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韻的目光告訴我,她此時非常想和我說的話是:「你真無恥。」
可是,我想,我一定會堅決的告訴雲韻一個真理:「無恥,才能無敵。」
要說雲韻心中說我無恥,我還是能夠理解的。
雲韻的心中此時要指控我,一定是想說:「那邊嘴上說的好,不能讓那麼多女人委屈,不能讓那麼多女人受到傷害,所以,才不能答應訂婚的要求,其實,這麼花心的招惹這麼多女孩子,還毫無羞恥的這麼說出來,本來就是夠下流無恥的了,偏偏這邊不答應和雅晴訂婚,還說什麼不放棄雅晴,這不就更是卑鄙齷齪了嗎?難道,也要雅晴和那些女人一樣,死守著一個男人過日子,這怎麼可能?
雲韻是什麼人,雅晴又是什麼人?雲韻這麼寶貝雅晴這個女兒,連一點委屈都是不讓受的,要是同意了讓雅晴和其他的女人一起守著我一個這樣的想法,那不是說要對不起自己的女兒了,就是連自己也對不起了。
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上來說,這何嘗又不是我唯一的選擇呢?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我瞭解我自己,我著個人多情但不濫情,跟在我身邊的每一個女人,我都喜歡,都疼愛,所以都捨不得放棄,何況,這些女人跟在我身邊,都是因為真實的愛慕才走到一起的,其中,有我過去的情人,前世的初戀,更還有我孩子他媽,這個時候,真要說的無恥一點,要是放棄一個,我也是不願意的,所以,在這裡,也是只能委屈雅晴了,畢竟,雅晴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知道我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的,雅晴雖然委屈一點,但至少不會受到傷害,而且,這個時候地雅情畢竟是還小,現在就訂婚了,不就是把雅晴限定死了嗎?以後雅晴找到更好的呢?我也不是耽誤雅晴了不是,雖然我的心中一想到這個的時候,那是能吃醋吃到用酸氣都能把天衝破。
我和雲韻就是這樣的用目光對視著——我們的目光中,都有著許多的含義,但是,在這針鋒想對中,我們卻都沒有卻步。直到最後我們的眼睛都對視的有些酸了,我們這才都把目光轉移。
還是我打破這場面地平靜:「雲姐,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但是,我想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選擇了……。」
我還想向雲韻說明什麼,沒有想到,雲韻卻是著急的打斷了我:「蕭浪。你叫我雲姐,現在,我也不把自己當成是雅晴的媽媽。更不會說是想要動用家族的勢力來讓你屈服,我知道你不會服氣。現在,你只要把我當成是你的一個大姐和你說話……我知道你心中想說什麼。也欣賞你地坦白,雖然你坦白的話很是無恥,但是,你就不覺得這樣對雅晴不公平嗎?」
雲韻的話倒也是不客氣的,不過這樣的說話方式還是讓我減少了許多的壓力。
「是不公平。」我很肯定的回答了雲韻這個問題。我在這一點上的乾脆,倒是讓雲韻根本沒有想到。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相信通過段家公司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們家族的實力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以雅晴的身份,也不需要講究什麼門當戶對,我就是希望雅晴在感情上面能夠找到一個她自己喜歡地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雲韻地話沒有來由的斷了一下,好像是在考慮下面的話要不要說,不過,很快,雲韻還是接著說出來了,只不過,雲韻說的時候卻是沒有來由的臉紅了起來,這一點,粗心地我卻是沒有發覺,這讓雲韻心中輕鬆了不少。
雲韻接著說的是:「而且,經過這幾天和你地接觸,我也是有些欣賞你的。所以,到現在,我還是喜歡你能夠接受我的條件的,可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也不強求,但你為什麼還要拉著雅晴不放呢?你自己都同意了這對雅晴不公平,你就為什麼不能放手呢?」
雲韻這「欣賞」是斟酌著說出來的,我卻沒有聽出這裡面那點特別的含義,也沒有體會到雲韻此時對我的那點特別的感覺,我只是無奈的對雲韻說到:「雲姐,其實,我之所以不答應你提出訂婚的條件,這何嘗又不是對雅晴的一種放手呢,你知道,要是我真答應了和雅晴的訂婚,才是真正的不放手。」
