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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得廖化夜宿龍家 文 / 淳於義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一刀一箭都刺進了他的致命之處,血液像不要錢似地往外流,杜遠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空了,只是他迷惑啊,死死地抓著孫二虎,盯著他問道。

    「你說過,不想當大當家的土匪不是好土匪,現在就是我當大當家的好機會!」孫二虎已經將那把匕首抽出藏進了衣袖裡,他刺殺杜遠已經成功,大當家的位置正在向他招手,地位和美人都將是他的了,一個原本一無所有窮困潦倒的窮少年的了。

    看著面部被**刺激的扭曲的可怕面孔,杜遠忍住要嘔出的鮮血,說道:「就算殺了我,也輪不到你做大當家,無論是本事還是威望,你都跟廖化差得遠,你殺了我你什麼都得不到,只會便宜了廖化……你真傻……」

    「你說得對,所以廖化我也會殺掉!只要擋住我的路的人我都會殺掉!等我當了大當家,那個女子就只有我一個人能享用了!那時我就帶著兄弟們會孫家鎮,以前看不起我的人,我要把他們統統踩在腳底下,讓二丫看看當初她沒有嫁給我是她一生最大的錯誤,而如今我的女人比她美麗一萬倍,她如今就算哭著喊著要給我,我也會一腳把她踹開,罵道沒有眼光的賤貨!然後我會成為孫家鎮的主人,誰敢對我不敬,我就殺了誰!那樣的日子,比起窩在這個聊不拉屎的地方不知要好多少倍!」孫二虎望著瞳孔開始漸漸放大,身體開始慢慢變涼的杜遠,湊到他耳邊獰笑著說道。

    杜遠聽完孫二虎的話才恍悟,原來是地位和女人讓孫二虎不惜一切代價,不顧這麼多年的袍澤之情,義無反顧地殺死了自己。

    恍悟之後,杜遠眼中閃過一絲淒涼,他躺在地上,由於被崖石當著看不見,可卻能聽見廖化揮刀殺敵時特有的吼叫「擋我者死!」「呀!呀呀!」「呔!」

    「我從來沒有把廖化當兄弟看,只是利用他的忠誠和本領,為我換來錦衣玉食好酒美人,可是到頭來被我算計的人還在為我拚殺,我卻被一直被我當著小兄弟照顧的二虎,卻對我開了刀……這真是報應不爽啊……罷了罷了,廖化……廖淳,對不起……」說完,杜遠的眼睛裡漸漸失去了生命的光澤,直直地望著天空上飛過的大雁,一幕幕場景在腦海中清晰地閃現。

    兒時的歡樂;大亂起始家破人亡,望著親人的屍體,濃煙中的家園的淒惶;第一次上戰場時的恐懼;遇到廖化和一群兄弟時的豪情……

    杜遠在悔悟中結束了他的一生。

    「不好了,不好了,大當家被人射死了!」崖石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哭喊。

    廖化勇不可擋,一柄開嶺劈山刀揮的虎虎生威,斬殺了不下十個吳家堡人。而同時士氣大振的土匪在廖化神勇的鼓舞下愈戰愈勇,情況對吳家堡很不利。

    吳娜騎在象龍寶馬上,一桿金絲軟籐槍猶如出洞的靈蛇,幻化出千百個槍頭虛影,她那快如閃電毫無軌跡可尋的槍法讓逼近的土匪吃盡了苦頭。

    可是這些土匪聽二當家說過,這只人馬也就是這個美麗異常的少女最厲害,只要擒住了她,這場仗就贏了。所以,縱然是苦不堪言,這些土匪還是像撲火的飛蛾,紛紛撲向一身紅衣猶如烈焰的吳娜。

    吳娜身邊大多數人都還在正面對抗那一千多土匪,所以身邊的人極少,就算是趕來助陣的,也大多被一擁而上的土匪給殺了,畢竟刀劍無眼,亂拳打死老師傅。

    吳娜殺得很辛苦,由於空間太小,她那身敏捷的身手根本施展不開,就算是如此,倒在她馬下的屍體也已經不下五十了。殺得那些土匪都有些膽寒。

    孫二虎以為勝券在握,以為只要喊一聲就能撇清杜遠的死跟他的關係,可是很傻很天真的他卻不知這一聲鬼叫,卻將他們本來大好的局面瞬間給葬送了。

    「大當家死了?!」

    「大當家死了?!」

    恐怖向瘟疫一樣迅速蔓延,本來高昂的士氣一下子被孫二虎這一盆涼水給降了下來。

    「弟兄們,匪首已經被大小姐給一箭射死了,殺啊!」吳家堡有人趁機大喊道,馬上其他人紛紛相應,敗局一下子被扭轉了。

    廖化雙目欲裂,他顧不上擦去滿臉的鮮血,怒吼一聲:「兄弟們不要上當,這肯定是敵人的詭計!不要上當,自亂陣腳!」

    廖化在土匪中的威望比杜遠還要高,雖然大當家是杜遠,可是廖化豪爽仗義、功夫又好,每次殺敵都衝在最前面,而且鮮有敗績,威望一直很高。

    廖化這一聲喊叫,的確給土匪們吃了一禮定心丸。

    「找死!」吳娜一道殺機一閃,策動著象龍寶馬踏過地上厚厚的敵屍,向前挪動了幾步,揮槍就向廖化刺來。

    廖化一驚,急忙舉刀格擋,槍頭狠狠地擊在寬厚的刀刃上,發出「叮」地悠揚的轟鳴。

    金絲軟籐槍槍頭是極好的精鋼打製而成,槍桿也是世間少有的好木料,不僅柔軟十足而且極其堅硬,是下山時師傅童淵親手贈予她的,跟趙師兄送的這匹象龍寶馬一樣都是她最心愛的東西。

