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姚嵐那邊的時候,已經是遲到了,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姚嵐還在那裡堅定的「等候」著我,只是一看到我的時候,姚嵐那嘟起來的嘴巴已經掛醬油瓶了。
「對不起,遲到了。」
我「呵呵」一笑,反正自己的臉皮厚,再說,這種事情,男人主動的一點坦白錯誤,也是給人家女孩子一個面子不是。
「你還知道自己遲到了呀?」不知道為什麼,在沒有看見我的時候,姚嵐心中已經想好了十到二十條該怎麼懲罰我,折磨我,蹂躪我的方法,甚至他還很有系統的迴響了電影《滿清十大酷刑》的電影橋段,但偏偏看到我的時候,那心中的一肚子悶氣卻一個也發不出來,轉來轉去,就只轉出來這麼一句,隨後才憤憤的向我露出她那如蓮藕一般的細白手臂,晃了一下手背上的手錶:「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眼前被姚嵐那漂亮香艷的手臂一晃,真不知道姚嵐這是故意讓我看她的嫩白肌膚呢還是看那沒有一點美感的警察用制式手錶,好不容易轉過神,對著姚嵐笑嘻嘻的一笑,說到:「這不是十點都沒有到嘛,你看我,一起床,連牙都沒有刷,臉都沒有洗的就跑到你這裡來響應姐姐你的號召了,怎麼說也應該原諒點是不是?」
「原諒你?想都別想。」姚嵐也就是一張嘴巴硬,拉著我上了車以後,還沒有等到我先問一下昨天晚上到底怎麼樣,那邊的姚嵐已經是關心的問到:「哦,今天怎麼睡的這麼遲,你不是說你平時的生物鐘很準的嗎?昨天晚上……」
我知道姚嵐的意思是想問我是不是工作到很晚,雖然我年紀小。但姚嵐也是隱約知道我有一點小事業地,但我又怎麼好和姚嵐說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才弄的這麼累的呢?起來以後還不覺得,可現在回想起來,尤其是在姚嵐這樣一個大美女面前回想起來,心中忍不住的就有些責怪自己的荒唐來。
雖然不知道凌歡昨天到底是什麼意思,也雖然昨天晚上的荒唐大體上都是由凌歡的主動挑撥才搞出來的,但我沒有克制住反而還是深陷其中,這……要是讓凌晨和小凌聽到一些什麼不好地風聲。這會鬧出什麼事情來還真的不好說。
而且……凌歡心中是怎麼想的,我還真沒有數。
早上一起來就沒有見到凌歡,也不知道這女人跑什麼地方去了,要說昨天晚上她比我瘋狂的,也不累嗎?一大早就跑的沒有影子了。
敷衍著對姚嵐說了兩句:「沒有什麼了?就是看報表,你知道的,馬上又是一個財務半年了。」
姚嵐倒也沒有什麼細問就是,但還是關心的說了一句:「工作也要注意身體。」
很感激姚嵐這種姐姐的關心。可是姚嵐頓了一會後接著說出來地一句卻讓我有點哭笑不得的味道。
姚嵐說的是:「怎麼說現在你也是我的掛名男朋友不是,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不是讓人家都罵我是剋夫命呀。」
聽完姚嵐的「擔心」,我額頭上立刻是畫上了三條橫線。
「剋夫命?」我甩了一甩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大姐,怎麼說你也是個跨世紀的新新人類,不要這麼迷信好不好,再說了,別動不動就說什麼『三長兩短』,我還年輕。不想被你咒死。」
