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雞肉的味道,許駿你不會是在燉**?」劉向平提著一桶子魚,看著許駿問道。
「是啊,馬上就快好了,你們先把魚清洗一下,一會兒我來處理。」許駿眼睛依然盯著鍋灶,神情凝重而專注。
「太帥了,馬上就可以有雞肉吃了,你們兩個男的去把魚清洗一下,我們四個負責替你們吃,趕緊去吧!」冷筱舞突然化身領導,指揮著劉向平和牛立軍去洗魚,她們四個則靜靜的等著雞肉出鍋。
「抗議!」劉向平和牛立軍大聲喊道。
「抗議無效!」兩男話音剛落,四女高亢的聲音繼而響起,直接將反抗壓迫下來,嚴菁菁更是叫囂著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壓迫。
兩男無奈,形勢比人強,只好灰溜溜、氣鼓鼓的提了魚到水池邊幹活。
許駿看著劉向平二人的淒慘下場,心裡一寒,這四個女孩實在太彪悍了,尤其是在看到美食的時候,更是讓期望獲得一點人權的同志們絕望。
不過四女倒也沒有閒著,把院裡廚房的碗筷擺上木桌,很默契的一個隔著一個坐了下來,等著許駿這邊出鍋。
許駿也沒有讓她們等太久,大概有二分鐘左右,他便快速起鍋,把鍋裡燉著的雞肉連湯全部舀進早已準備好的大木盆裡,然後再撒上一些香菜段,用來調味。
盛滿雞肉的大木盆剛放好,四女都忍不住動起了筷子,一人挑了一塊,也不覺得燙了,簡單的吹了吹便放進嘴裡。
「嗯,好吃!」冷筱舞嘴裡的雞肉還沒有嚥下,就覺得舌頭上的味蕾一下子炸開了一樣,那種混合著草木香氣的肉香味似乎一下子就刺激到了自己的神經,不由自主的讚了一聲。
林可昕吃相看上去還是很優雅,雞肉放進嘴裡,輕輕嚼著,感覺雞肉的那種膠質和自己的牙齒不斷摩擦,很有質感,滿口的香氣馥郁撲鼻,淡淡的草藥香氣竄過喉嚨,慢慢延伸到腸胃,整個人都覺得飄飄欲仙起來。
許駿看四女有些不雅的吃相倒分外覺得有一份可愛,大家就是來放逐自我的,大家就是來享受生活的,因此一切的世俗的牽絆、束縛全都拋開,想怎樣就怎樣,這裡再瘋狂的舉動也沒人看扁你,大家都知道自己也有這樣的真性情,所以感同身受。
四女吃的津津有味,許駿也覺得很有成就感,不過他沒有跟四女去爭搶,對他來說,這種程度的美味也不過是他的日常用餐,算不得什麼極品。
拎過劉向平兩人遞過來的鯉魚,許駿便向廚房走去,他還要對這兩條鯉魚進行處理,一會兒的自助燒烤用得上。
劉向平和牛立軍沒有跟著許駿,而是殺入四女的行列中,和她們爭搶著眼前的美食,只不過四女已經吃的時間不短了,也沒有和二人計較,都收起剛才瘋狂的樣子,細嚼慢咽起來,不是她們吃飽了,也不是她們不愛吃,而是她們清楚的知道她們要留著肚子,準備下一場的戰鬥。
許駿殺魚的速度很快,將魚鱗刮乾淨,又再清洗了一次後,將它們放入早已準備好的醃料中,準備好好醃製一會兒。
四女稍作休息便起身幫許駿擺放燒烤工具,一會兒的燒烤才是今天的重點,剛才的雞肉只能算是開胃菜,四女分的很清楚,也看的很清楚。只有劉向平和牛立軍還在朝那盆雞肉奮鬥著,因為他們感覺這雞肉做的實在太好吃了,兩人已經來的晚了,要是再不多吃點,那可真有些對不起自己了。
把所有的燒烤用具、食材準備好後,許駿也挑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裡品嚐起來。應該說這裡的雞肉的肉質還是很不錯的,燉了這麼長時間,雞肉的那種勁道還在,吃起來很有質感。雞湯的味道也不錯,油而不膩,很鮮美,而且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只吃了一塊雞肉,喝了一口雞湯,許駿便放下了餐具,開始準備起燒烤來。這裡的燒烤箱都是用燃氣的,許駿想想最後還是捨棄了這種燒烤架,而是自己點了一堆柴火,準備用這來做燒烤。
這倒不是許駿自己矯情,非得標新立異,引人注目,而是因為用燃氣烤出來的東西沒有那種食材本身的自然的原味,反而多了一種匠氣,這在味覺十分敏感的許駿吃起來,肯定是難以下嚥的。
沒有理會他們五個有些崇拜的眼神,許駿拿起串好的雞翅、雞腿和肝臟、雞胗,很隨意的伸在火焰中,在火焰中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不停地穿行著,看的邊上的六人有些詫異,他們不知道許駿究竟是在幹什麼。