    這一槍力道十足,廖化只感覺雙手一顫,虎口發麻,被這一槍擊的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同時,廖化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手中雖然厚重但粗製濫造的大刀,已經自刀口出現了紋裂,若是再被她轟擊幾下,這把刀必定應聲而斷!

    不等廖化開口,廖化身邊一眾弟兄已經揮舞著刀槍潮水般湧向了吳娜,似乎不再憐香惜玉,而是要將吳娜連人帶馬撕成碎片!

    「娜娜小心!」張揚大喊道。

    而吳娜鎮定自若地立於駿馬之上,看著這些人如同螻蟻一樣。就在他們就要砍到她的時候,像龍寶馬仰天嘶鳴一聲,四蹄翻滾踢出,速度之快讓人饒舌。

    馬蹄就像一隻隻鐵拳,狠狠地擊在這些人的身上,巨大的力道將這些人紛紛踢得倒飛了出去,然後捂著塌陷的胸腹,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同時吳娜美目瞬間一凝,馬兒突然向前跨出一大步,在馬蹄還在半空的時候,她那槍已經同時晃著眩目的虛影刺向了廖化的胸膛,廖化慌忙後退聊不,同時他身邊的兄弟紛紛擋在前面,給廖化流出逃生的機會。

    可是,只見吳娜將探出的靈槍使力一震,槍桿瞬間就像舞動的鋼筋,將擋道的人紛紛擊開。這時,像龍寶馬凌空一步落在了地上,同時吳娜那閃電一擊瞬間而至。

    廖化只感覺眼前銀光一閃,他知道躲無可躲了,只要硬著頭皮舉刀相迎,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廖化手裡的那把刀被擊成兩段,同時等他反映過來時,吳娜已經笑盈盈地將槍頭對準了他的喉嚨。

    「如何?」吳娜在馬上笑著對廖化說道。

    廖化看著馬上美的讓人忍不住心動少女,無奈地將手裡的斷刀丟在地上,輕聲道:「我輸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厲害,輸給你這樣強的對手,我廖化不覺得丟人!」

    「元儉可願歸順我們,實話告訴元儉,我乃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我立志掃平亂匪,匡扶漢室,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還望元儉幫我們!」張揚這時興沖沖地衝過來,一把抓住廖化的手激動地說道,一張臉紅通通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先生怎麼知道罪人的名字?」廖化奇怪道。

    「天下誰人不識君啊……呵呵,偶爾聽人說過,說廖化乃忠勇之士,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啊!」張揚連連打折哈哈道。

    說著張揚就忙湊過去跟吳娜小聲道:「這個廖化如論如何都要招順他,千金易得良將難求啊!」

    「你怎麼這麼肯定,他一定是一員良將?我本來是想殺了他給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的。」吳娜奇怪道。

    「這個……你以後就明白了,但是——現在一定要聽我的——留住他!」張揚斬釘截鐵地看著吳娜說道。

    兩人的臉裡的很近,彼此都能感覺到彼此火熱的鼻息。吳娜望著張揚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覺得臉有些火辣,連忙轉過頭去。

    同時她掩飾地對廖化說道:「你也很不錯啊,能指揮著一群烏合之眾將我困在這裡動彈不得,你還是第一個呢——快些讓你的人放下武器投降吧,如今勝負已分,免得再無謂地增加死傷,那時就是你的罪過了。放心,我吳家堡想來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說不會秋後算賬就絕對不會!」吳娜雖然笑的很動人,可是語氣卻是越來越冷。

    吳娜看了看那些還拿著刀,上一刻還在廝殺的弟兄們。那些土匪紛紛望著廖化,還沒等廖化開口,有個人說道:「這一定是吳家堡的霹靂火吳娜了,她是個了不得的豪傑,她的話我信!」說著他就將手裡的刀「砰」地丟在了地上。

    這個人叫張娃子,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臉爛瘡,還是禿頂。張娃子丟了兵器之後,就像米諾骨牌一樣,引發了全面連鎖反應,一時間土匪們紛紛丟下兵刃。

    孫二虎這時才反應過來,可是看到結果卻讓他傻眼了,就算此刻他想制止,也來不及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事不可違,那就投降吧。

