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洋並不很排斥剪子,只是如果換成淑惠陪著自己,蕭洋會更開心一些。步入梵蒂岡教堂大門的時候,蕭洋突然回頭看了一下,然後看著剪子:「他們會先跟誰打招呼呢?」剪子頭也不回的說道:「當然是你,因為你剛才對他們笑了。」
「所以他們一定很倒霉。」蕭洋笑道。
剪子居然也笑了:「那好啊,反正也不是我們的目標,如果你想玩,我奉陪。」
「為什麼?」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們的目的應該是你。」剪子的聲音變得很聽,讓蕭洋很懷疑自己的耳朵;而之前在房間的時候,剪子的語氣很冷,讓蕭洋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為已經多少瞭解了你一些,也許我會當你有神經質傾向。現在我們兩個都應該是他們的目標才對,因為你很美,讓我都有點兒危機感。」蕭洋笑道。
剪子無所謂的笑笑:「周圍雖然人多,可單獨兩個東方女生來欣賞這教堂的卻不多。現在的梵蒂岡,魚龍混雜,想做什麼的都有,你居然還有閒心出來玩,這一點讓我很意外,也很佩服。」
「因為我不需要像你那麼勞累,要伺候那小子還要做許多事,換成我,早就煩死了!」
「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也不需要我伺候少爺,我才會覺得勞累而且無聊。還有,以後在我面前,不許像剛才那樣說少爺,最低限度是他!」剪子語氣很堅決,似乎不容置疑。
蕭洋稍微遲疑了一下笑道:「好吧,我答應你。只是我無法明白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現代社會,早就沒有了地位上卑尊之分,既然你願意那樣做,我無所謂,也沒必要有意見啊,咯咯咯咯——。」
「噓——」剪子把中指放到嘴唇邊上,看得蕭洋心裡一動,此刻的剪子居然是如此的清新爽朗,靚麗無限!蕭洋不再說話,梵蒂岡教堂的靜謐讓她心神震撼,那種仰止的力量讓蕭洋不得不安靜的去欣賞,去感受那種至高無上的氣氛。當然,蕭洋沒有把梵蒂岡教堂放在眼裡,她注意的是這裡面還有什麼東西可以一個人帶走,如果可能的話,蕭洋不會虧待自己,好不容易來趟,不捎帶東西回國,豈不是白來了?
剪子何倩看著蕭洋的表情,真有些搞不明白,她早就聽楚飛說過,這位蕭洋小姐有個嗜好,無論去了哪裡絕對不會空手回國,要不然也不會叫她女飛賊了。天啊,剪子嘀咕著:如果真是這樣,她得招惹多少是非,給少爺招惹多少天大的麻煩呢?但剪子僅僅是想想而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大的麻煩來了,剪子也不會皺眉頭;在剪子的字典裡,本來就沒有「怕」這個字眼兒。
「傳說耶穌的12個門徒之一西蒙,跟隨耶穌後耶穌給他起名叫彼得,後人尊稱為『聖彼得』,教堂以聖彼得為名,是因為據說他就埋葬在教堂內。」霍爾德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故意顯示自己的淵博見聞,只是此刻他站在蕭洋和剪子身邊,目光不斷在兩人身上打量著。
納克汀很紳士的微微躬身:「二位是來自東方嗎?中國是美麗的國度,中國的女子總讓人聯想到溫柔和知性。見到兩位是我的榮幸。」
剪子沒有開口,她在等著蕭洋說話。蕭洋果然沒讓剪子失望:「謝謝。但據我所知,彼得的名字是耶穌所起,含義是『磐石』,意思是他將成為教會的基石。耶穌升天後,彼得以耶穌繼承人的身份傳道,公元64年在羅馬被尼祿皇帝殺害;彼得殉教後被後人尊為首任教皇,之後的天主教皇也都作為聖彼得的繼承人,被看成基督在世的代表。所以這裡也就成了世界上所有天主教徒心目中最為神聖的地方。從這一點來看,聖彼得被埋藏在教堂內並非無稽之談。」
「上帝啊,想不到東方美女對聖彼得也是如此瞭解!」霍爾德萬分驚訝的說道,「我想在這裡,我可以做你們的嚮導,但是現在來看,很多故事都需要這位美女告訴我才可以。很榮幸能跟你們交談,可以繼續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只知道很少,兩位如果能給我們做嚮導,那太好了!」剪子笑道,一邊和蕭洋慢慢向前走,似乎很專注的神情繼續張望著教堂中那一尊聖彼得的青銅塑像。
