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白霧之神
僅僅的三個字,卻震撼每個人的心靈!d贏q幣)每個人都看得出荊羽現在非常虛弱,但是那種掃視八方的眼神卻如君臨天下,漠視一切,讓每個人都有要俯首膜拜的錯覺
這個時候,沒有人出言,雖然荊羽已經非常虛弱,但是各方天才卻無人上前荊羽戰敗慕容雪風的事情還在他們心裡,此時沒有人有把握能勝,總覺得那個身上佈滿了黑色鱗片的青年近乎妖,讓他們有種不祥之感
至於各方那些長老,心頭除了震撼荊羽的實力,多的是在盤算著如何除去這個不是朋友的少年,他的表現讓各方心驚,這樣的人還是趁著還未成熟早點抹殺為好
然而,當著各大勢力的面,那些長老又不好自降身份與一名年輕人動手,都在沉吟著要怎麼做才好
荊羽冷漠的目光一一掃過各方的天才,最後停留在其中一人身上
凌浩仍是面帶微笑,在那裡站著,沒有一點出手的意思在之前的圍攻中荊羽就注意到,這凌浩出手的次數非常有限,總是躲在人群的最後方,而這場混戰的挑起者卻偏偏是他
「你……不來嗎?」荊羽挑釁的目光盯著凌浩,其實他身上的傷非常重,慕容雪風那一劍本來已是不輕,之後又一連躥猛烈的攻擊,身上的傷重了
再加上,荊羽與這些人動手之前雙腳便已行動不便,過程靠著龍鱗支撐,最重要的一點是,戰勝慕容雪風已經將他的靈力徹底耗盡,連最後一顆妖獸內丹都在那一戰下損失了,現在別說是各方的天才,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上前,荊羽也未必是別人的對手
然,荊羽就是不願向這些人低頭,即便戰死,也絕不會向他們臣服
「呵呵」凌浩非常從容,輕輕笑了笑,並不受荊羽挑撥,淡笑道:「羽兄好實力,我本想向你領教一下,但現在看來即便勝了也未免不光,還是等日後羽兄身體恢復再來討教」
這句話說得可謂非常漂亮,不肯應戰還將自己托成了不願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事實上,凌浩又怎會看不出現在的荊羽非常虛弱,但是之前那一戰太過震撼,現在即便看到這個情況也沒有人願意貿然出手
這就好比有些強大的人,即便他躺在那裡不動,也足以讓想向他挑釁的人畏懼壓力本就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人們自己的內心,這些人都在向自己施加著壓力,況且這裡還有那麼多人,先讓別人動手不遲,而如果別人也不動,那麼也沒有資格說哪一個人膽
「哼」荊羽不屑一笑,對凌浩不怎麼感冒,只覺此人太過陰險,不屑再與之說話,轉向其他人,道:「還有誰嗎?」
整個場面鴉雀無聲,各方幾乎都不願在這時出頭所謂槍打出頭鳥,第一個上場的慕容雪風傲氣沖天,卻落得這番下場,現在第二陣竟是無人敢接
慕容家雖然有意挽回顏面,但年輕一輩連慕容雪風都敗了,哪還有可用的人?至於那些長老,只得說實力越強的勢力越重面子,怎麼也不願向一個後輩動手,那樣即便贏了也無法挽回顏面,只會丟多的臉
「我來」
在寂靜中,一個冷漠不帶感情的聲音突兀的出現,眾人轉頭,紛紛感到驚訝
「竟然是他」
荊家那邊,荊越排眾而出,一身紫衣,身負軒宇劍,一步一步走向場中,每一步都讓人感覺沉重無比
眾人驚訝,因為荊越已經跟荊羽動過一次手,那次沒能贏下,難道現在有把握取勝?
