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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一章 訣別詩(下) 文 / 淳於義

    第二卷喋血軒轅關]第七十一章訣別詩(下)——

    第七十一章訣別詩(下)

    八千多字,要下架的,一次給個痛快的。抓緊吧…………

    轉眼間天地度過了破曉前最黑暗氣冷的時刻,迎來了黎明的曙光。

    劉協已經知道了昨日大殿之上的驚天大事,也才知道自己闊別多年的姐姐此行的目的竟然是刺殺董卓!

    在他心裡,姐姐是美麗而溫柔的,跟兇惡一點兒邊都沾不上,可她就是刺客。傷了董卓,董卓卻沒死,那親愛的姐姐就要死了。

    永安宮裡,看著一夜間頭髮從灰白變成了全白,正在宮女服侍下穿戴衣物的董卓,劉協上去哀求道:「相國,求求您別殺她……」

    董卓看著劉協半刻,呵呵笑道:「不殺她,死的就是我,要是天子你你會怎麼選?」

    劉協一呆,想起董卓凶殘的性格,他才知道自己一個傀儡皇帝的哀求是多麼的無力。

    望著緩緩撫著衣袖抽出寶劍對日而觀的董卓,劉協想起姐姐對他的好,想道若是不救她她就要死了,他難過著急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他忍著眼淚,咬咬牙走到董卓面前乞求道:「只要……只要你別殺她,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若是還不夠,我就禪位給相國,從此這天下就是相國的了。」

    董卓一呆,望著抹著眼淚一臉認真地看著他的小皇帝,董卓突然哈哈大笑道:「沒看出陛下小小年紀還是個癡情的主兒啊,為了冰兒姑娘甘願放棄皇位江山。世人都說,先帝不愛紅宮愛妓女,為了一個妓女甘願與皇后百官冷戰十幾年,沒想到陛下繼承了先帝的個性,也被這謫仙樓的美人mi得神魂顛倒不能自拔啊。」

    劉協只是繼續求道:「只要你放了她,朕……我這就些禪位詔書——」

    董卓搖了搖頭,深深地看著劉協道:「這皇位陛下先做著,等董卓想要了在自己來拿,別人給的咱家不稀罕。」

    然後董卓就將寶劍「唰」地一聲插入鞘中,然後走出去沉聲道:「去校軍場,看看準備好了沒有。」

    呂布奉旨出城溺戰,一連斬殺了各路諸侯十餘員斬將之後以力衰為名拒絕了不知何時趕來戰場的趙雲的求戰,顧不上諸侯們的恥笑,草草收兵回營,因為今天就是他行動在校軍場刺董的大事情,他必須要留下充沛的體力和精神。

    不管童淵是不是偏袒了自己弟子,趙雲都是高手榜上與他比肩的高手。加上同出神槍men的吳穎的實力佐證,呂布絕對相信趙雲是個難纏的角色。平日裡呂布或許會非常渴望求戰,但今日他卻不得不拒絕。

    被恥笑又如何,今天大事一成,他呂布就是光耀大漢的元勳,王侯將相美人榮華唾手可得,現在一時的名聲損害算得什麼!

    但當他策馬走到王允府前,就見管家忙上前迎接小聲道:「我家司徒大人正在等將軍,快快隨小的前去。」

    等呂布見到王允和陳宮時,王允皺著眉說道:「事情有變,冰兒行刺董卓失敗,已經被擒,董卓重傷卻被妖人所救。她將和先前的刺客一同押赴刑場。將軍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才是。」

    呂布大驚失色。昨日的刺董行動,董卓血濺當場,若非雲中君給他服下鉛丹和解毒秘yao,又給他調理內息,加上董卓為了大事,封鎖消息,同時忍著傷痛強自堅持會見呂布安定人心,此刻董卓早已命喪黃泉!

    呂布完全沒想到鄭冰也是個刺客,而且昨天跟陳芷卿配合上演了一出血濺五步的驚天刺殺大戲!王允,好深的心機。冰兒,你也瞞得我好苦啊!

