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話裡面的等待音還沒有響到一聲,電話那邊就響起了接通的聲音。
「喂,是蕭浪嗎?……」
說話的聲音正是凌晨,凌晨的聲音有些顫抖,看樣子是有些激動。
「是我,你在幹什麼?」
「沒有……剛好沒有什麼事。」
凌晨想說些什麼,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凌晨的心思我是可以聽出來的,我微笑的呵呵一聲,心情愉悅的對凌晨說:「怎麼樣?今天寶寶在肚子裡面踢你了嗎?」
「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才兩個多月呀。」說到寶寶時,凌晨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不知所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羞澀。
「呵呵,這可是我的兒子,有一點與眾不同也是應該的嘛。」
「可是……你怎麼知道是兒子呢?要是女兒呢?難道你不喜歡女兒嗎?」
懷孕的女人總是特別的敏感,竟然從我一句調笑的話語中聽出如許多的含義……汗,我忙解釋說:「好了,別遐想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意思,兒子女兒我倒是都喜歡的,只要是我蕭浪的種。」
大概是我的太鄙俗了,連什麼「種」都說出來了,被我的解釋揭開心結的凌晨嬌羞的應了一聲:「討厭。」
小女人大抵如是吧。不過,凌晨畢竟不是一般的小女人,發完了心中的嬌羞,凌晨就微微平復下心情問我:「怎麼,今天不忙嗎?」
「差不多了。」我說到。
「那……你明天就要回大陸了?」凌晨說到這話明顯的情緒有些低落。
我微微笑著說:「別說的這麼憂鬱嗎?小心得產前抑鬱症哦。」我這是調笑著說的,主要是為了調節一下凌晨的心情,隨後,我才說:「我們也只是短暫的分開嘛,大概四五月份的時候,我還是要來的,現在可惜的是南贛沒有直達香港的飛機,要是有的話,我保證一個月到一趟。」
男人其實都是這樣的,明知道沒有的東西,才如此使勁的大誇海口,要是有的話,我相信我根本就不會這麼說。
不過,就算是這樣低淺的謊話還是讓凌晨擺脫了離別的惆悵,我抓住機會的說:「好了,不說這種不開心的事情了,今天是元宵,又是我這次在香港的最後一天,我想請你吃個飯,賞臉嗎?」
「真的?」
凌晨大概是沒有想到在這個十五元宵的時候竟然會主動的邀請她,要知道,凌晨可是已經知道,在香港,我的身邊,可是還有林玲以及大表姐她們,就是她以前的小姐妹李靜心、雅晴等人也和我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凌晨表現了出乎我意外的激動。
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我任何的說明,除了一句話:「你在公司等我,我馬上去接你。」
不過,說是馬上,等我到凌晨公司的時候,卻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凌晨不知道是從哪裡換好的盛裝,正好配上我正式打扮的正裝,一些顯得是那樣的協調。
在凌晨的辦公室,我抱著凌晨的身體,輕吻著凌晨的發稍說道:「看來今天的我們可是真有默契呀,連打扮都是這樣的接近,難道知道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嗎?」
「嗯?不是去吃飯嗎?還去什麼地方?」
「等會你就知道了。」
我故意給凌晨留了一點懸念,凌晨識趣的沒有追問下去,挽著我的手,一點也不在乎公司其他人的目光,和我出了公司的門。
車是我親自開的,當車走上太平山的山道時,凌晨驚奇的說:「這不是去太平山教堂的路嗎?」
看來凌晨對這裡還是挺熟悉的,我一個神秘的微笑:「再等等,馬上就要到了。」
凌晨此時的心中已經是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了,多少,此時的凌晨已經是知道了一些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但是,在沒有確實的證實之前,凌晨的心中還是充滿了期盼。
很快,車在拐過幾個彎了以後,終於在一個山間教堂的門口停了下來。
此時的月光,正透著柔和的光芒。
「真的是教堂?」
「奇怪嗎?」看著凌晨就這樣單薄的走下車,我抓起一件風衣跟了下去,給凌晨披了上去說:「你。」
「嗯!」凌晨轉過身來,目光緊緊的看著我:「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我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反問到凌晨:「怎麼樣?喜歡這裡嗎?」
凌晨點頭:「喜歡,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
此時的凌晨,眼中已經開始的孕育著淚水了,凌晨說:「我已經不在想著自己可以和你這麼莊重的走進教堂了,就是這樣和你單獨的看著教堂我都已經不在奢望,蕭浪,你知道嗎?我現在很滿足,真的很滿足。」
對於凌晨,聽了凌晨的話,我不由的感到一陣愧疚起來,以前,我一直想的是:如果,沒有這個寶寶的話,我會要凌晨麼?
