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月夜殺機
「小子,那東西是我的!」
盯著荊羽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此時濃眉倒豎,眼露寒霜,向著荊羽步步走來。(贏話費,
「你說這是你的?」荊羽舉起手中那發光的珠子,那珠子非常神奇,上面有著光暈流轉,有種奇特的魔力,像是要把人的靈魂拉進裡面。
「當然是我的,小子你敢搶我的東西,現在交出來的話我不會為難你。」那男人走到荊羽身前,他比荊羽高了一個高,居高臨下看著荊羽,姿態強勢。
「怎麼?你想違背神的旨意?」對於說搶了這人的,荊羽倒不覺得,那麼多人跳起,幾乎每個人都跳到了一顆珠子之前,無論他拿哪一顆都絕對屬於搶,但他怎麼可能不拿?
「神的旨意我當然不敢違背,但是神明明選中了我,這珠子是掉在我旁邊的,是你搶走了!」那男人也不願就此退步,不肯放棄。
「是選了誰,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神吧。」荊羽收起珠子,不再多說,這男人明顯是看他年紀小覺得好欺負,否則在場還有一些人搶了不止一顆珠子呢,他如果要找應該先找那些人,這東西本來就沒有爭搶一說,或者說本來就是要靠搶才能得到。
「你……」那男人目露寒光,但在極樂教之前又不敢動手,只握緊了拳頭。
這時荊羽注意到另一個人過來了,之所以會注意,因為這是那個跳起來的時候跳到最高的人,荊羽認為這人不能小看。
那也是個男人,和荊羽身前的男人差不多身高,年紀也相仿,他走過來,對荊羽身前那男人道:「重弟,怎麼了?」
這兩人竟然認識,讓荊羽微微驚訝了一下。
之前的男人眉頭微微一皺,好像覺得丟了面子,道:「沒事。」
「沒搶到珠?」另一人笑著,遞過一顆一樣的珠子,道:「大哥我早就料到了,多搶了一顆,給你的。」
微微猶豫,那男人像是不願意接受,可現在不接受就沒有別的珠子了,最後還是接過,又轉向荊羽,道:「小子,我記住你了,記得,我叫周重。」
荊羽只是笑笑,對這人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很高興認認識你,我叫周童。」後面來的男人對荊羽露出一個笑容,說完這些,兩個人一起離開荊羽身邊。
「都姓周,聽稱呼是兄弟?」微微搖頭,現在的荊羽完全不懼怕敵人,相反,出現的敵人越強他越興奮,因為那能讓他進步。
不過對於這兩個人,荊羽還真不怎麼放在心上,以前遇到的對手都有六劫修為,這兩人估計再強也就這個程度,否則也不會來參加什麼選拔了。以荊羽現在的實力,六劫根本不能讓他提起興趣。
「現在,好像都得到屬於自己的信物了!」高義在前方再次開口,掃視著眾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荊羽身上,嘴邊的笑意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開心,道:「珠子的數量是一百七十顆,現在,得到珠子的人留下,其它人可以離開了。」
一萬人的數量,一百七十人的合格,這就是所謂百里挑一了,而且後面還有選拔,這只是決定資格而已,最後最傑出的人即是所謂的萬中選一。
沒有得到珠子的人在此時都只有頹然散去,人擠人的廣場上地頓時變得空曠許多,由萬人變成兩百人不到,自然會有這個感覺。
「現在剩下的人,你們手上的珠子就是神給你們的信物,證明你們有資格參加這次的選拔,現在說明你們的第一輪考驗。」目光不時瞟向荊羽,高義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又是考驗啊……」心中微微歎息,荊羽發覺自己好像跟這兩個字很有緣分,在荊家時修煉離火決的資格,在光明森林時極樂教當時的考驗,現在來到極樂教總部,還是要考驗。
「我來說明一下你們的任務。」隨著高義的聲音,後方的極樂教中走出來幾十個人,每人手上拿著許多紙張,這些人走到一百七十人身前,將那些紙張一一發到人們手中,荊羽也拿到了。
待眾人都拿到紙張,高義才道:「這就是你們這次的任務,看看你們手上的紙。」