可惜,姚嵐就是個不聽話的傢伙,對於我地抗議,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除了一臉「呵呵」的傻笑之外,就是對我不屑地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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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轉移話題,要不然會被她氣死,說不定這就是這個最毒婦人心的女人心中巴不得指望的。
「對了。昨天晚上到底怎麼樣了?」
雖然見我轉移話題,姚嵐多少一點點的不爽,可說到昨天晚上,姚嵐就來了精神勁。壓抑不住的興奮立刻蹦跳了起來,也不怕說答話閃了舌頭讓我笑話地就大肆自戀的說到:「有本小姐出馬。還有什麼搞不定的呢?再說,不是有你給我提供的那個線人做內應嗎?當然是馬到成功了。」
我沒有興趣聽這個女人講故事,我只關心結局:「好了,我的大姐,你就直接告訴我吧,人抓到沒有,有沒有人髒並獲?」
姚嵐瞟了我一眼:「嚴重鄙視你!」這個姚嵐就喜歡學我地口頭禪,我要收版權費的。不過,看著姚嵐有點氣呼呼的對我說:「沒有抓到人,沒有人髒並獲,那也叫馬到功成?」
姚嵐的詰問讓我心中也是舒暢,按照姚嵐這麼說,歐陽明凱昨天晚上可就完全的栽了,果然,接下來的敘述中,姚嵐跟我講了昨天晚上的成果,歐陽明凱帶著他的一幫道上的兄弟不但全部被抓,而且,當場就有兩艘來自日本裝運了大量二手電視電冰箱等電器產品價值上億的貨輪被扣押,更為甚的是,從日本方跟船到香港與歐陽明凱進行交割的日本方面交易人員也在他們交易過程中被警察逮捕,並繳獲了罪證瑞士銀行的本票一張,具體金額姚嵐沒有說到,但對我來說,這並不重要,我只知道,有了這個堅定的證據和日本方走私代表,歐陽明凱脫罪的可能就已經是很小很小了。
昨天晚上,深圳那邊沒有聯繫我,按照我們的約定,相信深圳的事情已經擺平了,要不然,有什麼差池,昨天晚上沈莉莉、張凡他們就有消息過來,現在香港這邊歐陽明凱也直接被我們拿下,暗地裡給我們下絆子的三個黑手就完全被我們斬斷了,沒有這些恩怨糾葛,再完成這次倫敦那邊對國際金屬銅貨期的阻擊,那麼,我資金充足的極光投資以及新城市開發公司的接下來國內經濟騰飛的日子裡,又誰能夠組織我們飛速發展的腳步呢?
想到這裡。心中就是舒暢,連嘴角都是一直往上翹著。
這副模樣,看在姚嵐的眼中,就有點小人得志地味道了,搞的姚嵐都有些看不下去的笑罵了我一句:「得意?!」
就是得意,聽了姚嵐的笑罵,我也不理會,一個打彎。車就橫在了姚嵐警察局的門口,姚嵐也不管這是在公共場合,反正前面「女神已經沉淪」的消息在整個警察局已經是鬧的沸沸揚揚的了,姚嵐毫不見外地飛速在我的臉上輕輕一吻,然後說了一句:「謝謝你送我來上班哦。」說完,下了車就揚長而去,看的我是直搖頭。
看著姚嵐颯爽矯健的身影小時在警察局的大樓裡面,我再次把車啟動,可當我正要開車離開的時候,在警察局大門口,我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警察局裡面出來。
這個人,竟然就是——凌歡
凌歡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還沒有想明白呢,就看見凌歡有些落寞的從出來地位置向著路口這邊走來,看著凌歡落寞的樣子,我心中一陣陣的不忍,看著凌歡一步一步的走著,我開著車緩慢的跟在凌歡的後頭。畢竟沒有什麼遮掩,凌歡很快就察覺到了有車跟著她,回過頭的她很快就發現了車上的我。看見竟然是我,凌歡一時也是詫異起來。
車就停在凌歡的身邊,看著凌歡的模樣,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了?