其實許駿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這些烤串能夠平均加熱,同時運動著的時候,他也可以很好的控制住燒烤的火候,因為如果放在火焰中一動不動的話,估計不用多長時間,這些燒烤就會全部被烤焦了。
而許駿之所以能夠通過這種運動的方式來對烤串進行均勻加熱,這還主要的依靠這幾天的『大造化天功』的修煉。如今許駿的『大造化天功』已經進入了第二層的修煉,通過這些天的修煉,他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可以說是妙到毫巔。
以前因為自己的身體體質進過系統改造,他經常會一不小心就捏碎點東西,搞得許駿無比頭大。好在經過這些天對身體的熟悉和『大造化天功』的修煉,現在許駿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住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控制可謂神准。
看著許駿神神叨叨的在那玩著花活,林可昕六人目不轉睛,腦海裡不停地思索著許駿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正所謂隔行如隔山,他們即使想破了腦袋恐怕也鬧不明白許駿究竟為什麼這樣做。
因為柴火的火焰高,加熱速度很快,因此,沒多長時間,這些雞翅、肝臟、雞胗也都差不多好了,許駿把自己帶來的調料很均勻的塗抹到烤串上,頓時一股香氣就蔓延開來。
沒說的,不等許駿把調料塗抹好,他手中的烤串便被這六個傢伙搶走,自己親自動手開始加調料,許駿無語,又把廚房裡醃製的魚端出來,烤上了。
「嗯,不錯,味道太好了,完全沒有魚腥味,但是魚肉的那種鮮美還保留完好!」莫靜瑤吃了一口許駿剛剛烤出來的魚串,感覺滿口生香。以往吃烤魚時那滿嘴的魚腥味完全沒有,似乎只留陣陣清香縈繞在口腔中。
其他五位聽了只是點頭響應,嘴裡全塞滿了魚肉,根本沒有時間回應莫靜瑤的話。而許駿則是看著這六位好像剛從難民營出來的難民那誇張的吃飯速度,心裡既有苦笑也有很大的滿足感。
七人一直忙活到下午兩點多才終於把這頓飯吃完,六個人都吃的有點撐,唯有許駿非但沒撐著,還覺得肚子有些餓。因為一開始的雞肉和烤魚他基本上都沒有吃上,只在最後烤蔬菜的時候吃了些,而且這還都是六人肚子實在撐不下的情況下,才吃了點蔬菜墊了墊肚子。
七人在度假村來轉了一圈,逛完後已是下午四點多,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許駿他們回到農家院,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放到車上,這才準備開車回城。
然而正當他們準備上車的時候,身後一陣騷亂,只見一行十幾個人正在那匆匆忙忙、手忙腳亂的,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咦?那個倒在地上的好像是我們學院的陳院長。」冷筱舞好奇心特強,見那麼多人圍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硬拉著林可昕他們也要去看看。
「還真是,怎麼昏過去了,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莫靜瑤此時發現那個昏倒在地上的六十歲老人確實是他們新聞與傳媒學院的院長陳喬同。
「應該是得了腸癰,哦,也就是闌尾炎,情況已經很嚴重了,看樣子已經處於休克狀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許駿發現地上的老人雙手緊捂著肚子,頭上的豆大的汗水一顆顆不斷滴落下來,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
「啊!這怎麼辦?許駿你快想想辦法!」林可昕聽到許駿的判斷,心裡有些發慌,她曾經也和陳院長有過接觸,是個很慈祥的老人,為人也很正直,很得學院裡的學生們的認可。
