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殺戮之止
淺聊一番後，荊羽從琊天身上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知曉了在白霧山中應該有的知識，兩人一夜暢聊，直到次日清晨!dukankan贏話費）
「天亮了，我們也該走了」琊天望了一眼外面，雖然仍是白霧遮掩了雙眼，但也可見夜色已去，他站起身，走入霧中，向洞口的方向走去
傲天冷冷看了荊羽一眼，這也起身跟著琊天一同走向外面
荊羽明白，琊天與他同行還是有些不便，畢竟他們各為其主，一起行動的話如果荊羽得到回魂草，他若不搶於門規不合，是以還是分開為好
「回魂草？算了，還是認真找一找白霧山的主人，如果那是真的……」望著消失在霧中的兩人，荊羽也站起身，向外走去
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那麼白霧山中很有可能真有一個出了九劫的存在，如果荊羽能夠找到，他的一切疑惑將有可能徹底解開
身上的種種就猶如這迷濛的白霧，讓荊羽感到迷茫，也許能化去這白霧與那種疑惑的，就只有這白霧山的主人了，如果那傳說是真實的話
「還是這個樣子啊……」踏出洞口，荊羽舉目望去，仍是目光不過數丈，白色的霧遮掩了一切
「走一步算一步」按著昨天的記憶，荊羽朝著相同的方向行進，在不知方向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如此
昨日走了一天，這天又走了許久，白霧雖濃，但走得近了還是能看到這裡面的東西荊羽看到這裡有樹，有草，有河，除了白霧無盡之外與一般的山沒有多大區別，卻有一點怪異之處
「植物到處，但是兩天內卻沒見過有任何動物，不僅不見鳥獸，連只螞蟻都沒有，太奇怪了」荊羽皺眉，在白霧中緩慢行進
也許是這白霧山大得出奇，兩天來荊羽在走動間都沒見到有什麼人，除了琊天兩人以外還沒在這山中碰到過別人
進山也有兩天了，而且琊天出現，也說明各勢力的人也已經進來，人數應該不少，但荊羽就是一個人也沒遇上，彷彿這無盡白霧中只有他自己一人
「剛開始還沒發現，現在越來越覺得，這白霧山太奇怪了」荊羽發現，這裡不僅沒有任何動物，可怖的是邊風都沒有，白霧當中靜悄悄，甚至連風聲都不存在，安靜得叫人壓抑
「嗯？」在行走間，荊羽不自覺停下腳步，蹲下了身子
地上有一株草，荊羽走到快要踩到它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這地面的草並不在少數，但是這株草卻顯得特別，即使在雜草叢中也能讓人一眼看到
「這草……」荊羽拔出那株特別的草，又拿出極樂教給的那張圖，仔細與眼前的草對比對比之下，兩者的共同點立現，圖上的草與手中的草完全一樣
「多半是散魂草？」荊羽搖頭，回魂草與散魂草的比例太大，他不覺得這一株就是回魂草不過，千分之一也是機會，還是先將這草收起，才又站起身繼續前近
走了不出十步，荊羽再次停下
「又有？」
地上還是一株同樣的草，荊羽還是同樣將它收了起來，而後又順著這個方向繼續前進
當第三株同樣的草出現，荊羽已經不是那麼驚訝了，只是將之收起而後，荊羽每走出幾步都會發現同樣的草，開始是十步，到後面出現的距離就越來越短了，甚至已經是一步三株
「好像越往前越多了」荊羽不再收集，如果真是越前越多的話，在這裡收集這些散在各處的草無疑是浪費時間
快步向前行進，荊羽不知踩過了多少那樣的草，不知如果讓人看到會不會罵他
當走了許久以後，荊羽猛然止步，在那裡站定，雙眼微微瞇起
「發了發了竟然讓我們遇到迷霧花，這次一定能收穫好幾株回魂草」
在層層白霧深處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雖然微弱，卻逃不過荊羽的耳朵荊羽站在原地，不發現任何聲音，在那裡靜靜聆聽
