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關於習影的各種流言蜚語開始在校園裡四處傳播。習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就是上課的老師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那眼裡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讚賞和好感,而是厭惡和噁心。
雖然班裡的同學們大多數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奈何三人成虎,絕大部分的老師和學生都寧願相信那個更離奇的故事情節而不願去相信習影的清白。因此實在忍受不了老師和同學們異樣眼光注視的習影向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回到了成都準備在家散散心。
然而屋漏偏逢連陰雨,回到家裡也未必就是一片和諧和溫暖,自己父親母親又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開始了喋喋不休的爭吵,兩人各不相讓,看的習影實在覺得煩悶的厲害,因此才會跑到夜總會這裡跳舞發洩。
其實在剛才許駿問起的時候,習影很想將自己的鬱悶事情說給對方聽的,但是想到兩人萍水相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而且許駿是到成都來旅遊的,對自己的這些事情也很難幫得上忙。因此在欲言又止之後,習影打消了發牢騷的念頭。
從『菲菲』那裡得知許駿竟然是從燕京開車跑到這裡來旅遊的,說明這傢伙也是住在燕京的,不知道什麼原因,習影的心裡竟有些沒來由的高興。
許駿雖然跟羅洪博談的很投機,但是他並沒有錯過習影情緒低落的神情,知道她的心裡肯定是有心事。只是現在的場合不太對,而且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問對方這些東西,心裡哀歎了一聲無能為力之後,也就沒有再過多的去想,畢竟每個人每時每刻都可能碰到煩心的事情,想要很好的解決,更多的還是需要依靠她自己。
許駿知道了羅洪博的身份。知道他在這成都市甚至四川省都是很有能量的,因此在談話的時候,也多次請求對方對『古神曲之龍牙』『風雨飄凜』和『菲菲』他們給予照顧。有什麼困難的時候也希望他能施以援手。
羅洪博正想跟許駿搭上線呢,對於許駿的小請求自然很高興的答應了。朋友之間的友誼就是靠這些你來我往的人情搭建起來的,更何況『古神曲之龍牙』他們還是朱永亨的朋友呢。自己與他們多來往,多交流,對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的壞處。而更多的羅洪博也絕不是眼皮子淺的人,對於這種人情的投資,他覺得越多越好。
同是年輕人,只要有一點投緣就可能成為一輩子的朋友。許駿希望他們幾個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從得到《大玩主》以來,許駿從很多方面都取得了一些成績,而這其中,結交了幾乎遍天下的朋友無疑是最讓他感到驕傲和自豪的。大家或許是因為《化鴻》而聚到了一起,但是真正能夠讓他們如此真誠的混到一起的依靠的卻是大家的付出和那一點點看不到的緣分。
緣分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在許駿得到《大玩主》之前,要嘛是在工地賣苦力打工,要嘛就是宅在家裡碼字,很少接觸到人,也就談不上什麼緣分了。而在得到《大玩主》之後。《化鴻》的異常火爆讓他認識了很多的書友、粉絲,臭味相投的也因此成了朋友,可以說,有了《化鴻》這個媒介,再加上一點緣分和彼此意氣相投,成就了許駿如今朋友幾乎遍天下的格局。
當然。這其中也與他無私的付出大有關係,大家都是彼此敞開懷抱,這樣才能更多的去瞭解對方,也才可能交到這樣真誠的朋友。
許駿和《化鴻》的故事還是比較富有傳奇xing的,『菲菲』在向習影和童瑤兩人介紹的過程中也著重說了《化鴻》在起點取得的一系列的成績,同時也介紹了『暴徒』的存在,並告訴她們兩人她和『古神曲之龍牙』『風雨飄凜』都是『暴徒』中的一員。
『暴徒』,初聽起來像是一個貶義詞,習影和童瑤聽了之後也是微皺眉頭,顯然對於這樣敏感的字眼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在聽到『暴徒』舉行的一些活動、取得的一些成績之後,她們反而因此喜歡上了這麼稱號,同時也想要加入到『暴徒』當中去。
加入『暴徒』的事可不是『菲菲』能夠決定的事,就是許駿自己一個人也決定不了,因為『暴徒』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發展,已經不是一開始那個鬆散的組織了,想要加入『暴徒』,首先要經過幾方面的審查、驗證,程序有些繁瑣,但是這樣也最大程度的保證了『暴徒』的忠誠度和戰鬥力,這也是『諸神永恆』和『姐專治各種不服』幾個人商議出來的最終決定。
