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恩,你們怎麼過來了?」
開口的是行歌,怎麼說他也是博恩的表哥,這裡面能和博恩同等地位的也只有他了。
「我是過來找夜林的。」博恩眉頭緊鎖,看向夜林的目光有些猶豫。
「找我?什麼事啊?」夜林好奇的看著博恩。和這個皇子也算打過幾次交道了,他的為人怎麼樣不敢說,至少夜林明白這個皇子的心並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和他形影不離的殊棋那兒。
「這個……」博恩左右看了看室內的其他人,蹙眉不語。
「那個行歌啊,我們先走一步,慶典的事過兩天我們去你家裡談。」白雨辰商人出身,眼力自是敏銳,一見就知道博恩是不想被他得知談話內容,於是拉著豹子等人藉故離去。
「夜林,今天來是想求你件事。」博恩很是慎重的說道。
夜林和龍嘯交換一個眼神,平靜的問:「什麼事兒?如果我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
「這事兒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在這裡先謝過你。」博恩說著竟然以皇子之尊向夜林施以大禮,生生嚇了夜林一跳。
「你這是幹什麼?」夜林反應迅速的躲過,失色驚問。
「夜林。我三哥地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三皇子?那個。我聽行歌說了一些。」夜林說著話不自覺地看向行歌。眼底滿是問。行歌搖頭。
「那夜林你應該知道我三哥臉上有傷地事了?」見夜林點頭。博恩繼續道:「原本這事與我也無關。只是。前幾日皇后陛下給三哥下了話。讓他隨意找個女子結了婚趕緊搬出皇宮。」說到這裡博恩地拳頭緊緊握起。
「為啥?三皇子結不結婚不歸皇后管吧?」這下不僅是夜林龍嘯不解了。連行歌和之秋也面露驚容。
「哼。還不是皇后陛下想將三哥趕出去。宮裡規矩。成了親地皇子都必須搬出去住。可二哥因為他是皇后親生子地原因。宮裡還給保留了一住處。三哥今年已經到宮裡規定地皇子婚配地最大年限了。因為容貌地原因。一直沒合適地。皇后為了趕走三哥。竟然將她家一遠方親戚地女兒指給三哥。那女人是個瞎子。皇后說反正那人看不見。也不至於被三哥嚇著。」
「那三皇子地母親呢?」夜林聽了半天很是好奇。對於這個一直沒被人提起地女人。不知咋地。總有種奇特地猜想。
「那,那是皇室地禁忌。」博恩和行歌等人皆變了臉色。「夜林,你以後千萬別在人前提起三哥的母親。」
「可是我聽說三皇子的舅父是帝國的財政大臣……」夜林很無辜的睜著一雙無比純淨的眼。
「……」室內一片靜默。
「算了,我也不過是好奇的問問罷了。」夜林著嘴,手一揮滿不在乎地樣子。「三皇子的事我盡力而為,至於其他,我沒興趣,只要別把我扯進你們雲石皇室的爭鬥裡就行。」
博恩和殊棋隱晦的交換眼神,緘默不語。
「你們先找好地方,然後告訴我就行了。」拍拍手,夜林一扯龍嘯,「走了,正好去方老伯那裡買兩隻鴨子帶回去,好久沒吃了怪想的。」
「博恩,你們這麼做到底是想幹什麼?」等夜林和龍嘯離開後,行歌隱隱有些生氣的看著博恩和殊棋。
「我們這樣做真的是想幫三哥,不過,剛好也順便達成些其他目的,放心,對夜林沒害處。」
「八皇子,雖然我不應該這麼說,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你們玩兒什麼花樣我不管,但如果玩兒到夜林頭上的話,那就請恕之秋無禮了。」
博恩輕笑一聲:「你父親是支持皇后陛下的吧?我既然敢當著你的面這樣做,就不怕你父親……」
之秋嘿嘿冷笑兩聲,打斷了博恩的話:「我父親支持誰我不管,不過也怕你知道,就算父親把主意打到了夜林頭上,我一樣會反擊他。」死死對上博恩地眼睛,之秋一字一句的說出這些話來。
殊棋溫文一笑打個圓場:「你們這是幹什麼?不管怎麼說,我們至少是為了三皇子好不是?」
「希望如此,別怪我把醜話說在前,皇后陛下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三皇子,你們好自為之。」
說罷也不等博恩殊棋二人如何反應,之秋起身乾脆的走人。
「這之秋,脾氣還是這樣沖。」行歌玩笑似地搖頭說到,淡淡的對上一旁微笑地殊棋。
