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是一座很繁華的大都市,和杭城不相上下,屬於頂尖城市,僅次於上海běijing。寧城軍分區擁有兩萬人的駐紮部隊,雖然不少,但絕對不多,面對這場浩劫,只能保住大部分的倖存者。
倖存者們每日需要消耗巨額的食物資源,這一點讓任何人都十分頭疼,慢慢的,一個個小勢力開始形成,軍隊也放任不管,因為這些勢力會自己去尋找食物、消滅喪屍,不僅擺脫了資源危機,而且還能獲得一些補充,在沒有和杭城軍區們的領導們得到聯繫後,這是一個權宜之策。
此時正直暑夏,酷熱難耐,街道上卻沒有了以往的人群,變得十分死寂,讓人慎得慌,地上佈滿斑斑點點的黑色血污,十分骯髒,還有那來來往往面露猙獰的恐怖喪屍,彷彿到了地獄一般。
街道上有些事物還是乾淨的,列入停在那裡的一輛輛昂貴的名牌汽車,關起的商店、超市,又列入那高高的電線桿,可以聞出以往的味道。
易文滿臉平靜,在街道上走著,來往的喪屍是他若無物,彷彿沒有看到過一般,沒有凶狠的撲過來,吞噬撕咬。反而有些隱隱恐懼,沒有一頭喪屍願和他在一條道上,紛紛走到兩旁,這情形十分詭異。
基因將的他,運轉前世習得的秘法,對付這些初期的小喪屍,根本用不著擊殺,將自己的氣息屏住,加上基因將的生物威壓,讓這些喪屍就不再對這個恐怖的怪物感興趣。
「三子,三子喲!」一個眼睛如黃豆般大小的瘦弱漢子對著一個對講機呼喊道,他的身後跟著二十多個人,有瘦有矮,有高有矮,雖然雜亂不堪,但眼神卻有些凶悍,這些人都是倖存者,能倖存,自然非同常人。每個人都抓著一把把鋒利的砍刀,腰間別著一把手槍,為首的瘦弱漢子還抓著一把as19式步槍。
「老子聽見了,吼個啥子,小心喪屍聽到了哦!」對講機對面的三子傳來這樣調侃的聲音。
瘦弱漢子一臉不爽,心道你他嗎拽個毛?一個開鎖的小偷,不就是有點兒技術,有啥了不起的?撇嘴道,「搞好了沒有啊,這小超市的門開了沒有啊!」
「好了好了,催個毛催!」三子罵道,吱啦一聲直接將卷閘門拉開,「快點過來,小心點喪屍,這小超市樓上估計有喪屍,都小心點!」
瘦弱漢子帶著二十個傢伙一窩蜂衝擊了超市內,然後立刻將卷閘門拉下,一個個人咬著燈開始將一袋袋食物、糖果裝起。
一個高個胖子咧嘴笑道,顯得有些傻乎乎,「發了發了,哎呦哈哈,這麼多吃的,估計一個多月都夠了,超哥,不如我們……」
「我們咋啦?」那名為超哥的瘦弱漢子冷冷看著高個胖子,問道。
高個胖子眼冒金花,撕開一帶雞腿咬了起來,含糊不清道,「我們脫離沈慶會!」然後扭開一瓶礦泉水暢快喝了起來,彷彿餓死鬼投胎一樣。
「脫你罵了隔壁!」超哥面色一寒,朝礦泉水一打,打入高個胖子的喉嚨中。
高個胖子猝不及防差點將礦泉水瓶子吞下,他額頭汗水直冒,趕緊礦泉水瓶子拔出,然後猛烈的咳嗽著,過了一會兒才喘過氣來,心有餘悸道,「超哥你搞什麼啊,差點把我搞死了,會出人命的啊!」
「出人命?」超哥冷笑,「就你剛剛那一句話,會把我們二十四個弟兄都害死你知不知道?」
「有什麼大不了的……」高個胖子還想對嘴,看著超哥越來越寒的臉色識趣閉上了嘴巴,卻又有些不甘心,「這麼多食物,如果拿回去就要上繳**成。」
超哥聽著高個胖子還敢頂嘴,頓時大怒,端起手中的as19頂著高個胖子的額頭,大聲吼道,「cāo、你、媽、的!你個豬腦子,以後在說這些沒經過大腦思考的話,老子一槍斃了你!」
高個胖子滿臉恐懼,瞪大了雙眼,「別……別……超哥,超哥,收起槍,會走火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感受著還帶著一點溫熱的槍口,高個胖子越來越恐懼,話間竟然帶著一些哭腔。
砰!
帶著滿臉的絕望與不可思議的恐懼,高個胖子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在抽搐著,頭顱的傷口彷彿泉水一般湧著血液。
「我……不要……」高個胖子嘶啞著,聲音卻出奇的小,「死——」話說完,雙眼瞪得非常大,慢慢變得沒有一點兒神,死死盯著遠方看。
「我、cāo!」超哥大怒,用手裡的as19指著三子,大聲罵道,「cāo、你、媽、的,誰叫你開槍的?!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三子舉著槍,20式手槍還在冒著煙————剛剛那打死高個胖子的一槍,是他開的,他殺了他,似乎沒有殺人的恐懼或者興奮,有的只有平靜,出奇平靜,讓人膽寒與戰慄。
這個三子不簡單。易文躲在暗處這樣想到,他不打算出面,這夥人應該是一個勢力的附庸,按他們的話中叫做『沈慶會』,這個名字易文沒有任何印象,不過寧城離杭城不近,前世以他的身份沒聽過很正常,他準備跟隨這群人去他們的勢力,然後利用他們的勢力達到自己的目標,而且,那些珍貴的金屬這些勢力應該有所收藏。
「意圖叛會者————殺無赦!」三子冷酷說道,「你這樣指著我,是準備為叛徒報仇?這樣,你也會被稱為叛徒!」
「叛徒——只有死!」三子殘忍的嘲笑著,絲毫不忌憚超哥的一行人。
超哥面露猙獰,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as19,沉聲吼道,「都放下槍,在幹什麼呢!」
其他人放下了瞄準的槍,仍然一副警惕模樣。
「該幹什麼幹什麼!」超哥不耐煩的揮手道。指了指地上的屍體,「二踢,大頭,你們把這傢伙抬到旁邊,擋道知不知道!」
沒有人會為死者出頭,這些人爭執的並不是義氣之類,超哥之所以發火,因為三子目中無人,正如他話中所說,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爭執的是權利,是說話的權利,並不是兩者情誼多麼深厚,要報仇之類。
也就是面子問題,華夏人對面子有一種幾近變態的偏執追求,這似乎是傳承了很久的習慣傳統,根深蒂固,和喜歡湊熱鬧一樣是深入骨髓,難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