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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396【輝煌勝利】 文 / 雍敏

    時間走到了1996年的5月20日。

    濱中泰男還是固執的坐在辦公室中,他的面前,停留的依舊是他的秘書先生。

    「現在怎麼樣了?」

    濱中泰男的秘書先生還是盡責的做著他應該做的事情,雖然這個時候,住友集團倫敦國際金屬期貨交易市場交易中心的那些資金操作人員已經是人心惶惶了,甚至,有一些人還在開始考慮另謀高就的事情了,但是,濱中泰男的這個秘書卻始終的跟隨在濱中泰男的身邊。

    聽著濱中泰男沙啞聲音的詢問,秘書果敢、幹練的翻開了手中的文件夾念到:「到昨天為止,國際期銅的價格已經是跌到了2275美圓一噸,但是,經過一點調整之後,整個市場開始適當的升溫,在經過兩個小時的上下波折後,竟然是停止了下跌的趨勢,還謹慎的升到了2290美圓,最後一直持續在這個價位上,根據一些觀察家的分析,國際期銅的價格在經歷了從5月14日到今天長達一個星期的黑色里程後,終於是要走出困境,看到曙光了。」

    濱中泰男的秘書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已經是有些激動了。

    曙光?什麼是曙光?這也是代表了濱中泰男的曙光。

    可惜的是,濱中泰男臉色卻並沒有他的秘書想像中的變化,甚至,連一點波濤都沒有泛起。秘書很奇怪。

    「濱中先生?濱中……」

    「好了!」濱中泰男打斷了他的秘書的問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惜,你並沒有看出,這……其實就是那些空頭買家的小陰謀而已,他要給人一個錯覺,那就是期銅的冬天過去了。那麼則有更多的資金流入期銅市場讓他們血腥的宰殺,這種事情,除了那些所謂的機構投資資金外。真正地大寡頭,又有誰會上當呢?」

    濱中泰男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有些神采飛揚了,但是,很快濱中泰男的神色有開始地冷漠了起來:「哎,現在說這麼有什麼用呢,我……已經是結束了。」

    是呀,已經結束了。

    不過,不得不佩服濱中泰男濱中泰男的眼光獨到,他猜的一點都沒有錯,這,其實就是我暗中操縱的,欲擒故縱。

    市場上還有許多的投資者在我們這些大諤的眼中,那就是我們的肉雞,現在輪到我來領潮的時候,我當然是會毫不客氣的不放過了,而且還不會有任何的勢力資本來影響,這在金融投資領域,已經是一個不成問地規定了。我不是壞人,但是,我也算不上什麼好人,慈不掌兵。同樣在投資領域,也是適用的。

    在濱中泰男已經結束的時候。對於那些還有著和他一樣頑固心思指望期銅價格還能上揚的投資者們,我並沒有表現出我的仁慈,市場上的價格從5月20號的2290美圓一噸開始上揚到了5月22日2340美圓價位時。我已經充分的吸引到了足夠的肉雞,並開始對價格進行強硬的自己,這一次,已經是沒有人在忤逆我的鋒芒了,短短的一個小時,期銅的價格又很快的從2340美圓地價格上下落到了5月20日的2275美圓,並很快又跌到了2250,當天一直跌到了2200美圓一噸地價格上才堪堪聽住往下跌的幅度。

    當然,這是後話了。

    終於是認命了濱中泰男此時已經沒有了他那「錘子」的鋼硬表現,顯得有些蒼老地他向著他的秘書點了一下頭說到:「好了,你先出去吧,順便,幫我把少一郎找來。」

    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在這個時候,濱中泰男想到的,還是濱中少一郎,他已經是知道自己的命運到底是什麼樣的了,所以,有些話,該向著濱中少一郎交代的,還是要交代。

    濱中少一郎很快就來了,父親的末日和自己的末日是一樣的,這些日子,濱中少一郎一樣過得不怎麼樣。

    看見兒子,濱中泰男難得的表現出了慈祥的一面:「少一郎,你已經長大了,這些金融投資領域的恩怨,並不存在什麼仇隙的,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父親曾經是個是一個王者,但現在父親老了,被其他的王者取代了,聽說你這兩天叫嚷著要報仇,我很擔心,我希望你能更多的理解這個資本市場的本質,所以,父親並不想你生活在一個仇恨的世界。你懂了嗎?」

    濱中泰男的諄諄教導,讓濱中少一郎一時間真的是很難接受,但是,他還是裝著理解的「哈一哈一」的點頭,可惜的是,真實的他,卻並不瞭解,而且他的心中,依舊被某些東西蒙蔽了。

