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王霄閉著眼睛,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虎目中的淚水慢慢地流淌下臉頰「滴答滴答」地滴在又腥又臭的渾濁水裡
聽到「滴答」聲,王霄的眼中忽地透出了兩道亮光,喃喃自語道:「水,金木水火土,『黑水凝氣功』,我怎麼忘記秘本五行拳了」
想起秘本五行拳,王霄的心中激動起來因為這秘本五行拳中記載著「金光大挪移」、「青帝木皇氣」、「黑水凝氣功」、「赤帝火焰功」、「黃帝土遁功」
金光大挪移乃是一種利用真氣,瞬間殺人的功夫
青帝木皇氣則是凝練木靈之氣,淬煉形體和療傷的功夫
黑水凝氣功初步乃是凝練水靈之氣,激發人體潛能的功夫,而最高境界,則是以氣御水,殺人與無形的厲害功夫
赤帝火焰功是凝練火靈之氣,淬煉肉身渣子的功夫,同時這種功夫也是一種殺人的霸道功夫
至於黃帝土遁功則是一種借助土靈之氣遁走逃命的功夫
這五種功夫都很厲害,可說是各有所長,本來王霄並沒有在意,因為這五種功夫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本來秘本五行拳上前幾頁說五行拳修煉到大成可以凝練出真氣,王霄就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了而這五種功夫是不可思議得離譜,王霄自然沒當真
然而現在王霄不得不賭一賭,因為賭一賭或許能夠活下去,而不賭一賭肯定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王霄閉上眼睛,緊守意念,運起黑水凝氣功的功法調動氣血,意氣運行,猛烈刺激丹田、氣海、命門、印堂、天靈、湧泉、等人體七大穴竅
猛然一刺激這些重要穴竅,王霄只覺得這些地方驟然間宛若被針猛烈地刺了一下似得,疼痛無比
王霄悶哼一聲,眼睛一黑差點兒沒有暈過去,跟著這些地方竟冒出了絲絲暖氣,暖氣迅遍佈全身,凝聚成了一股力量
王霄心中一喜,一時間,只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
與此同時,一絲絲寒氣自這些穴竅的皮膚表面鑽進了身體裡,寒氣一刺激穴竅,穴竅中又冒出了絲絲暖氣,暖氣又走遍王霄的四肢百骸,最後在他的丹田穴竅沉寂了下來
恢復了力量,對此刻的王霄來說無疑是值得高興的
然而他很快地就收拾起了高興的心情,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出去,而即便是出去了,只有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夠生存下去所以他微微閉上了眼睛,慢慢地修煉著黑水凝氣功,慢慢地積蓄著力量
此時已是王霄關進獄中的第十天下午了
由於天氣不好,所以犯人都沒有去幹活
在東院牢房裡的童天寶,龐元霸,王通和麻五等人心中都很焦急,因為這兩天臨近的水牢寂靜得可怕
兩天來王霄都沒有再發出聲音,是不是他精神已經崩潰了?亦或者是已經死了?眾人心中惴惴不安的想著
本來第七天的時候,童天寶就去找呂步偉給王霄說情了
不過當時呂步偉卻堅決不肯放王霄出來,童天寶不知道,呂步偉已經得到了某人授意,自然不肯放王霄出來
最後童天寶帶著東院的兄弟,一起已絕食要求呂步偉盡快將王霄放出來
數百人一起絕食,死個把人當然無所謂但若是死得多了,他也負不起這個責任所以最後只得給了個最遲十天後的傍晚放人的承諾
頭八天,童天寶等人雖然擔心,但還算樂觀,因為至少還能夠聽到王霄的怒吼聲,這說明他還活著
可是現在已經是第十天了,王霄的聲音已經有兩天沒有傳出來了,眾人的心裡都是沉甸甸的
一個東院的犯人突然問道:「寶哥,您看霄哥能夠聽過這一關嗎?」
「也許能,也許不能」童天寶搖了搖頭,輕輕歎息道:「看他的造化了」
王通忽地堅定說道:「我相信王兄弟一定能夠挺過去的」
「但願如此」龐元霸不無擔憂地道
坐在床上的麻五本來就已是年過古稀的老人了,此刻因為王霄的事情,頭上又多了不少白髮,才十天時間,他似已蒼老了十歲,此刻他茫然地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自責地喃喃自語:「小兄弟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啊」
西院,西門牛陰沉著臉正敲著二郎腿,坐在床邊悠閒地抽著煙
忽地一個犯人小弟問道:「老大,看您憂心忡忡的,莫非是在擔心那小子?」
「嗯」西門牛點點頭,「我總感覺,那小子還沒死」
「怎麼可能?」那小弟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斷然道:「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水牢中不吃不喝活上十天,我敢斷定,那小子鐵定死在裡面了」