「你嗎?」荊羽轉向荊羽,目中射出兩道寒光
荊羽視而不見,腳步從容,一邊伸手拔出身後的軒宇劍,一邊冷然道:「說不上為什麼,看到你,就讓我感覺很是厭惡,所以現在即便你身受重傷,我也不會對你留情」
「厭惡嗎?」荊羽冷冷笑了一笑,也許這是仇人之間的感應,荊越雖然看不見自己卻有這樣的感覺雖然身上靈力全無,並且帶著重傷,但對這個人荊羽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後退,冷然:「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話雖這麼說,荊羽心中卻是沉重:「現在這個情況,我贏過荊越幾乎不可能難道,我要死在這裡嗎?」
荊羽曾想過即便與這幫人戰死也絕不屈服,但是如果死在荊越手下,那將是他人生最大的恥辱
如此一想,荊羽目中的堅定自然微微鬆動,這一切被荊羽看在眼中
「看來你的心的你的話不是一樣堅決」在說這句話的瞬間,荊越的軒宇劍已經完全出鞘,在光下泛著冷光,遙遙照入荊羽的雙眼
「軒宇啊」荊羽感覺那光格外刺眼,甚至刺入了他的心,讓他又想起另一把劍,心燃燒著熊熊的火,「真是把好劍」
這一刻,荊越的劍上猛然湧上無盡白火,將軒宇劍牢牢圍住周圍的白霧本來在荊羽那一戰中已經越聚越攏,然而隨著荊越白火一出,那些白霧立即又再度後退,似乎是畏懼著這同為白色的火焰,不敢近前
即便遠遠望著,周圍的眾人都是感覺心頭亂跳,荊越的白火彷彿焚燒著他們的心,有種難言的壓抑在各人心底迅蔓延
「那就是荊家第一人的白魅鬼火啊,真是無比美麗」
「荊家本來只靠離火訣就已經成為十五勢力之一,而今一輩又出現了荊越這個擁有白火的異類,未來恐怕同輩難有可力壓之人」
「荊家越缺,聽說那個荊缺的天賦就已經可比各方第一人,然而在荊家卻只能屈居第二,就是因為這個荊越」
對於荊越,各方的青年心中都有種莫名的壓力,這個男人的名字太響了,就連那些亞素來自負的各方天才們也沒有把握對對抗荊越的白火雖然之前荊越對戰荊羽時已經見過,但是此時看得真,即是第二次見心中的壓力也同樣不減
「現在,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荊越淡淡開口,圍繞著白火的軒宇劍遙指荊羽,道:「只要你把身上的魂草都交出來,我可以放過你」
「哼」別說荊羽沒有,就是有,他寧願全部拿去餵狗也不可能給荊越,冷笑道:「魂草就在我身上,你可以自己過來拿」
「現在的你,難道還覺得有可能勝過我嗎?」荊越不為所動,冷然道:「以你現在的情況,接不下我一招」
「試試看」荊羽站在那裡不動,實在不是他不動,而是動不了身上的鱗片猶在,這是荊羽的疑惑,雖然靈力耗盡了卻沒有與往常一樣消失,但是即便如此荊羽也無力使用龍族戰技了,甚至不可能躲避荊越的攻擊
「看來在交出魂草和死亡之間,你選擇了死亡」荊越目光平淡,不見殺意,輕輕抬手,將軒宇劍舉到頭頂
荊羽心中刺一樣的難受,荊越的眼神越平淡,他心中的刺就扎得越深他瞭解荊越,荊越會有這種眼神祇說明他沒有把眼前的人看成一樣的對手,所以他才能如此平靜,眼中甚至就連一絲殺意都沒有
就像一個人要殺螞蟻一樣,不可能有什麼波動,只是平淡荊羽感覺到,自己那倒映在荊越眼中的身影彷彿已經成了一隻螞蟻,不再是之前與荊越交手的對手
「那麼,我成全你」荊越高舉的劍猛然揮下,劍上的白火斬在地面之上,轟然巨響中,將大地都燒開了一道深坑
並且,白火不滅,在地面上迅向著荊羽焚去,白火過處地面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痕,向著荊羽不斷籐蔓
「躲不了」荊羽想躲,卻有心無力,他已經感到不到自己的雙腿,如果不是龍鱗還未退去現在能否站立都已說不定眼看白火向著自己衝來,卻是無能為力
地面在荊越那一劍下劇烈震動著,這片區域都是天搖地動,聲勢驚人好在威勢雖大,地面晃動的幅度卻不是多麼明顯,各方的人都還能站立
「一劍之威就有如此地步嗎?」
各方勢力心驚,這一劍雖然聲勢不如之前的柯守,但是荊越才這個年紀,而且這劍也是隨意揮出,並不是什麼殺招,由此就可見荊家這第一天才的確不是一般人可比
「那小子估計是沒什麼機會了」
相比之下,眾人對荊羽就沒那麼看好了雖說之前看到荊羽的確出色,但是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對上荊越很難有勝算
「就這樣結束了嗎?」荊羽知道自己不可能躲過,而荊越一劍如果斬中,已他現在的重傷之軀,不死幾乎是不可能的
到了這個境地,荊羽心中反而變得非常平靜,沒有不甘,沒有失落,也許是之前那一戰的驚心動魄已經讓他麻木了,面臨死亡,心緒變得非常平靜
地面晃動不止,而在這時,整片大地突然巨震,感覺幾乎是整個地面要翻過來一樣,原來還能保持平衡的眾人們都是大驚失色
「怎麼回事」
各種驚呼聲傳出
「荊越一劍竟有如此威勢嗎?」
「不可能,就連我也無法做到」
最後呼出的是一名長老,他自認沒有這麼強的攻擊,造成此時這驚心動魄的局面
每個人都感覺大地在翻過來了,轟隆聲不斷,此時沒有人再記得去觀看場中的形勢,因為連保持平衡都難