    畢竟,他太年輕了。

    濱中少一郎是什麼樣的人,濱中泰男當然是知道的,但是,這個時候的濱中泰男寧願自己相信自己的兒子是真正的理解了自己這好像好似「遺言」一樣的交代,些許之後,濱中泰男長長的吁吁一口,才沉重的說了一句:「那好吧,你可以離開了,馬上……回東京去!」

    濱中少一郎沒有一點膽量敢忤逆自己的父親,所以,濱中少一郎很是聽話的「哦」了一句,然後轉身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可是,當濱中少一郎就要把門打開的時候,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了,濱中少一郎還忍不住想開罵誰這麼沒有禮貌呢,但是他的口還沒有開,兩個人高馬大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張展開的文件。

    兩人直接走到濱中泰男的面前,用沒有一點感**彩的語氣對著濱中泰男說到:「請問,你是濱中泰男先生嗎?」

    彷彿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刻,濱中泰男很是沉著的點頭:「是的,我是。」

    兩人來人相互看了一眼後,然後再次正式的面對著濱中泰男,隨後就把手中的文件向著濱中泰男展示到:「對不起,濱中先生,我們是倫敦警察中心經濟犯罪調查部門的,現在你涉嫌違規操縱市場,我們想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聽著兩人的說話,還楞在門口的濱中少一郎已經是目瞪口呆,只有濱中泰男反而是如果解脫一般的淡然站了起來,向著兩個警察說了一句:「其實……我等你們已經很久了。」然後,率先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5月20日,濱中泰男被逮捕了。

    英國《每日郵報》消息:

    ……銅價的反常波動再度引起了英美兩國證券期貨監管部門的共同關注,濱中泰男企圖操縱市場的行為也逐漸敗露。監管部門的追查以及交易大副虧損的雙重壓力,使濱中泰男難以接受。1996年5月中旬。倫敦銅價已經跌至每噸2500美圓以下,有關濱中泰男將被迫辭職的謠言也四處流傳。業內人士擔心,一旦這樣一位對銅價起巨大支撐作用的顯赫人物退出,國際銅價又如何能挺得住?於是,在這些傳聞的刺激下,大量恐慌行拋盤使得隨後的幾周銅價重搓25%左右。

    1996年6月5日,濱中泰男未經授權參與銅期交易的醜聞在紐約逐漸公開。1996年6月24日,住友商社宣佈巨額虧損19億美圓並解雇濱中泰男之後。銅價更是由24小時之前的每噸2165美圓跌至兩年來的最低點每噸1860美圓,狂跌之勢讓人瞠目結舌。

    按照當時的價格計算,住友商社的虧損額約在19億美圓左右,但是接踵而來的的恐慌性拋盤打擊,使住友商社的多頭頭寸虧送擴大至40億美圓,國際期銅的價格更是跌到了另人不可想像的1530美圓一噸。

    事情發生之後,人們都在琢磨到底是誰賺走了住友的錢,因為這不是一般的商業好奇,而是這些資金的去向在某種程度上決定未來誰會來期銅市場上起更大的作用。

    期貨交易是零和交易,有人虧必定有人賺。那麼住友的巨額虧損資金到底流到了誰的手中呢?

    目前,在國際期銅中放空的主要有一些國際基金,其中包括美國金融大戶。在80年代英鎊危機中一舉「打敗」英國政府而舉世聞名的索羅斯旗下的量子基金,以及羅賓遜的老虎基金,加拿大富豪布萊克和至少一名歐洲知名金屬交易商。

    一些交易人士認識,目前這些基金已經或多或少地控制了大局。但是它們在這場風波中獲利多少,以及對今後銅價能夠帶來的影響依舊鮮為人知。

    不過索羅斯的發言人6月18日在紐約極力否認,並表示索羅斯並未介入這個市場,而且與濱中泰男無任何業務往來。這樣,是誰賺走了住友商社的錢頓時成了一團迷霧……

    時間已經走到了6月,香港的天氣開始的炎熱起來,膽寒司我的心卻是更加的火熱。

    誰賺走了住友商社的錢呢?也許,除了我們在江西銅業項目上曾經聯繫過的索羅斯知道外,這個答案或許自己我們自己人都知道,但這次阻擊濱中泰男的投資行為中,我們最終動用的八億美圓的資金,卻為我們賺回來了六十多億美圓的資金,這裡面,除了四十多億是屬於住友集團的資產外,另外的一些,則是那些肉雞的資金了。

    看著《每日郵報》的報道,我發自內心的,笑了,而在這個時候,我不知道的是,濱中泰男也在美國紐約的遊蕩著,他的手上,也同樣是抓著一份《每日郵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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