但在這個時刻,我已經可以完全的肯定:會,就算沒有這個寶寶,我一樣會無可救贖的愛上這個女人,因為,凌晨是個好女人。
我把凌晨擁進了懷中,輕輕的對凌晨說出了後世中最經典的一句情話:「其實我也很容易滿足的,只要一杯水、一塊麵包和一句我愛你就可以了,如果再奢侈一點的話,我希望水是你親手倒的,麵包是你親手切的,我愛你,是你親口對我說的,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是呀對於這個女人,我還能用什麼言語來表達呢,我深情的注視著凌晨,托起凌晨的手,我輕輕的從我的外衣口袋中掏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打開盒子,一絲絢麗的光芒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是那樣的妖艷。
「戒指?」凌晨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掏出戒指,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我微笑的把戒指取出,托著凌晨的手說:「晨晨,我知道我能給你的並不都是你所希望的,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也是希望自己可以給你一個完整的愛情,然而,我背負著太多的愛和責任,這個時候,我能做的只能是這麼一點了,這是一個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牧師,甚至連教堂都是進不去的地方,但是,面對著上帝的救贖,我卻可以給你一個和有鮮花、有掌聲、有牧師時一樣莊重的宣誓,這是我的諾言,對你一生不變的諾言。」
說完,我已經把戒指送到了凌晨無名指的末端,在一句深情的「我愛你」中,我把戒指慢慢的套向了凌晨的拇指,就像是套牢一顆心靈一樣的隆重,一樣的神聖。
等到我把凌晨的戒指完全戴上的時候,我用玩笑的語氣卻無比真誠的對凌晨微笑的說:「戴上這枚戒指,你就是我蕭浪的人了,以後可沒有反悔的了。」
等我話說完的時候,凌晨已經和我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了。
月光,如同是上天對我們的祝福一般,靜靜的想我們灑來溫馨的光芒,並且把我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這一夜,我們極盡了我們的瘋狂,我們接吻,我們**,我們用我們可以表達的方式向對方證明自己的真實的愛情,直到,太陽,又一次不知道疲倦的把我從夢境中喚醒。
凌晨依舊沉睡,她的臉上氾濫著滿足的微笑。
我沒有驚動凌晨,在凌晨的床頭留下了一張便紙,紙上,是我最簡短的留言:
愛你。
啟動了汽車,最後留戀的回望了一眼我和凌晨昨夜瘋狂了一夜的別墅,這是凌晨的秘密基地,心中默念著:再見了,我的愛人。
而就在我的車開出了花園的時候,背後別墅的二樓,主臥室的窗戶窗簾悄悄的被打開了,一張美艷的俏臉露了出來,那臉上,全是幸福的微笑,眼中,卻全是眷戀。
除了眷戀,還是眷戀。
我是中午離開香港的,李亢基和李靜心來送我,林玲和大表姐倒沒有來,對於他們來說,我離開香港也沒有什麼,反正這兩個整天閒著沒有事幹的女人說不定隨時的殺到南贛來了,我帶張凡在恐龍和老鐘的陪同下就這樣默默的離開了香港,不過,這次香港之行也是收穫頗豐,至少,我的口袋中還帶著中國銀行開具的一張一億五千萬員港幣的本票。
回去的路要順暢了許多,經過深圳的時候,我特意的請楊光的同學吃了一頓飯,以示感謝還是有必要的,不過,因為要趕路的關係,我們都沒有喝多少酒,這讓楊光的同學很是惱火,不過,他最後還是原諒了我們,怎麼說,我們這麼遠的路,還要開車,自然是不能多喝的。
車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到達南贛的,離開了我的四個女朋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前面的時間,也就是通通電話而已,這個時候,已經是離他們這麼近了,想念她們的心情是更迫切了,我二話不說,對著恐龍就說:「去學校那邊的別墅。」
那是二表姐和林微她們的住處,為了給她們一個驚喜,我並沒有給她們通電話打招呼,反正有有鑰匙,可是,就在我把別墅的大門輕輕的打開的時候,我立刻呆了。
此時的客廳沙發上,正睡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而林微,也親暱的依偎在男子的懷中,大概是睡的正香。
我的大腦立刻如同是爆炸一般的「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