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毒尊?」
聽丁珂把事情的前前後後一說,這個人的眉頭明顯的一皺,問道:「這是什麼人?沒有聽說過呢。」
丁珂輕輕搖頭,說:「其實我也不是很熟悉,只是這個人以前硬要找我比試用毒,輸給了我。後來聽說他好像是什麼偏門九聖之一,而這個偏門九聖還曾經是咱們國內非常強大的存在,二十年前的時候,有一個部門想要滅了他們幾個人,結果居然沒有一次行動成功,全部栽在他們手裡了。」
「哦,那是說的以前的特勤六處了。」這個人輕輕點頭,說:「你這一說,我有點印象了,好像這哥什麼偏門九聖根本沒有什麼圖像資料留下來。難怪我沒有印象。」
丁珂心中一動,問道:「你也是那個什麼華夏公共健康與社會福利部的人?」
「……這個你不要問。」這個人很直接的迴避了這個問題,又說:「偏門九聖的話,一直沒見過人,說不上什麼感覺,不過他用毒輸在你手裡,說明他的用毒功夫也高明不到哪裡去,應該不難對付才對。」
丁珂苦笑道:「這個話你可以說,我卻不能。這個原野毒尊雖然用毒的本領我是感覺稀鬆平常,但是手底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真是硬碰硬的話,我是沒把握打敗他。」
「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這個人輕笑一聲,說:「相信你自己,只要是好好修煉,一定有一天能夠輕鬆的拿下這個什麼原野毒尊。」
「你說他在河西面的樹林之中潛伏著是嗎?」這個人扭頭看了一眼西面的樹林,稍一沉吟的樣子,又問:「那裡面現在有兩個人,一個頭上紮了不少小辮,另外一個卻是腰間別了一把鐮刀。原野毒尊是哪個?扎小辮的?」
丁珂佩服之至,說:「就是他。」
「提鞋都不上檯面的角色。」這個人牽住丁珂的手,說:「你跟我來。」
兩個人很快的走出了丁珂的小店,一個無形的透明的圓形結界將他們兩個人的身體包裹起來。
丁珂只覺自己身子一輕,竟是被這個人帶著步入高空之中,離弦之箭一般朝著河西的小樹林之中輕飄飄的飛了過去。
或許是感受到了丁珂眼神之中的炙熱,這個人又說:「不要羨慕這一種東西,其實這還是一些很簡單的把戲,只要你以後勤加修煉,即便是瞬移,也不一定做不到。」
丁珂有些駭然:「這個世界上真有瞬移的功法?」
「瞬移不是什麼功法,而是一種力量的層次,只要你達到了那個層次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了。」這個人說:「至於我現在帶你飛,倒真的是一種功法,以你現在的能力,也勉勉強強能夠做到。你感興趣的話,改日我可以教你,不過我暫時不建議你學習這個。」
丁珂不懂:「為什麼?」
「因為這些都是旁支末梢的東西,不算是什麼大本事,提升你自己的實力才是王道。」
這個人聲聲震耳欲聾:「所有一切的招術和功法,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全都是虛妄!」
丁珂肅然。
兩個人飛越高空,度極快,轉眼就已經是到了樹林之中。
樹林雖然蔥鬱,但是畢竟已是深秋初冬的季節,落葉大都沒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在黑夜之中,看著黑壓壓一片,實則仔細分辨,視野卻是開闊的很。
丁珂和這個人飛臨樹林之上,大概是這個人早就算準了原野毒尊的所在,直撲而來,轉眼就到了原野毒尊的背後。
原野毒尊顯然是有所察覺,是準備回頭察看情況的,但是他的這個回頭的意識剛剛由神經傳遞到了脖子上,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一隻手已經捏住了他的後頸。
捏住他的人,自然是帶著丁珂飛來的那個人。
他直接到了原野毒尊的背後,不等著自己和丁珂落足於地面之上,已經是伸出手去,探囊取物一般,輕輕巧巧的捏住了原野毒尊的後頸,然後帶著丁珂和原野毒尊,轉身飛走。
這一來一去,竟是在須臾之間,所有的動作猶如實現排練了無數遍一般流暢,毫不凝滯。
這一來一去,自然是在丁珂的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震撼,但是最最震撼的卻是原野毒尊。
他身為偏門九聖之一,一手用毒功夫自認天下無雙,手底下的硬戰功夫也自認不輸於別人太多,除了少數幾個名門大派的掌門的的確確是他不怎麼敢招惹的之外,遇到其他的一些高手,他自問進退自如。
偏偏今日這事神乎其神,後頸莫名其妙的不知被誰捏住了也就罷了,最最讓他駭然的是,他的後頸一經被人抓住,全身的力氣竟是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就連抬抬胳膊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更加讓原野毒尊感覺到恐怖的是,自己想要默運一下內勁,使用一點點自己的毒功,以便讓自己的後頸成為毒媒,將一些狠辣的毒性傳遞到捏住自己的那隻手上的時候,卻是現自己的內勁居然紋絲不動,猶如被冰封一般。
是誰?居然有這般手段?
原野毒尊的腦海之中,無數念頭在這一個剎那之間閃過,將天下數的著的高手一一比對,竟是找不出一個這樣的人。
這本身已經足夠讓原野毒尊的內心充滿震撼了,更加恐怖的是,原野毒尊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凌空而起,一大片的樹木、枝幹像是流光浮影一般從身邊閃過,快遠去。
被帶著飛起來了!
原野毒尊自問自己努努力也能飛起來,但是原野毒尊更加清楚的是,自己飛和帶著別人一起飛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人一手把自認不凡的原野毒尊控制的滴水不漏不說,還帶著原野毒尊凌空飛起!
在這樣的時候,原野毒尊的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的震撼、恐懼和慌亂之中,以至於他甚至無法調動思維,去思考這個人要把自己帶到哪裡這等問題。
這人是誰?
同樣的問題,在丁珂的內心深處徘徊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