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峰將情媚的靈魂送回她的軀殼之內,不出幾秒情媚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樣子像是十分的疲憊,一隻嬌手摀住自己的額頭,另一隻手的五根手指曲弓著在空中握成一個嬌小的拳頭。
「主人,情媚剛剛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情媚差點就再也回不來了。」她有點大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整個站立的身子像是在地上站不穩似的在那裡輕輕的搖擺著,對著曉峰說道。
曉峰望到她嬌白的脖頸上已經冒出了一些細小的汗粒,伸出一隻手在她玉脖上輕輕抹了一下,抹掉她的汗粒又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在她嬌肩上捏了一下,對她說道:「情媚,你先坐會吧,你剛剛第一次出魂,等到第二次出魂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出魂了?我出魂了。主人,剛剛我夢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情媚有些難以置信,兩隻眸眼睜的大大盯著曉峰。
曉峰笑道:「嗯,是的,你剛剛出魂了。」
情媚想了一會,想到自己剛剛出魂沒有披掛一絲衣服在曉峰面前,一時之間嬌臉羞紅一片,臉面紅成了柿子一樣,最後才問道:「主人,那靈魂是怎麼樣的,不是抽像的物體嗎,怎麼你剛剛能動得了我?」
曉峰捏了一下情媚嬌嫩的臉蛋說道:「靈魂就是那樣的,跟**雖然有些不同,但也是一個物體來的,我當然能動你。」
情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想了二秒,又問道:「主人,那剛剛我怎麼感覺空氣那麼可怕,是不是靈魂都很怕空氣的?」
曉峰揚嘴一笑,又捏了一下她的臉蛋笑道:「靈魂剛剛出體殼時怕冷、怕光、怕風、怕雨、怕熱,不是常言道靈魂會見光死嗎,這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過,你慢慢就是習慣了。」
「那我剛剛出魂,好像是被蛇嚇出來的?難怪我以前聽夫人說過有個膽小的村民是被山上來的一頭猛虎嚇死的,估計他當時也是出魂了,就不知道他的靈魂能不能回到肉殼裡。」情媚微微皺起的秀眉一舒,目光立刻閃起動人的光彩看著曉峰。
「靈魂太弱自己就無法回到**了,就像你剛剛一樣,丫頭,你的身體太弱了,快躺下,我把魂心裡的魂力指引到你身上。」曉峰將情媚慢慢扶坐在地,他也順勢坐在她旁邊,意念一動,許許多多的白煙突然憑空出現。
白煙在虛空中飄泊著,像是被什麼引導,虛空之中源源不斷湧現出來的白煙通通籠罩住曉峰與情媚的身體,而濃厚無比的煙霧就似一個煙海一樣瞬間將他們的身子淹沒在裡面。
「主人,你怎麼那麼厲害?」情媚突然激動的叫道。
曉峰微笑答道:「我不是說了嗎,在自己的魂心裡面,自己將無所不能,整個魂心都會被自己主宰,你想要變多少金幣就能變多少,但變出來的東西卻是帶不出魂心的。以後你也可以感受一下。」
情媚只感覺自己在白雲頂端躺睡著一樣,周圍到處都是雲層,厚厚的軟軟的白雲滑走在自己全身上非常的舒服,她很想就一輩子睡躺在這裡,眼睛微微閉著,慢慢體味著這種被白雲洗滌的滋味,而在這一刻,她能感覺到曉峰就在她的身旁,一種說不清楚的踏實感一下便填滿她整個心房。
在不知不覺中,十分憔悴的情媚已經沉睡了過去。曉峰目光透過濃厚的煙霧注視了情媚的身子幾秒便移過頭去,心在一片沉澱之中,他兩邊鬆開的五指又漸漸的曲弓成拳,拳頭若鐵石,出宛如火山爆之前的撼動。
整個諾大的魂心世界在這一刻顯得十分的靜謐,曉峰掃望了一眼情媚,終於忍不住在她一隻飽滿的峰乳上面輕輕捏了一下,雖然是隔著一層不簿的衣衫,但他也能感覺到那很有彈性。曉峰邪邪一笑,晃身而去,走出那一幕煙海,他縮地成寸,意念一動之間已經閃出幾千米的地面上。