    呂布心中煩luan不已,將目光投向了陳宮。陳宮卻看了一眼王允,不以為意地對呂布呵呵一笑說出了完全不一樣的意見:「一個女人的生死跟誅殺國賊匡扶社稷建功立業相比,孰輕孰重,將軍還用得著煩憂嗎?」

    王允頓時額頭緊蹙地看著自若談笑的陳宮,而呂布卻是猶豫地說道:「可……冰兒也是刺董的義士,若是見死不救,豈不是他要遭致天下人非議?何況……何況……」

    陳宮卻是收起笑容,嚴肅地對來回踱步急切不已的呂布說道:「大丈夫行於世,本該以天下社稷前途功名為重,豈能因為兒女私情壞了大事?想想紂王,想想周幽王,想想楚霸王吧——紅顏乃禍水,只能作為陪襯,若是將她視為生命一切,那可就是太愚蠢了!」

    呂布還在猶豫,陳宮就轉過身,幾乎貼著他的臉瞪著眼有些嚴厲地說道:「為山九仞,苦心籌劃,犧牲了多少仁人志士,就是為了今日的大事。將軍豈能節外生枝!」

    呂布臉色一變再變,顯然這個抉擇十分艱難,比起當日親手砍掉丁原的人頭率領并州軍團投奔董卓還要艱難很多。

    出人頭地做王侯,呂布所yu也。讓他怦然心動一見傾心的絕色佳人,呂布所yu也。一個是他骨子裡的夢想,另一個是讓他做夢都渴望的紅顏佳人,呂布不知該怎麼辦了。

    陳宮卻是怒道:「將軍,還在猶豫什麼!只要將軍立下曠世大功,王侯不過等閒,那時候天下之大,佳麗如雲,何愁沒有將軍喜愛的?而若是錯事了今日良機,等到城破,將軍不僅一無所有,還會因為助紂為虐的罪責,萬劫不復!這樣顯而易見的事情,值得將軍如此焦灼不決!將軍天下第一勇夫,陳宮現在看來真是徒有虛名爾!豎子,不相與謀!」

    說著,陳宮就要憤然拂袖而去。e^看而將當他將腳踏出門外之時,就見呂布臉色難看地一跺腳,轉身對陳宮大聲道:「呂布以社稷為重便是!」

    陳宮的腳步頓時停住,而王允望著兩人,臉色一再變化,最後化為了輕聲一歎:「陳宮說得對,大漢江山永遠比一個女人重要得多,不管她是民女還是尊貴的長公主,不管她立下多麼大的功勳,只要能匡扶漢室,她的犧牲都是值得的……而且,她應該會為自己的死能挽回大漢四百年國運感到自豪,感到無怨無悔吧……」

    當王允轉身默許那一刻,呂布終於在功名和美人之間選擇了蓋世功功名。

    當呂布回到大營時,就問道魏續:「高順那廝抓到了沒有?」

    魏續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我相信很快就能將他繩之以法。」

    呂布點點頭看了一眼張遼和身邊眾位將領,沉聲道:「今日,我要帶你們去做一件驚天動地永垂史冊的大事!」

    當呂布點齊人馬前往校軍場集結,跟董卓百官一起見證謀刺刺客如何去死的場面時,才發現立於高台之上的董卓一夜不見,頭髮卻是有斑白變成了幾乎全白,看上去蒼老了十幾歲。

    他手握寶劍,俯瞰眾生地看著台下的千軍,還有被刀槍長戟對著的侷促不安相互張目觀望的大族百官,這才把目光投向了高台之上,看向了被結實地捆綁在高高的校軍場台頂靶子之上的兩個女子。