低頭看去,荊羽只見到紙上有一幅圖,畫著一種似花似草的東西,縱是荊羽從不少,也沒見過這種植物。這植物椅上有一個圓,莖是綠的,只有一片葉子長在頂部,那葉子又是圓形,所以看上去像花,卻又不是花。
「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收集這種草,最後收集得多的人就有資格進入下一輪,這一輪會有七十個人被淘汰。」高義的意思很簡單明瞭,沒有人不明白的。
也就是說,收集得比其他人少的七十人被淘汰,就這麼簡單而已。
「這種東西是什麼?」有人開口詢問,把眾人心底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們只要知道,這是天教給你們的任務,是神對你們的考驗就好了。」高義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連是什麼東西者不知道,我們要上哪裡去找?」這些人中並不是所有人盲目聽從極樂教的,此時自然有人不滿。
「這個問題,我們有安排。」高義非常從容,笑道:「所以才會給你們神的信物,你們帶著屬於自己的信物,去到東方七百里外的白霧山就知道發,那裡有神的使者在等著你們,會有人給你們指引的。」
「白霧山!」到時有人震驚,想到一些不好的後果,如果這種草要在白霧山才有,那麼去到那裡尋找根本就是送死。
白霧山,荊羽也曾聽過這個地方,準確的說是在過,此時心中也感到些壓力。
不同死亡森林,死亡深林如果進得不深走出來的機會還是很大的,但是白霧山那個地方,走進去的人從來沒聽說過有能出來的,所以至今也沒有人知道那裡面有什麼東西。
據說,那個地方一年四季都是一片白色,進入其中,霧氣會遮住你的眼睛,讓人什麼也看不到,寸步難行,但這也只是傳說,因為真正見過的人都沒有再出現。
說起白霧山,又是一個巧合的數字,與天地谷、荊家、極雪宗、極樂教這四個地方一樣,那個地方似乎也是存在了千年,似乎在千年前那百年間,世間就出現了許多讓人畏懼的東西,或家族,或險地。
本來荊羽不覺,可現在卻隱隱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似乎千年前那一百年間發生了太多事,很多大事都是在那時出現的。極雪宗和荊家的崛起,天地谷的出現,白霧山的傳說,還有第一大教極樂都是從那時開始的。
「難道真有什麼關聯?」雖然這樣想,但荊羽也不是很在意,沒有人會覺得千年前的事情和自己有關,這只是一個念頭閃過,沒有太去在意。
「那麼,剩下的人現在就出發吧,三天之內趕到那裡,會有人接待你們。」高義轉身,走入極樂教,沒有再留下什麼。
「白霧山……」想到可能要深入那個地方,荊羽心中的感覺有些不自然,有些壓力,又有些期待,對於現在想要強迫自己進步的荊羽來說,到那樣的地方冒險是很捨得興奮的。
其他人雖然也感覺沉重,但敢來加入極樂教的,無論是真的信仰還是別有原因,都不會是怕死的,雖然壓抑卻也一個個出發了,趕往白霧山。
當一百多人都走得差不多時,荊羽卻還留在原地,另外還有其它幾人。奇特的是,在剩下的人當中,幾乎每個人都在盯著荊羽,目光各不相同,有凌厲,有貪婪,還有怨恨。
只有這麼幾個人,荊羽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臉上露出微笑,這是興奮。凌厲,那是之前看了他的表現將他當成勁敵的人;貪婪,是看到他的植物生命精華後想據為己有的人;怨恨,那就是被荊羽搶了珠子的人了。
「看來,這次極樂之都還不算白來。」帶著微笑,荊羽從容地在幾人身前走開,向著另一邊走去,之前沒有顧忌使出烏籐,就是想吸一些人的視線,讓別人對自己起貪念,不然的話,要主動去對付別人,荊羽還真是不知道該選誰下手。
「那個小鬼!」周重目光帶著怨恨,盯著荊羽從前方走開:「敢搶我到手的東西,讓我丟了臉,到了白霧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隨著荊羽的離開,剩下的幾人相互對視,這些人都有可能是未來的對手,現在還是先留意一下,之後各自也跟在荊羽後面離開了這裡。
