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想念結拜姊妹丁chun玲早已植入感情深處過去幾年裡人生變故讓她無顏以對故人。*知道丁chun玲並沒有忘記她為了當年結拜之舉險未命去黃泉深深自責中思念之情更濃。
世的事不是誰想做就能做成的杜鵑的母親不是大明天子大明天子還有聖旨到不了的地方。
一枝花丁chun玲行蹤飄忽不定大多時活動在江南一帶這裡又是關東杖子勢力鞭長莫及之處直到杜鵑十二歲那年三姨離世這個願望都沒有實現。
瘋道人聽過杜鵑的哭訴才知道自己說的『你也可以找個機會把老婆婆的話傳回去讓老一輩姊妹再一次相聚。』這句話為什麼會讓杜鵑更加傷心。三姨已經不在這個世姊妹相聚永遠都成為不可能。
他輕輕地走到杜鵑門前聽到杜鵑舒緩的呼吸他放了心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院子裡的燈籠已經熄滅一片漆黑。抬頭仰望既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整個天空就像被一塊碩大的黑布遮擋住一場暴雨就要來臨了為炎熱的世界帶來清新和涼爽。
瘋道人沿著府前街道走了一圈雖然與次到訪已有十餘年可是街道建築沒有多大的變化。
一覺醒來陽光已透過窗戶射進了客房裡洗漱過後去敲杜鵑的房門裡面沒有聲音。推開房門發現客房裡歸攏的就像他們最初走進客棧時一個樣就連杜鵑的隨身物品都不在了。
瘋道人急忙拿了自己隨身的東西走向前廳還沒有來得及問店家。透過前窗就看到了院子裡坐在樹下石桌邊的杜鵑。
寶劍隨身的包袱外加鴿子籠都在石桌兩匹馬已經在拴馬樁邊等待已經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杜鵑已經更換了外裝。一身荷綠坐在樹下雖然還是那麼光鮮亮麗但是熟悉的人一打眼就能看出眼泡處有點浮腫。
「起來的這麼早吃過飯啦」?
杜鵑搖搖頭「俺不餓哥自己吃吧俺在外邊等著。」
瘋道人略一思索說;「這一路吃飯的地方也不少。什麼時候餓了就什麼時候吃俺去把店錢結了咱們就走。」
「店錢俺已經付清了」杜鵑站起來說完。拿起桌的物品逕自走向馬匹。
瘋道人幾步走了過去把馬匹從拴馬樁解了下來杜鵑把物品安頓好縱身了馬兩匹馬一先一後走了街道。石板路已經被夜裡的暴雨洗刷一新石板低窪不平處殘存地雨水向四面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兩匹馬八隻蹄子敲打著石板發出清脆地嗒嗒聲。聽到聲音人們慌忙躲避。
路行人很多大多是到集市裡賣菜和買菜的人也有在街道被買菜人攔下就地開張的鄉民。兩匹馬行進的速度不是很快好在小城不大。距離城門不遠。
出了西門官道豁然變得寬闊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兩匹馬疾馳而去。
昨夜裡下了一場暴雨官道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泥濘官道沿著新安江蜿蜒除了山路就是沙石路。
官道兩邊有因雨水匯流成的涓涓細流也有山泉谷溪一改往日的溫柔。像野馬一樣到處奔跑衝撞。有時溪水還到官道溜個彎兩匹馬在沒過馬蹄的渾濁水中疾馳而過。濺起一路水花。
花草樹木就像出浴後的少女『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默默地一往情深。
兩個人的行程速度很快馬出汗時已經遠離梅城五十里地他們在白沙鎮吃過早飯給馬飲過水又向下一個目標壽昌縣城進發。
壽昌縣城並不大沿著艾溪兩岸狹長而建歷史卻悠久到西晉武帝(公元280年)。這裡江南懸空寺大慈巖靈棲洞天等化古跡到處可見傳聞軼事比它的古跡還多。
杜鵑兩個人繞過青龍山進入了壽昌縣在剛一進城門馬驛處住了腳。馬驛是官府辦的不是接待他們這種平頭百姓的館所但是在馬驛的旁邊建有好幾處私人客棧。
兩個人坐騎的腳程快從白沙鎮到壽昌縣五十多里地只用了一個時辰兩匹馬邁入壽昌縣城門時還沒進午時。
雖然夜裡剛剛下過雨天氣依然炎熱。瘋道人和杜鵑決定吃過飯後在客棧休息躲過正午的酷熱再走壽昌縣距龍游縣百八十里地兩匹馬也就一個半時辰的路程。
城東客棧建在河邊院子裡種植了許多果樹客房林蔭四蔽在這種天氣裡能找到這麼一處客棧實在是很幸福。