    陳芷卿被他昨日一劍刺穿下腹,雖然已經止了血上了yao延續了性命,但她的臉色灰白如死人,腦袋低垂,就是一個將死之人。

    而另一女子披頭散髮,頭顱無力地低垂著,容顏都掩蓋在被鮮血冷汗打濕的青絲中看不到她的樣子。雪白的衣衫貼著身體被抽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還在向外滲著鮮血,露在外邊的肌膚已經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尤其是修長的手指上血肉模糊一片,從指甲心處正一滴滴地往地上滴著鮮血。十指連心,這種酷刑壯如山的漢子也難忍受,可礦石一個弱女子。

    從她不住地抽搐發抖的身體,就該知道受了多麼沉重的刑法。

    小皇帝劉協呆滯地站在董卓身邊,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台上陳芷卿不遠處的女子,神色哀傷淒楚無助。

    台下千軍之中,被易了容的高順正癡癡地看著高台之上的陳芷卿,虎目之中漸漸氤氳起了一層霧氣,握著長戟的大手也發出了「啪啪」的聲響。

    而他身邊不遠處,還有幾雙眼睛同樣正盯著台上,正是蘇寧和影字營的精銳!

    當蘇寧看到台上的另一女子時,頓時驚得瞪大了眼,其他幾個北伐路上沒少跟鄭冰這個臥底打交道的影子也都瞪大了眼,尤其是知道她跟自家主公的關係之後。

    「怎麼辦,統領!」白池腦門開始流汗,對蘇寧小聲道。

    蘇寧一握拳,眼神變得異常堅毅,他雖沒有說話,但白池卻知道他的決心。今日雖然是打算營救陳芷卿的,但這個未來得寵的主母,更是沒有理由不救!

    高順已經偷偷潛回大營向張遼表達了自己的志向,救下人之後,他就帶著陳芷卿流浪天涯,從此不再過問沙場之事。

    張遼很瞭解高順,知道這個動了真情沉默寡言的漢子這次的決心。作為朋友,他祝福高順。但作為軍人,他無法跟呂布交代。

    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兄弟,決定豁出去幫他一把,偷偷幫他安排跟陷陣營的見面(那時候呂布跟魏續還在外邊),成敗生死都跟他張遼無關了。張遼能做到的也就這麼多。

    但這些對於高順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憑借他陷陣營的締造者和精神領袖的身份,加上他悲苦的遭遇和跟陳芷卿兩個苦命人的愛戀打動了這些直腸漢子,他們紛紛表示要跟著高統領同生共死決不退縮!

    高順跟他們約定了起事的方式和作戰目標以及撤退路線之後,快速離去,一直到今日也沒有讓心中懷揣巨大心事的呂布魏續察覺到陷陣營的異樣。

    呂布魏續張遼、宋憲、成廉等人領著人馬立於陷陣營後面。他們面對如此宏大的場面,看著高台之上的董卓,想著功成之後的巨大收益,他們心中忐忑而激動,一個個雙眼放光東張西望。

    王允告訴呂布,董卓已經開始籌劃遷都事宜,明日就要派他前往長安去踩點安排諸多事宜,城中的全部軍力已經全部出動,百官商賈之家也都全部刀架脖子準備遷都,李儒擬定的蓋著天子yu印的冊封也已經下達,各個高官厚祿,張揚更是被以漢室宗親的名分被奉為了涿郡侯,遼西刺史,將跟公孫度一起出任遼西軍政最高統帥,他是文官。

    袁紹封賞從渤海候變成了并州、青州兩州刺史,袁術封為揚州刺史,最慘的是公孫瓚,原先的遼東的軍權不被承認,只封了一個中山國國相。為此,他跟袁紹等人的意見很大。

    青州刺史焦和直接被一竿子擼到底,去交州任刺史去了,幾個主權派也都有喜有憂,但互相看彼此沒有以前順眼了。即使他們都知道這封詔書雖然蓋著yu印,但絕對出自董卓之手,但他們看到別人比自己得到的多,心中還是非常難受。