雲韻對我的話還真的是一直沒有理解。直到我對雲韻說出這樣的話:「雅晴現在才剛剛讀大學,她現在還小,以後的路不也很長嗎?雖然我和雅晴現在都是真心的喜歡對方,可是,就是現在的雅晴,你覺得她在感情上成熟嗎?我們都知道的,正是因為在感情上還沒有成熟,所以,我和雅晴最後能不能在一起呢?也許現在的雅晴對我,還沒有真正到那種眷戀的程度呢!以後,她也還能遇上更好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和雅晴之間的訂婚,不就真成了束縛雅晴的枷鎖了嗎?」我這話說的是好像義正言辭,但心中卻是忐忑,就怕雲韻反問我一句:「你既然知道,為什麼卻還要和雅晴發生那種事情呢?」
好在,雅晴應該是看在她和我還有戲的份上,並沒有把我和她已經發生了那種真實關係的事情告訴雲韻用來威脅雲韻。
聽了我的話,雲韻的眼睛中神光一閃,想了好一會,這才無奈點點頭的「歎」了一口氣說到:「哎……你說的也對,就順其自然吧,你和雅晴……希望你不要讓她傷心。」說到這裡,雲韻的目光掃視著我,最後才總結性的感慨一句:「你呀,真夠無恥的。」
聽著雲韻這有些哭笑不得的語氣,我想,雲韻這個話,一定是憋在心中很久了。
不過,我怎麼能讓雅晴傷心呢?我自己也不捨得不是。n
但既然雲韻都把我「真夠無恥」這個話都說出來,我總要表現一下,省得讓雲韻這個語言不符實,我帶著些笑意「呵呵」的對著雲韻說到:「雲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不過。雲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雅晴傷心的,也不捨得不是,我會把她當成是我的親妹妹一樣的看待,也會把她當成我親媳婦一樣地疼愛,可是,雲姐,你也知道,我的親媳婦這麼多,要養他們。我的負擔很重的,而且,他們中的一大部分都是還在學校的學生,吃喝玩樂要奉著,還要供他們上學,尤其是還有小凌呀,加上現在雅晴這些小公主黨的成員。又要疼,又要愛的,這都是拿著我這副弱小的肩膀來承擔,總不能讓他們娘加來貼補,這不讓小弟我很每哦有面子嗎,這一點,我想雲姐你應該是可以理解我地哦?」
我囉哩囉嗦的說了一大堆。讓雲韻疼的是雲裡霧裡,雲韻一個定語:「打住,我說小浪……你就直接說了,訴了這麼多的苦,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嘿嘿」的笑著抓了一下頭。這才說到:「其實,也沒有什麼了,說來說去,小弟我也就是想讓雲姐幫個忙而已。」
「幫忙?」雲韻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眼睛骨碌一轉,馬上就說到:「我能幫到你什麼忙呀?」
「怎麼會幫不上。」我可容不得雲韻的推脫:「你看,段家公司地事情。你雲姐不是表現的很好,真是幫了段家的大忙了。我這麼小忙,一定沒有問題的。」
我這是給雲韻下套了,可雲韻怎麼會上當的,在我的腦袋上一派:「好了,別給我吃mi魂藥了,先說說是什麼事情,這麼多苦有什麼關係。裝可憐。」
「怎麼會沒有關係?」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隱瞞雲韻了:「雲姐,這裡,我也不瞞你,我現在還真的是可憐,相信你也知道了,現在呀我好不容易積賺下來地那點錢都已經是投到倫敦的國際金屬期貨裡面去了,而且,上次你也聽到我電話裡說的了,我現在還是投在金屬銅期貨上,期貨是什麼的,那是要虧了,可是血本無歸的,真地是會連老婆本都沒有了,所以,這才要你雲姐幫幫忙了。」
聽了我地話,雲韻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投資助理約翰遜對自己說的話,倒也來了興趣,對我笑笑的說到:「這個呀?那你要我怎麼幫你。你總該不會讓我為了你的那麼小打小鬧地資金就讓我投個幾十一億進去操縱期貨市場吧?」
看來雲韻對我調查的還不是很清楚地,要不染也不會動用了幾個億的資金都不清楚了,不過,我也沒有雲韻說的那麼瘋狂去操縱市場,我當下就說到:「哪能呢?其實我要做的很簡單,不需要雲姐你動用一分錢,就是到了關鍵的時候,要賣動你雲姐的幾分面子影響力罷了。」
「哦?到底是什麼,說來聽聽。」聽了我的話雲韻更是心中大動,想到我說的已經是很接近約翰遜的話了,雲韻心中不由的想到:「難道他們會想到一塊去嗎?」
雲韻剛這麼想,我的話就已經說出來了:「其實也簡單了,就是到時候,雲姐你能給倫敦金融監察部門以及媒體散佈一點關於濱中泰男先生操縱市場的風聲出來就行了,相信,這一點,雲姐你是手到擒來吧?」
這對雲韻來說當然是小事一樁,可是,我這和約翰遜幾乎如出一轍的法門卻不得不讓雲韻再次對我刮目相看了起來,一直以來,從那些簡單的調查資料中,雲韻以為我現在資金的積累都是來自於地產方面的投資,但是,現在看來,我在金融領域的投資眼光,那也是不一般的。
看了一看我,雲韻心中忍不住的就想說:「蕭浪,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可惜的是,這個疑問,我卻是永遠不能為雲韻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