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豹找到了雪蓮城紹興區白金大道10號俠客荊軻的住所。伍九文學書友上傳
青磚墨瓦的房子。明顯與旁邊其他的建築與眾不同。門上寫著一個大大的「俠」字。
「門外的人,請進來了吧。」吳豹剛站在門口片刻,裡面就傳出荊軻的聲音。
真厲害!吳豹心道。自己只是一站,裡面就會感覺到自己的氣息。這真是高手啊!
吳豹推門直接走了進去。進門之後又走了三十餘步才到裡面的正房。
七級台階走上去,進了正房是一間大廳。整個大廳幾乎沒有什麼裝飾。只有兩張木桌,幾把木椅。
一位不到四十的大漢坐在正中的那把椅子上。他手上在把玩著一把短劍。
「你找我何為?」荊軻問道。
「我想找你拜師……」吳豹把自己的來意和情況又說了一遍。
「你是修劍之人,又有魔法的氣息。你非春華的學生。」荊軻雙目如電的直視著他道。
「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我們不是這個國家的,所以只能這樣說了……」吳豹又把真實情況說了一遍。看來以後見到這樣的非凡之人還是直言的好!
「是這樣?真有你們的!我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有你們的!非凡之人必有非凡之處!真想見見你的那位老師!」
「他就在尤里峰上!現在就在。」
「呵呵,不是這樣見的。放心吧。這不急。就他這樣的教法,我們必有相見之日的。那你為什麼要做俠客?」
「因為俠客可以匡扶正義!」
「匡扶正義?呵呵,年青人,你能告訴我什麼是正義?」
「正直。善良就是正義。」
「呵呵,那什麼又是正直和善良?」
「就是做好的事情,不要做壞的事情。」
「什麼是好的事情,什麼又是壞的事情?」
「好的事情就是……就是大多數人認為是好的事情,認為是對的事情。」
「那你再告訴我,什麼是對的事情?」
吳豹被問住了。無語了。天啊!問題還帶這樣問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破沙鍋問到底嗎?
「回答不上來了吧?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對錯,沒有好壞之分。都是人的一種看法。俠客無匡扶正義之說,俠客只有主動去干預之說。做了。就是主動的干預。不做了,就是不干預。至於干預是對是錯那自有人評說。」
「那俠客為什麼要干預啊?」
「干預這個世界是俠客的使命。俠客要明白有所為,有所不為。為國為民,是俠之大者。為己為利。是俠之禍。作為俠客,你還要時時刻刻準備: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古時四大刺客之一聶政你是否聽過?」
「沒有。」
「好,我給你講講聶政的故事。聶政是當年著名俠客。因為伸張正義,傷過權貴。舉家避禍到另一個國家,隱姓埋名,以屠夫為業。但是因為他聲名顯赫,還有一位他所在的國家的權貴—一位部長級的人物知道了他的來歷。前來結交他。這位部長級的人物叫嚴仲子,他多次往返。登門拜訪聶政,而且還幾次備辦了宴席。親自捧杯給聶政的母親敬酒。喝到暢快興濃時,甚至幾次拿出一百兩黃金給聶政老母祝壽。聶政面對厚禮感到奇怪,堅決謝絕了嚴仲子。嚴仲子卻執意要送。聶政辭謝說:『我幸有老母健在,這裡雖然貧窮,客居在此,以殺豬宰狗為業,早晚之間買些甘甜鬆脆的東西奉養老母,老母的供養還算齊備,可是不敢接受這麼貴重的賞賜!』」
「嚴仲子避開別人,趁機對聶政說:『我國的宰相俠累專橫獨權,貪贓枉法,濫殺無辜,欺下瞞上,讓人痛恨,國之不幸!百姓也流之失所,水深火熱。國人對他恨之入骨,只是無人能殺了他。國之大,忠義之士卻難找!請你能不能救國民於水火,為民除害。』聶政說:『我現在所以寧可身份卑下,屈辱身份,在這裡做個屠夫,是因為想借此奉養老母。老母在世,我不敢對別人以身犯險。』嚴仲子執意贈送,聶政卻始終不肯接受。」