    李儒的挑撥瓦解的計策已經初步收到效果。

    同時城內的大軍也都在收拾細軟準備權利遷都,將帶不走的都留給他們,董卓不信這huāhuā世界他們不動心,還有心思追擊他。

    所以,時間緊迫,一旦錯過呂布就再也沒機會出手了。最佳時機就在今日,誅殺逆賊的天子詔書都已經擬好了,一份在呂布懷裡,一份在王允袖中。只等見機行事,就可公諸於世。

    呂布探望了一下西涼軍各路人馬的位置和防守情況,以及高台之上的兵力部署。雖然防守很嚴密,還是西涼軍最精銳的親衛,但也不過八百人,比起下面的千軍雲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他自信魏續能帶著最前端的陷陣營衝垮他們,然後擊殺董卓與luan軍之中。

    當呂布看完這一切,再把目光投向與陳芷卿只有五步之隔的鄭冰時,他心頭在顫抖,望了好久才化為一聲深深的歎息,同時也在奢望倒是能有奇跡發生讓他能有機會救出她。但……

    就當呂布在悵惘的時候,就聽董卓朗聲,用寶劍指著高台之上的兩女喝道:「這些刺客屢屢要置咱家與死地,罪無可恕,今日咱家就當著大傢伙的面,將這大逆不道的賤*人碎屍萬段,以祭奠黎民社稷!」

    說著,董卓就手一揮喝道:「弓弩手!」

    馬上就有一對裝甲整齊,手持勁弩強弓的軍士從陣後踏步而來,然後在校軍場高台下飛快地列陣張弓,將凌厲的弓弩對向了處於靶心的兩女。

    小皇帝看著董卓手中高高揚起的劍,看著鄭冰,眼中閃著淚花看著董卓,董卓只是對他淡淡一笑:「看著吧,看著喜愛的人這樣死去,很過癮的。」

    呂布心中一緊,手中的方天畫戟不由地緊握起來,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麼也不能做,現在還沒有到時候!

    而見到董卓絲毫不廢話,高順蘇寧還能如何等待!

    高順一個箭步從陣中跳出來,一震手中的長戟對著陷陣營的士兵們厲聲呼喝道:「兄弟們,動手!」

    蘇寧也縱身一躍從luan兵中跳出來,將手向天上奮力一拋,就見一聲流星的尖銳急呼,一道火龍劃過天幕,同時在高空一聲炸響,萬千火花漫天飛舞,變換成一個巨大的旋轉的陰陽八卦。同時他舞著刀喝道:「兄弟們,救人!」

    身手矯捷的影字營們飛快地接近校軍場高台,同時每人都擲出一片飛刀飛鏢,高台之上的弓弩兵頓時從背後中招倒下一片,然後他們就敏捷地奔上了高台,同時陷陣營一部分登台救人,其他的全都就地結陣,他們的人物就是以一當百擋住底下所有人馬的包圍突擊,將高台之上兄弟的壓力減小到最小!

    風雲突變,一片嘩然,就連準備今天動手的呂布王允等人也是愣住了,命令還沒下,陷陣營怎麼就出手了。那個人是誰!魏續!

    魏續也是瞪大了眼睛,指著已經嚴陣以待凶悍的陷陣營,對著呂布的質問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來。只有張遼默默地看著已經躍上高台,往陳芷卿那邊衝殺的高順,一言不發。

    董卓早已經退到了後面,被鐵甲軍厚重的長戟盾牌陣團團護衛在中間,千軍更是迅速向他雲集。

    同時遠處的帷幔後面沉步湧來更多嚴陣以待的西涼軍弓弩手,宮牆上也出現數不清的弓弩手,呂布王允等人都大驚道:「早有準備!」

    呂布還在心驚,就聽董卓對著呂布大喝道:「奉先,還等什麼,動手啊!」

    身邊的陳宮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董賊有了戒備,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為了不讓她疑心,將軍必須要做出抉擇!」

    呂布絲毫沒有猶豫,就一震方天畫戟道:「隨我殺!」

    高順和台上的人馬衝垮了猝不及防的弓弩手,可是高牆之上的弓弩手拋來無數的飛箭卻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死傷,蘇寧怒吼一聲:「影子,袖弩!」

    然後他一邊一個翻滾,避開看看落在他身側的利箭,同時一揚衣袖,周倉定制的袖箭就「嗖嗖」朝著高牆之上飛出,射程竟然不輸於西涼軍的長弓!