說到加入『暴徒』需要許駿的最終同意,習影似乎對他的事特別感興趣,不斷的對『菲菲』旁敲側擊,一個有心,一個無意,很快的,關於許駿在起點的一些事情都被她掌握的七七八八。也在這時,習影對許駿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原來他不僅僅是舞跳的好,就算在那個幾百萬人追夢的地方,他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這一刻,習影開始對許駿產生了想要繼續瞭解下去的興趣。
許駿和羅洪博聊的很開心,從羅洪博的嘴裡得知原來這家城市名人酒店裡面有他的股份,雖然他不是最大的股東,但作為成都市的地頭蛇,很多這樣的娛樂場所都或多或少會跟官方扯上關係,說白了,投資方無非是看上了他在官面上的資源,因此才會白送給他一些股份。
只不過羅洪博也不是傻子,在這家酒店向他出讓股份的時候,他也是投了幾百萬的,雖然這些錢與送給他的股份的價值遠遠不能相比,但他這樣做最起碼可以避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來自官面上的對手的打擊。
小心無大錯,這是羅洪博的父親在他真正走向社會時送給他的一句話,就是這樣一句話讓他在這些年裡獲益匪淺。不但結識了各個層面的各色人物,為他的人生經歷填上了重要的一筆,同時也在與父親和自己的對手交手的過程中幾乎立於不敗之地,可以從容應對各種變局。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看我們也該散了!」羅洪博無意中看到自己手錶上的時間已經過了零點,想到許駿明天還要到都江堰、青城山去遊玩,怕休息的太晚會沒有精神,因此站起身來,主動告辭離開。
「是呢,時間確實不早了,你們明天還有旅行,我們也就不打擾了!」童瑤其實早就想要離開了,只不過怕自己提出來有人會覺得掃興,因此一直陪著『菲菲』和習影她們閒聊,現在看羅洪博提出了告辭,她也跟著準備告辭離開。
許駿知道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也沒有再挽留,將羅洪博和童瑤他們送出酒店大廳,在知道習影的家就在附近,而她準備一個人走路回家的時候,許駿很客氣的提出送她回去,哪裡知道習影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弄得許駿還愣神了一會兒。
兩人走在習影回家的路上,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兩人竟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很安靜的走在路上,聽著皮鞋與路面接觸時發出的登登登的聲音。
過了零點,路上的行人很明顯的減少了許多,在路上走了五分鐘,許駿竟然沒有發現一個路人。覺得兩人這麼不說話一直走著實在有些怪異,許駿想了想,還是首先開口向習影問道:「打算什麼時候回燕京?總不能一直呆在家裡不回學校吧?」
許駿的話問的有些突兀,但習影好像是早有準備,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神情很是平靜的回答道:「看看吧,回學校煩,在家裡也煩,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被拋棄了一樣!」
「為什麼這麼說?學校和家應該是很溫暖的地方吧,最起碼比酒店、賓館要強很多吧?」許駿微微一愣,問道。
「對你或許是溫暖的地方,但是對我卻不是。」習影有些淡淡的哀愁,用一種很幽怨的語氣說道。
「呵呵,這世界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可能你一時遇到了困難,所以覺得什麼都不好,可是當困難解決了之後,你還是會覺得只有學校和家裡才能給你溫暖,才嫩給你帶來感動!」許駿知道習影肯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不過既然人家不願意說,他也就不想再問,只是寬慰了對方一下,希望她自己能想通。
「也許吧!」習影依然幽怨著,說道:「我倒是很羨慕你這樣的生活方式,可以ziyou自在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就像是擺脫了束縛的小鳥一樣,可以逍遙的飛翔,不管任何世俗的東西!」
「哈哈……」許駿哈哈笑道:「讓你這麼一說,我自己也覺得這種生活方式很不錯了!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有的喜歡成就事業,有的喜歡遊山玩水,有的喜歡大城市裡的高樓大廈,而有的人也喜歡鄉下的小橋流水,主要還是看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