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倒在沙發上的藍晴眼神迷離,那一股股的熱流不斷的衝擊著她的內心防線,一股微弱的、幾不可聞的呻吟聲從藍晴的鼻腔中響起,這讓陷入迷離、陶醉中的藍晴肅然一驚,下意識的她的雙腿緊縮,脫離了許駿的掌握。
「小壞蛋,你可是變壞了!」藍晴雖說下意識的清醒了過來,雙腿已經擺脫了許駿的掌握,然而其內心中竟然還有些微微的失落,她自己內心還是有些渴望許駿的把玩的。
「嘿嘿,晴姐,自進這棟房子開始你就一直在挑逗我,如今我也只是一報還一報,你用嘴巴挑逗了我,我用雙手把玩了你,咱們可謂彼此彼此。」許駿此時完全就是一浪蕩的紈褲子弟的形象,微翹的嘴角掛著的微笑看起來有些邪魅,有些玩世不恭。
藍晴對於許駿說的有些曖昧的話還以白眼,她知道眼前這個有些邪氣的傢伙已經不是剛才那個有些害羞、有些侷促的可愛男孩了,自己剛剛脫離他的調戲,結果他又用嘴巴來挑逗自己,這讓藍晴有些嗔怒也有些悸動,也許這個壞蛋真的已經走進了自己的內心世界。
「看你油嘴滑舌的,完全沒有剛才那麼可愛、那麼討人喜歡了!」藍晴對於現在許駿臉上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很不以為然,她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他,如此天差地別的氣質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一個人呢?
「呵呵,不錯,剛才的那個可愛、討人喜歡,但是現在油嘴滑舌的這個卻讓你心動,讓你愛,是嗎?女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許駿此時完全佔據了主動,很自然的,屁股又向藍晴這邊挪了一下,眼神深邃、深情,如同一道黝黑的深淵,讓藍晴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陷入其中,再也無法自拔。
「你,你不要再過來了,就坐在這兒,不准動!」此時的藍晴有些像是一直被驚的小鳥,顯得楚楚可憐,那惶急、不知所措的眼神恰到好處的阻止住了許駿的下一步行動,很聽話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只不過眼神還是很深情的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在許駿面前是**裸的,毫無隱秘可言。
許駿自己也沒有想過要對藍晴做些什麼,他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適可而止,因此很順從的坐在靠近藍晴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嘴角的微笑越發的邪魅,越發的勾人心魂、動人心魄。
「愛上我不是你的錯,但如果你因此而逃避、畏懼愛情則是錯上加錯,過去的只能過去,現在才能掌握,既然你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我,那麼管他未來天崩地裂,我們至少可以把握現在,不是嗎?」許駿的邪笑似乎有些收斂,但是那眼神中的深情卻更加讓藍晴抑制不住內心的狂熱,她被許駿的話打動了。
過去的痛苦、折磨都已經成為過去,她不想去想,也不願去想,如同許駿所說,她可以把握現在,至於未來是什麼樣子,估計只有天知道,她沒有想的那麼遙遠。
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這個道理她懂,只是她一直走不出自己的內心世界,她一直在反思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但是現在,至少是這一刻,讓那些反思都徹底見鬼去吧,她也正青春年少,她也有自己的青春幻想,她不要悲傷、不要擔心,她只想要開開心心生活,幸福每一天,哪怕明天生命就此終止!
許駿看到藍晴的眼神在一點點變化,原本深藏其中的憂鬱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渴望,對生活的渴望,對愛情的渴望,對未來的渴望。
他慢慢靠過身去,右臂很自然的將藍晴攬入懷中,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撫摸著,下巴輕輕的靠在她的頭頂之上,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嗚嗚……」靠在許駿懷中的藍晴此時完全將這些天的委屈、擔心、害怕釋放出來,哭的沒有任何壓抑,只有竭斯底裡的釋放,現在的她完全就是一個小女人,沒有了那些的條條框框,眼中只有愛情、只有幸福的小女人。
許駿聽到藍晴的哭泣聲,他此時才算是完全放下心來。他雖然沒有太多的感情經歷,但是他足夠細心,他能夠感覺出藍晴內心中沉重的壓力和負擔。眼中的憂鬱雖然隱藏很深,但是有了『入微』的許駿在觀察上面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藍晴又如何能夠瞞得過他?
