去,意料中的,無形的圓繼續排斥著他的手。
看到這裡,你千萬莫以為作者會晨鐘是個神經病,no,他只是在做實驗而已。
之後,作者會晨鐘的心再次激動了起來,我們可以通過他那只又伸出來的顫抖的左手就可以看出來。
但,這次作者會晨鐘並沒有伸出左手的手心去抓無形的圓,而是讓他左手的手背去靠攏無形的圓。
然後,雖然早已是意料中的,跟作者會晨鐘推理的結果絲毫不差,但作者會晨鐘還是像觀看籃球比賽的那些女生一樣差點尖叫了出來,他的左手,再次無視了無形的圓。
當然,儘管作者會晨鐘的心早就涼了,但左手卻不算是很涼的,不過神來之筆卻很涼,這自然也讓作者會晨鐘感覺很涼很涼,但已經感覺到成功的作者會晨鐘卻仍然很高興,他甚至覺得這種涼其實涼得很爽,名副其實的「涼爽」。
激動的作者會晨鐘迫不及待地再次用左手抓起了神來之筆,用力地揮舞著,彷彿在重溫以往年輕時的輝煌。
等到作者會晨鐘歡騰夠了,他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或許不僅僅左手用這樣特殊的方式可以抓住神來之筆,右手其實也可以行得通的!
由於沒有了後顧之憂,也就是說即使右手失敗了還有左手可以壓陣,所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提的作者會晨鐘顯得格外意氣風。
彷彿人的運氣有時候也和晦氣一樣,是接踵而至,所以作者會晨鐘的右手居然也緊緊地抓住了神來之筆。
答案就真的出來了,作者會晨鐘只需要用手背先接觸無形的圓,因為無形的圓是排斥作者會晨鐘的手背的,其次等到磨合期過了之後,再用手心接觸無形的圓,這時無形的圓就連手心也不排斥了。作者會晨鐘想不通這是什麼原理,但他覺得只要自己知道方法就行了,何必管那麼多呢?這世間的未解之謎太多了,難不成都需要自己一個個地想通?
作者會晨鐘乾脆用兩隻手都這種奇怪的方式握住了神來之筆,然後再次用力地揮舞著。
等到作者會晨鐘終於累得再次歇下來的時候,他又面臨著了一個很嚴重的老問題,那就是究竟該怎麼樣才能讓神來之筆所寫出來的字保留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