此時在這一片荒蕪的世界裡頭,他仰望著遙遠而又像是近在眼前的天穹,兩隻手掌在幾秒之內攥成了拳頭,他的身子漸漸出一陣劇烈的顫抖。在這一刻,他的臉面彷彿變得冷漠無情,一副恨不得立刻殺光全世界的人一樣。
在這幾分鐘的沉默當中,曉峰突然將一個握緊的拳頭轟炸在堅硬的地面上,轟隆隆的一聲震響之後,那塊堅硬的地面已經蔓延成一條十幾米來長的縫隙,而他顫抖的拳頭開始漸漸滴落出血水。
沒有人知道他剛剛在想什麼,他憤憤的將全身衣服一件件的脫掉,在一秒之後,他整條魂體上面已經沒有了一絲衣物,赤身**的模樣。一絲慘白的光線從天穹幾顆環星上面投放在他的身上,能看出他握緊的右拳仍在流淌著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出「叭噠叭噠」的聲響。
在一個意念之中,曉峰腳下那一片堅硬的地面已經化成了一弘冒著寒氣的冰水,他整條魂體在頃刻間落入這寒氣逼人的水湖裡。在這個水湖之中,他傷破皮的右手已經沒有再冒出血水,而在幾秒之中那幾根手指上面已經青黑一片,那些沾染在他手掌邊的血水化作了一絲粘糊的液體沉入水湖之中。
曉峰能感覺到這些刺骨的冰寒就似真實的刀片一樣,它們正在鋒利無比的割切著他自己赤露著的魂身,將他的臉面、脖頸、胸膛、腰腹、雙腿,全身所有的地方紛紛割傷,割出血水來,殷紅的血水不多時就將整個冰湖染成一片血紅。
曉峰痛吼一聲,一陣狂風突然在冰湖之中閃現,而在一刻之間,那狂妄怒卷的狂風將整個冰湖捲動了一起,將水湖捲動成一個渦旋的模樣。
許許多多的冰水在慢慢的匯結成冰,以肉眼可以看的見的度在風暴捲起的那個漩渦中蔓延開來結成冰塊。
曉峰整個臉面已經一片血肉模糊,完全無法看出他本來的容顏,而他脖子以下的埋在水湖裡面的身體開始悄悄的結成了冰塊。他的魂體在幾秒之中麻木了起來,但他還是能感覺到自己魂體四周壓迫著冰水的壓力越來越大,大到彷彿就要將他整個人瞬間壓成粉碎。
曉峰咬牙切齒的抵擋著,他的嘴唇不斷的被他的牙齒咬破,而嘴唇上流出來的血水又會在二秒之內化成一絲硬邦邦的血漿,或沾貼在他的臉面上,或滴落在冰湖裡結成血冰塊。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半個小時後,這一弘寒湖已經形成了一面堅硬的冰糊,而曉峰整條魂體宛如一樽堅硬的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立在冰湖之中,抬出半個血肉模糊的腦袋已經看不出一絲人氣。周圍顯得死一般的安靜,那股狂妄的旋風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消散於空,隱於魂心裡面。
這一刻,整個冰湖突然傳來翁翁的聲響,而一些細微的龜裂開始由曉峰那一樽石像周圍蔓延而去。翁翁的聲響漸漸被轟隆隆山崩地裂的大聲響取代。以曉峰站立的地方為中心,他周圍百米之內的冰湖突然像是一張不堪的紙張般開始被撕裂,十分堅硬的冰湖中漸漸形成一個蜘蛛網的形狀。
「啊~」一聲怒吼突然從曉峰的嘴巴中出,他的雙眼慢慢睜開,兩道金光一下子便從他的雙眼中激射而出,他整條魂體從冰湖中立刻一躍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一道金光在他魂體上一閃而逝,他身子半跪落地。而在幾秒的靜止下,他血肉模糊的魂體總終躺倒在堅硬的地面上昏睡了過去。
那一面不堪的冰湖開始以肉眼看得見的度消失著,幻化成了一面看上去十分踏實的草地。而弓躺在草地上面的曉峰在這一刻已經被憑空流淌出的煙霧籠罩,漸漸的,那些乳白色煙霧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厚,厚到像是一包煙海一樣將他整條赤露的殘體慢慢淹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