雖然凌歡表情顯得有些落寞,但是臉色卻要比以前什麼時候都好。尤其是面色中隱約還透露出一股嬌艷的春光,基本上,每一個得到男人充沛滋潤的女人都是這種面色地享用者,我自然是知道這是因為昨天晚上的效用。但是這種事情多少有些難以啟齒,何況。現在面對著凌歡說這個總有些不恰當。
「凌……」
感覺到大概要說什麼,凌歡也沒有迴避我什麼:「我來,是來找歐陽明凱的。」
「找他?」
凌歡點點頭:「是呀,我早上到公司找他的時候,才知道昨天晚上他就已經被抓了,公司一大早就被警察被暫時查封了,知道他被羈押在這裡,所以,我就到這裡來了。」
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你還找呀?」
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地語氣裡面竟然帶著點吃醋的韻味,難道就是因為昨天晚上一夜的荒唐,就讓我對凌歡有了這麼強烈的佔有**嗎?我不知道,不過,這話聽在凌歡地耳朵中倒是讓凌歡的心中一暖,在歐陽明凱那裡受到地奚落竟然也是在這種溫暖的感覺逐漸消散。
看著我,凌歡微微一笑,對我說:「我找他,只是為了讓他簽個文件的。」
「文件?」
凌歡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手中的一份東西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接過仔細的一看,竟然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凌歡終於和歐陽明凱走到這一步。
「凌姐?」我看著凌歡,突然間有種想問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想著這話怎麼問著怎麼幼稚,一時話就堵在那裡。
凌歡是個聰明的女人,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依舊微笑地用她最美麗的笑容面著我說到:「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要想太多,我和歐陽明凱其實就不應該在一起的,這一天終究還是要到來了,更不要……不要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有負擔。」凌歡是用盡力氣把這話說出來的:「就像我昨天說的,過去的我已經和現在我的做了徹底的了斷了,今天開始的我是一個重新的人生,我已經決定了,也和大哥商量了,這兩天我就會到歐洲去旅遊,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也許……我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我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說到這裡的時候,凌歡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看著凌歡長長呼吸的模樣,我的心中也深刻到理解了凌歡的這種解脫感,也許這樣也好。
我沒有說什麼,雖然此時竟然有點傷感——因為我不知道凌歡到底這一去歐洲,下次見面會要到什麼時候了。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凌歡像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樣看著我,其實這個時候的凌歡對與我,也是莫名的複雜,凌歡畢竟是個女人,終於是忍不住的走到我的面前,在我的嘴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凌歡的突襲讓我還一會才反應過來,等到我體會到什麼時候,凌歡已經是離開了我的嘴唇。
「謝謝你,蕭浪,昨天晚上,我真的很快樂,這麼多年來,我這才再次體會到做一個女人的快樂,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知道這不可能的,忘記我,好好的對小晨和小凌,不要辜負她們……也,不要再跟著我了。」
這是凌歡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我的嘴唇上還余留著凌歡的餘溫,耳朵邊也還是凌歡剛才那殘留的絮語,但凌歡卻已經是消失在了我的面前,也同樣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
腦海中一副一副的閃過和凌歡接觸的畫面,從最開始跟著小凌去聽凌歡和歐陽明凱的苟且開始,到後來通過中興基金介入凌歡和歐陽明凱暗中操作凌雲集團股價的事情,再後來凌歡和歐陽明凱結婚,一直到前段時間和凌歡在酒吧的偶遇,更有了昨天晚上的荒唐,一幕幕的情節飄顯,對凌歡這個女人竟然心生了許多的憐惜,也有了一絲的不捨,但我知道,此時已經留不住她了,更不可能去留住她。也許,暫時凌歡的離開,就是她最好的最好的選擇吧,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六年以後了。
凌歡走了,但日子還是要過的。
我和凌歡的時候,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知道,回到凌雲那邊,凌雲還老懷大慰的對我說:「小浪,小歡的浪子回頭,還真的是要感謝你呀。」
看著凌雲這麼感激的樣子,我自己都汗顏。
有的時候自己都在想,我是不是和凌家的女人真的是有緣,要知道,現在凌家的兩輩女性,竟然都和我有了這些不可言傳的關係。
心中歎了一口氣,也沒有想其他的,找了個地方補覺去,昨天晚上畢竟沒有睡好呀,早上的好夢又被姚嵐給直接打斷了,可惜的是,注定我是個勞碌命,這不,還沒有補上兩個小時,又被人電話吵醒。
真想把電話砸了,可一看電話,是雲韻打來的,還是老老實實的接了。
「雲姐!」
雲韻還沒有說話,我就已經感覺到今天的雲韻有些不對勁,果然,雲韻第一句話就讓我撐了一下:「慢著,先別叫姐,以前讓你叫雲姐就讓你佔了便宜了,以後叫什麼還不知道呢,臭小子還想佔便宜。」
我這邊還在對著雲韻莫名其妙,那邊的電話裡面就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媽媽,你在和誰說話呢?」
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就傻眼,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一旦面對了現實,我還是有點失措的。
剛剛喊「媽媽」的,赫然就是小丫頭雅晴。
東「床」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