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一根手指,力量總歸是有限的,但是五根手指握成拳頭之後,力量卻會十分的強大。」
這個人牽住丁珂的手,收攏他的五指,握成拳頭,又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說道:「你個人意識空間之中的力量就是這麼一回事,可能你的火系力量和水系力量就像是我的一根手指一樣,但是你的那些混雜的力量則像是你的拳頭一樣。」
「人類的本性之一就是炫耀,當你需要調用力量的時候,你的最為龐大的混雜力量就會搶在最前面,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你的這些集合力量單獨看,明明並不在那麼強大,但是每一次調用卻都是這一種混雜力量的原因。」
這個人說:「而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先學會單獨的調用某一種力量。」
丁珂有些不明白:「既然混合力量很強大的話,為什麼我們不調動這種強大的力量呢?」
這個人笑了,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又把丁珂的手掌握成拳頭,說:「我剛剛只是舉了一個小例子,難不成你真的認為你的一個拳頭能夠對抗我的一根手指?」
丁珂臉上不由得一紅。
「這種東西都是相對的,你要記住的一件事情是:術業有專攻。除非你……」這個人稍稍沉吟一笑,很明顯的苦笑一聲,說:「術業有專攻,記住這個事情,只有你的每一種力量都足夠強大的時候,握起來的拳頭才會是更加強大的。當然,那是另外一種境界的事情了,你現在還不需要考慮那麼久遠的事情。」
丁珂點點頭。
他明白這個人的意思,不過他還是記住了這個人沒有說完的半截話。「除非你……」,除非什麼呢?
丁珂的心裡明白,在這個人這句話的背後,肯定還會有另外的一種可能,只是,即便是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心存懷疑,不敢確定罷了。
不知不覺之間,兩個人退出了丁珂的個人意識空間,丁珂的眼前再一次的恢復了緩緩流淌的小河。
「嘗試著有意識的單獨調動水系力量或者是火系力量吧!」
這個人懸停在半空中,說道:「像是上一次一樣,壓縮你的力量,攻擊我……」
……
天剛濛濛亮的時候,袁欣悅離開了別墅區,再一次來到了別墅前的小樹林之中。
現在天亮了,即便是還有人在旁邊覬覦著,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她想著趁這樣的時候去樹林之中查看一下情況,看看會否有什麼蛛絲馬跡留下來。
早晨枯草上有露,樹林之中卻是有一層淡淡的霧,即便是小河對面的棚戶區看著都不是十分清晰。
袁欣悅來到了昨天晚上自己曾經駐足的樹幹後面,判斷了一下方向,找到了昨天晚上隱約看到那道人影的方位,就朝著那邊走去。
深秋的樹林之中,遍地都是落葉,一腳踩在上面,感覺軟軟的,舒服是舒服,但是誰的腳印踩在上面,經過了大半個晚上之後,都會消失無蹤。
好在,氣息還在。
袁欣悅深吸一口氣,站在昨天晚上那道人影所在的大致位置,細細的感應著周圍的氣息,,終於是找到了一絲絲與這片安靜的小樹林個個不入的氣息。
很淡,但是還有跡可循。
袁欣悅跟隨著這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在樹林之中慢慢的穿行著,察看著是否會有其它的一些痕跡留下來,一邊還在回想著,自己的記憶之中是否有熟悉的感覺。
一棵樹的樹根處,有一塊樹葉較少的地面,袁欣悅在這裡找到了半個腳印。
這個腳印很乾淨,就是半個鞋的輪廓,一點花紋也沒有。
一棵楊樹的樹幹上很乾淨,隱約有一個巴掌印在上面,像是一隻手掌在上面反扒了一把。
這一把應該很用力,在樹幹上按下了一個輕易看不出來的印痕。
而且這隻手上的指甲有些長,在楊樹樹幹上留下了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四指的掐痕。
這四個掐痕引起了袁欣悅的注意,她趴在這個樹幹上,仔仔細細的看了半晌,現這四個掐痕有點黑,如果隨隨便便一看的話,或許會以為這個人不怎麼注意衛生,指甲縫裡有泥,然而,仔細去看仔細去觀察的話,袁欣悅卻是現,這個掐痕之中除了黑,還有一點點藍色。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情況下,看到這樣的抓痕,袁欣悅或許一笑而過,壓根不會在意,但是現在,這個抓痕卻是引起了她的深刻注意。
想想剛剛的那個腳印,再看看眼前的這四個抓痕,袁欣悅的眉頭忍不住微微一皺。
回到別墅之後,龍輕吟正在餐桌前等著她。
「欣悅,你去哪裡了?」龍輕吟切著自己盤子裡面的荷包蛋,說:「趕快吃飯吧,咱們一會兒就要上學去了。」
宋叔端著兩個盤子的披薩也來到了餐桌邊上,朝著袁欣悅微微點頭,說:「你們快吃吧,我準備車。」
等他走出了餐廳,袁欣悅小聲對龍輕吟說:「小姐,昨天晚上有人在別墅前面的樹林活動,我去看了一下,現居然是熟人。」
龍輕吟眉頭微皺,問道:「是哪個?」
「小姐還記得以前有個原野毒尊嗎?」袁欣悅說:「我猜是他來了。」
「他?」龍輕吟有些意外,問:「你確定?」
「基本確定吧。」袁欣悅說:「我在地上現了腳印,應該是他一直穿著的那種軟底皮靴的印痕,還有他無意中在樹上留下了一個抓痕,仔細看的話,抓痕之中還有毒液的侵蝕跡象,仔細聞也能聞到藥味。」
「他這是想幹什麼呢?」龍輕吟皺著眉頭說:「還在咱們老家的時候,他就經常在咱家附近轉悠,又不跟咱們正兒八經的面對面,居然又陰魂不散的跟到這邊來了。」
袁欣悅說:「我也感覺奇怪,這個人名聲很不好,號稱是華夏西北原野上的一方豪雄了,真是有所圖的話,應該早早的下手了,幹嘛老是綴著咱們,又什麼意思都不表示呢?」
龍輕吟歎息一聲,說:「看看情況吧,他如果還是這樣,咱們也只能是靜觀其變了。」
袁欣悅點點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