走出幾步,荊羽突然感覺背後被劍指著的感覺,冷汗瞬間滲出,猛然回頭,本能的盯向傳來那種感覺的地方。
身後是那剩下的幾個人,他們慢慢走著,看到荊羽猛然回身都有些奇怪,荊羽目光掃過他們,卻沒有發現那種讓他感覺不自在的眼神。
「不是他們!」荊羽確信,這些人不可能有這麼恐怖的眼神,他的眼睛又繼續移動,搜索著那道身後的目光。
除了那幾個已經沒有人在這裡,高義也已經回去,但在所有人的身後,那裡雖沒有人卻把荊羽的眼睛吸住了,停在了那個圖案和兩個字之上。
「極樂!」荊羽雙拳握緊,透過門看不到什麼,他的目光慢慢往上,沿著塔身向上移去,最後,停在了能看到了最高部分上。
「是那裡!」這一刻,荊羽非常確信,之前那種感覺就是由那裡傳來的,似乎有雙眼睛在那裡正看著他,就像一把看不到的劍,讓他感覺渾身不舒服。
可是,看著那高塔的塔尖,卻只見那裡連窗戶都沒有,根本看不見什麼,在荊羽把目光移到那裡的瞬間,這種危險的感覺也消失了。
「難道是錯覺?」荊羽不相信,剛才那種感覺太明顯了,彷彿到了鬼門關,這種感覺和證實讓他心中再次感到壓力:「到底是誰?誰會有如此恐怖的眼神?」
荊羽如今的實力已經直比六動強者,居然還有人能只憑眼神就讓他有這種恐怖的感覺,可以想像那是怎樣一個恐怖的人,荊羽甚至懷疑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人,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九劫!
盯著高塔望了許久,眼睛終究是望不穿那塔,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後的幾人,他們似乎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就是說那雙眼睛只是對著荊羽。
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荊羽雖然很想衝進極樂教,衝到頂層卻誰有那樣的眼神,但不說他現在有沒有衝入極樂教的實力,即使有,看到那雙眼睛的後果也很可能只是自取滅亡。
最後荊羽只能轉身,繼續向著原來的方向走去,那種背後被劍指著的感覺在此時完全消失,沒有再出現。
高塔之上,最頂層,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這裡似乎離太陽都近了一點,紅色的夕陽照入,映紅了這個房間,如血渲染。
很奇怪,雖然從下方看來這塔是完全封閉的,但在塔中卻能看到下方的一切,有一扇窗,在這窗前可以俯瞰整個極樂之都,塔下那些人從這裡望去比螻蟻還要渺
窗前有雙眼睛,在深深凝望著塔下那個猶如螻蟻的背影,在視線中慢慢遠去。當那背景消失,夕陽也快落下了,在下方看來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但在這高塔之上,太陽卻還有半張臉露在天邊。
站在窗前的人伸出一隻稚嫩的小手,伸向天邊,像是想用這隻小小的手握住天邊將要落下的太陽,稚嫩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不該有的深邃笑意……
本邊的太陽消失,東邊出現明月,仍是那片天空,地上的一切卻已改變。
荊羽離開極樂之都時,天色已夜,群星不見,天上只有孤單的一輪明月,顯得比平時暗淡了許多。
七百里,這個距離對修士來說不算長,如果快速趕路的話不用一天就能到達,所以雖然離開時天就快黑了,但荊羽還是出了城,要連夜趕路。
如果是以前,荊羽會擔心天來和夏欺雪兩人,不會就這樣留下他們不管,但現在得知天來明顯不簡單,夏欺雪也完全有能力照顧自己,荊羽也就不再擔心,自己離開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月色雖暗,但拿著手上那張紙,荊羽卻能看得很清楚,他一邊走在路上,一邊在思考著這次考驗的用意。