半個多小時後,霍爾德和納克汀已經是喜笑顏開了,在他們開來,自己的淵博知識和風度翩翩已經深深打動了兩位東方美女。納克汀瞅準時機提出約請兩人到城外的意大利酒店共進午餐,蕭洋和剪子相視一笑,大方而略帶羞澀的點點頭,四人離開了教堂出城。
梵蒂岡城不大,四人很快來到城外,納克汀笑道:「請稍等,雖然不遠,但怎麼能讓美女步行呢?我去開車。」說完走開,霍爾德則很瀟灑的向蕭洋、剪子介紹意大利風情,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東道主。
納克汀很快把車開來,相當不錯的法拉利。霍爾德上前打開車門:「兩位請。」不等蕭洋走到車麼前,霍爾德幾乎是把蕭洋塞到車內,又麻利的拉著剪子的肩膀順勢推進車裡,而車內已經有人拿著刀子抵著蕭洋粉嫩的脖子,霍爾德坐在剪子身邊更加的有禮貌了:「兩位東方美人兒,最好配合一下,否則鋒利的刀子劃傷了你們的臉蛋兒我可會心疼的,哈哈哈哈,納克汀,還不快開車!」話音未落,納克汀已經迅速發動車子急速行駛起來。
蕭洋和剪子都是大驚的神色,剪子更是惶恐不安:「你們要幹什麼!讓我下車啊——!」
「哈哈哈哈——」更加猖狂的笑聲裡,剪子不再掙扎,因為她的脖子上也被霍爾德用一把雪亮的匕首抵著。「閉嘴!」霍爾德惡狠狠的說,旋即換成笑臉,「這樣才對,美女們,只要你們聽話,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老實點,不許亂動!」
蕭洋和剪子都是雙目驚恐,乖乖的閉著嘴巴,任由車子急速行駛。霍爾德看著另一個拿刀的傢伙笑道:「拉爾,表現不錯,一會兒讓查爾斯好好的獎賞你一下!」
「當然!我只要一個就足夠了,保準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嘿嘿嘿嘿——」拉爾的手伸向蕭洋的大腿,蕭洋如同針刺的一樣大叫起來,拉爾不由得眉頭一皺:「閉嘴!可惡!」
「哈哈哈哈——」前面開車的納克汀壞笑道,「不要心急拉爾,一會兒有你好受的!千萬別傷害了她們,查爾斯要親自驗貨的,哈哈哈哈——」
拉爾不再亂來。蕭洋和剪子相視一眼,顯然對剛剛的提到的查爾斯產生了興趣,而蕭洋不由得想到了和楚飛乘坐火車時遇到的那個查爾斯,難道真的會是他嗎?蕭洋無法確定,但此刻,蕭洋知道,剪子已經決定了霍爾德三人的命運。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行駛進一座四周都是樹林的宅院。通過草坪間的路面,車子在一幢房子面前停了下來,霍爾德、拉爾下車之後,霍爾德笑道:「尊貴的女士們,請下車,在這裡,你們會受到最好的招待,呵呵呵呵。」
蕭洋總覺得霍爾德笑容很討厭,但還是乖乖的跟剪子下了車,被拉爾推搡著走進房內,卻是一間很寬敞明亮、裝飾豪華的大客廳。客廳內,查爾斯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摟著兩位暴露的金髮美女瞅著進來的蕭洋和剪子,在他身前,是一頭很強壯的長毛大狗。
「呵呵呵呵。」查爾斯得意的笑道:「真不錯!和日本妞兒相比,中國美女更是辣妞兒,我喜歡!」一邊說著一邊推開身邊的金髮美女,走向蕭洋和剪子。
「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蕭洋看著查爾斯,膽怯的朝著剪子靠去,心裡卻在想:果然是在火車上遇到的傢伙,只不過此時穿得人模狗樣,根本不像之前在火車上那樣的齷齪不堪。而蕭洋更為驚訝的是查爾斯所居住的居然是很難得的老房子,地理環境也很好,看來應該很有錢才對。
查爾斯的長毛大狗湊近蕭洋和剪子,嚇得兩位美女直向後退,查爾斯微微一笑:「沒關係的,它不咬人,應該是見到美女很想一親芳澤。兩位請坐,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的談談吧,現在請給你們的家人打電話,就說遇到了麻煩,沒人需要一百萬歐元才能解決問題,或者二百萬美元也可以。」
「我們沒錢!」剪子冷冷的說,淡然的看著查爾斯。
