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紂王親自上場戰燃燈,繳獲了他的法寶乾坤尺。
西岐山附近。西岐大營之中,燃燈臉色鐵青的在營帳中來回踱步。無法入定。今日不但沒有佔到便宜,反倒是丟失了一件先天靈寶。更讓燃燈抓狂的是,自己不是因為本事不如人,而是顧及對方身份。若非值此大劫之中,即便是人皇,燃燈也不放在眼中。可現在他燃燈要是敢打殺人皇。說不定明日就莫名其妙掛掉。
就在燃燈煩躁之時,陸壓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燃燈道友可在?」
燃燈一愣,有些猜不透陸壓的來意,揚聲說道:「道友請進。」
陸壓見到燃燈之後笑呵呵的說道:「燃燈道友安好,白天丟失靈寶。居然還是如此氣定神閒。」
燃燈原本強擠出來的笑容頓時一滯,但想來陸壓不會單純來諷刺自己,於是淡淡的說道:「還好。不知道友前來所為何事?」
陸壓呵呵一笑道:「道友果然名不虛傳,不愧為教主所看重。」
燃燈一愣,連此事陸壓都清楚,看來也不簡單是找來的一個幫手。而聯想到此時陸壓前來拜訪,燃燈鄭重的說道:「道友有何事,不妨說來聽聽。貧道會盡力相助。」
陸壓說道:「貧道手中有一秘法,卻是能夠殺人於無形。特此前來與燃燈道友商議一番。」
燃燈說道:「有此秘術,有何商量的?道友施展便是。」陸壓搖頭說道:「道友有所不知。此秘法太過歹毒。一人一生不過只能施展三次,但到目前為止,知曉此法者,都只施展過一次。」
燃燈看著陸壓說道:「道友的意思是此秘法損耗一個人的氣運?道友是想?」
陸壓毫不隱瞞的說道:「不錯,所有施展過此秘術之人很快就會不得善終。但是如今恰逢大劫,姜子牙代天封神,有無上氣運在身,卻是可借他之手來施展此秘術。所以貧道前來問問道友的意思。」
燃燈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問題,貧道這就召集幾位道友前來。」
眾人聽得陸壓有此秘術,也樂見其成,只是對於以此術害誰,也是難以決斷。就燃燈而言。自然害死人皇最好,卻知道這不可能。廣成子等人堅持對付對面敵人,而又以趙公明最厲害,卻是認定趙公明。
林林總總提出無數人選,也是無法決定。就將決定權交由姜子牙。姜子牙得罪不起師兄們,乾脆卜卦決定。卻是天意難違,選中趙公明。
陸壓說道:「既然選定,姜道友,你可往西山立一營,營內一台,結一草人,人身上書趙公明三三字,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腳步罡鬥,書符結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禮,至二十一日,大功可成。符印口訣。過會我傳授與你。」
姜子牙稽首道:「有勞道長!」
殷商這邊。聞仲施禮勸諫道:「大王,您乃萬乘之尊,關係國之安定,不應該像今日這般冒險行事。」紂王無奈擺手說道:「聞太師,好了,孤知道了。孤找你們來不是為此今日之事。姚天君可在?」
姚天君止前稽首道:「貧道在此,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紂王說道:「聯記得姚天君你說過。落魄陣非同小可,乃閉生門,開死戶,中藏天地厲氣,結聚而成。內有白紙幡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人陣內,白幡展動,魄消魂散,頃刻而滅;不論神仙。隨入隨滅。只是不知若是人不入陣,可不可以傷人?」
姚天君點頭道:「大王問答得好,卻是有此一法。只需在落魂陣內。築一土台,設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寫上人的名字;草人頭上點三盞燈。足下點七盞燈,上三盞名為催魂燈,下七盞名為促魄燈。然後以秘法參拜二十一日。就可無聲無息據來人神魂或是修士元神。」
紂王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姜子牙乃是關鍵人物,卻可以此法暗算於他,為我大商除一大害
姚天君略一遲疑,姜子牙乃是代天封神之人,若是殺他,所承受的因果業力不比殺人皇差。但是想到師門危機。姚天君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其他截教之人要開口勸阻,卻是全被姚天君以眼神阻止。
紂王自然看到此情景,卻是絲毫不打算更改主意。先不說姜子牙那小強命,能不能把他魂魄拘來都很難說。再者要是僥倖幹掉姜子牙。紂王認為姚天君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死得其所。紂王拍案說道:「宜早不宜遲,反正也瞞不過西歧之人,今日我等就陪姚天君前往落魄陣。行此秘法。」
眾人領命,趙公明等截教中人也是一起進入落魄陣,看姚天君施法。
