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獅堡?」賓捷不解。()
熊魔道:「當年風魔師尊神秘失蹤,使得他一手創建的『風魔堡』遭遇大難。為了不讓師尊的心血化為灰燼,當時的幾名高層決定將風魔堡一分為三,改頭換面,等待風魔師尊歸來。這分出來的三個門派分別為:風鷹橋、熊魔窟與金獅堡。其中風鷹橋在延州站穩了腳跟,熊魔窟則是跟著當年的一場浪潮來到了冥界之中,而金獅堡則是成為了伏國的一個四階中品門派。」
原來在古戰場中搶奪風魔三件絕世寶物的神秘三人便是這三大門派的掌門人:鷹魔、熊魔與獅魔。三人之所以選擇這個封號也是為了紀念風魔的戰寵風鷹、裂地熊、金毛獅。
而在人間暗中調查賓捷的便是金獅堡的人,在伏都問道考核賽上,讓賓捷加入四階中品門派的刀疤臉神秘男子便是金獅堡的門派代表。
在賓捷被至度尚書派人圍殺時,出手相救的三名神秘黑衣人也是金獅堡的。當金獅堡發現賓捷死後,連忙傳信冥界的熊魔窟,讓其盡全力救出賓捷,這才有了後來熊魔派人搜尋賓捷一事。
如果賓捷順利回到人間,就回以魂魄的方式出現在當初死亡的地方,也就是伏都之中。而金獅堡就位於伏都南部,或許有賓捷肉身的下落。
而且賓捷若是能在人間活下來,拜入金獅堡,與在熊魔窟中修行是一樣的,都是風魔的門派,所有也無大礙,關鍵就是賓捷能否在人間活下來。
熊魔將金獅堡的情況與賓捷說明之後,便離開了,並讓賓捷好好修煉,到了十二月,他會將宿命之橋的通牒給賓捷。
回人間一事,終於有了苗頭,賓捷在熊魔窟的最後半個月全身心的投入修行之中。在十一月底,也恢復到了二重天上乘境界。
十二月一號,大部分熊魔窟的弟子都離開了門派,到冥界之中四處闖蕩,而絕大多數是選擇了呆在東市之中,因為這裡最安全,也最熱鬧,玩的東西也最多。只要有錢,在東市就可以活得很瀟灑。
而賓捷卻要告別曹林、阿鵬、文斬等人,雖然很捨不得,但還是要離開。大家送了很長一段路,才不得不停下腳步,看著賓捷獨自離去。這一走,或許再見面就很難了!
賓捷從熊魔那拿到了「宿命通牒」,上面刻有「熊魔窟、賓捷」等說明身份的字樣。賓捷將通牒藏到乾坤袋的最深處,這是他唯一的希望,被人奪走就完了。
而熊魔千叮呤萬囑咐,讓賓捷在前往宿命之橋的路上定要小心,以及回到人間後該注意的事項,還有便是熊魔已經聯繫了人間的金獅堡,到時會有人接應賓捷的魂魄。
臨走之前,熊魔還送了賓捷一件四階下品絕世手套,名為「死亡手套」。黑色手套,上面刻著大量的「鬼文」,熊魔說這是其在冥界中偶然得到的,送給賓捷,當做紀念。
賓捷離開熊魔窟,發現山頂之上,有幾道熟悉的身影,正望著自己,賓捷知道那是曹林等人。賓捷深深鞠了一躬,轉身踏上了回人間的路程。
賓捷剛離開熊魔窟,路上便遇到了等待自己的夙衣,只是這回鬼判不在身邊。
「鬼叔說他臨時有事,不能送你了,但祝你一路順風。將來若是有機會,再來冥界看望他。」夙衣道。
「跟我一起去人間嗎?」賓捷問夙衣。
「人間啊……算了,我這段時間剛找到一些老朋友,這次陪你到宿命之橋後,我便去找他們。」賓捷沒有注意到,夙衣說這話時,眼神是多麼的不捨。
「怪捨不得的,這一走,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或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賓捷感慨。
「不許胡說!」夙衣難得一次語氣如此重的對賓捷說話,賓捷知道對方關心自己,也只好微微一笑,不再感慨。
兩人一路相伴,從熊魔窟一路向西南方走,估計要走二十多天才能到宿命之橋。到時正好能趕上正月初一,宿命之橋開通。路途中跋山涉水,歷盡千辛萬苦是難免的,但好在四重天境界的夙衣在旁,賓捷屢屢有驚無險。
「前方便是『血河』了,冥界眾多詭異的地方之一,沒有人能夠飛過去,只能渡船。而血河中只有一艘船,我們要在岸邊等待。」夙衣道。
賓捷只見眼前一片血紅色的大河,平靜地幾乎沒有一絲漣漪。來到河邊,聞不到任何血腥味,賓捷將一塊石頭踢入河中,石頭居然先是被血河腐蝕得千瘡百孔,隨後無聲無息的沉入河底。
賓捷驚歎血河的腐蝕能力,人若是掉下去,估計瞬間就成了白骨。此時遠處劃來一艘船,船上有這形形色色的人,但站在船頭的是一名身穿蓑衣的老翁,手握一根竹竿,掌控著渡船。
