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麼?」龐統回過頭,對徐庶詭異一笑,卻又臉色一冷說道:「就不告訴你!」龐統這話差點沒讓徐庶吐血。
徐庶咬牙切齒地看著龐統,上牙關和下牙關直錯得格格直響,而他看向龐統的眼中,幾欲噴出火來。但龐統依然故我,對於他殺眼的眼神和表情,故意視若未見般。還是聚精會神的盯著陳登和糜竺那桌在看,彷彿看得正起勁兒,津津有味間,他龐統不自覺地嘴角還不自覺地浮起了一絲會心的笑意。
徐庶看在眼中更覺得心癢癢,便是此刻他對龐統的恨意也難敵過自己心中那般好奇,只是徐庶未注意到龐統隱嘴角浮起的那絲笑容間,隱含著幾分奸詐。
徐庶正在為弄清陳登和糜竺到底在商量什麼而傷腦筋,偏偏龐統又不肯實言相告。忽地!徐庶心中一動,靈光一閃像想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士元,要是你肯告訴我陳元龍和糜子仲他們二人到底在商量此什麼,我就把上次你打賭輸給我的茶葉全部都還給你。」果然!徐庶此話一出,立刻引得龐統回過頭來。
龐統回過頭望了徐庶一眼,眼中帶著一絲取捨不下之意。徐庶見有戲,又連忙趁熱的打鐵的蠱惑人心,道:「士元!你再好好想想!那可是你最歡的茶葉哦?」
聽到徐庶如此煽動人心的話,龐統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強忍住心中笑意,臉上還不得不裝出一幅痛苦的表情。「好!成交!」聽到龐統好不「容易」答應下來,徐庶終於暗暗地鬆了口氣,但龐統接下來的一番話卻是有些讓徐庶摸不著頭腦,「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面,我只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你,事後誰都不准反悔。」
徐庶腦中只覺一陣轟鳴,彷彿所有的思維都讓龐統這些話轟炸得一片渾亂般,實事上這一刻他徐元直還沒來得及反悔。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龐統言不驚人死不休,徐庶覺得自己像又被雷了一些,但龐統跟著話鋒又一轉,「但是!我知道這兩人好像在明裡暗裡的似乎正較著勁兒,而且最後的結果,好像是老於世故的糜子仲最後竟然沒有鬥過表面看來沌潔得跟一張白紙的陳元龍。這一點跟你有點兒像!」
徐庶沒有理龐統最後一句調皮的話,話裡還帶著調侃自己的意思,他呆呆地看了龐統半晌,方才問出口道:「似乎?好像?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猜測?」徐庶生起一種被騙的感覺,但咬著牙繼續問道:「沒了?」龐統看著徐庶,目光中帶著肯定的意思,他鄭而重之地朝著徐庶點了點頭,說明已沒了下文。
「你……」徐庶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此刻我和糜霓都已經離開,他自然不用顧忌那麼多,「好你個龐士元,我……」
徐庶差點兒氣得說不出話來。看他到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龐統連忙道了一句,「可是事先說好,誰都不准反悔的!」
龐統這句火上加油的話,簡直讓徐庶有種暈眩的衝動。沒等徐庶暈倒,龐統也跟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我看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走吧!我怕再晚就跟不上趙子龍他們了。」說完,不再管徐庶,逕直離去。徐庶強壓下心中怒意盯著龐統的離去的背影,如果說憤怒的目光也能殺人的話,此刻龐統在已經在徐庶殺人的目光中已經死去活來好多次了。
樓下!陳登和糜竺一桌。
「元龍兄!既然已經說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吧!」糜竺笑著說道,又抬頭向著我和糜霓坐過的地方看了一眼,「子龍將軍和我家小妹都已經離開了,時間差不多了,時候也不早了,我看我們今天就說到這裡,一起離開如何?」陳登也笑著點了點頭,也是笑靨相對,彷彿兩人剛才談得甚為融洽。
可是誰又想得到?先前的二人剛才還各顯神通地相互較著勁兒,差點兒就撕破臉皮,鬧將得不好,最後一拍兩散。
陳登和糜仲彼此把臂同行,有說有笑間,彷彿看將上去甚為親熱的樣子,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好像有些親熱過了頭。而此刻徐庶和龐統也正從樓上走將下來,一前一後,龐統在前,徐庶在後。徐庶在後面恨恨地瞪著龐統的背影,彷彿恨得將他碎屍萬斷般,這一前一後間,莫名地透著一股譎異。
