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三仙島三宵娘娘前來兩軍之前助陣,西岐、殷商大戰已到關鍵時刻,帝虛也來到了戰場之上,與紅雲躲在一起。
此時殷商帳內,三霄與趙公明相對而坐。全無兄妹重逢的喜悅,反倒是營帳之中,充斥著一股沉悶壓抑。許久之後趙公明終於是訕訕開口道:「雲霄,你們這是怎麼了?」
雲霄沉聲說道:「兄長這是明知故問,兄可還當我們是你妹妹?」
趙公明愕然道:「這話從何說起,你們自然是我妹妹了。」
碧霄插口道:「既然如此,兄長卻是為何趁我們閉關之時,獨自一人來到這裡?」趙公明解釋道:「我只是不願打擾你們閉關嘛!」隨後在三霄的直視下,閉口不言。
雲霄說道:「兄長,我們知道你是好意,想以己身代我三人渡劫。可兄長你想過沒有,你自身殺劫未過,再背負我們的,豈不是很大機會隕落?若你因我們出事,我們即使渡過大劫,又有何高興可言?」
瓊霄說道:「兄長,我們三姐妹還是希望我們能夠像拜入師尊門下之前一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趙公明歎了口氣說道:「盛極則衰。此次大劫,卻是我教首當其衝。雖有人皇紂王相助,我還是覺得不放心。本想替妹妹們承擔一番。如今看來卻是我想錯了。既然如此,我就與妹妹們共同會會闡教高人,看他們能耐我們何!」
三霄齊聲說道:「理當如此!」
第二日。西岐一方再次搦戰,此次殷商大營卻是摘取免戰牌,悍然出戰。西岐一方,燃燈道人哈哈一笑,對身邊的渡厄真人與陸壓說道:「想來昨日有三位截教之人到來,令那人皇信心十足了,卻是自尋死路。」
渡厄真人說道:「人皇?嘿!」語氣之中確實蘊含著莫名的意味。
陸壓臉色平靜的說道:「就讓我等會會截教小輩,看看得了通天多少真傳。」
燃燈等人聞言面面相覷,這位陸壓口氣真大。雖說也是一位大羅金仙巔峰的道人,可如此談及一位聖人,卻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非那人的保證,燃燈甚至不會相信這麼一位不比自己差的道人。
十二金仙等人也是心中不悅,雖然他們修為比之三人差不許多,但是闡教這邊由燃燈為首,他們不便插言。聽到陸壓以略帶不屑的語氣提及截教之人,由此推之,自己等人在他心中想來也是如此,卻是暗自惱怒,心中打定主意看看陸壓有何本事。
兩軍對峙,雙方修道之人未去各自蘆蓬坐定,反倒是雙雙上前,針鋒相對。殷商這邊,紂王居中。左右是趙公明與申公豹,三宵未曾出現,再排開是十天君中的剩餘八人,再是余元、馬元,之後是聞仲、哪吒,再是諸將。西岐這邊,武王未曾出現,姜子牙、燃燈分列正中,左右乃是陸壓與渡厄真人,再下來時南極仙翁、十二金仙、雲中子。在時蕭臻、李顯等二代弟子,再是楊戩等三代弟子,最後是黃飛虎等凡人將領。
紂王上前掃視左右最後看著姜子牙說道:「姜尚,姬發何在?莫非畏懼孤連面都不敢露?」
姜子牙不卑不亢說道:「此乃仙家鬥法,我家大王乃是明君,尊上古聖人人教教主之令,不涉仙道,豈會如你紂王一般,違背聖人之言,又有何資格稱孤道寡,再為人皇?」
紂王冷笑道:「當初老子聖人所說的乃是修仙,孤並非修仙乃是修武,雖是殊途同歸但是也是不同體系,容不得你這叛臣賊子亂嚼舌根。且說若非爾等旁門左道之士助姬發作亂,孤又何必如此?待天下大定之後,孤自會退位讓賢,也不勞你這逆臣擔心。」
陸壓忽然說道:「不過略得皮毛,卻在此大言不慚。貧道今日倒要看看截教之人,有何本事!」隨即一股磅礡氣勢越過紂王,挑釁似的壓向截教眾人。