此人應該就是血河的「渡船者」了,而這艘船便是傳說中的「孤舟」。孤舟足夠容納上百人,而渡船者僅憑一根竹竿居然能在血河中操控孤舟。而且堅硬如頑石落入血河,也會立即被腐蝕,而孤舟木質結構,居然不被血河侵蝕,這種種都讓賓捷疑惑不解。
與賓捷一道在河邊等船的還有十餘人,實力有高有低,其中最強的是一名男子。此人相貌三十歲左右,額頭正中刻著一個「亡」字,面無表情,身旁三丈內,沒有人敢靠近。
夙衣說此人號稱「亡命修羅」,乃是鬼道五重天境界的強者。而且是「不死族」人,戰鬥力極強。外加此人脾氣古怪,隨時都有可能將身旁人殺死,即便是最親的人。
鬼道很多種族賓捷都接觸過了,發現這不死族的長得跟鬼族的沒什麼區別,只是他們身體的再生能力實在恐怖。
這血河並非是前往宿命之橋的必經之路,但卻是最快捷的一條道,只要過了血河,再走一段路,便到了宿命之橋。按如此說,這與賓捷、夙衣一同渡船的十餘人都是要回人間的。
「船渡有緣人,你,你……走別的路吧!」船停到岸邊,渡船者隨手指了四人,說他們無緣過河,需改走他路。
賓捷一驚,這渡船老翁居然如此霸氣,還不准他人上船,而那四人雖然一臉怒氣,但誰都不敢發火,甩頭離去。
夙衣在賓捷耳旁輕聲道:「這渡船者,也號稱『鬼舵手』,從有血河起,就有了他。沒人知道他的來歷,但他過人的實力,毋庸置疑。」
「你打得過他嗎?」賓捷問道。
夙衣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只在他彈指之間。」
四重天的夙衣都接不住這鬼舵手的一個彈指,賓捷慶幸自己是有緣人,沒被他拒絕上船。
「老夫累了,明日再渡船。」鬼舵手說完,就進了船艙睡覺了。
賓捷一聽,頓時對這老頭無語了。賓捷離開熊魔窟已經十餘天了,雖然時間寬裕,但這老頭的古怪脾氣著實讓賓捷鬱悶。
但同行的十餘人沒有一人抱怨,乖乖上了「孤舟」,紛紛休息,唯獨那亡命修羅站在船頭若有所思。賓捷與夙衣也找到了一個角落休息,等著次日再過河。
然而鬼舵手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沒醒,沒有人敢開口叫醒他。賓捷實在等不下去了,到老頭身旁,手指放在其人中上,發現還有呼吸,便開始搖晃老頭。
這一幕著實把同船的人嚇傻了,夙衣還沒來得及攔住賓捷,就見鬼舵手睜開了雙眼,冷冰冰地看著賓捷。
賓捷被看的毛骨悚然,但還是咬牙說道:「您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我們都在等著您渡船。」
鬼舵手眉頭一皺,顯然要動怒,夙衣連忙趕到賓捷身旁,向鬼舵手賠禮道:「老師傅,對不住,打擾您休息了,您繼續睡,我們願意等。我這朋友新來的,不懂規矩,對不住,對不住……」
鬼舵手看了眼賓捷,指了指船頭的竹竿,罵道:「臭小子,自己划船去。」
沒想到這老頭這麼粗魯,賓捷只好灰溜溜的跑到船頭,拉起竹竿。此時船上已經有將近四十人,都盯著賓捷的一舉一動。
鬼舵手顯然又睡著了,船頭上的亡命修羅已經站了三天三夜了,此時對賓捷冷聲道:「好好渡,方向錯了,我就把你扔下去。」
竹竿特別輕,賓捷將竹竿撐了一下河岸,孤舟立即調了個頭,駛向血河的另一岸。賓捷動作嫻熟,船體穩定。夙衣驚訝道:「不錯嘛,你小樣的還有這一手。」
「開玩笑,我小時候可是在水邊長大的。」
「真的假的,跟我說說你小時候唄,解解悶。」夙衣道。
賓捷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沒有回答,專心渡船。
孤舟緩緩駛到血河中央,賓捷卻突然感覺到身旁一股寒意襲來,認真一看,亡命修羅額頭上的「亡」字正泛著詭異的光芒。而此時夙衣和其他人一樣,都在船艙內休息,船頭只剩下賓捷與亡命修羅二人,賓捷隱約間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
鬼道中那八種崇高的職業,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能力。比如「先知」,他便精通「預言之術」,能夠預測出將來發生的種種,往往能夠是他人逢凶化吉。
祭司在鬼道之中較為常見,因為鬼道之人經常要主持一些祭祀活動,而這些都需要祭司在場。祭司精通「祭祀之術」,能夠操控死者與生者的魂魄。熊魔說能夠讓賓捷的魂魄附著在其他人的**上,便是通過祭司的「祭祀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