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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四章 淳於義星夜行鏢 文 / 淳於義

    第二卷喋血軒轅關]第三十四章淳於義星夜行鏢——

    第三十四章淳於義星夜行鏢

    *第一章送到,第二章十一點左右

    張繡一愣,奇怪地看著他問道:「這是為何?難道張繡慢待了先生嗎?」

    賈詡搖搖頭:「將軍跟賈詡是忘年交,是少有的能交心的朋友。器:無廣告、全文字、更但賈詡卻是有私事兒要解決啊。」

    張繡愣道:「是先生放心不下洛陽城裡被董卓控制的家小?」

    賈詡點點頭,苦笑道:「洛陽如今就如累卵,搖搖欲墜。董卓又是如此殘暴性情,平日尚且如此,何況一旦風雨滿洛城……我怎能不擔心……」

    張繡深為理解地點點頭,也正是兩人都是這樣「不思進取」,親人第一前程第二的非主流做派,才讓他們惺惺相惜,成了臨時搭檔之外的往年朋友。

    如今盟軍大軍雲集洛陽城下,董卓暫時是無暇西顧,張繡就要趁著這個空檔時間帶著叔父培養多年的人馬前往西涼,從王越手中救出嬸娘,然後帶著叔父一族人遠走他鄉,在一個沒有紛爭的地方隱匿起來,從此脫離這個無休止的luan世。

    至於何時回到家鄉,他也不知道。但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只要有濡慕的親人陪伴著度過朝霞薄暮,入不入世搏取功名,張繡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自己西去為了親人,賈詡留下來也是顧全家人,不一樣的選擇,卻是一樣的無奈和必然。張濟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起身向賈詡深深地行了一禮,真誠地說道:「這些日子以來,先生言傳身教不遺餘力,為了張繡的私事勞心勞力,張繡無從感激,也不知該怎樣幫助先生。e^看只能臨別前真心地,祝先生闔家安樂,能平平安安地度過這場紛亂。」

    賈詡也是感動地起身虛扶起張繡,拉著他的手感激地說道:「老夫也祝願將軍此去西涼能順利救出親人,不要留下遺憾。將來機緣巧合若是還能相見,老夫擺酒掃塌,以候將軍登men。」

    張繡眼中閃著淚花道:「此去山河險阻遙遙萬里,世事變遷誰能自己做主——還王先生臨別前留下些告誡,讓張繡銘記也好。」

    賈詡點點頭,微微一低頭沉思,就對著張繡道:「張將軍志誠善良,淡泊名利,老夫本不擔心什麼。但——」

    說著賈詡就鄭重地說道:「但將軍對於有些事情卻是過於偏執了。永遠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該忘記她。這樣才會少添許多煩惱,這日子才會多一些滋味。天涯何處無佳偶,何必苦苦思念近在身邊,但相隔萬里的女人……」

    賈詡看著已經深深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張繡,苦澀地搖頭說道:「綱常有序,不容逾越。最好的辦法,還是將軍快些娶妻生子,忙忙碌碌,享受天倫之樂,也就會淡漠少年時心底的情節。這樣對你對她對所有關心你的人,都是一個好結果。」

    說著,賈詡不再多言,向直著眼發怔的張繡一拱手:「將軍保重,賈詡去也。」

    說完,賈詡一揮衣袖,轉出門簾,就消失在茫茫暮色裡,只留下帳篷裡張繡一個人守著殘燈,在思緒的苦海中苦苦地掙扎。

    一邊是刻骨銘心的愛,一邊是叔父和倫理綱常。一邊是抱著她一起看夕陽的天堂歡樂,一邊是叔父的怒斥,她絕望的眼淚。

    他不知何去何從,不知是為了自己的幸福,不至於遺憾一生去不折手段,還是猶如賈詡說的那樣,把這份不被世俗眼光認許的深愛埋入心底,讓後娶妻生子享受天倫,靜靜地和她一起變老,卻永遠無法說出最想對她說出的話。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心動的感覺往往是一剎那,但銘刻卻是永恆的。可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兩人淡漠的擦肩而過從此遠隔天涯,而是看著愛人,她卻不知道你愛著她。

    心弦易動,卻奏不出渴望的樂章。人在荊棘中,不動不刺,心在紅塵中,不動不傷。苦海無涯,苦海無涯啊……

    不知過了多久,他失神的雙目才漸漸匯聚出光彩,望著空蕩蕩的帳篷,他雙手揉了揉臉,自語道:「等叔父不在了,我就帶著她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從此男耕nv做……她會答應我的……叔父也會原諒我的——」

    就在這時,應外傳來親衛的緊急稟報:「前方十里外發現敵人人馬,不下兩千人,騎兵過半,馬車押運大批沉重物件,正在往我們這邊趕來!看清楚了,旗號是袁!」

    張繡凝視著前方,問道:「可查清楚附近方圓沒有盟軍其他的人馬?」

    斥候答道:「屬下和弟兄們已經查驗完畢,斷無敵人行蹤!」

    張繡於是望著夜色裡迅速拔營調動的自家大軍,冷笑道:「心情不好,正好那你們出氣!」

    張繡迅速地從惆悵中回過神來,一ting佩劍衝出營帳,對著親衛沉聲問道:「吩咐下去,偃旗息鼓,等我號令!」

    親衛抱拳答道:「喏!」

    張繡帶著人馬潛伏在深深的草叢中。此時已經接近農曆三月了,加上今年節氣反常春天來得太早,北地此時已經草長鶯飛,伏在半黃嫩綠的草叢中,可以聞到濃烈的青草hun著泥土的芬芳。

    前方遠遠地出現了打著火把的騎兵先鋒,然後就是扛著旌旗快步跟進的步兵,後面又是騎兵大隊,在火把映照下可以看清楚那軍士們身上鎧甲刺眼的反光。

    整整齊齊的隊列後面緊緊護衛著帶有車廂的馬車,車轍很沉,裡面顯然有很重的東西。車馬排著長龍,在並不平坦的官道上,在蒼茫chun夜蜿蜒前行,可以聽到馬兒此起彼伏的噴嚏聲,還有漸漸凌亂起來的腳步聲。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們可知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嗎!告訴你們,是金銀是珠寶!是袁紹袁大人親自令我押運來的,若是不能在後日太陽出來之前運到,耽誤了袁盟主的大計,你們課都是要掉腦袋的!」

    這時軍馬後面一騎兵噠噠奔過,身穿黑色皮甲的偏將手舉火把腰刀,對著軍士們凶神惡煞地喝道。那些士兵望著那人,都面露恐懼之色。

    「金銀珠寶?!袁紹往這邊運金銀做什麼?!」張繡一驚,再往那邊看去,就見一群護衛下一個白袍小將正不急不慢地往這兒來。

    他面白無鬚,英武不凡,二十些許的年紀。他在馬上望著氣喘吁吁,想請求休息卻不敢言語的士兵,嘴角劃過戲謔的弧度,輕聲自語道:「這次大哥幫我討了這份差事,真是輕鬆。袁盟主要用財物瓦解各諸侯的防線,事成之後,盟主收穫甚大,我淳於義也是好處多多。呵呵,那時候洛陽光復了,我就帶著賞賜好好地逛一逛。久聞謫仙樓美人如yu,這次可是要好好耍一耍!」

    而張繡卻著看著淳於義大軍,望著沉重地陷入泥土之中的車轅,冷笑道:「正愁沒錢huā,以後隱居也得錢啊,你們就送來了。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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