    其他影子紛紛露出袖弩對宮牆之上的西涼軍進行壓制,頓時上面一片慘叫中箭,更有的直接從高高的宮牆上跌落下來。

    高台之下的陷陣營也在郎平的帶領下,組成一個巨大的刀盾矩陣,用旋舞的黑色漩渦收割者任何膽敢前來冒犯的敵人,留下了陣前一片片身首異處被分屍的人馬,驚得西涼軍紛紛避開。

    但是後面的無數弓弩手這時趕來,一片霹靂弦驚,飛蝗如雨點一樣落在陷陣營頭頂之上,郎平只得厲呼道:「陷陣營,舉盾!」

    箭雨「嗖嗖」而下,重重敲擊在盾牌之上,擦出一條條細小的火龍,然後羽箭被盾牌擋飛出去。而西涼軍趁機接近殺了過來!

    台上台下都是一片狼藉的戰場,而高順已經接近了陳芷卿,在一眾陷陣營士兵用身體組成的rou盾下飛快地用顫抖的手替陳芷卿解去身上的繩索,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對陳芷卿說道:「芷卿,你一定要堅持住。高順來了,我要帶你去很遠很遠的塞外,騎馬放牧再也不回來了……我要一生伴著你……」

    陳芷卿眼瞼張頜了兩下,灰白的臉漸漸chou動了一下,眼睛緩緩睜開,見到高順流淚的臉龐,她竟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傻瓜,這裡……很危險……」

    高順握著她的手,哽咽著說到:「就算是下地獄,高順也要陪著你。」

    然後他就俯下身子攬起陳芷卿的腰肢將她抱在懷裡,然後一抖肩後披風高呼道:「兒郎們,隨我殺出去!」

    就在這時,牆頭上的箭雨愈加稠密,蘇寧悶哼一聲,肩頭被一根羽箭射穿。他怒喝一聲將羽箭折斷,然後轉頭對影子說道:「快去救鄭冰,我來頂著!」

    同時兩隻羽箭迎著高順的面飛來,高順眼光一縮,伸手一把將兩支羽箭都迎空抓在手中,然後就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地下走,只留下台上正在拚命地單臂狂刀翻滾迎擊高牆之上密集的箭雨的蘇寧和快速救人的影子!

    高順下來,郎平等人立刻一擁而上將他們嚴密地護在中間,就要往外突。而這時,遠處的高牆之上飛來一個巨大的風箏,就像雄鷹一樣振翅飛來,所到之處就是地上一個巨大的陰影,引得人人仰頭張望。

    雄鷹滑翔過高樓,一片箭雨飛針撲面而過,閣樓牆上的西涼軍就倒下一片,然後就聽一陣悶響,一朵朵巨大的藍色蘑菇雲就騰空而起,然後雄鷹就滑翔落地,張鑌縱身一躍從上面飛下來落在亂成一團的邢台上,正要去救人,就見藍色蘑菇雲中傳來一聲熟悉而久違的聲音:「老朋友,別來無恙啊。」

