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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240【虧欠】 文 / 雍敏

    想像不出來安寧竟然會這樣稱呼我。

    「蕭浪哥哥。」

    安寧的稱呼讓我想起記憶中的往事,有的時候感覺兩世的鏡頭重合,竟然是那樣的令人感慨。

    已經記不得了,忘記了安寧是什麼時候第一次這樣稱呼我的,只是知道,那是安寧和我的第一次,應該是個美麗的夜晚吧,當讓我把全身都散發著美麗的安寧擁在自己的身子底下的時候,安寧用一種近乎是神聖的語氣對我說:「蕭浪哥哥,你要愛我一生一世。」

    然後,我用我最堅硬的所在,進入了安寧的身體。

    我用我的行動履行了我對安寧的承諾。

    結婚以後,我的全部身心都已經是給了她,就是在我最後從某一座橋上落入時間的輪迴的時候,其實我還是依舊愛著她,就是因為愛,所以我恨著。

    愛的背後其實不是恨呀。

    可是安寧呢?也許沒有人想到,最後背叛的是諾言的建立者吧。

    「蕭浪哥哥?」安寧又在叫我了。

    我該怎麼面對安寧呢?強帶著微笑說:「哦?怎麼了?」說著,把安寧從我的身上推開,我不想讓安寧觸摸到我身體裡面還沒有消散的**,也不想和安寧有太過於親暱的接觸,對於我來說,作為一個簡單的朋友,也許對我和對安寧都好吧?

    感覺到我在推著自己起來,安寧這才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堪,現在可是當著沈莉莉的面,自己一個大姑娘家的,就這樣的投入到人家一個男孩子的懷中。

    安寧感到一陣的害羞,好在這個女孩子聰敏,很是巧妙的把話題轉到了我的身上,看著我說:「沒有什麼?只是看見你醒了,真高興。蕭浪哥哥,你都好了嗎?」

    多少從沈莉莉口中知道了我昏迷以後的一些事情,我換下內心的冷漠,代之的是一種恬靜:「都好了,安寧,這段時間聽說你經常來看我,謝謝你。」

    安寧沒有看出我其實已經用一種很公式話的言語在應付著她,她還是那副樣子高興的說到:「算了,真要謝起來,都不知道謝誰呢?你這麼說,不是還要我謝謝你了嗎?」

    我知道安寧是在說我在ktv衝上去的事情,但是,這是我應該做的,那個時候的馮楠和安寧,都是我的夥伴,作為同伴,我有責任去和她們一同面對任何事情,這是一份男人的主任,我倒是沒有想過會有人謝謝我的事情,安寧這麼想著,自然不是我想的。

    不過,也犯不著多解釋什麼,我向著安寧「曬曬」的笑笑,把目光投向著沈莉莉,對著沈莉莉說到:「莉莉,現在是什麼時候?」

    病房裡面的窗簾已經拉下了,沈莉莉看了一下表說到:「已經晚上的七點四十了。」

    「哦,都七點多了。」突然見想到什麼的對安寧說:「對了,安寧,你還不要回去,你八點鐘沒有到家,你媽可又是要找人去了。」

    安寧卻是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啊,真的快八點了,我真要回去了,今天下課比較玩,再到醫院繞一圈,沒有想到時間過了這麼快。」安寧快速的說著,可是當說完的時候,好像想到什麼私的看著我問到:「對了,蕭浪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們家裡定點讓我回家的事情?」

    被安寧這麼一說,我才知道我自己是說漏了嘴,要說我怎麼知道,自然是後世的安寧曾經對我說的了,可是沒有想到下意識的就在這裡說了出來,好在我有急智:「你忘了,上次在ktv的時候,你對我說的。」

    「我上次說了嗎?」安寧疑惑。

    「說了。」

    「可我記得我沒有說過了呀?」安寧還是疑惑。

    「我說說了就是說了,你喝醉了酒,自然是不記得了。」我有些無理取鬧:「好了,快回家吧,要不然你媽媽又要貼尋人啟示了。」

    安寧這才沒有追問,對我甜甜的一笑說:「那好,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安寧和沈莉莉一個招呼,就要出去,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的回頭,迅速跑到我的身邊,在我的臉上快速的親了一下,然後在我目瞪口呆的當口,走到沈莉莉的面前說了一句:「莉莉姐姐,親了你的男朋友,你不會生氣吧?」

    沈莉莉無奈笑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在安寧也不指望沈莉莉的回答,話一說完,人就已經旋風般的出了病房,跑的沒有蹤影了。

