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龍般的隊伍馳騁而過,留下的只是那漫天的塵土,數十號人就這般的全部趴下,眼睜睜看著那輛價值連城的豪華馬車擦身而過,就是不敢有絲毫的異心,衝動可是魔鬼啊,特別是像他們這幫子經常的刀口上舔血的漢子
在蒼茫平原上混跡了這麼些年,能活下來的,哪一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當然對於他們來說,所謂的精英就是能夠善於生存,能夠懂得如何選擇?在面對不可敵的情況下,如果一味不知死活的去硬拚,那他們也就不是強盜了
當然,像費柱這幫強盜一般,能夠如此放的下姿態的畢竟還是少數,大部分的強盜還是喜歡啃上幾塊硬骨頭,運氣好也就賺大了,運氣不好,不就是碗口大的一條疤嘛
瀰漫的塵土漸漸散去,甩掉身上的泥土,費柱艱難的站起身來,看著那已經是消失在視野之內的隊伍,心有餘悸,一段回憶也是湧上心頭,當年的自己也算是一方巨擘,只是那時候驕橫跋涉,目中無人,直到有一天,一個百人的軍隊出現在了自己的領地之內,隨後,進行了鐵血般的清洗,那一夜,費柱還清楚的記得一句刻苦銘心的話語,「犯我者,雖遠而必誅之」
而在今日這支隊伍中,費柱看見了什麼,同樣的百名軍士,同樣的盔甲,同樣的坐騎,銀槍軍團,這個震懾人心的名字如靈魂般已經深深烙印在了費柱的心裡,怎能讓其不心驚膽顫
「撤,撤」
甩著肥大的巴掌,費柱對著一臉塵土的弟兄們大吼道
能夠撿回一命,費柱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看開了,經過這麼些年的打拼,也是聚集了不少的兄弟,如今費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就是想藉著這一方寶地,大伙好好的活著,一起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摟著美人生上幾個娃子,做個低調的強盜其實也很不錯
「老大,這幫子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哥幾個要是能夠弄幾頭,就是那頭上長著角的戰馬,那咱們可就拉風多了」
屁顛屁顛的跑來一個弟兄,看向隊伍消失的方向,很是有些不捨的感慨道
「是啊,老大,這幫子到底是什麼人啊?看他們的架勢還真的很是駭人特別是,對,特別是那些身穿盔甲的,手持銀槍的傢伙,我偷偷瞄了一眼,都是忍不住的一個冷顫,乖乖呀」
「對對對,我也有這種感覺」
「是啊,老大你就跟我說說,你的見識比我們大多了」
一時,弟兄們拍掉身上的塵土,也是湊到費柱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看著弟兄們一臉的期待,費柱深深歎了一口氣,將肥大的身子就地一坐,同時也伸手示意大伙坐下,於是便講述起了有關於銀槍軍團的傳說……
……
「這也太掃興了,我還沒動手呢,他們怎麼就全部的趴下了呢?」
騎著戰馬的大頭,一臉的鬱悶,很是不解的嘀咕著
就在剛才,隊長下令全隊戒備,隨時準備戰鬥,聽到這個消息,大頭是那個的興奮呀,終於是有機會可以好好的表現一下了,然而,直到他們全隊通過,那幫子強盜都是沒有閃出身來,這樣的結果,讓大頭心中十分的冒火,今天怎麼就遇見了一幫子的孬貨
「瞧你那樣,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呢?人家之所以沒敢閃出身來,我估計啊,喏,那是人家銀槍軍團的牌子響鐺鐺咯,不過,這人比人吶,真的沒法比啥時候,我大熊也能這麼牛叉就好了」
大頭的話音落下,大熊接口就是反駁了起來,剛才他們可都是察覺到附近至少埋伏了數十位的強盜,但出奇的是,沒有進行攔路打劫,這很是有些違背蒼茫平原強盜的做法,至於為什麼,或許唯一的解釋就在於銀槍軍團
「切,你大熊還想牛叉叉啊,我看吶,熊叉叉倒是問題不大,哈哈,哈哈哈」
「你個大頭,我要和你單挑」
「呦,單挑?誰怕誰呢?來,脫了衣服咱們比比,……」
「比你們個頭,還不是那幾塊肉,都給我提高些警戒,趕路要緊」
照這樣子下去,兩人還真有可能脫了衣服來比比,隊長迪諾實在看不下去,也只好上前阻攔,責令道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羅辰也是憨然一笑,這一路上,有了大頭和大熊兩人活寶,緊張之餘,倒也是增加了不少的樂趣
「不過,這銀槍軍團真還不是蓋的」
突然,羅辰對這支帝國的銀槍軍團也非常的嚮往起來,有機會咱也要去試試
……
冷風嗖嗖,夜幕低垂,又是一個沒有了月娘相伴的夜晚,蒼茫平原的夜空下,除了幾顆稀疏偌大的星星外,幾乎是連一片浮雲都是沒有,有的只是那純淨黝黑的一片
「辟啪,辟啪」
燃燒的篝火,不時傳出聲聲的脆響,照亮周圍的同時,也帶給了人們溫暖,火紅的焰火將羅辰的臉頰印的通紅,而在羅辰的旁邊,赫然坐著一位老者,一席布衣
,此刻正在努力奮鬥著手中僅剩下的半隻烤雞
「小子,你的烤雞跟你的槍法一樣,非常的了得啊,讓我老頭子以後都不想吃別的烤雞啦」
此人正是格勞,出來巡視卻是見到羅辰在烤雞,於是便有了這樣的一幕,將手中僅剩的最後一塊烤雞消滅掉,格勞抹著滿是油膩的嘴巴稱讚道
「呵呵,格勞過獎了,以後要是格勞想吃,儘管找小子烤就是啦」
人家讚你,那是跟你友好,跟你客氣,你羅辰可不能翹著尾巴耍大牌,所以,羅辰還是選擇了比較低調,況且,像格勞這般的人物,羅辰也是從心裡敬佩,烤隻雞怎麼了?咱也算是孝敬長輩嗎?
「小友的槍法可以說是神乎其神,不知師從哪裡?老頭子我活了這麼些歲數,還真想不出來是出自於哪位高手?」
將目光上移,看著羅辰這張依舊是有些青澀的臉龐,格勞忍不住的詢問道
「這個?槍法啊?如果我說是自己學的,格勞你相信嗎?」
感覺到格勞灼熱的眼神,羅辰也不想撒謊,但是總不能告訴他說,這是我前世自己所研究出來的,於是,羅辰也只能如此的說道
聞言,格勞的表情明顯一滯,不過隨即便是舒展而開,點著頭,沉聲道
「老頭子,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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