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過龐統所說的辦法,我興奮得拍了一下大腿,從座位之上站了起來,大聲讚道:「元直啊元直,沒想到居然能想到這麼絕妙的主意來,真不知你那腦袋是怎麼長得?用風箏來監視敵軍,故往今來,你也算是第一人了。」我大讚徐庶的同時,徐庶也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我一開始還沒發現。
直聽徐庶喃喃念道:「紙鳶?風箏?莫非子龍早就聽說過此物?」
徐庶此言一出,我恍然大悟自己似乎是說漏嘴了。細思片刻,連忙補救道:「先前元直不是說,在紙鳶之上裝上一個類似於哨子的東西,每當有風吹過或者當強大的氣流的經過,它便會發出類似於箏鳴之聲。它既是借助風力,才能順利升空,又是因為氣流轉化為風勢,才會發出箏聲,叫之『風箏』,豈不是更加合適?」
徐庶並非是一成不變地照搬龐統的辦法,而是在龐統妙計的基礎上加以改變,安裝上一個類似於哨子的東西便是最好的說明。
「風箏?風箏!」徐庶連續將這個名詞在口中連續念了兩遍,又細細思索了一番,突然站將起來,「果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好名字子,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真不知子龍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總是裝著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一鳴而已,一鳴驚人,總是三言兩語便能切中要點,道出其中真髓。」
面對徐庶的稱讚,我只選擇訕訕地笑過兩聲。同時,在心底長長地舒過一口氣,好不容易能矇混過關,我自然不願再多節外生枝,心底暗自琢磨道:自己這般胡語亂言,彷彿聽將起來倒也有幾分道理,不知後世將『紙鳶』改叫做『風箏』,是否果真如自己所言,又或者和徐庶這一改變有著脫不了的關係?
就在我默默走神間。
「我說子龍啊,你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徐庶坐回椅子之上,再次蹺起了二郎腿,「眼下該商量的事情已經說完了,可是你剛才答應我的事情?你堂堂徐州之主的身份,卻這般食言而肥,未免太過……」這傢伙才有個正形沒幾分鐘,轉眼之間,又耍起了無賴了。聽過徐庶這般無賴之言,我也只要搖頭苦笑。
下邳與小沛交匯處,劉備大軍屯紮之所。
諸葛亮手中拿著一個粗紙糊成的紙鳶,正自苦苦思索。短短數日不到,他便領著劉備大軍前進了數百里,由於有他自己改進的手弩之助,神不知鬼不覺地向著下邳方向推進,有如神助。而恰恰是最近幾天,特別是收到前方斥候的消息,一隊斥候再和對方斥候接觸遭遇中全軍覆沒,雖然他令手下人第一時間趕至事發現場。
在現場,儘管目睹了一切,特別是看到數把那隊斥候在臨死之前破壞了的手弩,他終於稍感放心。可是當到看到一名死去的斥候,雖然死去許久,手上中仍然保持著一種握弩的姿勢,身上尚自插著數只箭羽。但不管是在他手中,或者是周圍,都沒發現手弩的痕跡,當時諸葛亮便吃了一驚。
當他向負責軍隊裝備配置的簡雍問清這隊斥候的配備的手弩數量,再對照當時已經死去的斥候破壞的手弩,發現果然去了一支手弩。當時,諸葛亮便隱約覺得有種不祥的預兆隨之而來。不過,諸葛亮也再不停安慰說服自己,這改進的手弩可是花費了他數個月的心血時候,他查過不少古書典籍,又對比做過了數之不清試驗,方才有今天的神兵利器的出現。放眼整個大漢,除了他諸葛亮一人,他也實在難想出誰有他這般的恆心毅力,又或者說是哪方諸侯會有著這般興趣愛好,會專攻這等奇巧淫技?