    張鑌定眼一看,藍雲翻飛處,雲中君正笑著在雲中漫步。張鑌眼神一縮,神色有些凝重,然後沉聲道:「不管你們來洛陽的目的,若想給我找麻煩,試試你們的份量!」

    雲中君搖頭笑道:「米教二少,叱吒天下,老朽和鄙派自然不敢得罪。此行出山只是為了東皇閣下的囑托,別無他求。」

    張鑌點點頭,拍拍一臉難看的蘇寧的肩膀:「你先去,城門也快打開了,迎接少主大軍入城,這裡我來應付。」

    蘇寧點點頭離去,雲中君就笑道:「咱們出去走走?」

    張鑌搖搖頭:「今天很忙,改天吧。」

    雲中君也是搖搖頭笑道:「上次見面還是二十年前,老友一去就十七年杳無音訊,老朽可真怕今天不談,此生就再也沒機會說了。」

    說著,雲中君身形一閃就在霧中消失了,然後張鑌就見眼前風雲變幻、異象環生,遭遇跟鄭冰何其相似。

    張鑌不屑地冷笑道:「別忘了我道家跟你陰陽一派本就有頗深淵源,再加上巫族相助,而你的武功未必勝我,想引我入幻境,太小瞧張鑌了!高手對決,真本事才是王道。幻術玄則玄矣,局限性過大,也就是欺負糊nong一些無知之人,對上明白之人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陣luan箭過來,你就跑不了。」

    就在這時,張鑌眼前的虛景就消失了,浮現出他本來的面目,就見他苦笑道:「什麼都瞞不過老友啊……不過陰陽和道家本就一體,被儒家欺負打壓了幾百年不得翻身。若是我們兩家再內鬥……」

    張鑌打住他凝聲道:「跟董卓攪和在一起又怎麼說?」

    雲中君搖頭道:「不得已而為之。」

    張鑌心知肚明也不去問了,而是望著已經散去的藍霧說道:「我要走了,有空再聊。不過勸你們一句,諸子百家的時代已經過去,何必再堅守一men一派的束縛不放?儒家也罷,墨家也好,順應時勢而行方可有為,若是逆天改命就算猖獗一時,也難逃滅亡惡果。」

    說著張鑌就縱身一躍跳下高台,同時飛針如落音一樣繽紛而下,接近之人全都中招倒下,加上台下本就太亂了,竟然沒有人顧得上去攔截他,使得他安然地殺出重圍,向著城門外突圍而去。

    董卓也完全料想不到如此變故,氣急敗壞地吼道:「給我殺,給我——」

    剛喊到這裡,他就覺得氣血上湧,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同時他感覺得到被鄭冰刺穿的胸膛的傷口還是發裂……

    「這……」董卓大驚失色,望著地上的鮮血呢喃道:「仙家的金丹也就不了我的命嗎……」

    雲中君望著發癡的董卓,遠遠地走開了:「你這傷本就傷及內腹,能活到近日已算是可貴,還求的什麼。我費盡心機而你卻是命數已盡,無可奈何,無何奈何啊……」

    董卓壓抑住還要從嘴邊湧出的鮮血,無力地對李傕道:「回宮,送我回宮……」

    而高順的大軍卻沒有那麼順利了,被大軍團團圍困在核心,一個個陷陣營士兵也都渾身是血帶傷,但還是嚴陣以待地對著四周的敵人。死死地將高順護在中間,冷峻地看著四面結陣沉步而來,泰山壓頂之勢的敵人。

    呂布用槍指著高順冷喝道:「果然是叛逆!」

    高順低著頭一言不發,而郎平卻冷笑道:「想想你自己是怎麼對待將軍的吧!」

    魏續怒道:「放屁!我們將軍義薄雲天——」

    郎平喝道:「狗*東西,閉嘴!」

    「你——」魏續震怒,卻被呂布打斷。

    陳宮在呂布耳邊耳語了一陣,呂布點點頭就對高順說到:「如今大局已定,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那你可以試試!」郎平譏諷道。

    呂布並不在意,而是對高順凝視道:「如今的事情都是你一人而起,難道你真的要因為你一個人連累所有人都陪你去死?」

    高順不語,呂布就說到:「只要你願意自裁,我就繞過這些人性命,還有陳姑娘,如何?」

    『不可啊,將軍!

    「呂布,你hun*蛋!」

    高順望了一眼氣息微弱的陳芷卿,又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眾兄弟,他凝視著呂布道:「將軍可敢對天發誓?」

    呂布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道:「這個自然!」

    等發完誓,高順點點頭,對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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