「過了很久,聶政的母親去世,安葬後,直到喪服期滿,聶政才對至交好友說:『我不過是平民百姓,拿著刀殺豬宰狗,而嚴仲子是一國部長級的人物,卻不遠千里,委屈身份和我結交。我待人家的情誼是太淺薄太微不足道了,沒有什麼大的功勞可以和他對我的恩情相抵。而嚴仲子獻上百兩黃金為老母祝壽,我雖然沒有接受,可是這件事說明他是特別瞭解我啊。賢德的人因為國家的安危,把我這個處於偏僻的窮困屠夫視為親信,求我為國出力,我怎麼能一味地默不作聲,就此完事了呢!況且以前來邀請我,我只是因為老母在世,才沒有答應。而今老母享盡天年,我該要為瞭解我的人出力了。』」
「於是,聶政就不遠千里去找嚴仲子。見到嚴仲子,他說道:『以前所以沒答應仲子的邀請,僅僅是因為老母在世;如今老母已享盡天年。仲子要殺的人還是那樣魚肉百姓嗎?如果還是那個樣子,請讓我辦這件事吧!』」
「嚴仲子說道:『俠累是宰相,宗族旺盛,人丁眾多,居住的地方士兵防衛嚴密,我們多次派人刺殺他,始終沒有得手。如今承蒙你敢於赴險,答應下來,我會增加一些勇士作為你的助手!』聶政說道:『如今刺殺宰相,不能去很多人。人多了難免發生意外。發生意外就會走漏消息。走漏消息,那就等於讓俠累的黨羽與你為仇。這難道不是更危險嗎?』於是聶政謝絕了幫助,辭別嚴仲子隻身去了。」
「聶政他帶著寶劍去刺殺宰相俠累,俠累正好坐在宰相府的堂上,持刀荷戟的護衛很多。聶政徑直而入。走上台階刺殺俠累,一劍就穿胸而過,將俠累斃於劍下。堂上的護衛,侍從人員大亂。聶政高聲大叫,被他擊殺的有幾十頂級高手。但是最終聶政力所不及,功力怠盡。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這回必死無疑。於是他趁勢毀壞自己的面容,又挖出自己眼睛。剖開自己的肚皮。最後他的腸子都流出來了,就這樣血盡而死!」
「這個國家把聶政的屍體陳列在街市上,出賞金查問兇手是誰家的人。因為聶政已經面目全非,沒有誰知道他是誰。於是這個國家又懸重賞徵求線索。只要有人能說出殺死宰相俠累的人。賞給千金。過了很久,仍沒有人知道。聶政的姐姐聶芳聽說有人刺殺了本國的宰相,卻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全國的人也不知他的姓名。現在還陳列著他的屍體,懸賞千金。叫人們辨認,就抽泣著對身邊的人說:「大概是我弟弟吧?他讓我嫁人,說是為人辦大事!是有關國家的大事。應該是他吧!」於是聶芳馬上動身,前往都城。來到街市。發現死者果然是自己的弟弟聶政,就趴在屍體上痛哭。極為哀傷的說:『這就是我的弟弟聶政啊!』」
「街上的行人們都說:『君王懸賞千金詢查他的姓名,夫人沒聽說嗎?怎麼敢來認屍啊?』聶芳回答他們說:『我聽說了。可是聶政所以承受羞辱不惜混在屠豬販肉的人中間。是因為老母健在,我還沒有出嫁!老母享盡天年去逝後,我已嫁人,有人從窮困低賤的處境中把我弟弟挑選出來結交他,恩情深厚,我弟弟還能怎麼辦呢!勇士本來應該替知己的人犧牲性命,如今因為我還活在世上的緣故,他重重地自行毀壞面容軀體,使人不能辨認,以免牽連我,我怎麼能害怕殺身之禍,永遠埋沒弟弟的名聲呢』!街市上的人都大為震驚。聶芳於是高喊三聲『天哪!弟弟啊!你怎麼忍心棄我而去啊!』,終於因為過度哀傷而死在聶政身旁。」
「當時幾個國家的人聽到這個事情後,都說:『不單是聶政有能力,是自古以來的巨俠,就是他姐姐也是烈性女子,重情重義,讓人欽佩之至啊!』」
「你是否知道,俠客也是有情有義,至忠至善的人。同時俠客,也是刺客。你知道這個世界的魔法師最害怕誰嗎?刺客!但是所有的刺客早先一定都是俠客。你聽過刺客聯盟嗎?」
吳豹搖頭。
「你聽過俠客聯盟嗎?」
「聽過。」吳豹點頭到。
「刺客聯盟是在俠客聯盟之上的一個更神密的組織。世人都不不知有刺客聯盟的存在。但是所有最隱密的事情,比如一些大人物,特別是高級魔法師的突然暴斃,都是刺客聯盟所為。幾乎所有的刺客都要受刺客聯盟的約束!能請得起他們至少也得向刺客聯盟交出巨額的財富。這是你必須知道的事情。因為每一個俠客,一旦有一天成為刺客,他的命運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了!他的命運,就是歸組織所有了!這樣你也願意成為俠客嗎?」
「我願意!」吳豹堅定的道。他也深深的為聶政的故事而感動,熱淚盈眶!