這段日子來,諸葛亮一起都覺得惴惴不安,可是他只是用著這般理由說服著自己。
但斥候所至,大軍所到之處,總是接而連三的紙鳶出現在那大軍不遠處的高空之上。如果說一次還能說將得過去,可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便叫諸葛亮不得不思考這二者之間的關係。他眼下手上的這個紙鳶,還是他第一時間覺出情況不對,便派出一支精銳斥候,乘著對方斥候撤退未及,自其手中奪將過來的。
曾經他在古書之上也見過此物,好奇之下,也試著做出過此等玩意兒。依稀中,彷彿回想起了昔日費時做紙鳶的情景。
猛然間,諸葛亮猛的劍眉一挑,彷彿回憶起什麼事情般,像是抓住了線索,不覺嘴邊浮起淡淡笑意。
那日,晴空萬里,風輕雲淡,正是適合放紙鳶的好日子,諸葛亮花了幾日的功夫好不容易造著古書將這紙鳶做將了出來,正準備出門試驗一番。哪知道才一開門,便發現了一幅鬼頭鬼腦的龐統,乍見之下,龐統似乎還裝著正來拜訪的模樣。可略一思索之下,諸葛亮心中自然清楚得跟明鏡一般,當下也不點破。
可諸葛亮神秘之極地向龐統炫耀手中事物,並誇大其辭地向龐統說道:「這是費盡心思,花了數年心血方才照著古書研製出來的東西,我能讓它似鳥兒般自由自在地飛在天空,永遠都不會掉將下來。」龐統隔著門縫,神神秘秘地看著諸葛亮搗鼓了數日,雖知其不凡但聽得諸葛亮吹得如此神乎其神,自然不信。
乍聞之下,便如徐庶第一次聽見般,只是搖頭一信。當下諸葛亮便和龐統打賭:若是諸葛亮能讓手中的東西在空中至少一柱香的時候不掉下來,龐統便要請諸葛亮喝一頓酒。後面的不用多說,自然是龐統輸得淒慘之極。輸將過後的龐統自然不會就這般甘心,問將清楚諸葛亮這紙鳶如何制做,以及它如何能飛將在天,並永遠都不會掉將下來的原理。諸葛亮好不容易贏了龐統一次,並叫他吃了一個啞巴虧。
有道是:吃人家嘴短。當下!諸葛亮也沒有隱瞞,將紙鳶如何起飛,並能在天空之上永久停留下來的原理一一告訴了龐統。當龐統清楚其中原由,倒也只能心服口服,卻也是這次,叫龐統緣其記憶深刻,也難怪徐庶問計之下,他竟會破天荒是想出這般「空前絕後」的法子!嗯!也許「絕後」說不上,只應得上「空前」二字。
不經意地回想起往事,諸葛亮正在細思著這紙鳶和龐統二者之間是否存在有著什麼關聯。「回稟軍師,在大軍二十里外,我們又發現了這東西。」就在諸葛凝神思索間,一名前方斥候走進大賬,並又獻上了一個「紙鳶」。諸葛亮自那名斥候手中接過「紙鳶」,將他支退之後,拿起原先那個紙鳶,將二者細細比較了起來。
不過多時,諸葛亮就發現了剛才那個斥候送進來的「紙鳶」身上多了一個類似於哨子的東西。諸葛這眉頭一皺,瞬間像正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從「紙鳶」,正應該叫作「風箏」的事物上,取下了那個哨子,輕輕地放在嘴邊,細細吹,果然不出所料,一聲類似於箏發出的聲音,清脆悅耳。
既然證實心中想法,按理說諸葛亮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諸葛亮將手中哨子放下,卻是帶著幾分落寞和蕭索。只的諸葛亮喃南自語道:「龐士元啊龐士元?好你個龐士元,沒想到當日我只是賺你一頓酒,今日你卻是如此回報於我?」說罷,諸葛亮又拿起了放之几案上的哨子,凝神看了片刻,「你能想到這般主意,倒也果真不愧『鳳雛』二字。」
諸葛亮似乎高看龐統了,有眼下的風箏,不應該全是龐統的功勞。
(這幾天還在昆明找工作,前幾天更是和幾個同學擠在一間房子,根本沒時間更新,昨天和一個同學搬出來了,哎!不多說了,有時間會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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