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散去,唐紫煙開門見山地道:「羅局長,我是王烈的律師,我想見一見我的當事人,請您給安排一下?」
「請跟我來」羅定國打了個手勢,帶著王韜一行人,往前走了十多米到了一個鐵門前
鐵門是用兒臂粗的鋼筋焊接成的,縫隙很大,站在門前可以看清楚屋子裡的一切門裡便是拘留室了,有**個平方的樣子,除了一張矮床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此時此刻,王烈正手扶著鐵門,探著腦袋往外看,只可惜縫隙雖大,卻也無法把腦袋探出來,所以除了看到對面的拘留室和走動的巡警以外,便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王韜幾步跨到門邊,一眼就看到了神情狼狽的王烈,關切地問:「二弟,你沒事?」
「大哥,你可來了」王烈面色一喜,點點頭道:「我還好」
王韜關切地問:「他們沒有打你?」
「沒有」王烈搖搖頭,傲然道:「給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我」
唐紫煙突然上前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瞭解一下情況」
王烈看了看唐紫煙楞了一下,驚訝地道:「唐小姐,你怎麼來了?」
王韜道:「她現在是你的律師,你給她把事情說說,等下看看能不能先把你保釋出來」
羅局長識趣地走到了一邊,親自巡視起兩邊拘留室中關押的嫌疑犯起來
王烈深吸一口氣,沉吟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正在和扶桑會的幾個朋友談生意,突然有兄弟說有人放緊急求救信號,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於是就率領兄弟提著傢伙去了信號發射地點;同時附近的兄弟也帶著傢伙趕了過去,足足有七八百人到了地方一看,小鑫竟身受重傷,而打傷他的是一男一女當時我就憤怒了,可也知道先救小鑫要緊於是就先讓幾個兄弟先把他送往醫院然後下令砍死那對狗男女……」
王韜靜靜地聽著,點點頭道:「嗯,你做的不錯,敢傷害小鑫,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結果呢?」
「結果那女的竟有****,而且恐怖的是槍法精準,槍槍爆頭當然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王韜奇怪地問:「怎麼說?」
「因為子彈畢竟有打完的時候」
「不錯」
「最恐怖是那小子」
「那小子怎麼了?」
「他的功夫非常厲害」
「一個人渾身是鐵,又能夠碾出幾根針?」
「開始我也這麼認為,我以為七八百人圍殺兩人,還不是分分秒秒的就手到擒來了?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
「怎麼?」司馬風不解的問道
「唉」王烈歎了一口氣,面色難看地道:「因為那傢伙不但功夫厲害,最可怕的是還不怕死」
司空金星動容道:「一個人功夫高強,還不怕死,這就恐怖了」
「是啊」
王烈點點頭,「很恐怖他一個人面對七八百人,還要保護那女子,竟殺了咱們七八十個兄弟」
「這麼恐怖?」王韜和身後的幾人對望一眼,接著問道:「後來呢?」
「後來警察就來了,另外還有一幫端著衝鋒鎗的黑衣蒙面人當時我知道和他們對著幹,肯定要吃虧,所以就讓弟兄們放下了兵器,來到了警察局」
「嗯,你做的不錯」王韜讚賞地點點頭,突然問道:「對了,知道那一男一女是誰嗎?」
「當時不知道,現在我想起來了,女的好像是九州集團的總裁王彤;男的好像是……」
王韜問:「是誰?」
「是王霄」
「誰?王霄?」王韜神情一肅,忽地心中一動,「就是昨天在擂台賽打敗陸乘空,殺死小川太郎的那個王霄?」
王烈重重地點點頭:「對,就是他」
王韜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冷芒,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突然間他手腕上的通訊器「叮鈴鈴」地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屏幕上閃爍的數字,按下了接聽鍵,「老爸,什麼事?」
「把你弟弟保釋出來了嗎?」通訊器那頭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還沒有,正在瞭解情況,馬上就保釋出來對了,小弟怎麼樣?」
「傷得很重,胸骨和肋骨斷了十多根,另外手腳都受了很重的槍傷……」
「什麼?」王韜大吃一驚
「你不用擔心,已經搶救過來了,只是失血過多,暫時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你盡快把你二弟保釋出來」
「好,放心爸爸」
「找到兇手了嗎?」
「我已知道兇手是誰,這裡不方便講話,等我回去再說老爸?」
「好,盡快帶你二弟回來」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王韜沉默了半響,突然問道:「其他的兄弟呢?」
王烈道:「他們大概都關到後院拘留室去了不過,你放心,我已交代過他們他們絕不會說是我指使的」
王韜瞇起眼睛,點點頭衝著唐紫煙道:「唐律師,把我弟弟保釋出來,咱們先回去」說著自口袋裡掏出一本支票簿,「唰唰唰」寫了一連串數字,撕下來遞了過去,「這是保釋金」
唐紫煙點點頭,接過支票走到羅定國身邊,把支票遞了過去,「羅局長,鑒於我的當事王烈先生並沒有直接參與群毆事件,所以我想把他保釋出來這是一百萬保釋金,希望您能夠……」
羅定國眼睛一亮,接過支票沉吟道:「這個也好」說著把支票裝了起來,揮揮手道:「打開門,讓他走」
負責這間拘留室的警察雖然既不願意,但是局長下了命令,他卻是不敢不聽,當即掏出鑰匙,黑著臉打開了鐵門
「咱們走」王韜轉身就欲離去
突然王烈道:「羅局長,我弟弟受了重傷,我希望你們盡快把兇手逮捕歸案,繩之以法」
「什麼?」羅定國大吃一驚
王韜回轉身體,沉著臉道:「不錯,羅局長,我希望你們盡快將兇手繩之以法,還我弟弟一個公道」說罷,就帶著眾人離去
「盡快將兇手繩之以法?」羅定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嘀咕道:「看來事情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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