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然遲了
只見小川太郎右腳往前一蹬,「砰」蹬在了關振雄的左腳腕處,關振雄左腳當時就被蹬得向外滑開,而與此同時,小川太郎左腳出擊,「砰」霎時重重踢在了他的下顎處,「卡嚓」一聲脆響,從他的下顎處傳了出來,這個時候小川太郎雙手也同時放了他的腿,他整個人噴吐著血液凌空向後摔去,「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我說過,今天你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小川太郎翻身而起,這個被人稱為「殺戮機」的肌肉男,雖然受了重傷,但卻沒有忘記曾經說過的話,此刻他面目猙獰,眼中閃爍著凶光,宛若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一步一步向關振雄走去
「唉……」王霄暗暗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去,不忍再看關振雄,他知道剛剛小川太郎那一腳已給關振雄造成了致命的傷害,而之所以沒有立刻死亡,是因為生命力較之普通人強大的緣故不過,他知道關振雄敗局已定所以不忍再看下去
張俊寶也不忍看下去,他轉過頭拍了拍王霄的肩膀,低聲怒罵道:「媽的,這個番邦小國的狗雜碎太囂張了王兄弟,待會上去弄死他」
王霄重重地點點頭,「我保證,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與此同時,面色猙獰的小川太郎來到了關振雄的身邊,大手猛地一抓一扯,生生將關振雄的那只受傷的手臂撕扯了下來,殷紅的鮮血頓時飛濺了一地而關振雄當時就疼得暈死了過去
「小子,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我大扶桑帝國是番邦小國——從來沒有」小川太郎面色越發猙獰,狀若癲狂,猛地一腳踏在了關振雄的胸口,生生將關振雄的胸骨踩得卡嚓嚓斷裂開來
「呃……」關振雄痛得悠悠轉醒過來,眼中透出濃濃的憤怒和不甘,然而如今他已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憤怒不甘又怎樣?
「我知道,你憤怒,你心中肯定不甘哈哈,你心中越不甘憤怒我越興奮哈哈……」小川太郎狂笑著,猛地抓起關振雄另一隻手臂,狠狠一扯,「卡嚓嚓」生生扯了下來,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關振雄心中的確不甘,憤怒之火燃燒著他的心神,然而這次他竟沒有昏死過去,「下一場」忽地他想到了下一場,突然他看著小川太郎的眼神由憤怒不甘轉為了譏誚和嘲弄——因為他知道,如今小川太郎受了重傷,已是強弩微末,下一場碰上對手必死無疑所以他笑了,他這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唯一遺憾的,就是他已無法親眼看到小川太郎這個番邦小國的傢伙是怎麼死的——但是他堅信,他必死無疑所以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氣絕身亡
「哼,死傢伙敢嘲弄我,我讓你不得好死」小川太郎被關振雄臨死前那一剎那間的嘲弄的神情,譏誚的眼神,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勾起了怒火,所以他咆哮著狠狠出拳砸著關振雄的胸膛,等到他累得大口「呼哧呼哧」喘氣的時候才停下來
好好好台下又是一片尖叫聲,狂歡聲
唐紫煙大聲道:「第三場小川太郎勝」
「哈哈」小川太郎狂笑著,走下了角鬥台
唐紫煙雙手微微下壓了壓,接著道:「下面開始今晚第四場比賽,有請來龍州形意門的陸乘空對戰來自雄州鐵拳門的王霄」
嘩啦啦人們的掌聲又響了起來,氣氛再一次熱烈起來,他們都很期待,都想看看,究竟是鐵拳厲害?還是形意拳厲害?
「雄州鐵拳門王霄?」王霄站起來回頭望了張俊寶一眼,「是我?」
原來王霄在捏破盤子的時候,暗中使了「鐵指功」,被張俊寶看出來了於是在給王霄報名的時候,就告訴拳場負責人,說王霄是雄州鐵拳門的弟子而事實上,王霄的確是雄州人,只不過鐵拳門在數百年前已不復存在他修煉的功夫也是家傳的,至於是不是鐵拳門的功夫誰也不知道,就連他的父親王翼也沒有告訴過他當然他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夫,沒有人去關心人們所關心的是,他能不能夠打死對方——亦或者是被對方打死
「對」張俊寶點點頭,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去上去好好打,出手莫留情,打贏了,你就有希望得到八十萬佣金;打不贏,你知道後果」
王霄沒有說話,迅地脫了衣服鞋子,只穿著黑色三角褲躍上了角鬥台**著身子的他,皮膚呈古銅色,散發著健康的光澤,肌肉雖不怎麼發達,但看起來卻很勻稱
在王霄躍上角鬥台的同時,另一個人也跟著上了高台鐵門很快的被人關上,並用巨鎖鎖上了
這是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看樣子有二十來歲,短髮,面容消瘦,身材也很消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只是一雙微微瞇起的眼睛裡卻不時閃爍著精光——這便是王霄的對手,來自龍州形意門的陸乘空
王霄細細打量著陸乘空,雖然對方身材消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他絲毫沒有小瞧對方,相反的,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因為他知道,到了台上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生死搏殺,豈能有絲毫麻痺大意?
陸乘空也凝視著王霄,半響拱拱手道:「請」
「請」王霄拱拱手,隨後腳下一動施展出了鐵拳門的「游龍步」,身形忽而左,忽而右地步步緊逼了過去
「游龍步?」陸乘空微微瞇起眼睛,待到王霄來到身前兩米處,陡然間身子一弓,一躍,整個人如同一發出膛的炮彈般,一式虎撲炮拳,直接王霄胸膛
炮拳如火,疾似流星
形意十二形拳中虎炮拳威力巨大,陸乘空看似身形瘦弱,但是一發勁,一出拳,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欲要爆裂般,根根肌肉如同牛筋般隆起,絞成了一股強大的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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