    看了一下我,沈莉莉搖搖頭說:「這丫頭……」可剛一說,又想到了什麼,然後瞪了我一眼:「你也是個壞蛋。」

    安寧的離開讓我鬆了一口氣。氣氛不知道為什麼也立刻變得輕鬆了起來,我笑嘻嘻的問沈莉莉:「好老婆,怎麼又怪到我的身上來了?」

    沈莉莉再次瞪我:「怎麼不怪你,這這個花心大蘿蔔。」

    我剛要狡辯,沈莉莉已經坐到了我的面前繼續「控述」我的罪狀:「你看看,在家裡,就有三個妹妹……哦,不是,是四個妹妹,差點把殷殷給漏了,在香港,你還有好幾個紅顏知己,就是在學校,據說也還有萬蘭姐姐的女兒和鐘師傅的女兒兩個小情人,可是你還不滿足,到了上海,竟然還勾引人家安寧小妹妹,我可告訴你,人家安寧可是還是未成年少女,小心110抓你。」

    沈莉莉說的是凶巴巴的,可是,那話語中明顯是帶著莫名的幽怨。

    我的心猛的一沉,但口中還是狡辯:「好老婆,我真的沒有。」

    可說著,我就感到自己心虛,一個,是對於沈莉莉的愧疚感,說句實在話,沈莉莉是我這一世的第一個女人,對於她,我總是有著和其他的女人不同的感覺,可是,也許是我真的是花心了,不管是在南贛的時間還是在香港,對陪沈莉莉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可是,作為大姐的沈莉莉依舊是那樣的執著的愛著,愛著我這個到處留情的人,並且,在已經認同了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事實之後,竟然無怨無悔的包容著我,怎麼來說,都是我有愧與她。

    另外一個讓我心虛的,那就是安寧了。

    這個世界的安寧和我記憶中的安寧其實是兩個人,我知道,和我與林玲的重生不同,安寧還是單純的只生活在一個時空的世界中,但是,在我的心中,已經有了安寧的陰影,這種陰影是我一生都不能揭開的傷疤,沈莉莉的話我不知道是不是開玩笑,但是卻讓我的心中敲響了警鐘。

    我不能愛上安寧,是因為我無法面對,而安寧也不能愛上我,是因為我不能面對。

    沈莉莉還在那裡發洩著她的不滿,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雖然不滿,但是話語還是讓我男人那可恥的虛榮得到滿足:「哎,也不知道喜歡上你這樣一個人是不是件好事,老公,你知道不知道,你太優秀了,優秀的讓我害怕。」

    可是我真的優秀嗎?

    我看著沈莉莉眼睛,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從來沒有過向沈莉莉表現過我過多的東西,也許,除了賺錢的本事,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長處在什麼地方,又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到沈莉莉這麼優秀的女孩的,所以,被沈莉莉這麼一說,虛榮心膨脹的同時,竟然汗顏了起來。

    「老婆,對不起。」

    抓住沈莉莉的手,千言萬語一時之間匯聚成了這一句抱歉。

    沈莉莉卻向我搖搖頭,反抓住我的手說:「不要這樣說,小浪,我知道,自從我做出選擇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你不是一般的人,靠我一個是根本束縛不住你的,我也不想束縛你,你是雄鷹,總是要在天空中的飛翔,我只是希望,當你飛累的時候,能夠想起,還有一個女人,在你的身後,為你張羅了一個巢穴,那天你真的不想飛了,可以回來,這個巢穴,就是我們共同的家。」

    我感動了,為這個全心全意深愛著我的女人感動了。

    我把沈莉莉向著自己的懷中拉拉,這是沒有**,我們都是單純的尋找那份相互依偎的幸福,靠在我的懷中,沈莉莉閉著眼睛的享受著這份難得的依戀。

    「莉莉,我還是要和你說對不起。」

    可是,沈莉莉已經把我的話語用纖纖細指阻擋住了:「不要說話,讓我躺一會,好嗎?」

    是呀,這麼一份難得的平靜,為什麼呀打破它呢?我不說話了,抱著沈莉莉,就這樣的依偎,本來,就是一種幸運。

    良久,等我感覺到飢餓的時候,我仔細聽著沈莉莉均勻的呼吸,才發現,此時的沈莉莉,已經是睡著了。

    她睡的是那樣的香,這些日子,看來都是沒有睡好覺。

    把沈莉莉在我的病床上放好,就是醫生查房的時候,都讓我逼的小心翼翼的不能驚擾她,明天,等她醒來的時候,應該是一個艷陽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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