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但聞賈詡幽幽一歎,說道:「小姐終於說出不願意離開徐州的真正原因了。」
頓聞此話,董芸妖軀一震,片刻間淚水便濕了臉頰。「文和先生!你那麼聰明,就算晚一點回去涼州,也不會有問題,你也一樣能想到辦法的,對嗎?」情急之下,董芸竟然也顧不得男女之別,一支玉手攀上了賈詡的臂膀,「如今的徐州已然成了必爭之地,我是怕他……我只要有知道他沒事了,我保證乖乖的和你一起回涼州去?」
董芸一張梨花帶雨的面龐,一雙淚漬未乾的大眼睛看著賈詡,眼中充滿懇求之色。賈詡在董芸手攀上他臂膀的一刻,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待聽過董芸的懇求,賈詡沉默半晌,才道:「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只是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他,直到確定他沒事安全了,我就放得下心了……」董芸話才說了一半,便被賈詡冷冷的打斷,擊滅她心中僅存的一點兒幻想。「小姐!請你冷靜的想清楚,即使是你和我留在下邳城中,又有何意義?憑我們現在在下邳城中兩百都不到的人馬,在曹操與袁紹兩面夾擊的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大軍面前,這區區兩百不到的人馬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還有!就是現在西涼馬騰和韓遂的勢力每一刻都在增長,我們晚去一刻,他們的實力便多增長一分。相較而言,我們更弱了兩分,要是我們回去晚了,等馬騰和韓遂把西涼經營牢固,站穩了腳跟,縱使我賈詡賈文和有翻天覆地之能,也只有無可奈何了。小姐!難道你忘了你的志向,還有董太師的大仇了嗎?」
面對賈詡這番苦口婆心的相勸,董芸只是緊咬著朱唇,不發一言。直到把嘴唇咬得破裂,湛出絲絲血跡,董芸依舊是倔強的看著不賈詡,不肯屈服。
看到董芸這般模樣,賈詡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服他了。最後!乾脆嘎然而止,不說只片語,兩人就這般陷入了冷戰之中。見賈詡不說話,董芸卻是哀求了起來,「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主公,可我就只想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不想他有任何的意外,只要一確定他沒有事,我就跟你回涼州去。」董芸一雙眼睛淒然欲泣注視著賈詡,「文和先生!我知道以你的智謀,就會算回去一些也不會礙事的。就請你允許董芸任性這麼一次吧?我保證!只要回到西涼,一切事情我都聽你的安排。」
賈詡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幾下,臉上卻是不見任何表情。
「反正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輕重緩急,得失與否。」賈詡冷冷說道:「你是主,我是僕!我已經盡到一個謀士該盡的義務了,至於你最後該怎麼做,還是只有你決定作主。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要是以後統一西涼再出現什麼變故,你可不能把它算到我的頭上。」聞過賈詡此言,董芸忽然展顏笑道:「我就知道先生不會這麼不近人情的,文和先生是一個好人!」
聽過董芸這般說評價,賈詡只有苦笑不已。這些年下來,有罵自己貪生怕死的,也有罵自己見利忘義的,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說給過他是一個好人。
「州牧府」中。
我覺得胸腹之間的嘔意越來越強烈,似乎隨時都有從喉間噴薄出來的可能。也顧不得看面前有沒有人,我一邊一隻手使勁的摀住自己的嘴,一邊埋頭急跑。忽地聞得一聲「啊」的輕吟,聲音雖然是突發情況下喊出來,可這聲音聽在耳中依然覺得嫵媚之極,彷彿酥到了人的骨子裡面一般。
自己隱約覺得好像是撞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本來心中還有幾分詫異,可聞過這聲輕吟,立刻明白過來:是自己撞到人了。