查爾斯聳聳肩膀:「好吧,既然你們沒錢,那就只好委屈一下了。」一邊說著一邊拍拍手,只見外面走進來三五個壯漢,色迷迷的瞅著蕭洋和剪子。查爾斯陰險的笑笑:「沒錢也不成問題,你們有的是本錢,就在這裡先學會怎麼伺候我,等我玩膩了就讓你們去站街,沒人賺足了一百萬,我就會放你們離開。哈哈哈哈——」說著,揮揮手,三五個壯漢如同惡狼一般撲向蕭洋和剪子。
蕭洋故作恐懼的尖叫起來,而剪子絲毫不動,等到三個壯漢撲到身邊的一瞬間,蕭洋接連三腳踢到三個壯漢的雙腿中間,只聽三聲慘叫,三個壯漢扭曲得臉都變形了,癱倒之後很快抽搐著暈死過去。
查爾斯驚呆了,霍爾德、納克汀和拉爾也是大驚失色,和餘下的兩個壯漢迅速把蕭洋和剪子包圍起來,順勢掏出手槍來指著蕭洋和剪子。查爾斯恢復鎮定,狂笑道:「很好,我差點兒看走眼了!很好,既然你們這麼不喜歡法國香腸,那就讓你們享受意大利的香腸好了!我這條狗就是純種的意大利狼犬!拿下她們,我要拍片!」查爾斯一邊咆哮著,一邊獰笑。
剪子冷哼一聲,雙手連續揮舞,只聽得嗤嗤的細微聲,緊跟著是一聲聲怪叫,拿槍的納克汀和霍爾德驚恐的看著手腕上的銀針,而他們的手槍已經掉到了地面上。剪子的目光突然變得嫵媚起來,似乎是嗔怒的看著查爾斯:「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們呢?」
查爾斯簡直要狂跳起來,惶恐不安的看著剪子,而蕭洋在眾人的驚慌之中,早已經躲到了一邊坐下,很愜意的看著場中的剪子俏然而立的面對著查爾斯等人。
拉爾和餘下兩個壯漢飛快的撿起手槍,幾乎同時朝著剪子開槍猛射,而剪子似乎在槍響的一瞬間失去了身影,只是一邊的蕭洋猛然尖叫起來:「快躲開!」一邊猛然竄向拉爾,抓住拉爾手腕一擰,拉爾繼續開槍,只可惜子彈都射入了他自己的胸口小腹。
眼看著查爾斯的槍口指向了自己,蕭洋猛然把拉爾擋在身前,而剪子已經到了兩個壯漢身後,抬手拍打在兩名壯漢的後腦之上,只聽得骨裂聲響,兩名壯漢像兩面牆一樣的倒下了,與此同時剪子橫跨兩步,捏著霍爾德和納克汀的脖子,讓兩人擋住自己,一邊從兩人的縫隙之間瞅著舉槍的查爾斯:「說啊,你打算怎麼處置自己?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很樂意!」
「來人!快來人!抓住這兩個婊子,我要玩死他們,讓意大利和法國香腸塞滿她們的小嘴、屁眼兒——」查爾斯狂叫著,不顧一切的開槍射擊,根本不顧及霍爾德、納克汀的死活,剪子冷笑一聲,在槍響的一瞬間把霍爾德、納克汀推向查爾斯的槍口,順勢挨身閃向一邊,旋即又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奔向查爾斯。
查爾斯嚎叫著開槍,但是他根本趕不上剪子移動的速度,即便是一邊的蕭洋也看得目瞪口呆,蕭洋知道,換作自己絕對無法接連躲開查爾斯的子彈!
最後一聲槍響結束,剪子也站到了查爾斯面前,手上明晃晃的亮光一閃而逝,半截薄薄的水果刀挑著一截**落到一邊,那條長毛大狗跑過去咬著跑到一邊品味起來。查爾斯張著嘴巴痛苦的看著剪子,旋即被剪子踢到一邊,躺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嚎起來,血水已經滲透了查爾斯的下身褲子。
「你們法國和意大利香腸,餵狗正合適,所以我只好滿足了。如果你幸運,可以保住性命,否則的話,那就等死吧!」剪子柔聲說道,面帶微笑,只看得蕭洋心裡發冷。眼看剪子在查爾斯的腦袋上點擊了幾下向外走去,蕭洋抬手打暈拉爾,撿起地上的槍支跟上剪子。
但是卻見剪子猛然抓起牆壁上的西洋佩劍,雙手接連用力,一把劍斷成了數截,剪子看也不看的向後猛然拋出一截,唰地一聲沒入已經暈死的拉爾腦門:「這裡,除了你我之外,將沒有活口!」
「那查爾斯呢?他難道不會告訴別人我們的行蹤?」蕭洋很意外,回頭瞟了一下查爾斯,卻見查爾斯已經暈死過去。剪子輕笑道:「就是他不死,也會變成白癡。我那幾下手指都點在他的穴位上,最輕的結果就是神經錯亂。」蕭洋徹底無語,剪子如此手法,豈不是比殺了查爾斯還要殘忍得多?蕭洋一邊思忖一邊默然的跟上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