    可是,殺了杜遠,幫了吳娜一個大忙的這個大功,卻是無論如何也是領不得了。

    這一仗吳家堡折損了一百二十六人,其中死亡一百人,二十六人受輕傷,沒有重傷(這個你懂得原因)。同時得到廖化這員頗有智謀的忠勇之將,帶著一千兩百多俘虜離開了吳起谷。

    就在這時,廖化策馬上前,抱拳對吳娜道:「既然廖化歸降了小姐,我木駝嶺還有不少積蓄,自當獻給小姐。請小姐准我帶人回去取來奉上!」

    吳娜不動聲色地看著廖化,而吳娜身旁的那些吳家堡的人卻是紛紛議論起來。

    張揚忙上前對吳娜低聲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吳娜思慮了一下,這才露出信任的微笑,對廖化道:「元儉有所不知啊,如今我們是要去遠征下邳國,不知元儉可願親自護送這匹財物前往吳家堡,然後趕到徐州與我們匯合?」

    「喏!」廖化轟然抱拳道,然後就義父難以啟齒地說道,「可是,屬下不是徐州人,來此地也不久,而且一隻貓在木駝嶺很少出門,只聽過吳家堡威名,卻還從來沒有去過,還請小姐派人作為嚮導!」

    吳娜深深地望了廖化一眼,點點頭道:「那就按照元儉說的辦!老黑,你馬術最好,跟這元儉前去!」

    於是老黑隨著廖化二十幾人一同前往木駝嶺,而吳娜等人則繼續趕路。

    等到滿天星斗時,一個木門寨樓在蜿蜒的路道前方浮現出它的本來面目,張揚他們已經可以看見城樓上插著的火把和拿著刀槍來回巡邏的士兵。

    「這就是山羊嶺,這座寨子的主人也是道上人,叫龍飛,人稱『泗水龍王』,有大小船隻一百多隻,幫眾上萬,是這一帶泗水河上的霸王。不過他和我爹爹是拜把子兄弟,加上他和爹爹都忙著在亂世中招兵買馬發展實力,所以有兩年多沒有會面了。這一次出來,不僅是要借宿於此,還有就是替我爹爹向龍二叔問聲好。」吳娜對張揚陶宇他們說道。

    「朋友多了路好走啊。」張揚歎道,吳娜聽了忍不住笑著配額了他一眼,打趣道:「這也是你在馬廄裡半個月悟出來的道理吧?」

    想起剛來時的困頓,張揚忍不住苦笑起來。

    就在這時,城樓上突然間腳步密集,弓弩齊齊對向了張揚一行人:「敢問來客是哪個山頭的兄弟?」

    「這位兄弟不必驚慌,你就向你們大當家的稟報,就說吳家堡的娜娜侄女兒來拜訪他老人家了!」吳娜對城樓上的弓弩手似乎視而不見,單人策馬上前,就在馬上向城樓上抱拳朗聲笑道。

    那人深深地望了一眼讓人驚艷的吳娜,不敢耽擱,吩咐手下一定要小心戒備之後,這才快步離開親自稟報去了。

    過了一刻鐘,城樓上還沒看見人就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娜娜好侄女兒,你爹終於讓你來看我了!這幾年你在徐州創下了好大的名聲,若你爹不把你許配給我家龍陽做媳婦兒,我跟他沒完!」

    然後一個高大魁梧裸露著上半身,渾身漆黑在火把下閃著明耀光澤的漢子登上了城樓。

    他披散著頭髮、留著濃密黑鬚像個東海龍王似地,年紀四十上下,一身爆炸似地肌肉,卻擁有這睿智有神的大眼。

    同時一個二十歲上下也是又高又壯也是裸著上半身,不過比中年人白了一些。

    他看見城樓下騎在馬上一身紅衣的吳娜,立馬喜笑顏開語、無倫次地摸摸頭紅著臉叫道:「穎兒妹妹,真的是你嗎,自從你出門學藝,我都好幾年沒見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吳娜看著豬哥一樣的龍陽,也是一臉尷尬,不過她反映很快,馬上笑答道:「龍陽哥,穎兒也很想你啊。」

    「臭小子,還愣著呢,快些開門迎客啊!將剛從河裡打來的肥魚撿幾尾讓人烹了,再將我在後院的梅花樹下埋的好酒給抬出來,咱們邊吃邊聊!這釀酒秘方可是我龍家祖傳的,是你娘懷你的時候就埋得,本以為是個女兒,等到女兒出嫁時,這些酒一塊兒當作嫁妝,卻不想生下來你這個愣頭小子!」龍飛罵罵咧咧說個不停,城上城下哄笑起來。

    進寨門時,陶宇狠狠地瞪了一眼望著吳娜,緊張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的龍陽。而張揚卻不在意,而是問道:「娜娜,你怎麼還有個小名兒穎兒啊?」

    「娜娜也是你能叫的!」吳娜瞪了張揚一眼,但看著張揚那無辜的眼神,她覺得自己彷彿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奈地說道,「穎兒是我的本名,九歲學藝前我就叫吳穎,吳娜還是隨師傅學藝時,師傅給改的,從那以後我就叫吳娜了。」

    「你師傅……一定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吧。」張揚吹捧到。

    「你好聰明啊,你這都猜得出來。」吳娜眨了眨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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