「對……」自己原本是想開口給被自己撞到之人道歉的,說上一聲「對不起」,哪裡知道才張口,只說了一個「對」字,胸腹間那陣強烈嘔意,便如決堤的洪水般,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憑自己的直覺,我知道被我撞倒的是一個女子。我有心將她拉將起來,但此時此刻的我,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再也不必考慮這是什麼地方了,只是矮著身子吐個翻江蹈海,腦袋暈暈沉沉的覺得不舒服還在其次,胸中的一股抑鬱之意,更讓我吐得越發厲害,好像你要連心帶肺一齊吐將出來般。
因為心中還記掛著被自己撞倒的那人,雖然自己此刻難受之極,身體不聽使喚般,已是站不起來。自己還是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力氣抬起頭,想看看那被自己撞到這個女子,到底有沒有事。儘管自己竭盡全力,頭也只是稍稍抬高了一點點兒,可是目光所及的地方,卻是讓自己汗顏不止,原來自己吐的髒物,全都吐到了那被我撞到的女子身上。
「對……對不起!」我終於完整的說出了這個三字,一番強烈的嘔吐之後,我似乎稍稍覺得好受了一些。
只是這陣嘔吐之後,卻是像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氣。特別是我說出「對不起」三個字之後,我從原來的蹲姿,乾脆改為坐躺在地上。相信這時的模樣讓其他不相干的人看到之後,絕對不會有人相信我是「常山趙子龍」,只會認為我是一個爛醉街頭的酒鬼。實際情況也差不了多少,在走進「州牧府」前的最後一刻,我尚能保持最後一絲清楚。
可此時此刻的我,卻是完完全全的醉了,甚至就連自己剛才把人撞倒,而且還吐了人家一身也一併忘了。
腦袋從暈暈沉沉變得天旋地轉起來,四周的景物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似乎自己走進了一個夢幻世界般。「不會喝酒!怎麼還喝這麼多……」耳邊隱隱傳來女子的聲音,聲音說不出的悅耳動聽。恍惚間,自己隱約看到了鵲跳上枝頭,唧唧喳喳的歡叫過不停,至於耳邊那女子的聲音,也彷彿慢慢的聽不見了。
隨著我意識的漸漸消退,就連躺坐在地上的姿勢,好像也保持不住了,眼見我就要直挺挺的倒將在地上。
那女子也不顧得乾淨的衣裳被我吐得一身都是,急忙起身,一個轉身閃到了我身後,將我扶在懷中。她也不嫌我此刻一身酒氣沖天,反而從懷中掏出一張潔白的手絹,手絹上大片空白,只在中間繡著一株醒目的梅花。那女子微微猶豫了下來,還是把我輕輕的放在她雙腿之間,細細地替我清理起嘴邊殘留的污漬。
也許是他輕柔的動作,居然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漸漸消退的意識,好像又重新回來,佔據了大腦。
「你有心事麼?要不然為什麼連醉了眉頭都皺得這麼緊?」女子幽幽一歎,吹氣如蘭般在我耳邊輕輕說道。也許是她的話刺激到我,讓我想起些什麼,我微微的睜開了雙眼,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龐出現在面前,只是朦朧中,這張臉龐有些變了模樣。看到我突然張開眼睛,那女子臉上一紅,似乎嚇了大跳。
她本能的將我往外一推。突然之間,也不知我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她,死死不肯放手。那女子一邊掙扎,一邊小心的打量四周,低聲叫道:「你快放開我!」
女子這般軟言細言,非但不會叫人住手,只怕更會叫人增加某方面的**。只是現在的她,此時在我眼中,已然成了另外一人的模樣。「不要離開我!不要走!」我呆呆的注視著他那女子,癡癡的說道。那女子接觸我目光之下,稍稍一楞,便停止了掙扎。我腦海只隱約想起了某些事,心情也開始慢慢變得失落起來。
「讓我在你懷裡安安靜靜躺一會兒好麼?」那女子點了點頭,看到那女子點頭之後,我將腦袋擠進了她懷中。
女子突然臉上浮起一抹羞紅,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何就這般糊里糊塗的答應了我。「好累!」從我口中聽到這兩個字,又哪那女子為之一怔,不知想到什麼想得頗為入神,「躺在你懷裡真舒服。」也許事實情況也確是如此,躺在那女子懷中,就像躺在母親懷抱般,我居然不知不覺的沉沉的安詳睡去。
(今天完了,明天後天米了,得休息兩天,這兩天為了爆發,手下集下的工作太多了,哎!還好老闆米回來,不然被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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