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現在才碼完,原先十多章存稿全部因為回家被否定了,這是重新碼的,還有一章已經碼好了,不過沒有修改,先去睡覺,明天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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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被病毒二次感染,請及時處理!」
就在劉毅抱著張妍,跟隨矮個青年一路來到磚房門前準備進入時,腦海中傳來了宏仔提示的信息,告知他被感染了病毒。這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說自己受傷了。
原本劫後餘生的感覺一下消失,換來的是一身的冰冷一臉的慘白。「你沒事吧!」矮個青年發覺到了他表情的異樣,不由關心的詢問著。
「沒事,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劉毅現在不敢說出自己被病毒感染之事,勉強解釋了一下,強打起精神跟著矮個青年向房間內走去。
「什麼時候受的傷,難道是剛剛進門時,後背的那一下微痛?」
吊莊的房舍都是一樣的佈局,全部是由紅磚蓋起的磚房,一共三間。中間那間有一道門,進入後算是中堂客廳,旁邊各有一間。左邊是臥室,右邊是廚房和一個套間,整個三大間每間都有三十多平米。
「我叫白書陽,二十歲,吊莊人。他是顧愷,是我發小。」在走到右手那間套房中時,矮個青年向劉毅做著自我介紹。
「我叫劉毅,二十八歲,她叫張妍,二十六歲!」劉毅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被病毒感染的事情,接答白書陽的話時,有些心不在焉,隨口而出。
白書陽也不疑有它,爽快的叫了聲劉哥後,快步走到套間的牆角。那裡有塊兩平米大小的地方,被一層看似鋼板的東西覆蓋。
只見白書陽在那處地方一摸索,竟然摳出一個拉手,然後使勁一拉,那塊鋼板便被抬起,劉毅走上前一看竟然真是鋼板。鋼板之下露出一個洞口,洞口有一條長長深入地下的樓梯連接下去,裡面此刻還有微弱的亮光印射而出。
「嘖嘖!」劉毅下到洞內,不由一陣驚歎,連身上被病毒感染之事都有點遺忘。他沒想到,這整個房間下面竟然還有如此一片天地。
「我們山區之人窯洞住習慣了,幾乎每家都會在家裡挖出一座這樣的『地窖』來。」白書陽給劉毅解釋著。而這時,劉毅也將地窖內的佈局看了個大概,整個地窖有三十平米大小,高約兩米,頂部由樓板橫達,完全是一個地下室的摸樣。並且這裡還有土炕,有灶台,裡面的佈置竟然比上面還要齊全。
「哥!你總算回來啦!怎麼樣?外面現在……他們是?」
劉毅打量地窖時裡面只有一根蠟燭,光線比較昏暗,一下沒注意到裡面有人,此刻聽到聲音才注意到裡面的原住民。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和一個中年婦女,兩人這時也正打量著他。
「這是劉毅,劉哥,剛剛在外面和我一起殺了五隻喪屍,真是痛快!」聽到妹妹的詢問,白書陽興奮的說道,隨後又向劉毅介紹了一下姑娘和那中年婦女。「這是我妹妹白春祥和我媽。」
劉毅趕緊向兩人示意問好,隨後也不敢耽擱,抱著張妍向頂頭的土炕走去,放下張妍後,又試探了一下對方的鼻息,除了身體虛弱以外,其它還算正常。等他再檢查對方的傷口之時,才發現,昨天被縫合的傷口,此刻竟然有些破裂,而且還不斷的有血液滲出。
「怪不得!」劉毅心中的疑惑頓解。隨後又連忙從包中掏出一些包紮傷口用的東西,當著屋內幾人的面,替張妍處理起傷口來。
幾分鐘後,一切侍弄妥當,劉毅叫來白春祥,「這位姑娘,等下她醒了,你將這蜂蜜沖些溫水給她喝。」說著話,劉毅就從身後的背包裡掏出一小瓶蜂蜜來。蜂蜜有止痛治癒外傷的功效,這還是當時從超市中拿來的,為的就是萬一受傷姑且充當藥用。
「她是你女朋友,這種事情你照顧她就好了,剛剛你都那樣了,難道還怕男女有別嗎?」白春祥振振有詞的問道。這一問,使得劉毅有些啞然,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姑娘竟然能說出這話來。
歸根到底還是劉毅小看了人家,也是他自己孤陋寡聞了。
吊莊之人雖然都是從貧困山區遷徙而來,生活清苦,但是對於孩子的教育從來不放棄,只要有能力的都會讓家裡的孩子去上學。尤其現在遷徙到銀川郊外,有房有地,只要能吃的苦,生活一定會改善,孩子的學習問題就更不會拖拉。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在路上救的,她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只要別再牽動傷口,多休息幾天就會慢慢好起來。」劉毅解釋著,心中越說越是有點失落。「那你也可以照顧她啊!為什麼要我照顧呢?」白春祥顯然是個喜歡問問題的女孩,依舊不依不饒的問著。
這時候坐在土炕另一側的中年婦女,白書陽的媽媽出聲斥聲道:「春祥,你這丫頭怎麼回事?」隨後又向劉毅致歉道:「這丫頭上了幾年學,好的沒學盡練了嘴皮子,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孩子,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啊!」
「怎麼會呢?阿姨!」劉毅連忙說道,中年婦女是長輩,劉毅怎麼會讓人家給自己道歉,再說,人家對自己還有收留之義呢?