「我說怎麼那麼突然出現那麼多魂草，原來是這個地方有迷霧花，這次一定能立大功」另一個聲音同樣興奮
「快別說了，趕快收集魂草，這裡至少有幾千株，即使千分之一也有好幾株回魂草了」
聽著遠處的聲音，荊羽嘴角勾起笑意，已經聽明白了一些
「雖然不知道迷霧花是什麼，但好像有迷霧花的地方就有很多魂草，這樣的地方應該不多」
雖然裡有很多魂草，但是荊羽並不打算跟遠處那些人搶奪，現在所在的地方魂草也很密集，荊羽就在這裡收集，並不打算前去那兩人所在的地方，雖然那裡一定是魂草最多的
「嗯？」收集到一半，荊羽突然停下，微微皺起眉頭，望向之前傳來聲音的方向
白霧山又恢復了最初的寂靜，沒有任何聲音，連風聲都沒有
「對話停下了？」荊羽直起身，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也還是望向那個方向
白霧迷濛，遮掩了一切，霧中出現兩個朦朧的身影，當他們在濃霧中出現，代表距離已經很近，稍遠一些的話荊羽甚至邊影子都看不到
「看來是發現我了」荊羽也不離開，這個距離對方也一定發現了他，要走只怕沒那麼容易
兩名青年從霧中走出，身穿地星島的衣服，年紀均在二十左右，從霧中一出現便冷笑看著荊羽，眼中閃動殺機
「唉」荊羽微微歎息，知道一戰又無法避免了，而他之前不走過去就是楊避免這種情況
「你在歎息，是為死亡的到來而遺憾嗎？」走在前方的青年開口，嘴邊帶著冷冷的笑
「我不想和你們動手」荊羽淡淡開口，白霧山中如此寂靜，一但動手將很容易吸引別人，他暫時不想與那些人接觸
「哼」那人冷笑，道：「你覺得這樣說我們就不會殺你了」
荊羽感到無奈，這人明顯以為他怕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確實不想與人動手引來多人，將之前採到的草遞出，道：「這是我之前采的，我不想動手，這裡的草我可以都給你們」
後面的青年走目前，拿過荊羽手上的草，又走回開口那青年身後，對著他點了點頭
開口的青年露出獰笑：「把魂草交出來算你識相，但讓你離開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荊羽目光一寒，大概知道了這青年的意思
「誰也不能保證你離開後會不會把這裡有很多魂草的事情告訴別人，是不是？」青年握著一把彎刀，輕撫著刀柄在玩味的笑
「嗯，確實是」荊羽沉吟點頭
「所以……」說話的青年突然衝上，一柄彎刀已經橫在荊羽頭頂，「你就死在這裡」
彎刀揮下，揮刀的青年臉上帶著瘋狂的笑
「叮」
鋼鐵與硬物的撞擊聲，清脆，卻震撼人心
揮刀的青年笑容已經凝固，死死盯著荊羽的一隻右手
黑色的鱗片密佈荊羽的右手之上，一隻猶如利爪的手直接抓住了青年的刀，使之不能再下一分一毫
「不可能」青年震驚：「從來沒有人能直接用手接下我的攻擊，這小子……到底是神對聖」
「唉」又是一聲無奈的歎息從荊羽口中發出，他平淡的目光看著青年，甚至沒有殺意，如水般平靜，語氣同樣如此：「你說得對，有些人應該是死在這裡比較好，我之前不該不想與你動手」
震驚的青年猛然驚醒，聽到荊羽的話，驚怒揮出空著的左右，大吼道：「那你就給我死」
「噌」
一個聲音響起，青年揮出的左手立即與彎刀一樣滯在空中，但它前方卻沒有東西阻擋青年的雙眼再次瞪大，其中儘是無法相信的神情，艱難地低頭，望向自己的身體
荊羽左右握著彎刀，右手，則已經沒入那青年的胸口，鋒利的爪子刺穿了一顆心臟，他甚至能感覺到那砰砰亂跳的東西在手中慢慢靜止
「你……」青年艱難開口吐出一個字，第二字怎麼也說不出來了，身體癱軟，倒向地面，瞪大了雙眼，卻已停止呼吸
「竟然，就這樣輸了……」一旁的青年步步後退，看向荊羽的眼神祇有恐懼，無法相信他的師兄一個照面就死了
原本，他們只是打算摸索過來怎樣的一個人和他們一樣發現了這個地方，當看到只有一個人時，他們立即起了殺念，不想卻是這個結果
