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跟一個身手和你不相上下的人交過手，是不是？」怪老頭坐到凌霄身邊，一邊摳腳指甲一邊說。
「啊……」凌霄有些驚訝，「你跟蹤我？臭老頭，你老早就躲在我車頂上，跟著我進周家了是吧？上次你也是在我開車前就躲到我車頂上是不是？」
凌霄差點沒跳起來，要真有這樣的事，那也太可怕了，他被一個老頭跟蹤居然沒發現，而且還有兩次！
他問出這個問題時自己就相信了，不然，怎麼可能車頂上多了個人他不發現？就算他不發現，這老頭在他開車後還能上到車頂，那也太詭異了吧，難不成他還會輕功？
「白癡，我才沒那麼無聊，你以為在車頂上好受啊？瞧我這一身灰塵。」老頭子抖了抖他身上的破衣服說。
「那你怎麼知道我跟人交過手？」凌霄才不信這老頭的話，繼續抓狂。
「聽你的氣息就知道你之前做過多大強度的招式和動作，從此就能推測跟你交手的是什麼水平的人。老子這是真本事，別以為老子會做什麼下三賴的跟蹤事來！」怪老頭從腳指甲縫中摳出一團污垢說。
凌霄趕緊坐得離他遠一些，一臉嫌棄。
「老頭，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幹嘛老纏著我？」凌霄坐遠了問，這才是他的重點。
「我樂意。」怪老頭扣完了左腳換右腳，「你有什麼修煉上的難題，就問我吧。」
「你這兩次來找我到底有什麼意圖？」
「這不是修煉上的問題。」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不是修煉上的問題。」
「我修煉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這不是修煉上的問題，還有，收回你的讀心術，你小子還鬥不過老夫，弱爆了。」
……
不管凌霄怎麼問，這老頭就是不願說，凌霄無語了一陣，也就放棄了。
「老頭，我今天跟一個外家修煉者交手，他身上沒有靈氣波動，所以我根本無法判斷他的身手和我相比孰上孰下，你懂不懂得怎麼判斷外家修煉者的身手？我可不想下次再遇到的時候還兩眼一抹黑啊。」
這個問題凌霄在跟周成攀交手時就想知道了，我靠和凌老頭都跟他說過，同樣等級的修煉者，內家修煉者要比外家修煉者厲害一些，這一點凌霄深信不疑，可同時問題就來了。
外家修煉者身上沒有靈氣波動，這不就說明他們可以隱藏自己的身手了嗎？
要真是這樣，因為身上沒有靈氣波動，就可以完全隱藏好自己的身手，這簡直就是個很強大的優勢，如此看來，內家修煉者就不一定比外家修煉者厲害了。
凌霄腦袋中一直有這個疑問。
「這不是……」怪老頭還像剛才那樣想說「這不是修煉上的問題」，可想想，這好像跟修煉，或者說跟修煉者沾點邊，於是就頓住了，想了會兒才又開口。
「你可以從他呼吸的頻率，和血液流動引發的場來判斷，武者和普通人的身體結構一樣，可呼吸的氣息，以及血脈的流動是不一樣的，就像人在運動的時候的血液流動跟平時不一樣是同樣的道理，這些，你得認真聽了，我現在開始說了……」
怪老頭見凌霄終於問了個正兒八經的關於修煉的問題，就耐心地跟凌霄解釋，十多分鐘後，凌霄總算知道怎麼判斷一個外家修煉者的身手了。
「你回想一下剛才跟那個人交手時，是不是感覺到他的氣息？」
「這……的確是啊。」凌霄細細回想了下，的確是這樣，他剛才還以為那是周成攀身上的殺氣呢，現在細細回想，他似乎能從他的氣息中找到某種頻率，某種能顯示他現在水平的頻率。
接下來怪老頭又教了凌霄很多修煉方法。
「你可以埋頭苦練，可有方法比悶頭干要好得多了，自己回去想想，你的修煉速度還能提升很多的。」講完方法老頭又補充。
「老頭，依我現在的水平，什麼時候能到達黃階？」
「早著呢，你現在才到集氣六層，突破了十層，才正式進入黃階。」
「集氣？」凌霄聽得一頭霧水。
「修煉者每個階段都分為十個層次，比如黃階一層、黃階二層、玄階一層到十層等，在進入黃階之前，內家修煉者分集氣十層，外家修煉者分練體十層。
你現在的水平是集氣六層，跟你交手那個人，我估計，如果是內家修煉者，那就在集氣六層到七層之間，如果是外家修煉者，那就是在練體七層到九層之間。
你可要注意了，如果你跟這人有仇，就要加緊修煉，他現在層次比你高，要是被他先突破了黃階然後來找你算賬，而你還停留在集氣階段，你根本打不過他，黃階零層和集氣九層看起來只差一點，可差別是無比巨大的！就像高三生和大一生的區別一樣！」
「那我謝你提醒了。」凌霄雖聽這老頭這麼說，可心中也沒害怕多少，「那怎麼準確判斷一個人的身手到底怎麼樣呢？」
