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小辰,我真的還能站起來?」
聽到李辰的話,二老臉上均漏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沒錯,不過這需要時間,可能很快,可能很久,現在只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可能,但是方法還要斟酌。」
雖然確認了父親腿部的黑色能量是毀滅屬性,但他卻更加慎重,因為他深知毀滅屬性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多大的破壞力,同時對父親體內的毀滅力量為何能存在如此之久產生了極大的疑問。
毀滅屬性顧名思義,宗旨便是懷揣著破壞一些的目標降臨在這個世間,但父親體內的毀滅力量卻溫和的有些詭異了,甚至十餘年都不曾爆發,就好像在這股力量中間還夾雜著另一種力量控制著。
思緒越想越遠,隨即他搖了搖頭,撇開了這個話題,與父母再次聊了一陣,留下了大量益精養體的靈藥後便離開了府院。
事到如今父母再次來到自己面前,倒也不急於一次將所有事情都說完,而且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回門派請教如何將那股毀滅性的力量抽離出來,在回師門之前,他特意去了一趟宣威城的城主府,表達了一些善意。
宣威城的城主雖然主管這個邊陲雄城,但城中修為最高的卻是軍隊高層,故而李辰才敢上門示好。
在城主府留下一些星幣和親手煉製的靈藥後,立刻從府內撥出了兩隊士兵,平日裡專門負責保護雙親。但卻不會影響到二老的日常生活,看到這般他才安心的回了師門。
得見父母。整個人的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回去的時間比前來足足快了近一個時辰,進入師門首先仍然是直接登上了天峰,峰內的守山弟子早已經熟悉了李辰,沿途紛紛與他打著招呼顯得極為熟絡。
因為心中異常焦急,也顧不得禮數,飛快的來到山頂後。直接奪門而入,看到了正被對自己默默吐息的副門主。
父親的事對於李辰來說便是天大的事,此刻進入門中方才想起自己失了禮數,立刻安靜的站到一旁默不作聲。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驚慌,平日裡你可不會這樣的。」
吐息完畢,一股靈氣組成的白龍順著副門主的嘴中慢慢吐出。峰頂的靈氣似乎全被白龍所引。紛紛匯聚而來,其中有一部分直接鑽進了李辰的體內,讓其連續奔襲消耗極大的神力快速的恢復著。
「是弟子唐突了,事關父母,李辰特來請教……」
隨即他將父親身上的並與自己在化神池內獲得的毀滅屬性緩緩的說了一遍。
「毀滅屬性麼,你說你認為那股毀滅力量中還有其他力量維持著穩定?」
副門主聽到毀滅屬性後並未顯得太過驚訝,雙眼流轉。拋出了這個問題。
「弟子只是妄加猜測,並未證實。」
「原來如此,你想施展神力逆轉之法將毀滅力量抽出並不是不可以,不過其中可能並非一帆風順,罷了,老夫就跟你走一趟吧。」
當李辰還在懷疑是否自己聽錯了什麼的時候,副門主已經一把抓著他飛了起來。
「這個老傢伙,為了一個弟子出手這種情況上一次出現還要在百年前了。看來他對李辰的認可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深啊。」
天空中出現了兩道殘影,一閃便消失了。整個玄化門除了白長老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待二人離開後。白長老在屋中看著某個方向,發出了一聲噓歎。
當副門主抓著李辰出現在雙親所在的宅院之中,將院內的二老著實嚇了一跳,還以為李辰得罪了什麼人,直接被其晚輩抓了過來興師問罪,瞭解真相後方才舒緩了一口氣。
李辰簡單的給二老介紹了一下,卻並未道出副門主的身份,隨即得到李辰的認可後,副門主也不見如何動作,李辰父親的膝蓋處憑空生出了無數極小的青色微粒。
感受到每一顆微粒上壓縮到極致的氣息,李辰心中之驚已經無法用任何此語表達,這數百顆微粒當中的任意一顆,他相信都能將自己轟殺的渣都不剩。
青色微粒慢慢聚攏到一起,而後覆蓋到膝蓋上,形似一個光膜,不一會兒,青色的光膜顏色竟變得越來越深,從青變成了墨綠。
此刻在副門主的眼中也出現了一絲凝重,能讓一個遁天境的大修士都覺得棘手的事情可見有多嚴重,不過好在中間沒有出現任何差池。
「你說得對,那股毀滅中的確存在著另外一番能量,與毀滅能量正好相反,充斥著大量生機,即便是老夫也未從任何丹藥中見過這等生機,這股力量已經被老夫抽了出來,現在你可以施展神力逆轉之法,將毀滅屬性徹底拔出了。」
看見副門主隱隱見汗的額頭,李辰充滿了感激,而後立刻調整狀態,慢慢將手臂附在已經變得漆黑的光膜上。