西門牛嘴角牽起一絲微笑,看了那個小弟一眼,問道:「你這麼肯定?」
「當然了」
那小弟重重點點頭,道:「除非那傢伙不是人否則絕不可能打破『修羅水牢』五天瘋狂,十天彷徨,半月無常也命忘的鐵律」
「那咱們就等著」西門牛陰笑道:「如果他那傢伙沒有死,你就給我去死」
那小弟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心說他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想是這麼想,嘴上卻說:「老大您就瞧好,那小子必死無疑」
南院,中間最大的一個床鋪上坐著一個青年,這個青年正是和王霄在廣場上對視過的南院霸主李天彪,他的面前有張桌子,桌子上放著煙酒和花生米,此刻他正喝著酒抽著煙
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一個略腮鬍須的大漢,走到李天彪跟前躬身道:「老大,憨子死了」
憨子就是和王霄在廣場上發生衝突,被王霄打得口吐鮮血的那個青年
「意料之中」李天彪並沒有太大的驚訝,目無表情的點點頭忽地問道:「那小子呢?」
「不知道」絡腮鬍子搖搖頭道:「可能也死了?」
「你確定?」
絡腮鬍子不太肯定地道:「不不知道」
這個時候一個白面無鬚的青年,上前一步道:「老大,沒有人能夠在水牢裡挺過十天,就算是神都不可能」
「不,我不這麼認為」李天彪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絡腮鬍子和白面無鬚的青年對視一眼,齊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不屈的意志」頓了一頓,李天彪接著道:「一個擁有不屈意志的人絕不會就這麼輕易死亡的」
「可是」
「沒有可是」李天彪擺擺手,打斷白面無鬚青年的話,「怎麼你們不相信?」
「不相信」絡腮鬍子和白面無鬚的青年均點了點頭
「那你們就看著,我敢肯定那小子一定會活著走出水牢的」李天彪接著歎息道:「只因為他和我是同一種人」
北院牢房裡
門口,站著一個光著膀子的青年,這個青年三十來歲的樣子,身材魁梧,足足六尺有餘,渾身上下肌肉虯張,充滿爆炸性的力量,站在哪裡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顧盼之間,頗有中天下風雲盡在掌握的氣勢——他就是北院的霸主董北虎
此刻,董北虎眼神迷離的遙望著遠方,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突然,一個面皮白淨的青年自外面快步跑進了牢房裡,到了董北虎的跟前低聲道:「老大,我查到了」
董北虎回過神來,沉聲道:「說」
「關進水牢裡的一個是南院李天彪的手下憨子;另外一個是東院來的王霄」
「哦?」董北虎點點頭,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急地問道:「你說王霄?」
「是的」青年露出衣服茫然的神情,不解地問:「怎麼?老大你認識王霄?」
「不」董北虎搖搖頭道:「本來是不認識的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認識」
「為什麼?」
「因為他現在值五百萬」
青年吃驚地說:「五百萬?」
「是的」
「什麼意思?」
「有人要殺他」
「殺了他就可以得到五百萬?」
「沒錯」董北虎笑道:「買家出了五百萬的花紅,指明要他的命」
青年惋惜地道:「可惜他被關到水牢裡了」
「死了?」
「他死不死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憨子死了,死得很慘,據說屍體都已開始腐爛」
「我關心的是王霄」董北虎不悅地道:「不是什麼狗屁憨子」
「這個手下目前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死」
「哦,他被關起來好像是十天了?」
「算上今天剛好十天了」
「這麼看來,他活得希望應該不大?」
「的確不大」青年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忽地說道:「無論他有沒有死,今天下午五點就可以知道了」
「哦?」
「老大應該還記得,前幾天東院的老大率人鬧到呂步偉那老狐狸辦公室的事情?」
「事情鬧得不小,我怎麼會可能不記得?」
「據說他們之所以會鬧,就是逼迫那老狐狸放人」
(求收藏求紅票,沒有紅票,假如您書架空著的話請點擊收藏,您的支持是翼龍的原動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