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還在那裡說道:「這個濱中少一郎是在半個多月前到香港來的,來的時候以一個叫什麼港田蛛式會社的名義,我讓日本那邊有關係的朋友調查了一下,這個什麼港田蛛式會社其實就是住友集團的一個全資子公司,這次濱中小豺狼到香港來,就是為了檢查這次和歐陽家合作操作江西銅業項目失敗的原由來的,到了最後,才發現是你橫了一刀,小豺狼和小傢伙不服氣還是怎麼的接著往下一查,又把你們極光投資和花卉公司呀、開發公司等企業給拉出來了,小日本就上那個脾氣,這不,就鼓動著歐陽家的那個小傢伙對你小黑手,正好你們在深圳有項目在操作,歐陽家和深圳的黑道上還是有點影響的,所以你們在深圳才出現了這兩碼子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凌雲又鄭重的「訓教」我到:「你這個小子,就上不注意,搶了人家的口糧,就要小心人家的報復,這麼不小心,這不給人家找到了下手的機會了吧。不過說來也是,這小日本也是太小氣了,大家都是明面上的競爭,競爭不過也就算了,怎麼著就暗地裡下黑手呢,所以,倭寇就是倭寇。」
凌雲說到後來也是罵的挺解氣的,但凌雲怎麼知道,這個濱中少一郎這個時候找我的麻煩,其實多半是因為我在傷害時候對他的一番「小懲罰」呢,但我也沒有向凌雲明說。我對著凌雲說到:「這個也是我沒有想到,不過小日本的脾氣就上這樣,上不了檯面的,這個我也是早就有心裡準備了,這次他們就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罷了,現在知道了誰是幕後的主謀,當我蕭浪還真怕了他們不成,濱中小豺狼不成器,子不教,自然是做老子的錯,這次濱中小豺狼敢在老虎頭上撥毛,看我不把他們濱中家的老子小子一起教訓了。」
說到這裡,我的語氣徒然凌厲,讓一邊聽著我的話語的凌雲也是從心中震動了起來。
對於我的豪情壯志。凌雲一邊感到地是欣慰,一邊感到的是擔憂。
「有些事情,還是做了以後再說的好」凌雲先是淡淡的說了這句話。
這話要是一般人說,那我知道肯定是看不起我的意思,但是,從凌雲地口中說出來。我知道這是凌雲在提醒我——用他商場幾十年的經驗鄭重的提醒我。
凌雲說到:「小浪,你是我的半子,我拿你當自己的兒子看,人有志氣是好的,但是在做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能有好高務遠的想法才好。」
凌雲的意思我自然是理解,或許我剛才的話讓凌雲感覺到了我有些「好高務遠」吧,怕我走彎路,所以凌雲才不得不出言提醒。想來,老人對於自己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心思吧。
不過。畢竟我還有很讀的「秘密」凌雲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可能讓凌雲知道。
這個時候的我,只能是笑笑對凌雲說到:「爸,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子,被濱中小豺狼和歐陽明凱那傢伙聯合起來欺負我這麼久了,我要是連話都不能說了,我這一肚子的火氣還真的不知道怎麼發出來了。」
聽我這麼說,凌雲才放下了心思——凌雲真當我是說說氣話而已,可是,我自己心中卻清楚。我蕭浪心中可是有底線的,濱中泰男和濱中少一郎在上海的時候就已經把這個「怨恨」結下來了,這個時候,還指望我放過這兩父子,那想來是不可能的。
魯迅先生說得好,人呀,就得學會去打落水狗,雖然現在這兩個父子不是落水狗,但怎麼著也可以把他們打入水中變成落水狗了再打,趙本山也說過,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嘛。
凌雲寬慰了一句:「既然你就出出氣,那就好好出吧,出好了,還是好好地想想怎麼處理你們深圳的事情,如果有什麼事情搞不定,就和我老頭子說,老頭子畢竟比你多吃了這麼多年的飯,有些事情看的比你透徹,現在我還有點事情,馬上就要到公司去」邊說著,還感慨一句:「凌晨不在呀,我老頭子可就要替你們兩個煩了。」說完,盯了我一眼——這意思多半是責怪我不好,這個時候把凌晨肚子搞大的意思。
不過我臉皮比較厚,這樣的延伸,我自然就省略過去了,還上很微笑的回了凌雲一句:「那可就辛苦爸爸你了,我等下也到中興基金那邊去看看,我就不送你了。」