西歧一方自然注意到此動作,只是一時難以猜透。也是忙於姜子牙施法之事,也只是密切注意。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
夜晚,是一些活動的最好時間,在這雙方大營遍佈高等修煉者的情況下,依然有一道身影行走與黑暗之中,進入殷商大營中,來到一座很是華麗的營帳前面。
來人雖是行的見不得光的行為,但依然給人一種正大光明的感覺。看著眼前的營帳,來人只是略一停頓,而後身形一陣模糊,下一刻已出現在營帳內部,絲毫沒有驚動帳內之人。
來人看了眼三個打坐中的美麗女道人,眼中閃過一道火熱。卻是不知以何種秘法掩蓋了氣息,到此時打坐的三個女子並未察覺異樣。
來人手中法訣變換,一股異樣輕微的波動籠罩營帳,顯然是布下了某種禁制。而這輕微的法力波動也是驚動了坐在中央的女子。那女子厲喝道:「誰」。聽聲音卻是雲霄娘娘。
來人也不答話,卻是一張手。五道法力激射而出,化作五道靈活繩索,纏向龍吉公主。
雲霄娘娘大怒,一揮衣袖,一道藍色水幕護在身前,同時一反手,一道青光射向來人。
來人見五道繩索打在水幕之上,毫無建樹,又見青光射來。似乎有些發怒,一聲冷哼,也不見動作,奎印從天而降,啪的一聲,將水幕壓碎,而後直直落向雲霄娘娘。
雲霄也是鎮定絲毫不驚,手中一翻拿出一物,正是通天教主所賜之寶混元金鬥,也就是先天第一隻馬桶。卻聽「噗」的一聲。奎印一頓,便迅速退了回去。來人這才大驚失色。
「刷」的一聲,來人就拿出一物向雲霄捲去。雲霄一愣。揮出一道上清仙光,把來物揮在一旁,看著來人怒道:「這是捆仙繩,你跟懼留孫什麼關係?你好大的膽子,敢來我這。」
來人終於「嘿嘿」一笑。聲音嘶啞的說道:「來了又怎麼樣。」
雲霄娘娘聽此也不再答話了,捆仙繩依然再次來到她身前。不屑道:「此物在懼留孫手中對我還有些用,在你手中,哼哼。」又是一道仙光揮走了捆仙繩。
來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懼色,雲霄娘娘冷哼道:「你不回答,還是待本宮擒下你,看看你是何人。膽敢冒犯本宮。」
那人冷「哼」一聲,卻是一個土遁,果斷離去,讓雲霄反應不過來,沒有抓住來人。
因為營帳之中布有禁制,雲霄的兩姐妹瓊宵,碧霄還在打坐沒醒來。此番打鬥倒是沒有驚動任何人。而因為動手之人法力低微,雲霄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沒人提起自然也沒有主動告訴任何人。
第二日,雙方都為了不引起對方懷疑,依然如約進行賭鬥。雖然暗算了姜子牙,趙公明因為認為董天君身死,怒火依然高漲,一上來就請示上場。紂王也沒多少意見,想來以趙公明的本事,怎麼著也不該有性命之憂。
趙公明站在正中指著渡厄真人喊道:「渡厄,今日你還有何話可說,速速下來送死。」
渡厄真人面皮一陣跳動,惱火不已。渡厄真人覺得自己倒霉到家了,卻沒曾想今天一開始,居然被鐵定二十一日之後死去的趙公明指名叫陣。與一位將死之人交手,渡厄真人不認為那是一種明智行為。唯有再次看向燃燈。希望燃燈能夠像昨天一樣替自己解圍。
燃燈看著渡厄真人看過來,心中也是鬱悶。因為燃燈本欲與渡厄真人這修為高深之人打點些關係,昨日打算賣他個好,結果自己搭上件先天靈寶。今日又這麼一出,燃燈也認為趙公明將死,不值得動手。但若是不理會,卻又丟了闡教面子。燃燈也是無可奈何。
十二金仙一流的人物自是知道以釘頭七箭書暗算趙公明一事,此時自然不願意和自己境界差不多的發怒的高手過招。也是一片沉默。
趙公明站在場地中央哈哈大笑道:「渡厄,你怕了?闡教之人,你們也都成縮頭烏龜了?哈哈哈哈……」
趙公明此言一出,頓時令闡教一些人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些修道時間短的三代弟子,更是蠢蠢欲動。就在此時,一聲歎息響起,玉鼎真人的聲音響起:「待貧道會會這位峨眉山羅浮洞的道友吧。」隨即起身,卻是先招來弟子楊戩,囑托一番,這才下場。
燃燈原本想勸說不值得動手的,聽道玉鼎真人對楊戩說的話之後,也是放棄打算,靜觀其變。
楊戩眼見臉上浮現一片感激之色,全神貫注的看向場地之中。因為他的師父玉鼎真人和他說道:「徒兒,今日讓你看看九轉玄功與普通修道者的戰鬥,你修的雖是**玄功,但是皆是以力證道之法,你且看看長點經驗。」
玉鼎真人在趙公明身前站定,稽首道:「見過趙道友。渡厄真人本不是闡教之人,昨日已助我闡教破了風吼陣,已是盡得盟友之能。今日貧道就代替渡厄真人會會道友神通。」
趙公明一愣,沒想到玉鼎真人會說出如此一番話來。隨即哈哈一笑說道:「玉鼎真人你倒是實誠,貧道喜歡你這人。若非大劫之中,兩教相爭,貧道定與你浮一大白。現在,請!」
玉鼎真人微微一笑說道:「多謝趙道友賞識,道友請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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