病痛已經困擾了父親十餘年,儘管此刻李辰強自壓制著心中的激動,但眼中卻是充斥著毫不掩飾的炙熱。
有了副門主的保駕護航,毀滅氣息抽離的十分順利,許是經歷了十餘年的消耗,被抽出的毀滅力量並未幫助李辰太多,僅僅是讓魔像更加凝實了一些。
此時毀滅屬性已經完全被抽空,但是已經還原的青色光膜卻沒有去掉,隨即李辰向副門主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李辰,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這需要你和你的父母商量一番。」
「您直說便是,父親能夠重新站起來,這已經是大恩,算上之前的種種,玄化門對我的恩情此生都難還,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言距。」
「你知道,毀滅屬性被抽出後,在你父親的體內還殘留了一道能量,這股能量充滿生機沒錯,但卻並不是你父親能夠消化的,這與一個修士吞服高階丹藥是一樣的道理。」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這股能量雖好,但卻並不適合父親,這不需要商量了,父親想必你也聽明白了,不知你有什麼意見。」
李辰的父親此刻尚沉浸在恢復行動能力的喜悅中,困擾自己十餘年的頑疾一朝得治,其他任何事情在此刻都是浮雲,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需要我來麼?」
「這倒不用,老夫雖然並非博學,但神力逆轉之法還是略通一二,再者因你的神力屬性為毀滅才能將黑色毀滅力量洗出,但這道能量你的身體未必能承受。」
得到李辰一家人的認同後,副門主身側無風自動,而後院內的空氣似乎凝滯了,之見原本青色的光膜越來越亮,半個時辰後變成了毫無雜質的純白,隨後再次變成數百微粒被收到了一個雪白的瓷瓶中。
此時以副門主涅磐境的修為也是氣息微顫,臉色出現一絲疲憊,但是雙眼看向手中瓷瓶時卻是光芒隱現。
「李辰,這瓶中的東西對玄化的作用極大,這次算是師門欠你一個人情。」
「您嚴重了,我本是玄化弟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來欠情之說,門派已經為我做了太多,能夠為師門做些貢獻高興還來不及。」
李辰此語雖發自內心但頗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此時副門主正值興頭上,這句話說出,副門主頓時心花怒放,怎麼看李辰怎麼覺得好,嘴上也露出了幾十年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
「多餘的話不說了,我還要回門中做些事情,你父親舊疾初癒,想必有很多的話要說,你就在這陪陪他吧。」
再度寒暄了一陣,副門主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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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近深夜,但玄化門天峰上卻是燈火通明,**個須臾老者坐在屋中,圍著中間的小瓷瓶,有得雙眼精光爆閃,有得老淚縱橫,有得長吁短歎,有得感慨萬千。
「馬師兄,你說這瓶內的東西能讓我等增壽百餘年,此話當真,修煉界中能夠延壽的丹藥想來是有價無市,普遍都是五年八年之效,多的也就數十年,不過這等物品已經無法用星幣來衡量了,至於百餘年的東西,你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其中一位灰衣老者聽完馬副門主講述瓶中物的作用時,雙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懷疑,並不相信他的話。
「老夫什麼時候與你等開過玩笑,此事千真萬確,但瓶內物品絕大部分還是要留給門主,到了他那般境界,即便是延壽之物也會大打折扣,只能用數量累積了。
「馬師兄,不知若是全部給了門主能夠延壽幾許。」
「你這個老傢伙,真當這東西是糖豆了,即便是糖豆吃多了也會膩,使用大半瓶便已經將效果降到了極限,剩餘的我們服用便可,保守估計,最少會延壽百餘年,也許門主能再進一步也說不定。」
「大陸上的老傢伙們幾乎壽元都已經不多,甚至很多人都躲到了北極冰海那等嚴寒之地延續壽命,有了這一百年的差距,至少下一代能夠接下我們手中的大任了。」
聽著馬副門主的言語,包括白長老在內的諸人雙眼全都釋放著掩飾不住的激動,而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玄化將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