紂王原本還猜測陸壓身份,如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卻是肯定異常了。感受著陸壓肆無忌憚的氣勢,紂王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一股威臨天下、睥睨眾生的王者之氣自紂王身上爆發出來。
陸壓之所以敢挑釁,是察覺到來人雖多,卻僅有一個大羅金仙中期,以及三個未曾前來的大羅金仙初期。以他的修為根本不需顧及,再說他身邊還站著兩個與自己差不多的燃燈與渡厄。但就在此時,陸壓心中升起一陣警兆,尚未來得及反應,一股熟悉的恐怖氣勢就將自己籠罩。
渡厄真人與燃燈也沒在意陸壓的行為,此地截教之人,除了趙公明以及可能是雲霄的三人,十天君等人雖是核心弟子,卻算不得精英弟子。對自己等人也就是靠詭異陣法阻擋。但是紂王身上,那修有帝皇武學的至高無上的氣勢一起,卻是瞬間將兩人一起籠罩。
渡厄真人之前一直在旁大量紂王,心中百般思量。故是他還是第一個察覺到了紂王氣勢的變化。當被那股氣勢籠罩之後,渡厄真人抬頭望去,就看到一雙俯視眾生的高傲眼睛正冷漠盯著他。渡厄真人氣勢被壓住。卻是忍不住退了一步。隨即有些羞愧的向燃燈與陸壓看去,卻見兩人也是這般。
紂王滿意一笑說道:「孤與諸位做個約定如何十絕陣,對諸位有些許不公。孤覺得,既然如此,何不乾脆以諸位間的決鬥來決定這場戰爭的勝負?那樣卻是少造殺戮,諸位意下如何?當然,我等雙方自然可以尋找幫手。」
事關如此,渡厄真人與陸壓都不好多言,看向燃燈。燃燈覺得可以,反正那些凡人不關大局。但姜子牙才是封神之人,燃燈看向姜子牙,見姜子牙點了點頭,於是說道:「如此甚好!」
紂王也不意外,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雙方回轉各自蘆蓬。西岐一方,渡厄真人問燃燈道:「燃燈道友,剛才是怎麼回事?我看那若隱若現的九爪金龍虛影,好似乃是修得帝皇絕學《紫薇帝氣訣》才可得如此氣勢。」
燃燈臉色陰沉的說道:「確實是《紫薇帝氣訣》。殷商背後本就有那武祖帝虛真人的影子,此事不需奇怪。只是剛才那威勢好似強過了三皇未成道時的氣勢,可是吾也知武道一些情況,為何紂王修煉此訣會比三皇強貧道也不知。」
陸壓冷哼一聲說道:「此訣乃是巫族十三祖巫所創之專為帝皇所修。那紂王怎麼說也是人皇,倒是能修煉。只是看威力,難道帝虛在背後助他修煉?否則那紂王不該發揮出如此大的氣勢。可惜,我等不是帝皇,無帝氣,奪來也無用不能借鑒。」
燃燈歎了口氣,深以為然,度厄真人眼中卻是精光一閃,若有所思。
第一戰卻是沒打算派出高手,西岐一方出現的乃是姜子牙收的徒弟,龍鬚虎。紂王卻是派上了鄔文化。
雙方來到中央空地,只見一人頭似駝,猙獰兇惡;頂似鵝,挺折梟雄。須似蝦,或上或下;耳似牛,凸暴雙睛。身似魚,光輝燦爛;手似鶯,電灼鋼鉤。足似虎,鑽山跳澗,正是龍鬚虎。另一人高身數丈體鎯頭,口似窯門兩眼摳。丈二蒼須如散線,尺三草履似行舟。生成大力排山嶽,食盡全牛賽虎彪。手中一根狼牙棒,卻是鄔文化。
鄔文化也是首次見到和自己身量差不多的人,只是怎麼看龍鬚虎都不像人,於是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龍鬚虎暴怒道:「你又是何人?敢說我是東西!我乃姜丞相門下二弟子龍鬚虎是也。」