「你看,我不是醫生,沒有行醫證,雖然我有把握可以把陳院長的病治好,但是人家家屬願不願意、相不相信還不知道呢!」許駿此時確實很為難,他自己有能力把陳院長的腸癰治好,但是自己畢竟不是醫生,沒有行醫證,人家家屬相不相信自己還是兩說。
「沒關係,我去找陳院長的家屬溝通,你看看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林可昕聽到許駿能夠治療陳院長的闌尾炎,心裡十分高興,雖然詫異許駿為什麼會醫術,但是時間緊急,她也沒有心思多想,趕緊鑽入人群中和陳院長的家屬溝通去啦。
許駿也知道人命關天,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很隱蔽的從個人空間中取出銀針皮包,隨時準備對陳院長進行施針急救。
說實話,現在的陳喬同已經十分危險,巨大的疼痛已經讓他處於休克狀態,即使現在醫院裡的醫生能夠及時趕到,但是如果不能立刻進行手術的話,他的生命同樣挽救不回來。
而許駿之所以敢保證把陳喬同的病治好,依靠的也就是他的『針灸』技能——太素九針!現在許駿的『大造化天功』已經進入第二重境界,完全可以使用『太素九針』來治療一些簡單的病症。
腸癰,也就是闌尾炎,這種病其實不能算是疑難雜症,對許駿來說,要治好腸癰之症實在很輕鬆。只不過,腸癰發作時產生的巨大疼痛才是對病人的最大的危害,很多患者因為忍受不了這種巨大的疼痛而陷入休克狀態,可以說很多的腸癰患者是活活疼死的。
許駿在圍觀時看到陳喬同在腸癰發作時時冷時熱,伴有乾嘔現象,應該是因為飲食不節,寒溫失調,傳導失常,濕熱內阻,氣血凝滯所致,許駿需要做的就是用『太素九針』的重瀉之法,幫助患者清熱利濕,調氣活血,那麼他自身的免疫系統就會重新煥發活力,針到病除絕不是難事。
也不知道林可昕究竟是怎麼和陳喬同的家屬商量的,不過一分鐘,林可昕就跑出來讓許駿趕緊對患者施救,家屬已經同意由許駿來給陳喬同進行治療。
沒有多說什麼,救人如救火,許駿快步扒開人群,走到人群中間,對著周圍的圍觀人群大聲喊道:「請大家散開,患者周圍要保持良好的通風、通氣,謝謝配合!」
圍觀人群可能也知道許駿是醫生,都很配合的撤離現場,遠遠的圍觀。
許駿沒有多做停留,取出手中銀針,『大造化天功』真氣凝聚指尖,指間銀針快速刺入患者的後腦勺玉枕穴中,銀針齊根沒入,嚇得旁邊正在配合的林可昕、冷筱舞她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她們不敢想像這麼長的一根銀針刺入後腦勺人還能活,因此心裡越發忐忑不安。
銀針準確刺入,許駿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只要這第一針施針準確,產生作用,那麼陳喬同的命就算是救回來一半了。
第一針刺入,效果果然很明顯,原本患者豆大的汗滴如泉湧而出,銀針刺入後,汗竟慢慢止住,處於休克狀態的患者原本疼的緊繃的身體竟慢慢放鬆下來,顯然患者此時已經不想先前疼痛的那麼厲害啦。
接著許駿又連續取出四根銀針,分取天樞、闌尾、內庭、合谷四穴,每刺入一穴,『大造化天功』真氣就會隨之進入患者體內,清熱祛濕,調氣活血。四穴均已重瀉手法施針刺之,每次留針十分鐘,每一分鐘行針得氣一次,經過一次施針治療,患者的神態和先前已經是天壤之別。
四十分鐘過後,許駿將銀針一次拔出,收入皮包之中,頭上微微見汗,顯然剛才的施針對許駿來說也是有很大的壓力的,畢竟這是他的首次臨床施針,心裡的壓力確實很大。要不是病人實在等不及,許駿絕不會採取如此冒險的方法。
「好了,病人情況已經穩定,回去好好休養。如果你們還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到醫院做一下闌尾切除手術,這樣可以一了百了,防止日後發作。還有,休養期間,病人禁食冷涼、辛辣之物,以免刺激腸胃,舊病復發。」許駿朝病人家屬招了招手,囑咐他們休養期間應該注意的一些問題,免得舊病復發。
「謝謝你救了老爺子,真的很感謝!」陳喬同的大兒子陳元恆雙手緊握著許駿的手,神情很激動的對著許駿又是握手又是鞠躬,弄得許駿有些哭笑不得。