「我靠！弱爆了！連這都不知道！算了，就知道你不懂，容老夫慢慢教你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集氣超過五層的人連這些東西都不懂呢，弱爆了弱爆了，怎麼就這麼弱呢……」
「你夠了沒啊，說正經的！」凌霄打斷這老頭。
「好吧。」怪老頭被打斷，就手把手教凌霄，為此他還特地放出不同強度的真氣團教凌霄去判斷。
學習了幾個小時，凌霄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個十足的修煉盲，甚至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就只懂得埋頭苦練，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水平已經達到了集氣六層了。
他還是很感謝這老頭的，就是不知道這老頭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老頭，你貴姓？」學會了怎麼判斷一個武者的修煉水平，以及很多其他武者界的知識之後，凌霄就問，這老頭，不管他怪不怪，他都得感謝他。
「這不是修煉上的問題。」
「靠！又是這句！我是看你教會了我這麼多東西想感謝你，尊稱一聲師父，告訴我你是誰都不可以？」
「別亂拜師，我才不要你這個弱爆了的徒弟呢，弱爆了弱爆了！」
「靠！」凌霄無力吐槽了「不說拉倒！對了，老頭，你不是說這世界有很多武者，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集氣六層或者練體八層以上嗎？今天跟我交手那個人應該不過十九二十歲，卻能達到練體七到九層，他怎麼做到的？」
「也許他家裡有高階高手坐鎮吧，高階武者可以幫助低階武者修煉的，我上次也幫過你，要不我再來？」
「不要！」凌霄聽到老頭陰森森地笑，趕緊從石頭上跳下來跑開，他可不想再被暴打一頓。
事實證明他根本沒法逃脫怪老頭的如來神掌，結果還是被抓了回去，又暴打了一頓……
「非得打人才能幫我疏通經脈啊？」凌霄渾身疼痛，這次都快散架了，「我就不信，周家的公子是靠被打而變厲害的！」
「當然，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怪來頭說。
「靠！」凌霄揉著自己的後背，已經無力吐槽了。
「沒什麼事我走了。」怪老頭暴打完凌霄就拍拍手離開。
「要不要我送你的啊？」
「得了吧，就你那點本事，弱爆了弱爆了。」怪老頭說完，就一溜煙跑了，跟裝了風神腿一樣。
凌霄看著他迅速離去的背影，張大嘴巴，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這老頭也太能跑了吧。
凌霄邊揉著腰邊回到車上，奇怪的是，怪老頭教他怎麼判斷修煉者的水平，可他卻無法判斷這老頭的水平，真是怪事了。
算了，反正他也打不過那老頭，就不去看他到底達到哪個等級了。
真不知道這老頭到底什麼來頭，又到底為什麼教他這些，不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再出現。
凌霄是被弄得一頭霧水，最後也懶得去想了，一瘸一拐回到車上，先運送真氣療傷，尼瑪那怪老頭下手也忒狠了！要不是知道他是在幫他，凌霄完全可以說他是在虐待了。
怪老頭跑出了幾百米遠，才停下來回頭看了看凌霄的車，一臉滿意地自言自語：「還不錯，只要這臭小子不偷懶，不出兩年就能達到標準了，其實也不算弱爆了。」
說完，他又接著用順風腿跑遠了。
不知花了多少時間，凌霄總算把身上的疼痛都緩解了，這才開車，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短信。
凌霄怕是什麼重要的短信，就暫停下手中的動作，拿過手機，結果只看到四個字：「我想你了。」
是洛澄熏發的，凌霄一愣。
而此時，發了那條短信的女生正抓著自己的手機一臉羞燥。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怎麼就手滑發出去了呢？怎麼辦啊！我沒想發的啊，是手滑啊！真討厭！」洛澄熏不安地踱來踱去，小臉羞得通紅。
「凌霄千萬要關機，千萬要關機啊！」
手滑了的洛澄熏抓著自己的手機，手心都冒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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