人殺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對於曾經一夜殺過萬人的荊羽而言，這一個人的死甚至不能引起他心裡的一絲波動
轉過頭，荊羽望向旁邊還活著的青年，邁開腳步向他走來
「不……不要殺我」青年步步後退，當死亡降臨到自己身上，他才知道那有多恐怖，而當他殺別人時，永遠沒有想過別人是什麼感覺
「當殺戮一開始，人沒死光是不能停下的」荊羽腳步不停，如果他放過這青年，這青年一定會回去通知他的宗派來殺荊羽，當他的師兄要殺荊羽，荊羽就得殺他的師兄，而荊羽一殺他師兄，這人也注定了要死
「不要殺我，我把魂草都給你」青年慌張的將從荊羽那裡得來的草放在地上，又匆匆從他拿著的一個袋子中倒出上千株魂草，同時仍是緊張地後退
荊羽不為所動，仍是腳步不停走向那青年，甚至沒有看那些草一眼
看到荊羽冰下露出的一雙眼充滿平靜，青年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荊羽的想法，他一咬牙，猛然轉身，衝入無盡的白霧當中
「哼這裡霧那麼濃，就不信逃不了居然一定要殺我，我回去一定要讓宗內來追殺你」青年衝入霧中，當看到這霧如此深厚時，他覺得有希望逃跑，心中又由恐懼轉成怨恨
開始進入白霧山時，這青年還覺得這白霧非常討厭，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這白霧很不錯
他慌忙奔跑，當衝出幾步後回頭，發現身後已經看不到人的影子，只有白色的霧
「你就等著」咬牙最後看了身後一眼，青年腳步不停，繼續向前方奔跑
這青年的念頭見過，他突然覺得胸口一痛，跑動的腳步也無力地停下低頭看去，只見心口處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冰劍，紅色的鮮血正沿著那把劍不斷流出，那是他自己的血
「怎麼……會」抬頭望向前方，青年發現前方的霧中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他突然間有些明白了
「原來已經到了前面……難怪，我回頭會看不到……」身體漸漸無力，這青年也倒在了地上
荊羽人霧中慢慢走出，腳下褪去鱗片雖然這裡白霧不盡，但是對於擁有龍虛步的他來說，要追上一個人太容易了
看著那倒地的青年，荊羽心中微微歎息，有時候他實在不想殺人，無奈的是他不殺人別人就會想殺他，在殺與被殺之間，他也只能選擇殺
「你……」倒地的青年還殘留著最後一口氣，他突然伸手抓住荊羽的腳，抬起一張蒼白的臉，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看著荊羽
「這眼神」荊羽感覺身上有些涼意，這眼神就彷彿那永不生的厲鬼，望之讓人發毛
這一刻，荊羽果斷後退，這種感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是危險的感覺
「轟」
在荊羽後退的同時，轟然巨響在那裡爆發，甚至將白霧都炸散了一個很大的區域，周圍百丈之內盡復清明
「嗒」
幾滴紅色液體濺到荊羽的面具之上，由那冰上滑落前方，地面出現一個大坑，那青年的身影已經不見，大坑的周圍上是紛飛的衣屑，還有到處散落的碎肉
「爆炸？」荊羽站在那裡，雖然受到一些衝擊卻沒有受多重的傷，那青年應該是使什麼東西爆炸了，但這爆炸的威力的確駭人，竟將白霧都炸散了百丈方圓
百丈之內白霧散去，可見周圍的地面有很多魂草，然而大多數都被那一炸炸沒了，包括之前荊羽和那兩名青年收集的那些，這個爆炸的威力波及到太大的範圍
「麻煩了」荊羽望向遠處，倒不是可惜那些魂草，而是這一炸如此聲勢，肯定會引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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