這時候劉毅也不再囉嗦,直視身旁不遠的白:「書陽兄弟,你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她我就交給你了,這些吃的我就不帶了,現在我要上去。」說著直接將包裡的東西倒在炕上。
「啊!你要上去,那上面可是有喪屍啊!他們是吃人的,難道你不怕嗎?」沒待白書陽接口,白春祥首先詢問道。按照她的理解,這時候的人躲避還來不及呢?可眼前之人卻要上去,而且是不顧自己「女朋友」的安危。
「劉哥,這是為什麼?雖然有院門阻擋,可是那裡還是不安全,只有這裡有房間的門阻擋,又有一層鋼板阻擋才算是安全!」白書陽這時也是不解的詢問道。
「是啊!孩子,上面全是那吃人的怪物,你上去太危險了,我們這裡雖然簡陋,但是藏身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這裡還有足夠的糧食和水,我們這幾個人躲五六個月也不是問題。」白書陽的媽媽先入為主,還以為劉毅是覺得這裡的條件簡陋所以離開,不由的勸解著。顯然是一個好心的女人,是廣大農村婦女,樸實、善良的典範。不過,她卻忘記了,現在這種情況,劉毅又怎麼會嫌棄條件呢?
「是啊!劉哥!我們這裡還算安全,也不缺吃的,你就待著吧!再說,你身手這麼好,我還等著你休息好,和你一起配合殺光上面的那些畜生呢?」白書陽這時也是急不可耐的勸解著。
說到殺喪屍時劉毅發現,白書陽就會雙眼冒火,青筋凸顯,似乎和那些喪屍有著幾輩子的仇恨,恨不得吃喪屍的肉,喝喪屍的血,如果那些都能吃能喝的話。而白書陽的媽媽則是兩眼無神,黯然落淚,至於先前還一直有些活躍的白春祥更是一改常態哭出聲來。顧愷站在一旁,也是身體微顫,雙拳緊握。
劉毅其實心裡明白,這種表現,肯定是因為有至親被喪屍……才會有這樣的反應。這時候,他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弟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安好。也許,早已經……
「爸媽,對不起,兒子太廢物了,不能趕回去照顧二老了。」劉毅在心裡默默地念叨。
危機爆發以來,讓自己一直保持動力的源泉就是趕到父母身邊,保護他們,照顧他們。但這些需要一個前提,就是自己沒事。可如今,自己被病毒感染,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喪屍,一切的希望瞬間毀滅。尤其現在,他更不能躲在地窖裡,那麼自己有可能將地窖中的人全部……想到最後,劉毅實在不敢想下去。
就在他準備啟口告知白書陽等人,自己之所以要離開,是因為被喪屍抓傷之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土炕那邊響起:「上面太危險了,你不能上去,況且你上去了我該怎麼辦?」這話音發自張妍,她竟然早就醒了。
「你怎麼辦?」劉毅一聽心裡也有些失落,不由苦笑自語。「你該怎麼辦?呵……我……我現在,連我自己該怎麼辦都不知道啊!」
張妍只能算是萍水之交。
一路上,劉毅也只是因為對方面對傷痛咬牙堅持;為了生存不顧勞累;為了不讓自己將她放棄,不顧傷口崩裂,一個勁的跟著自己緊趕慢跑,逃避喪屍的追捕。劉毅對她,有的只是敬佩。
就算曾幾何時,因為那一點點驚艷,心中有過那麼一點點想法,也很快被劉毅從心裡抹去。因為他很清楚,現在是個什麼世道,什麼才是最主要的,一切的事情都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也許這就是當年當醫生時所練就的吧!醫生,原本就是一個需要時刻保持冷靜的職業,不然面對各種生離死別的情景,各種殘酷悲慘的場景,還怎麼去為病人看病、治療、救死扶傷。
心中決定了一切後,劉毅不再拖拉,口中堅定的說道:「我現在必須出去,不然的話,我就會成為這裡的禍害,因為我被喪屍抓傷了,很有可能變成喪屍!」長長舒了一口氣,劉毅說完話後心情不由舒暢起來,隨後抬起腳步向著地窖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