「極樂教不可能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像當初荊家的考驗,在光明城極樂暗教的考驗,每一場考驗都有著很深的用意,極樂教絕不可能讓我們去找一株沒有用的草,這種草對他們來說必定有著特殊的意義。」
從某些程度上來看,荊羽很佩服極樂教,將天下人都握在手中,什麼也不用付出就能讓萬多人願意為他們去冒險,在零付出的情況下換來他們想要的東西。只是,這一切都建立在謊言之上。
「太陽……極樂……高塔……奇怪的草……」
隨月而行,荊羽一邊在地上慢慢行走,一邊在思考著。這幾天,極樂教扔給了他太多疑惑,怎麼也想不通。
明月本暗,天下還有雲層,當雲把月亮遮住,地面徹底黑了下來。也在這一刻,荊羽止住腳步。
雲朵很密,庶得月亮透不出一點光,在沒有星星的夜晚,在沒有燈火的野外,五指不見,寸步難行。
荊羽停下卻不是因為這些,而是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帶來了一種不好的東西——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麼快就有人忍不住了?」黑暗中楊起荊羽冰冷的微笑,他想念現在要對他出手的絕對是白天見到植物生命,為此而來的人。
我暗敵明,荊羽之前走在月下,位置完全暴露,而對手明顯提前已經在這裡藏好,要從極樂之都去白霧山的人就會從這裡經過。此時天色突暗,動手的最好時機已經到來,危險也隨之而至。
黑暗能隱藏太多東西,能藏得住美好,也藏得住醜惡,更藏得住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藏在黑暗當中,看不到彼此,卻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天色黑下來後,還沒有聲音,說明那小子沒有移動,還停在那個位置!」
雖說修士可以在走動時不發出聲音,但這兩個人在這裡埋伏,當然早已想好這一點,做出了成全準備,在這樣的黑暗中對手就是移一下腳步他們也能發現。
「的確沒有任何移動,動手!」
從月亮被遮住,再到兩人傳遞彼此的想法,這一切發生得都很快,中間幾乎沒有間隔。更快的是另一種東西,那是一種鋒利匕首,數量不止一個,無聲無息地從黑暗中破出,激射荊羽所在的位置,在黑暗中不發出任何聲音。
「噌!」「噌!」……
連續幾聲響,匕首在飛行中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刺中東西的時候還是會有聲音的,數十個同樣的聲音響起。
「成了!」暗中的兩個人心喜:「生命精華到手了!」
這種聲音他們太熟悉,因為這種事情他們也做得太多,這種聲音就是匕首刺入人身體的聲音啊,如果刺入地面是不會有這種聲音的,因為地面是硬的,人的*是軟的。
雖然驚喜,但是這兩人做這樣的事情多了,保險起見現在還不敢出聲,在黑暗中靜靜觀察。
雲朵畢竟不是佈滿整個天空,明月在行,雲朵也在走,兩者很快錯過,那輪暗淡的月亮又從雲中慢慢露出它的臉。
黑暗中的兩個人緊張無比,雖然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此刻還是忍不住緊張激動。那可是植物生命精華,得到後即使拿去賣錢也夠他們花一輩子了。
眼看暗淡的月光漸漸由遠而近,從地面漸漸掃過,照出地上的景色,暗中的兩人心中越來越緊張,期待著月光早點照出地上的屍體,也因為期待而緊張。
掃過樹,掃過土,掃過石頭……月光終於來到兩人印象中荊羽所在的位置,暗中的兩人即是緊張又是激動。
緩慢移動的月光移過荊羽之前的所在,照亮了那裡,也把暗中兩人的緊張和激動照得完全消失,把他們瞬間拉入地獄。
「居然沒有人!怎麼可能!如果他移動的話我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明明聽到匕首刺中的聲音了!」兩個人不敢相信,荊羽那個位置上根本沒有什麼屍體,卻有另一種奇怪的東西,在暗淡的月光下看得不太清晰。
「那是什麼東西?」當明月徹底擺脫雲層,地上那東西終於能讓兩人看清了,臉色瞬間蒼白。