兩個人在『羊出坡』時重新踏了前方的路程為了躲避街道的人馬的速度不是很快。瘋道人和杜鵑沿著街道觀賞著縣衙城隍廟和縣學從西湖邊過顏公橋一路向南。
雖然僅僅一個半時辰的休息人和馬都得到了補充。儘管西斜的陽光還很烈卻無法阻擋兩個人回家的腳步。
龍游對於瘋道人並不陌生十年多的時間裡他先後到過五次熟門熟路。兩個人在石家渡過了衢江在龍游縣城西門外一處客棧落腳住店。
客棧很小沒有後院只有臨街的一棟房屋八間客房。馬匹拴在客棧門前拴馬樁喂料飲水看護都有店家照料。
兩個人一入店杜鵑就逼著哥換下了舊衣杜鵑從店家要了胰子團蹲在客棧門口的街面洗著兩個人的衣服。
客棧小廳堂就像一個走廊很窄只能放兩張桌子。瘋道人點過了菜要了酒回到客房裡面等。
坐在客房桌子邊品著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街面來往的行人看到對麵店鋪進進出出的客人。也能看到店傢伙計牽著他們的馬在街道遛。當然也能看到杜鵑洗衣服的身影和來來往往地男人中貪婪的目光。
客棧的女人很快的送來酒和菜瘋道人從窗戶探出頭喊杜鵑吃飯杜鵑告訴他自己馬就好讓他先吃著。
同樣在馬顛簸了一天。人家在洗衣服自己在客房裡喝酒吃菜總覺得張不開嘴。
瘋道人推開門走了出去幫著提水晾衣服兩個人做事怎麼也比一個人快沒有多長時間幾件衣服晾在臨街的夕陽下。
兩個人坐在桌邊時四盤菜涼了兩對店家心很細。沒用客人張嘴把菜熱過後再一次擺在桌。這樣的客棧又怎麼能讓客人不喜歡。
瘋道人給杜鵑倒了一碗酒兩個人對面坐著吃喝起來。看到外面天色暗了下來已經有店舖燃起了燈籠杜鵑出去把半干的衣服撿回來晾到自己的客房裡坐在旁邊看著哥喝酒。
聽到隔壁鴿子咕咕聲杜鵑突然想起來鴿子還沒喂。去找主人要了一捧豆類和穀物把兩隻鴿子放了出來讓它們ziyou啄食。
兩個人一邊看著鴿子吃食一邊說著話說的話自然是離鴿子不遠。
「哥。你說斷劍齊鋒前輩的夫人精神有病怎麼俺一點也看不出來俺隨櫻桃去了兩次老婦人反應很正常。」
「你那是跟櫻桃一起去你自己去試一試。」
「俺聽櫻桃說櫻蕾是死在他父親手裡二伯至今還後悔呢。」
瘋道人放下酒碗說;「聽櫻桃胡說櫻蕾是自殺的斷劍齊鋒前輩親口說的。」
「櫻桃她舅去世櫻蕾本來是和櫻桃一起走。後來她父親查黃歷算凶吉不讓櫻蕾去了。說櫻蕾屬相不對怕凶神衝撞了她大伯也因為屬相不對被換成了三叔。若不是櫻蕾被留在家裡。也就沒有後來的結果櫻桃說的也在理」
「俺到聽七兄弟說過二伯諢號就叫老黃歷凡事都要看看黃歷你說的內情俺沒聽到過。其實也不能怨二伯櫻蕾若不是交友不慎又豈會落得那個下場」!
「櫻桃說自從櫻蕾出了事她父親把所有的黃歷周易一類的書燒的乾乾淨淨記不起日子還得問旁人。」
瘋道人笑了笑說;「杯弓蛇影也有點非黑即白的過激。」
杜鵑往地又撒了一把食看著兩隻鴿子搶食抬起頭緩緩地說;「斷劍齊鋒的夫人不但武功好還是個才女櫻桃的琴和畫都是三娘教的。俺親耳聽過櫻桃彈得琴看過她畫的畫都見功底。」
「老婦人是永州人當年在江湖被人稱為瀟湘女並不完全是因為老婦人是永州人。陸游詩作『揮毫當得江山助不到瀟湘豈有詩。』是指永州人傑地靈若不會揮毫潑墨吟詩彈曲又如何配得瀟湘二。」
杜鵑故作神秘的說;「俺告訴你一個秘密櫻桃有兩幅畫可能與你有關。」
對方笑了笑說;「晚說故事早吟詩你有雅興不妨陪你樂一樂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想好了再說不要聽去很牽強。」
「俺說的是真的有兩幅畫面沒有確切日期俺問她為什麼她支支吾吾還臉紅了過後那兩幅畫不見了。」
「你的聯想力也真是佛法無邊是不是沒有日期的畫都與俺有關所有女孩說話支支吾吾臉紅都是因為俺」?
「你不用笑暗地裡五姐告訴俺那兩幅畫是去年秋從廬山回來畫的就是你們在宿松ri盛酒樓見過面後不久的事。」
瘋道人端起了酒碗惋惜的說;「你怎麼不早說也讓俺看一看自己被櫻桃畫成了什麼樣。」
「畫的不是你」
他把送到嘴邊的酒碗停住「不是我!那是誰?」
「兩隻黃鶯還有一位美女。」
瘋道人差一點沒把嘴裡的酒吐了出來正要說話有人在敲客房的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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