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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252【少女的香閨】 文 / 雍敏

    沒有想到錢蔚會問的這麼直接。

    我當時就是一個驚呆。

    我哪裡能想到錢蔚今天可是受足了打擊,尤其是在林玲的面前,少女那春天般靦腆的情思在這一刻竟然被**裸的剝裂,在種種「危機」的關頭,錢蔚終於是「破土而出」。

    其實說回來,錢蔚對於我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錢蔚自己相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就是那淡淡的想念,淡淡的牽掛與淡淡的責備構築滿了少女的心房,也許一天沒有看見會想念,兩天沒有看見就會是狂念了。

    說完話的錢蔚實在受不了內心的那種羞澀,芳心紊亂的錢蔚不由的低下頭去做鴕鳥,可是等候了一會——反正也不知道是多長的時間,就是沒有聽見我的回答,才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見了我目瞪口呆的模樣。

    「蕭浪。」

    錢蔚推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

    迷糊中問了一句:「錢蔚,你還好吧?」

    錢蔚更是大受刺激,被我這麼一問,不是擺明就是被我當成某種神經過敏了嗎?錢蔚頓時寒著一張臉:「蕭浪,你說什麼?」

    我感覺到這「冰冷」,忙說到:「沒有,沒說什麼,只是你突然問到這個問題,我這才想起來中午吃過飯以後我上洗手間還沒有洗手。」

    被我這麼一說,錢蔚倒是「撲哧」一笑,你年頭周星馳的《大話西遊》還沒有披靡大陸,看的人少,自然是錢蔚還沒有理解這句經典對白的深刻含義,但錢蔚還是被我的模樣給逗笑了:「好了,知道你就能胡扯,也不知道你怎麼就把那林玲偏上手的?」

    我苦笑,我能把林玲騙上手,要不是上輩子「臨終」前的某種承諾,打死我這種人人家林玲也看不上,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但這種原因自然不能和錢蔚細說,拋開這種種思緒,想錢蔚突然問我這話,心中還是忐忑:這錢蔚難道也對我有所「企圖」?

    老實說,對於錢蔚沒有一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是我年少時候的初戀,而且還是暗戀的那一種,還記得記憶中的事情,就算是和安寧結婚以後,我偶爾也還會想起現在在錢蔚會在做什麼呢?是不是也成婚了有了自己的愛人,朦朧中在哪裡假設如果錢蔚和自己走到一起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等到心中那脆弱的鄉愁被瀰漫的時候,一曲歌曲就會在耳邊不由的想起,那是老狼的《同桌的你》。

    也許不要我多說些什麼,每一個人都有著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感動,所以,面對著錢蔚這樣直白的詢問,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怕傷害她,其實我更怕傷害我自己。

    目光中帶著溫情的看著錢蔚,錢蔚也彷彿感覺到了我的溫情,雖然心中此時已經是和小鹿一樣的亂撞,但是她還是勇敢的對視著我的目光,終於我還是說了:「錢蔚,也許我們還小。」

    我不知道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讓錢蔚明白些什麼,不過錢蔚的話讓我觸動。

    「我知道,可是,我可以等。」

    我又想說:「錢蔚,我已經和林玲……你看見的。」可是當這句話掠過我的腦海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出現的卻遠遠不止林玲一個人,這樣的話,我就說不出口了。

    我只能說:「但是,現在真的是不合適,我想給我們都多一點的時間,等我們大學高中畢業的時候,我想我們都會有答案的,好不好?」

    錢蔚明白我的意思了,她羞澀的臉因此更紅了,不過錢蔚並沒有退讓:「好,我答應你,媽媽也說過,現在……不好。」錢蔚是這樣說的,但我不知道萬蘭會和錢蔚說些什麼,這什麼什麼的都是怎麼的不好,我只是靜靜的聽著錢蔚的述說:「我會等到我們高中畢業的那個時候的,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有沒有一點的喜歡過我?」

    我能說什麼呢?這麼可愛的女孩,我對著錢蔚微笑著點頭,我看見了錢蔚的眼中都開始閃冒出精光。

    「真的?」

    「真的。」

    聽到我的肯定,錢蔚興奮的都要跳躍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前面開車的出租車司機已經把車停在了學校的門口了:「兩位,到了,謝謝,總共五元。」

