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時間,丁弈始終沒有出去過每天就在病房內修行練功,他的伙食自有基利克負責,每天定時定點的送過來他現在就如同一個避世的隱士一樣,到現在連醫院的大門沖哪面開都不知道
他吩咐基利克制做的東西,早已制好與他設計的一模一樣,而且在表面加入了發光金屬板只要拉開銷環,飛碟形狀的物體就能閃出乳白色的光線如不細看的話,根本就看出來它與一魂真雷有什麼區別
他並未修煉霧身幻影訣,修煉的只是蛙鳴煉體術每天就好似一隻大蛤蟆一樣跳來跳去,每次高高躍起時,他嘴裡的吐出的氣都能發出雷鳴般的蛙聲若不是基利克的身份特殊,而且曾經吩咐過不要來打攪他恐怕早就有人過來抓青蛙了
「你是丁弈」
這天,就在丁弈趴在地上練功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極為嚴肅的聲音
丁弈抬頭,但看兩個身穿藍紅相間制服的軍人,就站在他的門前頭上還帶著象徵著憲兵的白帽,兩人表情刻板,就好似一幅模子雕出來的一樣
「來了」丁弈自語一句,停止了修行站起身來,又用毛巾抹著身上的汗水:「我就是丁弈,二位有何貴幹?」
「我叫卡爾,這位是西法少尉」右邊軍人面無表情的宣告道:「奉銀河聯邦總參謀部調查員郎頓少將之令,帶你過去問話」接著把手向門外虛引:「跟我們走」
「果然與可琳的傳話一樣,看來來者不善」丁弈默然的點了點頭,把黑獄的囚服穿到了身上
「把手伸出來」就在丁弈走到兩個軍人身前時,卡爾突然發話道
丁弈一怔,卻見西法伸手在腰間取出一幅沉重的磁力手銬,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幹什麼?」丁弈的心裡出現了一絲怒氣,雙眼冷厲的看著兩人
「你出身黑獄,不會不認識這個」卡爾輕蔑的看著丁弈
「這是調查,還是審訊?」丁弈昂起頭,眼中結出了一層寒冰
「有區別嗎?」
「當然有」丁弈的嘴角勾起了一彎邪笑:「如果是調查的話,我身為聯邦公民當然要配合,因為這是我應盡的義務如果是審訊的話,那我沒有犯罪,你們請自便」
說罷,丁弈走到了床邊大馬金刀的坐床上一坐,用無比蔑視的眼光看著兩人
「丁弈,誤殺罪名成立,被判入獄三百年入獄期間,代表著你的公民權利也同時被剝奪你竟然還敢說你是聯邦公民,簡直是笑話」看到丁弈這麼不給兩人面子,卡爾冷冷笑道
「沒有公民權就好辦了」丁弈根本就沒有被他的話語激怒,坐在那裡,極為平靜的回答道:「那我就沒有義務去回答問題了」
說罷,嘿嘿一笑:「回去告訴你們的那個少將,想問我什麼的話,讓他自己過來」
「大膽」
聯邦總參謀部的調查員就相當於戲文中的八府巡按一樣,手捧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兩人在總參謀部日久,期間也調查過不少的軍隊高官自上將以下,誰見到他們都得和和氣氣,免得得罪了他們卻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一個臭屁的傢伙,不但不配合他們的工作,反而讓他們的上司過來見他
似這樣的狂徒,兩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卡爾的臉上,馬上就露出了猙獰:「你最好馬上站起來,乖乖的和我去問話,請千萬不要自誤」
他的話中雖然帶個請字,但是語氣卻是陰氣森森,特別是話中的威脅之意,簡直可以凍徹人的骨髓
「如果我不去呢?」
對方的語氣不敬,丁弈心中也是怒氣滔天,坐在那裡,不斷的冷笑
「和他費什麼話」西法面帶高傲之色,腦門幾乎都要抬到頭頂,從腰間槍套上摘下來了一把沉重的手槍,殺氣騰騰的說道
「總參謀部執法,如敢反抗,形同叛國」卡爾很顯然加陰毒,同樣的掏出手槍,對準了丁弈的身體
「叛國,你們總參謀部就會說這句話嗎?」丁弈撇了撇嘴,想到了他在定魂木林外所遇到的朵拉,如今對方的屍骨已寒,而靈魂在自己的靈魂之眼中,陪著曲師玩,卻不知道讓曲師給折磨成什麼樣子如果當時朵拉沒有說出這種威脅的話,自己恐怕也不會辣手摧花,因而惹出來這麼多的麻煩
不過,丁弈全沒有後悔的意思人生在世,本來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面對威脅而委曲求全,苟活於天地之間,本來也不是他的性格
看到丁弈那幅做派,兩人互視了一眼由卡爾執槍逼住丁弈,西法則手執手銬,滿臉的獰笑,緩步向丁弈走近
「把頭伸出來,否則格殺勿論」西法靠近丁弈的身邊,警惕的用兩根手指吊著手銬,送到了丁弈的面前
兩人雖然表現的極為囂張,但動作卻配合的極好看來手底下,應當還有點本事,並非只懂以勢壓人之徒
丁弈坐在那裡,看到西法動作沉穩,而且行走的路線也經過精心選擇,根本沒有擋住卡爾開槍的路線,心裡也不由的讚歎一句
他讚歎歸讚歎,但卻並不代表他束以待斃看到手銬到了身前,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這一下,把兩人嚇了一跳,手指差點勾動板機
「把手伸出來,否則的殺無赫」西法大吼一聲,眼睛裡透出一道陰寒的殺機
「好呀」丁弈笑著把雙手伸到了面前
「果然識時務」西法笑了一笑,手指依然扣在板機上,左手拿著手銬,用力的向丁弈的手腕砸去
這是給罪犯帶手銬的常用作法,因為銬環有一頭連在銬臂上用力在罪犯的手臂上擊打,可以利用反作力使銬環反向移動,而後正好把罪犯銬上
這同時又成為一個懲戒罪犯的方式,在大力擊打之下,罪犯的手臂會受到很嚴重的傷害輕者紅腫破皮,重者可能會手臂骨折,這主要取決於施銬者的用力程度和罪犯的承受能力
西法含怒而發,力透銬臂,誓要讓丁弈吃個極大的苦頭就算砸斷了他的手臂,也在所不惜反正他本身就是罪犯,而且還敢抗拒的總參謀部的調查,這道理說到哪裡都沒有問題
丁弈眼光如電,就在手銬砸下的同時,雙手猛的一縮
「呼」
兩人雖然也是修行者,但最多只是修到強身的境界哪裡知道入微的奧秘,手銬帶著風聲的砸過丁弈指間之後,西法才反應過來
眼看丁弈想躲,不由的怒從心頭起,毫無顧慮的扣動了手中板機
他的手指剛動,就覺得手背一下劇疼,痛入骨髓手指情不自禁的一鬆,手槍當時向地上掉去
還沒他叫出聲來,眼前又是一花,左手間的手銬竟然翻了一個位置接著就是手腕處一涼,手銬竟然把他的左手給銬上
「啪」
這一下如白駒過隙,動作迅雷不及掩耳直到此時,手槍掉到地上的聲音才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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