同時,他從疆新人兩次對藍晴的襲擊中,也能猜測出一些東西,雖然他不敢篤定自己的猜測完全正確,可是他至少能夠肯定兩次的遇襲不僅僅是因為那些兇徒與藍晴丈夫之間的仇恨,裡面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哪怕就是藍晴自己也未必能夠全部知道兩次襲擊的真正原因。
首先,許駿排除了可能是恐*怖襲擊的因素,也許從第一次襲擊的時候,他有過這種想法,因為那些兇徒所用到的襲擊之物實在有些特別,這不得不讓許駿會產生一些聯想。然而第二次的襲擊卻讓許駿徹底打消了這種猜測,因為這完全不是那些只知道製造混亂的兇徒們的作風。
同時,從連續兩次對藍晴進行襲擊這件事也可以分析出,兇徒們針對的僅僅是藍晴或者是她的丈夫,而不是其他人。由此,許駿在眉頭深皺的同時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他的對手並不像他一開始想像的那麼難以對付。
酣暢淋漓的大哭了一場,藍晴此時覺得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一直以來壓在她心頭的那塊大磨已經被完全移開,心裡的那種舒暢可想而知。似乎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帶著一絲絲清新的氣息。
「哭夠了?」見藍晴的哭聲已經停了下來,只剩下微微的抽泣,許駿兩手搭在她的肩上,有些戲謔的看著她,眼中全是笑意。
「你真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就哭了,還沒哭夠怎麼了?」藍晴被許駿戲謔的眼神刺激的有些出離憤怒,很小女人的一隻手狠狠的不斷的錘在許駿的胸口,另一隻手悄然捏住了他腰間的嫩肉,引而不發。
「別別別,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可不能大打出手啊,違背了遊戲規則的!」感覺到自己腰間的嫩肉被藍晴掌握在手中,引而不發,許駿只能舉手求饒,他真的很害怕這種惱人的感覺,此時他竟忽然想起了在魯東省的老媽。以前他淘氣的時候,媽媽就是這麼對付他的,他對這種可怕的折磨人的方式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一個小女人,甭跟我講什麼遊戲規則,我不懂!」藍晴此時真切的感覺到許駿的腰部嫩肉竟一陣陣的抽搐,似乎都有些發抖,好像是在害怕。
「好,好,不講遊戲規則,那你的手能先拿下來嗎?我有點……怕癢。」許駿不想讓藍晴知道這是他的死穴,因此借口怕癢來搪塞她,希望她能大發慈悲,把手先放下來。
好在藍晴知道玩笑要適可而止,沒有繼續揪著他的死穴不放,這讓許駿徹底鬆了一口氣,他實在是怕了那種別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的感覺了。
「現在能說說那些暴徒為什麼兩次對你進行襲擊了嗎?總不能一直拖著。」許駿眼睛盯著藍晴的雙眼,他發現這次她的雙眼中再也沒有慌亂,而是有一種堅定的信念油然而生。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我的丈夫是一名刑警,他在我們結婚的當天接到臨時緊急任務,結果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我也就成了新時代的寡婦。」
「等到我接到他因公殉職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我們結婚一個月以後了。這一個月裡,我的公公婆婆對我可謂是關懷備至,每天都是幾個電話打過來噓寒問暖的,生怕我吃不好,睡不好。誰知從接到他的殉職的消息後,一切全都變了,婆婆罵我是掃把星,是我害死了他們的兒子,就連我那當副市長的公公對我也是一臉的晦氣,生怕我連累他們。」
「呵呵,轉眼之間,這個世界就全都變了,所謂的親人竟比陌生人都要陌生、可怕,他們把他們兒子的死完全算在了我的頭上,我那婆婆隔幾天就要過來罵我一頓才會舒服。其實我無所謂的,只要他們覺得罵我會開心,他們儘管罵好了,就當是我這個做兒媳婦的盡的孝道。」
「可是他們根本不想就這麼放過我,接下來竟變本加厲的到我家裡對著我爸爸、媽媽罵,我爸爸媽媽雖然也算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可是畢竟也只是商人,根本得罪不起一位副市長。前幾天,爸爸的公司被他搞的倒閉了,爸爸也因為偷稅漏稅而被刑拘,現在還被關在派出所中,牢獄之災恐怕也避免不了。」
「至於那兩伙匪徒,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我。不過我的丈夫以前是管刑偵的,主要負責的是緝毒,我想可能跟這有些關聯。而且我曾聽他的一個朋友說過,他好像曾經逮捕過一個販毒的頭目,後來這個頭目被執行槍決死掉了,想來也許是這個頭目的親屬或者屬下來報復的吧?」
藍晴將自己這些時間來所經歷的事情娓娓道來,她自己心裡很平靜,說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事一樣,但是在旁邊靜靜聆聽的許駿卻徹底發狂了。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人,對著自己的兒媳婦和親家狠下毒手,而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這個所謂的當副市長的公公顯然是想將她們一家置於死地,如此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還當上了領導,成了整個燕京城市民的父母官,許駿徹底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