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人點破,再藏著掖著已沒有意義,瀟湘快劍楚飛臉色陰沉的就像烏雲壓頂昏暗地天空,眼神卻如同撕裂天邊的閃電般犀利。
瀟湘快劍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他卻沒有見過這種世面,他雖然聽程萬里說年輕人如何如何厲害,心裡也有所準備,可是心裡還是很吃驚。他懷疑是絕情刀王子言派人監視,眼睛快速的掃過年輕人後邊的兩個人,王子言和楊巖松的神色那一刻也不正常,顯然不知道房間裡還有一個人。是對方瞎猜的,怎麼會猜得那麼準?對方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漫不經心的神態,讓他心裡一下子沒了底。
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瀟湘快劍回頭說;「老弟,你也出來吧。」
房間裡又走出一個人,年在知命,身材中等偏瘦,苗條的有點像女人,走路也像女人,腳步落地很輕。刀條臉上下吧外撅,好像臉上的肉都長到了下巴上,眼睛小點卻很可愛,是圓的。
這個人也是一身短打扮,唯一讓人看著彆扭是衣服袖子,一般人的衣袖都是從肩向下越來越窄,這人的衣袖上下好像一樣,而且還長遮住了半個手掌,拿刀的右手袖口捲到手腕。
刀條臉不僅他不認識,就連見多識廣的楊巖松和王子言也不認識,但對這個人的走路他特別關注。
性命攸關的時候已經顧不得顏面,烏龜的臉皮本來就厚。他看著對方說;「單打獨鬥我們不是個。也褻瀆了你這位大俠的尊嚴,所以,我們三個人是聯手,你不會反對吧」?
他沒有回頭慢慢地說;「兩位老伯,你們離開的遠一點,讓晚輩毫無顧忌的施展開。」聽到身後的腳步向後挪動,直到他覺得這個距離足夠了,他才看著程萬里淡淡的說;「你不是海龍王,你不說在下也知道,即使讓你再重新活一次。你還是你,你的骨子裡不具備江湖人真正的武林風範。」
對方會不會臉紅他根本不在乎,臉一偏看向刀條臉「閣下的袖子裡是不是藏有毒蛇一類的東西,俺提醒你一句。看好了再做,否則你就會自食其果。」
烏龜不能容他挨個奚落,端起槍大聲說;「兩位兄弟,今天是有他沒咱們,上吧。」說著率先衝了上來。
他沒有向前衝,而是在向後退,他不能同時面對一槍一刀一劍。
七八丈的距離已足夠,三個人從並排變成了線,衝在最前面的不是烏龜,而是刀條臉。烏龜成了最後一位。
他後退並沒有全力施為,刀條臉距他不足一丈,他突然剎住腳步,腳尖一點急速迎上,右手已拔出劍,一道耀眼的劍光匹練般的疾揮而下。
右手舉著刀,左臂在急劇擺動,正在追擊的刀條臉沒想到對方後退和進攻轉換這麼快,急忙收勢向右後退,想讓後面功夫好的瀟湘快劍幫他解圍。一切都在瞬間發生改變。眨眼的功夫泛著寒光的劍已臨頭,刀條臉匆忙舉刀去格。
一是匆忙二是功力懸殊,手中刀被震飛,,生死一線的時候刀條臉的袖筒裡砰的一響。飛出不知多少流星直打對方。
他一直就在關注刀條臉左臂的動作,也設想過刀條臉會在什麼情況下施放出袖筒裡的毒蛇或暗器。不管這一劍得不得手他都會快速後退,所幸的是他的判斷沒有錯。
人在運動時臂膀都會動,突然間從前衝改向後退,兩臂穩定身形的重要是必不可少的。刀條臉倉促間難以控制到恰如其分,左臂抬得稍高,暗器飛射的是對方的臉,兩個人相向而退距離在快速加大。
雖然知道暗器已經不會傷到自己,他還是不敢大意,縮了縮身體,像針一樣的暗器飛過了頭頂,就在暗器飛過頭頂時他快速的伸了一下手,然後穩住身形站住,他做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瀟湘快劍本想在刀條臉和對方廝殺時,從側面夾擊,沒想到刀條臉這麼不濟,僅一招鋼刀就脫了手,被震飛的刀卻奔他而來,慌亂的用劍把鋼刀再一次震飛。
一招制勝把楚飛鎮住,他沒有進擊和程萬里比肩而立護著他那個兄弟,那把鋼刀又回到主人手裡。
楚飛帶來的這個兄弟什麼樣他自己清楚,輕功很少有人能趕上,刀劍上的功夫差一點,但是至少也能算個二流。他找這個兄弟最主要地是看重兄弟防不勝防的暗器,現在一下子都射出去了,再想裝暗器需要時間,對方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給他們機會,楚飛的心裡在打鼓。
刀條臉吃虧就在被人說爛的兩個字『輕敵』,自認輕功無敵,隨時都會在危險前逃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有些事也不怨龜槍程萬里和瀟湘快劍楚飛,刀條臉想顯擺一下自己『天下無雙』的輕功,拿出了吃奶的勁拚命往前衝。他比瀟湘快劍晚到了一個時辰,屁股還沒坐熱,剛端起酒杯人家就上門了。
斷劍齊鋒和絕情刀王子言刀條臉打怵,有楚飛和程萬里扛著,拿年輕人正好練練手。刀條臉如果知道年輕人是誰,他寧可像烏龜縮到殼裡,也不會來趟這渾水。
他最忌諱的就是對方袖筒裡看不到的東西,看不到你就不知道怎麼防,所以刀條臉比楚飛更讓他小心。
有一點他沒有看錯,三個人裡刀條臉的輕功是最好的,他原本打算退後十幾丈遠在反擊,沒想到七八丈遠就有了機會。神秘的人也會缺少江湖的歷練,與瀟湘快劍楚飛和龜槍程萬里比較刀條臉還嫩。
張開左手一枚暗器出現在他的眼前,從懷了掏出一個小巧的金屬盒,盒裡有一個比毛筆桿還細的竹管,拔掉竹管堵頭把暗器裝在裡邊。竹筒裡三枚暗器有兩枚暗器就像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雙胞胎,不僅粗細長短一樣,就連尾翼都絲毫不差。
他看著刀條臉似笑非笑的說「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又遇上,十年前在錢塘死的那位是你的師兄弟,還是親兄弟?你不接受教訓,還來摻和,看來你是可憐你的兄弟孤單,在下今天成全你,讓你們兄弟相聚。」
對方驚悸的看著他,牙齒緊緊咬著,就是不回話。
他轉看向瀟湘快劍「閣下是主犯還是幫兇,這個時候好像已經沒有藏藏掖掖的必要了?」
還沒等楚飛回話程萬里搶先回道;「他們兩人與這件事沒有瓜葛,是我剛剛找來幫忙的,有什麼話衝我說。」
瞇縫起雙眼注視著瀟湘快劍「在江湖上成名不易,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羽毛,什麼忙都敢來幫。你如果現在向後轉,還來得及,這種忙不幫沒有人會笑話你,因為這件事本身就不佔理,餘下的話就不用在下說出口了吧。」
心裡雖然害怕,嘴上依然說狠話,這是大多數江湖人的通病,瀟湘快劍也不例外「你不用恫嚇,楚飛在江湖上聽多了,還是讓劍說話吧。」
他橫劍在胸慢慢向前踱,劍身擊打著左掌伴奏「三尺青鋒論短長,吳楚大地任俺狂,莫怨雨虹不仁義,為非作歹往上撞。」念完這段順口溜,腳一點地飛射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