在震耳的轟隆聲中,沒有人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知道這是因何而起這種情況持續了片刻時間,便逐漸停止,讓每個人都感莫名其妙這震動來得快,去得也快,似乎沒有帶來什麼東西,也沒有帶走什麼
「場中怎麼樣了?」
眾人最關心的還是場中的兩個人,轉頭望去,只見荊越仍是執劍站在那裡,身影似是從未動過在他長劍所指的地面,一首深溝向著前方蔓延那深溝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深,到最後,眾人震撼了
只見在前面遠處,亦是之前荊羽所站的地方,深溝蔓延到那裡時猛然變大,寬度足有一間房屋那麼寬,長駭人,一直延伸向前方,不見終點好在前方所站的極樂教人們與深溝偏了一分,否則當真不可想像
而之前站在那裡的荊羽已經不見了人影,不知是給荊越那一把火燒成了粉末,還是墜入了深溝當中
「不可能荊越這一劍居然有如此威力」所有人都震撼了,在場即便那些長老人物也絕對做不到這個地步,然而荊越一劍之下居然做到了
「那小子,究竟有多少實力」各方的長老都為之心驚,那些年輕一輩自不用說,每一個都覺得心頭沉重
若是這樣的一劍被用來對付他們,人們自問沒有接下的能力,就連那些長老也是如此
望著荊越,只見他凝神望著前方地面上那巨大的裂縫,雙目之間寒光吞,不知在想什麼
「吼」
突然間,一聲震耳的低吟由那深溝之下傳出,似是什麼猛獸的低吟,但卻聽起來格外恐怖,讓各方的長老級人物都汗毛真豎
「不不對」那些長老級人物第一時間發現不對,此時全部閃身,到了那深溝之前,圍在那裡年輕一輩見此,也同時立即跟上
到得近了,人們才看到這裂縫深不見底,光都照不到下方,往下一望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吼」
只聽又是隱隱的低吟聲由地底傳來,但凡聽到的人都感覺一陣莫名的驚悚,似是在那漆黑的地底深處匍匐著什麼巨獸,那低吟是由它口中發出,讓每個人都感覺有路發自靈魂的戰慄
老一輩都有這種感覺,那些所謂的精英弟子早已兩腳發軟,只聽那隱隱的低吟就彷彿已經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東西
「這是……白霧之神」天一宗一名長老臉上滲著冷汗,望著漆黑的地底語氣驚恐
「什麼」其他宗派的長老們聞及此言也全都露出懼意,「竟然真的存在」
年輕一輩都不知道長老們在說什麼,一向有言必問的傲天道:「長老,白霧之神是什麼?」
只見那長老臉上帶著汗水,嚥了一口唾沫這個各方青年加奇怪,是什麼東西讓長老們全都如此驚恐?
「傳說,白霧山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而是千年前有一個大妖到了這裡之後才出現的白霧山,千年來如果不是散霧期間,任何來到這裡的人都絕對無法出去」天一宗的長老語氣沉重,臉上不斷滲出汗水
這些傳說年輕一輩也都知道,加奇怪這和之前所說有什麼關係,是聯繫不到眼前發生的情況
那長老繼續道:「那位雖然是妖,但是因為強大,世人都尊之為神據說,白霧山百年散霧,曾經進入這裡的人說過,白霧之神是真的存在的白霧山是白霧之神的地方,如果人類來到這裡,將他惹怒的話,白霧之神的怒火會將那個人吞噬,就像現在這樣,讓地面裂開巨縫,將人吞入地底然後,進去的人從來都是必死,沒有人能夠出來過,從來沒有」
昊土宗那名瘦長老也是神色肅穆,道:「本來都以為這些只是傳說,但是現在居然真的見到了聽,地底那低吟聲就是白霧之神的吼聲」
低沉的吟聲若有似無,非常輕微,但是每個人都感覺清清楚楚聽了老一輩的話,青年一輩都只感覺兩腳發軟,全都呆呆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樣的傳說他們聽長老說得很多,一般都是一笑置之,從不當真但此時傳說加上所見所聞,沒有人可以不信
年輕一輩有喜有驚,喜的是這裂縫不是荊越斬出來的,他還沒有強大到這個地步驚的是這次來白霧山居然出現這樣的傳說,讓每個人都感到深深的不安
荊家的荊善轉頭望向荊越,臉色沉重,道:「越兒,你剛才擊中他了嗎?」
之前荊越對荊羽攻擊時眾人距離太遠,當時地面突然巨震,沒人再能注意場中的情況,自然沒有看到,現在還不知荊羽是給荊越殺了還是跌入了地底
「沒有」荊越搖頭,盯著漆黑的裂縫深處,道:「在我的攻擊到達之前,地面的震動將我那白火的攻擊線路破壞了,沒有擊中他而後,這裂縫突然出現,他似是跌入了其中」
「那小子活不成了」昊土宗的長老開口,無不為失去魂草之事感到惋惜,道:「這是白霧之神的憤怒,將那小子拉了進去,那小子將要承受白霧之神的怒火,絕對不可能逃出,必死無疑」
聽到這話,那些年輕人都生生後退了一步,生怕不小心跌入這巨縫之中倒是凌昊望著那漆黑不見底的裂縫,嘴邊楊起一個不經意的微笑
在那漆黑的,眼睛望不到的地底深處,荊羽倒在那裡周圍由無盡的白霧轉向無邊的黑暗同,但是這些荊羽卻是不知道了
黑暗中無分日夜同,不知過了多久,荊羽才醒茫然四顧周圍什麼也不見的黑暗:「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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