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你就看到了」丁弈用手臂支住身體,站了起來,依然是平靜如常
「那我就打到你用出來」達卡把手中大刀用力的向地上一插而後身體一動,風聲四起丁弈的眼前竟然全是他的影子
「你剛才已經領略了水流的一部分變化,現在要領略的則是氣流的變化只要有動作,就會有氣流的變化度可以欺騙眼睛,但不能欺騙感知」
聽到曲師的指點,丁弈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就好似他剛才在水中一樣,全力的感知著周圍的變化
此時的情形與他剛才在八陰重水中又不相同,水中寂靜如死,只要有一丁點的變化就能引起他的注意但這裡的氣流卻是狂暴無匹,變化繁多,想在如此的亂流中查覺最細微的變化,實非易事
突然之間,丁弈覺得腦後突現一股勁風,一種巨大的恐懼瞬間充斥了他的全身,他幾乎不假思索的揮刀後斬
「砰」
刀光與達卡攪動的氣流撞到一起,發出狂暴的響聲,把丁弈震退了十幾步遠
「小子,你還讓我刮目相看了,這種情況都能擋住」
達卡陰笑著,揉身又上
「在這之前,有一種極為微妙的感覺」
丁弈心中感知著他發現達卡攻擊路線時的那種感覺,那種氣流些許有了少許的異動生死關頭,他無驚無懼,握著星宙短刀猛的向前衝去
「長風破浪」
丁弈一招刀勢,如奔雷出擊就好似一艘披荊斬棘的大船一樣只一刀就把氣流斬開,斬向了達卡的身體
「好小子,竟然這能找到我的身體,看起來,我得動用點真本事了」
達卡厲聲長嘯,重重的揮出一拳
丁弈只感到面前好似有一座高山壓過來一樣,剛才狂暴的氣流竟然變得凝滯起來面對如此拳勢,丁弈只感到自己的身體極為渺小,在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可匹敵的感覺,很想逃離此處
「再不用出來你的功夫,你就沒有機會了」達卡嘎嘎的笑著
「他剛才說的三層功夫,果然不假」
丁弈的眼中全是威勢無邊的高山,令他仰止
「驚神刺」
危急關頭,丁弈眉心一動,三枚驚神刺飛出,直向達卡的頭顱射去
「砰砰砰」
三枚驚神刺只剛剛出現,就被達卡揮舞出的拳風攪碎
丁弈在射出驚神刺的同時,刀交於前,身藏於後,腳尖輕輕一點,身體躍起
「轟」
拳風重重的轟擊在星宙短刀之上,丁弈的身體被打了出去,此處卻已前兩次不同這次他就好似一張紙一樣,藉著勁力向後飄蕩著
「嘶」
丁弈身在半空,猛的把外衣扯下,露出精赤的上身
「這就是氣流的變化嗎?」
他感覺到一股極微小的波動,從外界傳遞到皮膚上,又準確的到達他的大腦之中
他接著把手指伸到了嘴裡,在唾液上沾了一下,立到了身前
一絲涼意傳到了指間
這就是氣流的變化,丁弈準確的感知到了這點
「小子,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達卡的看到丁弈的動作,面露凝重之色,他沒想到丁弈竟然這麼快就體會到入微的精髓這種進步讓他感到了威脅,領悟到這點之後,踏進入微境就只是熟能生巧的事了
想到這裡,他愈發的不安,轉身在地上用力的一踏伴隨著大地的顫抖,他那把黃色大刀從地面上一飛沖天,又被他抓於手中
達卡大刀指向丁弈,眼中凶光閃現,大聲怒吼道:「把傷及神魂的功夫交出來,饒你全屍」
「我剛才已經按放好了七個陷阱,也許能有點作用,和他拼一下」發現形勢危急,曲師建議道
「他有思想準備了,根本不可能給我近身的機會在剛才的爭鬥時,他一直就避免和星宙短刀碰撞,估計是懼怕這刀的鋒利」丁弈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握了握手裡的星宙短刀道:「何況還有兩人在一旁押陣,其中一人是飛刀高手,他們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說到這裡,丁弈抬頭看了看達卡身後就在剛才,光頭大漢等兩人已然追了過來,現在還站在那裡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曲師有些急了若不是他沒有身體,真恨不得自己衝上去與達卡拼上一場,讓他知道靈魂行者的厲害之處
「我想打開螳螂的空間物品,不知道老師有沒有辦法」丁弈看了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螳螂
「她的精神力極度透支,靈魂處於體眠狀態,所以才會昏睡不起她這種情況與死人還是有點區別,不過我想我如果多消耗一些靈魂本源的話,還是有可能打開的」曲師囉囉嗦嗦了一大堆,到最後才說出來丁弈想要的答案
「一會就麻煩老師了」丁弈道了一句,這才抬起頭來,平視著達卡:「看起來,你是不想放過我了」
「你說呢,小子」達卡沒想到丁弈到現在還會提出這種問題,很是輕蔑的回答道
「我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丁弈淡然道
「你如果說了,你還可以選擇死法」達卡大刀一立,指向丁弈的眉心:「但如果你不說的話,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選擇死法嗎?」丁弈皺起眉頭,突然一指遠處趴在地上的螳螂:「那我選擇和她一起自殺」
「和她一起自殺?」達卡看著趴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螳螂,把嘴一撇:「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種子,為了她,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別想用螳螂威脅我」丁弈突然把星宙短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露決絕之色:「只要你敢向她那邊走一步,我馬上就自殺既然不能與她一起死,那就讓我的秘密永遠沉入死亡」
達卡真的想過用螳螂來威脅丁弈,卻沒想到他只是心神一動,就馬上讓丁弈識破,甚至他還不惜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雖然他有信心在極短的時間內制住丁弈,但是星宙短刀太過鋒利,只要輕輕一動就是頭顱掉地
達卡能走到今天,絕對不是一個以下半身的思維來主宰自己的生物在螳螂和那個讓他心動的功法秘密之間,他理所當然的選擇了後者便輕輕的搖了搖頭,傲然道:「以我的身份,怎麼可能做出拿女人來威脅你的事情你若不放心的話,大可以走過去,與她呆在一起」
「好」丁弈小心翼翼的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邊注視著達卡,提防他暴起,一邊向螳螂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