這四個人,兩兩交錯而過。
好像就在彼此擦肩而過的同時,彼此都覺出了彼此的異樣。徐庶和糜竺帶著一絲驚異的目光,一觸而過,臉上那絲驚異之色也是一閃即逝,誰都沒有說話,誰也沒有過多的表露出來。反倒是龐統和陳登,擦肩而過間,龐統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陳登,臉上還掛著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叫人猜將不透。
本來陳登和糜竺一起有說有笑地走將出來,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只是在看到龐統臉莫測高深的笑容之後,陳登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陳登整個人也宛似完全石化了般,先是放慢了腳步,跟著完全頓了下來。糜竺和他並排著把臂同行,見到一陳登停了下來,也只好跟著停了下來,有些詫異地看向陳登。陳登臉色透著幾分古怪,原本僵化在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起來,反而臉上的神色越見沉重,糜竺雖然不知道陳登心中再想些什麼,卻是沒來由地看得心中一緊。
「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不管外號還名字裡還帶著一個『龍』字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龐統說話間回過了頭,驚奇地看著徐庶道:「你這麼瞪著我幹嘛?生意虧了能怪我麼?你要本事去找城外的『臥龍』諸葛孔明,是他讓劉備帶大軍把這下邳城團團圍住的,茶葉賣不去,虧了錢我又找誰說理去?」
龐統這般有頭沒尾地冒出一番話,叫徐庶甚為不解。短短地思考之後,徐臉上露出一絲驚色,跟著收回了眼神,低下了頭,不說隻字片語地跟著龐統出了門。
糜竺望著龐統和徐庶出了茶樓,眼中帶著幾分迷惑之色。可是等回過頭來,一看到陳登還在深思之中,彷彿盯著和方向也是剛才那兩人離開的方向。糜竺笑了笑,強自鎮定下來,問道:「元龍兄不知在想什麼?剛才離去的兩人倒也真有趣!」糜竺有意無意的提及,陳登回過神來,有些戀戀不捨地最後朝著茶樓門口方向望了一眼。
「有趣?」聽了糜竺的話,陳登不禁有些啞然失笑道:「或許是吧?難道子仲兄除了有趣之外就沒有看出一些別的東西?」
「能有什麼?」說話間,糜竺有些慌張地掩飾臉上的異樣之色,說道:「不就是兩個做茶葉生意虧了本的茶農,這兵慌馬亂的年頭,下邳城外又有劉備大軍團團圍住,茶葉沒了銷路,賣不出去也並非什麼稀奇的事兒。看這兩人的樣子,好像是希望到在這茶樓中來碰碰運氣,不過看兩人神情,這家茶樓的主人似乎並不缺茶葉,所以這二人只好悻悻離開了。」
「是麼?」陳登笑著打量糜竺,道:「我只是順便一問,子仲兄卻能說出這麼多話,而且言語間,好像已經把整件事情都勾勒了出來,還說得這般絲絲入扣?」
「哦?」糜竺臉色一變,連忙岔開話題,言道:「元龍兄說別的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倒是想了起來。不知元龍兄沒現沒有?那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樣貌的確長有些讓人無法恭維。」
陳登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茶樓之外,徐庶一聲不吭地跟在龐統身後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轉過一個巷子,徐庶左右看了看,都沒有人,便一把拉住了龐統問道:「士元!你剛才那般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徐庶劍眉微蹙。龐統嘿嘿笑了兩聲,答道:「我還以為你能忍住到家才問呢?想不到……」看到徐庶明顯不善的目光,龐統訕訕有些地收回了笑意,「你不是希望那兩家鬥將起來,『狗咬狗一嘴毛』,我這般幫你一把,還有什麼錯不成?」
(汗!不能再這樣一天兩章兩章的寫了,第一章得早上六點爬起來,晚上那章只要注意了更新時間的,就是午夜一兩點,每天只能睡四個小點,上班都在打瞌睡,被老闆抓過幾次了。汗!休息一時間再爆發吧!後面一個周先暫時一章一章的傳著,細水長流嘛!大家體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