那是荊羽的籐蔓,好幾根籐蔓如蛇一樣立在那裡,幾十把匕首全部都刺在了那上面。
「剛才那個聲音……只是刺中了籐蔓?對了,籐蔓也是軟的,他用籐蔓把所有匕首都接下了。」其中一人有些發抖,開始後悔為什麼要來。
「那……他人呢?」另一個人身體在顫抖那裡只有連接著地面的籐蔓,卻不見荊羽人,而他們卻明明沒有感覺到荊羽的移動。
猛然間,暗中的兩個人身體突然僵硬,像是變成了石頭一樣,他們感覺到,他們身後好像有種恐怖的東西,那種東西像山一樣壓在兩人的心頭,使他們動一下都覺得艱難,想回頭,卻又害怕回頭。
「難道……」兩人已經猜到什麼,身體雖然僵硬,雖然艱難,還是緩緩回過了頭,看到了他們身後那恐懼的來源。
沒有意外,兩人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們身後站的當然就是荊羽,正披著暗淡的月光,淡淡看著他們。
「你……是怎麼做到的?」其中一人顫抖著開口,他已經不敢奢望還能活著,只想知道荊羽是怎麼在他們絕對的感知下從那裡移開,還有怎麼找到隱在暗中的他們。
荊羽還沒有解釋,另一人突然拉拉開口那人的衣服,顫抖的手指向荊羽的雙腳,說不出一個字來。
開口的人向荊羽的雙腳望去,身體再次冰涼,顫抖的聲音道:「你……不是……」
荊羽腿上的褲腳已經再次被刺破,露出其中一點黑色的鱗片,覆蓋在腳上,讓兩個人顫抖。當荊羽伸出那只佈滿黑色鱗片的雙手,兩個人邊反抗的心都沒有了,徹底絕望。
沒有疑問,在荊羽如魔手一樣的龍爪之下,兩個人斃命,他們之所以會偷襲,從一定程度上就說明了他們沒有把握正面勝過荊羽,實力自然算不上多強。
之前說話的那人倒下,在臨死之前雙眼佈滿恐懼,艱難說道:「你……不是……人類!」
殺死兩人,荊羽心中沒有什麼波動,不再看他們,轉身,與月再次同行,向西而去。
兩個人至死都不明白,荊羽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一切,他們已經在地面灑下一些東西,即使荊羽走動一步,他們看不見也完全能感覺到,但是就在他們什麼也感覺不到的時候,荊羽就已經到了他們身後,帶來了死亡。
其實,荊羽腳上的鱗片說明了一切,腳上生龍鱗荊羽只會用一招,就是龍虛步。龍虛步的移動荊羽至今未知是什麼原因,只知道一步之下可以移出很遠,而且沒有聲音,速度如同瞬移。
當地面變暗,敏銳的感覺捕捉到危險,荊羽就確定敵人要在此時出手了。很明顯,在這種時候出手的話有效的方法就是在遠處直接攻擊,那樣可以將危險降到最低,即使即使失手也不至於陷入危險,還能遁走。
再都,既然選擇事先埋伏,會埋伏的人都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這時更不會出來,那樣攻擊的可能性很大。當時荊羽身在暗中,不知敵人方位,也不知該往哪裡移動,果斷使出龍虛步,先改變自己在敵人印象中的位置。
同時,荊羽又伸出烏籐,伸向自己原來所在的位置,在那裡快速揮動,要接下即將到來的攻擊,那樣做的目的很明顯。
烏籐就如荊羽的手腳,如果接到攻擊,荊羽就能從烏籐受力的方向判斷出敵人的方位,然而事情也像他所預料那樣發展了,他順利判斷出敵人的方位,龍虛步再閃,就已到了兩人身後。
其實如果那兩人在自己身後也灑下那種能讓他們感覺到敵人的粉就能第一時間察覺荊羽的出現了,但就因為那裡是他們附近,反而成了盲點,荊羽的龍虛步又太強大,出現時他們甚至沒有察覺,最後發現也只是本能的危機感。
「這兩個應該只是為植物生命而來,大概沒有問的價值。」這是荊羽問都不問就殺了兩人的想法,如果這兩人是為了別的東西而來,說不定他會問一下是誰,但是現在連問都不想問了。
走在月下,荊羽有些感歎:「殺人越來越沒感覺了,從最初的排斥,到現在的麻木,是我變了嗎?還是這個世界太讓人失望?」
在感慨中,荊羽漸漸走遠,這裡是一片樹林,那兩具屍體,注定只能成為野獸的美餐了,甚至怎麼死的都不會補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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