陳元恆此時對許駿是真心的充滿了感激,他自己很清楚闌尾炎這種急症如果手術不及時,自己父親很可能命就沒了。而正在自己著急、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自我介紹說是自己父親的學生,她的朋友可以給父親進行治療,只不過他不是專職醫生,沒有行醫證,讓自己拿主意看讓不讓對方救治。
說實話,陳元恆對沒有行醫證的醫生真的很難給與信任,只不過他沒得選擇,自己父親已經休克,也許只要再耽誤幾分鐘,自己父親就很可能喪命,活活的疼死。因此,死馬當作活馬醫,他只能選擇冒險一試。
事實自己真的賭對了,眼前的年輕人只用了五針就將父親的病治好了,他感覺如同活在夢裡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玄幻,不真實。
許駿對於陳元恆的熱情也是很無奈,自己這次施針身體上倒是沒什麼,但是精神上卻消耗甚大。剛才自己全力施針的時候沒覺的,這施針一結束,那種讓人昏昏欲睡的疲憊感就徹底襲上心頭,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趕緊回家好好大睡一場。
又再次叮囑了陳元恆注意患者休養期間應該注意的事項,想想又拿出筆寫了一個中藥方子遞給陳元恆,讓他按方抓藥,相信三天之後,患者就可以像平常一樣ziyou活動了。
時間已經不早,許駿拒絕了陳元恆的邀請,和林可昕他們一起踏上了歸程。
「呀,今天玩得實在太開心了,太刺激了,以後要經常像今天這樣出來轉轉才好。」冷筱舞坐在主駕的位置,對著後面的許駿和林可昕說道。
「是呢,最主要是吃的開心,許駿你的廚藝太棒了,怎麼學到的?」林可昕隨聲附和,想起許駿出神入化的廚藝,這才問道。
「我說自己瞎琢磨的,你們信嗎?」許駿故作深沉,眼睛看著林可昕說道。
「切,你怎麼這麼牛啊,魔術是瞎琢磨,廚藝也是瞎琢磨,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的醫術也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吧?」冷筱舞對許駿的答案相當不滿意,一臉鄙視的說道。
「哎,對了,話說現在才八月份,還沒到開學的時間,怎麼你們寢室的人都在學校裡,沒有回家?」許駿面對冷筱舞的鄙視只是淡然一笑,他不想編織什麼謊言,只好把話題轉開。
「暈,這才想起這個問題,你可真是夠遲鈍的。我和可昕姐家裡本來就是燕京本地的,住家裡也沒有住在學校ziyou,所以直接住校了。至於後面那四位,你自己應該能看出來吧?」說完,冷筱舞一個人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哦,戀姦情熱啊!」許駿豁然大悟,也哈哈大笑起來。
「滾,你讀過書沒?用的詞怎麼這麼猥瑣啊?」冷筱舞聽了許駿的話也是哈哈大笑,不過話一轉,又訓了許駿一頓。
而坐在許駿身邊的林可昕也沒忍住,邊笑著邊朝許駿翻了一大白眼,顯然是在責怪許駿的用詞不當。只不過林可昕的白眼看在許駿的眼裡卻是異常嫵媚,尤其那雙如水的眸子,似乎一下子映進了許駿的心裡面。
而經過了這一天的接觸,林可昕對許駿的好感可謂是急劇猛增。當看著許駿在那一個人很寫意、很瀟灑的烤著肉串的時候,當將許駿做的那一鍋雞肉吃進嘴裡的時候,她的心里許駿的影子便清晰了幾分,尤其是那一雙深邃、幽遠的眼睛更像是在她的心裡烙下了一絲烙印,時不時在她的心中閃過。
車裡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氣氛變得漸漸有些怪異,只不過冷筱舞這丫頭有些沒心沒肺,根本沒有感覺到,而林可昕和許駿兩人則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
回城比出城用的時間要短些,在他們一行七人到達清大門口的時候已是晚上七點半多,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沒有接受劉向平和牛立軍的晚飯邀請,許駿跟六人道別,一個人步行回到自己的地下室,在草草填飽肚子以後,便進入了遊戲空間開始了今天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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