鄔文化甕聲甕氣說道:「哼,原來是姜尚匹夫的弟子,吾乃大商先鋒鄔文化,特來取你性命!」
龍鬚虎怒喝道:「好大口氣!」一張手,一磨盤大小石頭嗖的飛出。直砸鄔文化門面。
鄔文化見狀,吐氣出聲,一聲大喝,手中狼牙棒掄起,彭的一聲,卻是將石塊砸飛。而後轟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塵土飛揚。鄔文化尚未來得及得意,就聽嗖嗖幾聲破空聲,抬眼望去,三四塊大石迎面飛來。
鄔文化一聲大喝,手中巨大狼牙棒似乎沒有份量一般,舞的虎虎生風,彭彭記下就再次將石塊磕飛。但是緊接著卻是有更多的石塊飛來。鄔文化無奈,狼牙棒舞的密不透風,將石塊一一擋在外面,但是長久揮動之下,也是漸漸吃力起來。
龍鬚虎見狀大笑道:「你這大個子,可知我龍鬚虎厲害?看你也有些本事,若是投靠我西岐,將來也定然建立不朽之功。」
鄔文化大罵道:「你這逆賊少蠱惑人心。誰會想姜尚那般無君無父?我死也不降。」說話間卻是有些氣喘了,顯然情形不妙。
龍鬚虎聽及鄔文化一再辱及姜子牙,心頭火氣,大怒道:「那你就去死吧!」隨即手中石塊急如驟雨,漫天都是,紛紛砸向鄔文化。
如此片刻,鄔文化已是揮舞不動狼牙棒,卻是最終抬起手,將狼牙棒狠狠朝龍鬚虎擲去,而後雙臂護住頭部要害,卻是打算硬接漫天石塊。
姜子牙在下面看到如此,絲毫沒有喜悅之情,歎了口氣,隨即向燃燈說道:「燃燈老師,此次卻是子牙失誤了。」
燃燈雖不高興,卻還安慰道:「子牙不要自責,誰能想到看起來那麼憨厚的一個人居然如此狡詐,一上來就以言語將龍鬚虎激怒,其後更是故意示弱,一步步誘使龍鬚虎上當。」
龍鬚虎看著鄔文化擲來的狼牙棒,不屑的一聲冷笑,揚手發出一塊大石,就要將狼牙棒磕飛,然後看看鄔文化被無數巨石擊中的淒慘模樣。
「彭」的一聲,狼牙棒與巨石相撞,嘩的一聲,異變陡生。就見狼牙棒上幾百根尖刺一下子脫離了狼牙棒。漫天籠罩住了龍鬚虎。
龍鬚虎大驚,連連揚手,一塊塊巨石飛出,但還有無數尖刺臨身。龍鬚虎無奈,運轉法力,護住全身。只聽撲撲幾聲,那些尖刺居然無視護體法力護罩,如數釘在了龍鬚虎身上。讓龍鬚虎忍不住一聲慘叫。而後就覺得渾身到處刺痛,卻見被刺中的地方居然化作膿水。
龍鬚虎知道自己不能倖免,欣慰的是與那傢伙同歸於盡。於是龍鬚虎勉力抬眼看去,卻看到了令他死不瞑目的一幕。就見鄔文化渾身金光大盛,法力流轉,雖然薄弱,卻是在巨石猛砸之下,活了下來。
彭的一聲,鄔文化再退一步,卻是擋下了最後一塊巨石,而後嘩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看著化作了膿水的龍鬚虎,卻是咧嘴一笑。而後眼前人影一閃,卻見哪吒出現在眼前,隨即再一笑,昏了過去。
紂王哈哈一笑說道:「如此卻是孤之一方先勝一局了。承讓。承讓,哈哈哈……」
另一邊,姜子牙臉色鐵青,燃燈乾咳一聲說道:「我等雖看出龍鬚虎要敗,卻沒想到鄔文化的狼牙棒上居然有劇毒,害的龍鬚虎白白喪命,卻是貧道的錯。」
渡厄真人開口說道:「諸位道友,殷商派人上場了,卻是風吼陣。貧道恰有一報務克制此陣,卻是為西岐贏下此局。」
燃燈稽首道:「多謝道友了。」心中卻是不屑,單憑修為。他們破陣也是沒有問題。度厄此舉明顯是挑軟柿子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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