    不知道錢蔚高興什麼(其實是多少也知道一些)?就是連錢也搶著付了,下了車還拉著我的手對我說:「蕭浪,記住你和我說的話,以後不准對我凶。」

    我說什麼了?這個不准對她凶有什麼關係?我不知道錢蔚到底是怎樣理解的,總感覺她是理直氣壯了許多,就是連說話都大聲了起來。

    我應付到:「知道了,不對你凶,不過現在已經到學校了,你這樣拉著我的手……」

    我瞟了一瞟我們的手相互執著的樣子,錢蔚一時間也明白過,忙羞著把手放開,拔腿就往教室走,不過沒有走到兩步又回頭說:「哦,對了,下午課後陪我一起回家試衣服,晚上上台主持時穿的,不准拒絕。」說完,才再次張揚的笑著離開。

    她的笑,很純,很甜。

    下午只有一節課,這是學校的老傳統了,在我的記憶中,每次學校的文藝匯演的當天下午,每個班都只上一節課,剩餘的兩節課不上作為學生自由活動,就像是放假一般,所以說,一中的學生都比較喜歡文藝匯演這一天。

    上了一節課,鍾琛難得的沒有和錢蔚混在一起,據說是今天的鍾琛媽媽要去醫院複查,鍾琛要早些去陪同,而錢蔚在一下課就微笑的對上了我,我自然是知道錢蔚的意思,真不知道這丫頭,回去試個衣服還要拉上我幹什麼?

    不過好像默認了錢蔚的要求,我沒有拒絕,倒是朱四海難得的見我和錢蔚這樣和顏悅色的走在一塊,曖昧的看了我們一眼,才笑笑回家。

    錢蔚和我並排的走在學校的道路上,我也沒有多想什麼,倒是錢蔚那臉上泛著得意的笑容,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得逞了一般。

    門口攔了一輛車,很快就到了錢蔚家門口,走到錢蔚家門口的時候,我才想到一件事情:「你家誰在家?」

    錢蔚微笑的對我說:「沒有誰在家,爸爸媽媽上班去了,保姆今天也回老家去了。」

    我心中一動,總感覺到有什麼不妥:「啊,就我們兩個,是不是不太妥當?」

    錢蔚「撲哧」的對我一笑:「有什麼不太妥當,是不是想什麼孤男寡女,就知道你想歪,老封建。」說著就拉著我進去。

    錢蔚家中果然沒有人,一進了錢蔚家,錢蔚倒沒有讓我在其他地方逗留,直接就把我拉到了她的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錢蔚一推門,一股少女的清香就傳來,我這才真實的感到,我已經是真實的走進了一個愛好夢想的少女的閨房。

    房間大概就十二三個平方的樣子,不大,卻始終透露著一個少女的溫馨,牆壁上粉紅色的牆紙還有一些可愛的卡通圖案,那床具以及其他的傢俱也透露著濃濃的女兒味。

    等我進了房間,錢蔚讓我坐下,然後俏生生的對我說:「知道吧,你可是第一個進入我房間的男生。」

    我心中大感「榮幸」,但還是在口頭上玩笑說:「哦,不會是錢叔叔也沒有到過你房間吧?」

    錢蔚鄙視我一眼說:「爸爸當然不算了。」說完才對我說:「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一下更衣間把我的衣服都拿來,你幫我挑一件。」說著還甜甜的看著我說:「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只要你覺得哪件漂亮,我晚上主持晚會的時候就穿哪件,你可是任務艱巨哦。」

    我心中暗道:我還有這種作用嗎?

    既然到了這裡,我只能是擺著來之安之的心態,對錢蔚「恩」了一聲,錢蔚這才出去。

    我在錢蔚的房間隨便的走走,隨便的翻翻,然後無聊的坐在錢蔚的小書桌前,順手就拿起了錢蔚桌上的一本筆記本,可信手這麼一翻,卻發覺,這竟然是錢蔚的日記。

    少女日記!?

    說實話,我可是正常的人,也沒有一般的人說的那麼高尚,對著女孩子的心思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好奇,這錢蔚在日記中肯定記載的是她平時表面上看不出來的東西,這個丫頭對我表面上總是這麼的凶,而今天卻又突然間冒出了還問我喜不喜歡她的問題,看來這丫頭的內心還真是複雜,拿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呢?

    這下拿著錢蔚的日記,我竟然有一種想要翻看的衝動。

    看不看?

    我心中有些不定,不過,還是很快的就說服了自己:就粗粗的看一篇。

    我迅速的打開了錢蔚最近的一篇,可是當我看見這篇日記的時候,我的心卻被那日記中記載的內容看了一個心潮澎湃。

    日記的日期自然是昨天的,那第一句就讓我看的目光都直了的話就是:

    昨天晚上,真是羞,我竟然做了那樣的夢,那個討厭的蕭浪,在夢裡還那麼壞,竟然讓人家的內褲都弄濕了,害得人家一大早的還偷偷的換了內褲……

    我的口水當場就落了下來,差點就滴落在錢蔚的日記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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