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柄色澤深紅且蘊涵著無窮狂暴混亂氣息的『血魄之刀』,相傳是一門傳自深淵世界的邪惡法術,必須以大量受到強烈**支配的活人為祭,抽取他們的血肉靈氣精魂,方得以凝聚,代表著十七層深淵大地無數魔神諸多深淵領主崇尚的混亂意志。傳說可以破除一切禁制跟封印,正是一切規則、秩序的剋星!
魔影之前準備了大半年,其中倒是有大半因素,是為了佈置製造這柄破禁之刃。意圖在強佔艾爾伯斯的身軀。同化他沉睡的意識之後,再將他額頭上的神石一舉斬除。
而今,魔影已經功敗垂成,可是臨行時不忘將這柄破禁之刃釋放出來。心思之歹毒更是昭然若揭。一來可以阻撓查爾頓追擊自己,二來,也是存了將艾爾伯斯這頭上古凶魔釋放出來,讓它代自己報仇的心思。就算失敗,自己也可以遠遁走。
破禁之刃』凝聚的速度實在是太過驚人,而且凝聚之前,都介於虛幻真實之間,中途也已經無法打斷,直指『血魄之刀』出現,朝著艾爾伯斯額上的神石斬去,查爾頓才面色一凝,身化一道呼嘯的焰火倒捲而下!一時間,洶湧澎湃火光猶如天河之水自蒼空中傾瀉而下,無比驚人。只一瞬,就已經衝至,整團火流上色彩由深轉淡,金焰跳動,蕩起千道熾白之光,接著急劇收縮,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化作一個焚燒著熊熊金焰的巨大手掌,朝著『破禁之刃』一把抓下!
與此同時,一個火屬性的領域空間已經在火焰巨掌之上驟然擴散,頃刻之間。就將附近上千米的空間割裂了出去,隱隱化作了一個單獨存在的奇異空間。而且在這方世界當中,無論是天空還是大地,皆是濃煙滾滾,燃燒著熊熊怒火,更有一抹抹鮮紅的岩漿浮空,看起來猶如煮沸之水,不斷燃燒沸騰。散逸出濃郁無比的火屬性元素,除此之外,也再無其他元素能量存在。正是聖域強者獨有的領域結界!
下一秒鐘,鏘鏘鏘!金鐵交擊之聲驟然響起。響徹整個空間!『破禁之刃』雖然被火焰巨掌抓在手心,又被聖域強者的領域封存,可根本不甘心這樣落敗,狂暴混亂的氣息如火山噴發,血色光澤一閃。倏然綻裂,飛射而出,甚至將牢不可破的領域都捅穿了一個個支離破碎的空洞。聖域,也代表著秩序跟規則。正是每個聖域境界強者對自己一生過往的總結。最精華的所在。但也在『破禁之刃』破除的範疇當中。
查爾頓自然不能放任『破禁之刃』衝出聖域。當下長吸一口空氣,任由它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聖域結界捅穿。默默催動聖域當中激盪澎湃的怒焰蜂擁而上,始終將之圍困其中。一直壓制到了聖域的最深處。眼看就要將這柄『破禁之刃』焚化。可這一剎,異變再起!
一隻漆黑的手掌驀然閃現,帶著滾滾狂邪之氣,直襲查爾頓背脊,將這個正在分神控制怒焰熔煉『破禁之刃』的老魔法師打的鮮血狂噴!這窮凶極惡的魔影,竟然一直潛藏在附近,沒有真正離去。之後又隨著鬼蜮當中的死氣飄進了千瘡百孔的聖域孔洞中,暗暗蓄力,趁著這兩種元素碰觸,不斷消融下去。無法鎖定自己的存在。就驟然出手,一擊就重創的查爾頓。心機之深,實在可怕!
還想一鼓作氣,將這個壞自己好事的大敵滅殺當場,沒想到,已經萎靡在地的查爾頓猛一抬頭,一對晶瑩的眼眸對住了自己。像是將自己身上一切還有靈魂都看了個通透,都赤條條的呈現出來,沒有任何隱瞞。也就說,還未戰,自己已經在一番精神交鋒當中落敗,同時心神也被對方重創。一時間,魔影不由大驚失色,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戰勝一個心境完美的聖域強者,也不敢再做停留,倉皇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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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森,城主府。
當最後一抹夕陽隱去,天色漸暗。濃郁的夜色肆意化散,輕霧半掩朦朧之月,略顯婆娑。燈光下,代理城主南丁男爵尚在批閱文件,神情專注,配以英武俊朗的面容,的確很有男人味道,讓往來的小侍女不時偷看。夜色漸漸深了,南丁男爵似乎沒有注意已經過了晚宴的時間。這讓一旁侍奉的侍者十分擔心,忍不住走上前,輕聲提醒道:「男爵大人,晚餐已經熱過一遍了。」
南丁男爵抬起頭,搖了搖頭,歎息道:「森之國異族入侵,半個月來已經血洗十七個村莊,還糟蹋良田將我們子民儲存的糧食燒燬。讓我出征的士兵無處徵糧,餓一頓,飽一頓,我哪裡還吃得下。」
「還請您以身體為重。我相信整個艾文森,都希望看到男爵大人您身體健康。」侍者又說道。
「可是我實在是吃不下。嗯,去告訴廚娘,把東西都熱著。等我批完這些文件再說吧。」南丁男爵擺了擺手,並沒有接受侍者的忠心,頓了頓,又問道:「對了,城區外面的難民都安頓好了嗎?」
侍者對南丁男爵愈加敬佩,躬身回道:「按您的吩咐,都已經安頓好了。在幾個街區的工匠的協助下,城防軍已經在城區外搭建起了一個難民營地,收容這些難民。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糧食運輸過去,確保這些難民每個人都能吃上可口的麵包跟暖和的肉湯。不過…………」說到這裡,侍者露出一絲擔憂之色,憂心沖沖的說道:「今天傍晚時候,城防軍第五小隊的隊長多羅曼報告,說是又增加了一百多個難民。都是附近的村落裡倖存的村民。之前,出去征討的軍隊已經帶走了大部分糧食。鎮子裡的存糧,已經不多了。城區裡也有一些不好的謠傳在傳出來。」
「沒有糧食了…………」南丁男爵放下筆,道:「還可以支撐多少天。」
侍者想了想,回答道。「可以支撐十到十三天。」接著又說道:「城防軍大隊長伊凡意思,是驅散這些難民。以免他們白白浪費鎮子裡寶貴的糧食。」
「這是什麼混賬話!簡直是胡說八道。沒有糧食,就去富人區的糧食商人那裡徵集。他們一定有多餘的存糧。」南丁男爵冷靜的說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這些可憐的難民。他們跟生活在城鎮裡的人一樣都是我艾文森的子民。他們之所以失去家園,我城主府也有著不可推卸的過錯。現在必須確保他們的安全。還有,吩咐下去,讓十小隊城防軍都增強巡邏力度,一旦發現有搗亂者、造謠者、哄抬物價者,都一律以叛國者處理。殺一儆百!絕不姑息!」
「我這就去通知大隊長伊凡。」侍者匆匆離去,要將男爵的話傳遞下去。
支走身邊服侍的侍女、侍者。南丁男爵突然站起,面色陰鬱的望向了奧卡萊姆方向,突然間,臉上一陣潮紅,隨之一俯身,摀住嘴巴一陣猛烈的咳嗽,等他咳嗽停止,手指的指縫之間,已經溢出點點滴滴的鮮紅血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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