「那你知道什麼是俠客之道嗎?」荊軻又問道。
「不知道。請師父明示!」
「俠客之道,在於天理。天理昭昭,如同日月。日有其耀,月有其輝。悟天方為俠,知理方為客。俠客就是日月其輝的天理循環。該為日時就為日,該為月時就為月。這才是俠客之道。知止能止,知行能行。否則俠客就是一柄雙刃劍,既傷人,又傷己!」
「謝謝師父教誨。」吳豹認真的道。聽師父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好了,師父也不是亂叫的!你先去繼續忙你的事吧。等你真正想拜師的時候再回來找我,我們再談如何為俠客吧。」
「師父,你還沒有問我的名字啊!」吳豹有些奇怪道。其他老師都是會問名字的!
「俠客還需要有名嗎?吟到恩仇心事湧,江湖俠骨恐無多。多少人欺世盜名,空有俠客之名,幹盡下流之事。真正的俠客又有幾人有名?名,不過是一片浮雲而已。你走吧。」
「那,能不能請老師給我留下一些資料,贈給我一句話?」
「沒必要!話到春風有人醉,名留濁世問誰知!留他何用?走吧,來時可找我,去時可忘我!」
青影一閃,荊軻就消失了!
只留下吳豹有些遺憾,有些理解,有些陶醉,有些惆悵!
走吧。此時不走,何時走。來得起,放得下。自己這次拜師,看來是不成功的。但是他人生的拜師,卻有很多感悟!
吳豹離開荊軻的住處,去收集他應該收集的信息去了!
常昊來到了他的下一個師父隱士,哲學家陶淵明在城外的日月園。
日月園前栽種有五棵柳樹。柳枝剛剛發芽,柳枝低垂,自有一翻!隱士的地方就是與眾不同啊!
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正在耕種。見到常昊跑過來,放下鋤頭道:「來人可是常昊?」
常昊這個奇怪!我還沒有報家名呢,怎麼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我是叫常昊!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家那位說會有一位叫常昊的年青人來找他。」
這個可是真厲害!不出屋便知所有事啊!常昊心裡已經佩服得五體頭地啊!
「謝謝阿姨—不,謝謝師母,我想問陶師父現在在哪裡?」
「他啊?早醉得不省人事了!醉倒前還喊:讓我離人間更遠些呢!呵呵!」
「啊?能不能叫醒他?我有急事找他!」
「他說了,你會來找他。他給你留了一張紙條,上面有他的資料和給你的贈言。」
「陶師父怎麼知道我會來,而且會知道我來的意思?」
「這你去問他吧。他就是這樣的!動不動就說些奇怪的話,不過,都應驗了!嘻嘻。」
「謝謝師母。」常昊有些沮喪的接過紙條,發現上面真的是陶淵明的信息和給他的贈言。贈言是:人要詩意的棲居在大地上。
「陶師父還有別的話嗎?」
「有,他說:我醉欲眠卿可去,他日酒醒再言天!他說今天沒有緣份,也無法相見盡歡,待他日你有時間,再把酒言歡。」
常昊只有遺憾的離開。隱士!真有隱士的境界啊!
回到相約地點,周鵬舉,吳豹,尤志強已經都在那裡等他。
大家發現不是每一位老師都配合的,所以老師的信息還要多收集一些。目前周鵬舉和吳豹每個人又收集了八個人的信息。信息如下:
米商,米河,住在雪蓮城西四道街10號。
魔法師,林永,住在雪蓮城宣海區黃金大道1號。
刀客,王五,住在雪蓮城紹興區白金大道6號。
廚子,伊尹,住在雪蓮城紹興區白金大道21號。
戲子,李師師,住在雪蓮城朝陽區北大道16號。
錢莊老闆,沈萬三,住在雪蓮城宣海區黃金大道1號。
騎士,亞瑟,住在雪蓮城紹興區白金大道28號。
藥師,孫思遜,住在雪蓮城東三道街3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