凌雲假裝苦笑的搖搖頭說到:「你呀……送就不要你送了,不過晚上回來陪我老頭子吃飯就是了。」
凌雲地這個「小小」要求自然是要滿足的,等我答應下來了,凌雲徑直就到公司去了,我比凌雲遲兩步出門,關鍵是喝多了茶,憋了一泡尿,等放水完畢出來的時候,凌雲早就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了。
不過,凌雲書得也對,知道了深圳事情後面的主使人,是該好好的想想怎麼「處理處理」這個事情了,就是不知道深圳這個時候的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想到這裡,拿起電話給在深圳的沈莉莉撥了一個電話,沈莉莉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電話才一接通,還沒有聽見嘟上兩聲,電話就已經是接通了,裡面馬上就傳來了沈莉莉的聲音:「老公,是你嗎?」
「是我,怎麼了,老婆,想我了?」
「不想。」沈莉莉的話明顯是說得言不由衷,就算是聽聲音都能感覺到這個時候的沈莉莉的臉上應該是帶著羞澀的。
「哦,原來不想我。」我假裝很失落,感覺到失落的語氣,沈莉莉就要解釋寬慰一下的時候,我馬上就接著說到了:「呵呵,既然不想我,那怎麼電話才打通,你就接了你,還不是想我,等我電話等得都不願意把電話放下了。」
「才沒有呢。」
知道我其實就玩噱頭,沈莉莉馬上又把準備說出來「寬慰」我的話吞了下去。臨了還對我笑著說了一聲:「你就儘管自作多情吧。」
「什麼?」我假裝誇張的說:「好你個沈莉莉,竟然敢說你家老公我是自作多情,看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不把你先什麼後什麼。」
「先什麼後什麼?」沈莉莉得意還故意逗我。
「先那個後那個。」我故意就不說,氣死她。
不過,或許是我的話打動了沈莉莉的某根神經,因為這個時候我們都知道這句「先什麼後什麼」的話就是我們平時戲弄的時候「先扒後奸」的省略語,大概這讓沈莉莉想到了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給她帶來的溫情吧,沈莉莉忍不住的不再說那些玩笑話的和我深切的說了一句:「其實,老公,我很想你了。」
「我也想你。」
伴隨著口頭玩笑的過去,我們把話語磚到了深圳的事情上:「這兩天你還好吧,深圳的事情是不是很麻煩?」
說到正事了,沈莉莉馬上把心中的亂七八糟的思緒拋開:「其實,我剛剛就想和你打電話說呢,張凡大哥經過調查,發現我們深圳的事情背後還有黑社會的身影。」
恩?我想到凌雲和我說的,歐陽明凱這小子就是通過深圳的黑道擺我們的道的,這邊才知道事情的原由,那邊就已經有了消息了,看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心情有一種愉快的感覺,不過最愉快的事情是,通過凌雲的話,暫時可否定倫敦項目團隊中有內奸的結論了,這個,在我眼中,才是這段時間最關鍵的。
不過,深圳的事情也不是小事情,我笑笑對沈莉莉說到:「老婆,這個事情我正要和你說呢,我也是才剛剛得到消息,想讓你們多注意一點的,沒有想到,你們就已經有著落了,看來,張凡還真的是下了一番工夫。」
「那是。」沈莉莉這個時候不吝對他的「張凡老師」的贊言:「也不看看是誰的老師?」
就算是你的老師,那也是我知人善用呀。我心裡反駁著想,不過也就是想,說是不敢說的,誰讓偶偶爾也會得得「氣管炎」的毛病呢?
那邊的沈莉莉卻已經開始向我列舉她的「張凡老師」的種種成績了:「張凡大哥經過調查,在我們背後下黑手的是福田的一個叫小霸王的有著黑社會背景的商人。」
「小霸王?」我嘀咕一聲:「這名字很熟悉呀。」
我剛這樣說完,那邊沈莉莉就微微笑著說到:「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說起來這個小霸王還是你的老相識呢,叫做郭連威,你不會忘記了吧?」
沈莉莉這麼說了,我這才想起了和這個小霸王的淵源,等到沈莉莉把張凡調查的事情和我詳細說了一遍的時候,我已經是苦笑不得了,重生以來,我總共就惹了這麼幾個冤家,怎麼全部湊到這麼一碼子事情上來了。
等到掛完沈莉莉的電話的時候,我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一句話,那就是:
一二三四,壞蛋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