「殊棋啊,博恩的性子你最清楚,平時你也挺穩重的,這做事之前,還是得三思而後行,眼睛看見的不一定就
的,更何況這關頭,你要是一步踏錯,想翻身,可
拍拍博恩的肩膀,行歌笑嘻嘻的離開。
「殊棋,你說我這樣做真的錯了?」
「我勸過你。不過,你既然都做了,那就做到底吧,至少有我一直陪著你,不論何時何地。」
博恩閉目,喉頭不住滾動,明顯是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在慶典即將舉行前的十天裡,終於被博恩等人找著機會,讓夜林瞧了三皇子的傷。
一見之下,夜林驚然。
「夜林,你瞧出來了麼?這到底是什麼傷?能治嗎?」博恩很是急切。
夜林青白著臉色,環視四周,最後定於之秋臉上。
「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知道,無解。」
「我能解,可是,能解麼?」
青白的臉變得更家冰凝,夜林一字一頓。
之秋長歎一聲,無言的看向夜林。過了良久,才淡淡開口。
「我知道,不過這毒不是她下的,是三皇子的母親親自下的。」
周圍眾人聞言皆驚,連淡然如水的殊棋也詫異的看著之秋。
「我問過,三皇子告訴我的。當初我能解,不過得借助他母親之血,三皇子為了阻止我,才說出這個秘密。」
博恩臉色連番變化,這個變數實在出乎他意料,事情似乎失控了。其實不光是他,一旁的行歌也傻愣在那裡,半天沒有言語。
「三皇子的母親?她怎麼會有這毒?」夜林喃喃,倏爾抬頭:「你的意思不會是說,這跟我家那三個妖孽有關?」
得到之秋肯定答覆的夜林,抱頭蹲地,痛苦哀歎。
「夜林,你能不用那辦法就解麼?」之秋帶著一絲希翼的看向夜林,身為一個藥劑師,他非常想知道夜林到底能用什麼辦法不通過換血就可解此毒。
「以前我沒辦法,可現在麼,簡單倒是簡單,只是我在想……」夜林偏著頭很苦惱,「我這樣做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啊?」
這藥可是有數的,沒道理少了一瓶那三個老傢伙知道,知道卻又沒管,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隱情呢?百思不得其解。
「管他那麼多,既然能救就救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好了。」龍嘯不耐煩的開口,他沒懂這幾人怎麼盡在這裡唧唧歪歪的,能治就治,不能治就走人,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犯得著思來想去麼。
夜林沒好氣的白了龍嘯一眼,最後拗不過行歌一臉的懇求,那個啥博恩和殊棋自動被她忽視了,憑著夜林的七竅玲瓏心,哪不知道這倆人是有目的的啊。
「治就治,不過,要是我有麻煩,你別想丟下我一個人開跑。」夜林恨恨道,伸手拽住龍嘯衣袖。
「我什麼時候扔下你過?」龍嘯沒好氣的回個白眼。
「呃,也是,好像沒有。嗯,不對,那個時候你就扔下我一個人跑了的。」夜林控訴的指著龍嘯,後者從驚詫到疑惑,最後張著大嘴紅了臉。
「呃,那個時候不是才剛認識嗎?不算不算。」
再次回到房間裡,醉意沉沉的三皇子還依舊乖乖的躺在大床上,扭曲猙獰的臉讓膽小者看了絕對整夜噩夢不止。其實吧,認真打量起來,三皇子的眉眼還是挺不錯的,可因為毒素的原因,面部肌肉有些怪異,整張臉則變得可怖了,加之一條細細但清晰的傷痕從左眉梢一直拉扯到下巴,將左臉再度扭曲,是以才會人見人怕。
夜林以指尖摩梭著三皇子臉部,細細觀察肌肉痙攣的程度,摸著摸著,有些變了味兒。
「咳咳。」之秋在旁邊清了清嗓子,把沉迷於指尖觸感的夜林拉扯了回來。
「你生病了?」夜林粉是無辜的看了之秋一眼,手指還依舊停留在三皇子臉上。
「那個夜林啊,你覺得能治嗎?」情急之下,行歌突然冒句話出來,讓眾人齊聲哀歎。
「你老年病啊?我不是跟你說過能治的麼?」
「不是啊,我看你這個這個老是摸啊摸的,所以……」行歌很怪異的比劃了一下,眼角瞄向散發凜冽氣勢的龍嘯。
「哦,我是覺得你三哥這皮膚好好哦,不知怎麼保養的,要是能知道秘方,再配製出來,肯定能賺大錢,是不是龍嘯?」夜林粗神經的感歎著,兩眼直冒金光。
聽到夜林的話,龍嘯瞬間從冬天進入春天,那個和風煦暖啊,讓人渾身舒展不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