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魔一族素來就以無雙怪力著稱於世在上萬前的輝煌時期,一些強大氏族強者甚至可以跟上古時代的巨獸爭鋒,有著屠龍之能,現在雖然已經敗亡破滅,只能退縮到森之國深處苟延殘喘,換來一絲喘息,可它們的底蘊依然巨大而且這些山中巨怪信奉的都是叢林法則,在生死存亡之間的試煉尤為殘酷血腥,駭人聽聞傳聞當它們的子女長到三四歲,就會在族中長者的安排下舉行一次十分凶險的血之狩獵,必須在規定的時間裡獵殺一定的野獸,並帶回它們的頭顱以證明自己的勇武一旦試煉失敗,那些孩子就會被它們的父母拋棄,丟到山谷裡面餵食餓狼,偶然有逃回來的,最終結果還是會被它們的父母殺死唯有殺死十頭餓狼洗刷身上的恥辱,才能被繼續接納因此它們族中無論老幼雌雄,都是悍勇的戰士,嗜血的惡魔一些強大的食人魔戰士,一拳擊打過去造成的破壞力甚至可以媲美高飛馳的卡車突然間的狂暴撞擊,將一個人的身軀活生生打的血肉橫飛,支離破碎凶橫之處,實在是不可想像而所謂的戰鬥祭司是此中佼佼者,正是基於這個緣由,怒山才會對自己的兩次猛擊十分的自信,絕不相信那個被他拍人地表的人類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事實上,這種全面性的狂暴打擊的確很難防禦,即便是一個全身上下都覆蓋著厚重盔甲、將自己打扮的猶如一個鐵桶的戰士,在這一擊之下也會被一巴掌打成肉醬何況對方還是在沒有釋放出鬥氣保護身體的情況下承受了兩次這樣的猛擊,無論他是什麼樣的高手,正常情況下都是十死無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有生還下來的可能不過怒山決然想不到,自己今天遇到的這個對手根本不會什麼鬥氣,而且,他的強大可是源自於自身的體魄和氣血,身上強大的戰力全部體現在一身骨骼皮肉當中,跟華麗壯觀的鬥氣截然不同之前兩次猛擊雖然算得上恐怖,可是對於查理這種等級的強者而言這樣的攻擊或許可以讓他們傷筋動骨,可是想要威脅到他們的生命還是遠遠不夠也是經驗主義害死人,要是之前怒山再小心檢查一番,對準了再來一擊,沒準就能親手獵殺一個傳奇強者,可是現在,它也只能為自己送葬了
對於之前那一番變故,還有菲爾的爆發,被打入土層中的查理雖然目不能見,不過依靠敏靈的聽覺,還是能夠從他們的對話當中瞭解一二,尤其是之後食人魔怒山死而復生,是讓他驚駭莫名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遠比之前恐怖十倍的巨大威脅一時間,查理再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竟是冒著體內大量錯位的骨骼刺傷內臟的危險強行暴起,蓄足力道之後直撲而下,對著怒山血肉模糊的巨大腦門就是一記狂踢
這一記狂掃,雖然只有區區的一腳,可是其勢竟是猶如一道狂雷直劈而下,滾滾浩蕩,一往無前,其中再無任何妥協保留的可能
無數圍繞在怒山身體周圍的血色骨骼面對危險似有感應,立即劈啪作響,驟然合攏到一塊,立即在它身前面組成了一道血色朦朦、遍佈猙獰骨刺的巨大骨牆其上還隱隱露出一頭面目猙獰,咧著血盆大口怒吼咆哮的食人魔影像正是這幅身軀的主人,已經戰敗身亡的戰爭祭祀怒山
查理的身體一進入到骨牆籠罩的陰影當中,立即覺得空間變換,自己彷彿進入到了一團無比粘稠的水銀當中,渾身上下一寸肌肉每一塊骨骼,都變得十分沉重,而且每向前進一步,附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就會增加一分,等他跨過半米之距,真正接觸到骨牆,身上的重力已經被驟然猛增十倍以上,就連他的五臟六腑都在這種難言的重負當中苦苦的煎熬著,跳動的越加猛烈,似乎下一刻就會在不堪重負當中豁然爆開
戰爭祭祀怒山抬起了頭,一對淌著黑血、顯得森然恐怖的血窟窿木然的望了過來,似在無聲之中嘲笑查理不自量力隨之就緩慢可是堅定的抬起了一條手臂,做出一個朝後彎曲的動作看起來它分明是在蓄力
查理見狀,一聲了怒吼,是不退反進,將全身氣力全部凝聚在這一踢之上,重重的踢向了巨大的骨牆不過骨牆竟紋絲不動不過,隨著兩者之間的僵持,卡嚓一聲,這面骨牆之上終於出現了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紋緊接著,卡嚓嚓一陣脆響,一道道裂紋竟似蜘蛛網一般蔓延了出去,轉眼之間,就已經密佈,隨之轟然爆碎而這時候,怒山才將拉伸的動作做好
砰在一陣無比沉悶的巨響噹中
查理矯健的身形餘勢不歇,再度重重狂擊在怒山血肉模糊的面目之上好一記狂暴猛烈的狂掃,根本就是摧枯拉朽,勢如破竹在這一擊之下,怒山的整顆頭顱頓時爆裂,其中一團團早已變得稀爛的肉醬隨著血液在一股莫名的力量的擠壓之下,竟是洶湧**,化為無數濃密的血漿噴灑出去而這一擊,也在它的顱腔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猙獰的創口即便是將蘭諾教廷的紅衣主教請來,都無法治癒
可是,再將怒山頭顱踢爆之後,查理臉上殊無喜色,反而越加的陰沉起來,因為對方即便是失去了頭顱,它的動作還在繼續著,握拳、抬臂、拉伸、出拳四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做的無比緩慢,遲鈍的引人發笑,可惜在這股力量迸發出來的瞬間,查理竟然駭然失色這一拳竟是比他之前的狂踢還要狂霸三分,而且還是以最原始,最純粹,最凶暴的怪力凝聚,就算是在自己精神旺盛、還未受傷的全盛期時也無法在正面硬撼不要說自己現在受傷頗重,正巧還是趕在舊力耗盡力未生的空隙當中
「永別了………………」查理臉色一變,心中剛剛轉過一個念頭,突然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掛在了自己身上隨之竟然就想起了一陣嘩啦啦啦的清楚金鐵聲
原來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一道頂端為鉤子的銀色鐵索突然飛至,在查理身上繞了一圈,隨之猛地緊繃收縮,猶如一個彈性極佳的高強度彈簧,將他正在往對方重拳上面湊過去的身體一把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