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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168【黃雀行動】(1-2) 文 / 雍敏

    「喂。」我拿起電話。

    「蕭浪?」電話裡面傳來的是小魔女李靜心的聲音。

    「是呀。」我微笑的說。

    「剛到呀?就知道你會睡懶覺。看到我讓張凡給你的東西了嗎?」電話裡面的李靜心應該是嘟著嘴巴說的。

    我說:「看到了,看來你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那你知道我想的是什麼?」李靜心這個傢伙,竟然開始套起我的話來了。

    套我的話,我偏不說,我說:「好了,不和你說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這個丫頭,對你的凌晨這麼上心。」

    李靜心被我說中,驕傲的說:「那是,怎麼說我們也是好姐妹,不過說回來,也是運氣,今天是香港股市第一天開盤,我本來是無聊才上去看看的,沒有想到,凌雲集團竟然在第一天就上了跌幅榜,而且還是倒數第一,凌雲集團我是知道的,凌晨姐姐的能力我更是相信,凌雲集團第一天就跌的這麼慘,肯定有什麼內幕,不過,我是看不出來,只有把這些資料送過來給你,希望你有用,順便,我還把凌雲集團去年的有些相關報告也一併附在上面,那個磁盤就是,那是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去看凌晨姐姐的時候,凌晨姐姐拷貝給我學習的,上面的東西雖然也算不上什麼機密,但是勝在他出自凌晨姐姐的主持策劃之手,也可以讓你多瞭解一些凌雲集團。」

    對於李靜心的熱情,我還是大為感激的。

    我真誠的說:「靜心,謝謝你。」

    李靜心卻還是一副小魔女的樣子。李靜心說:「不用了,我也不是幫你,我是幫凌晨姐姐,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凌晨姐姐救出來,看我怎麼對付你。」

    李靜心說的是凶巴巴的,但我還是感動。

    要是不能把凌晨順利的「救」出來,我還真對不起李靜心的這一番熱情,何況眼前還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我頓時豪情萬丈的說:「放心吧,我一定完完整整的把你的凌晨姐姐從她老爺子的魔掌中解救出來,你就等著叫我姐夫吧。」

    見我說的豪邁,李靜心也是贊服,可就是口中不鬆口的說:「哼,想讓我叫你姐夫,想的倒美,我可不是小凌那個傢伙那麼好騙。」

    說完,說了句「不說了」,就把電話掛掉了,讓我對著電話裡面那斷線的盲音無奈苦笑。

    苦笑完了,也該幹正事了,我的目光開始在李靜心帶來的信息資料上仔細的瀏覽起來。

    老實說,在凌晨接掌凌雲集團的管理權以後,凌晨的表現是可圈可點的。

    在凌雲集團的業務範圍中,在凌晨接管以前,只有單純的一個以建築和裝飾為主的承包商,在香港地產風雲中,凌雲集團並沒有搭上第一趟班車,但是,總算在香港地產最後的黃金年代中,凌雲集團搭上了最後一班車,開始也業務從建築與裝飾施工想地產開發轉型,這也讓凌雲集團從一個單調的建築承包商成為一個綜合型的建設企業,凌雲集團的總資產也達到了5個億港幣,當時,還是凌雲集團董事局主席兼執行總經理的凌雲做了一件對凌雲集團發展很有利的事情,那就是,讓凌雲集團在香港上市了。

    不過,除了這一件事情,凌雲的表現就沒有什麼過於值得表述的了,對於凌雲,凌晨作為凌雲的女兒,雖然兩人的關係不同一般,但是,凌晨還是用了一句話很中肯的評價凌雲,那就是:守成有餘,開拓不足。

    在後面的經濟大蕭條中,由於凌雲高超的守業手段,凌雲集團並沒有受到特別大的影響,後來隨著大陸對香港的支持,香港經濟的復甦,凌雲集團雖然不能和長江實業、和記黃莆等大型的集團相比,但也是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凌雲集團的市值上升到了12以港幣,凌雲以其佔有凌雲集團48%的股份成為了香港新一屆億萬富豪,就在這個時候,凌晨學成回港了。

    雖然凌雲集團的發展相對穩健,但是他缺少活力、暮氣沉沉的企業狀態讓凌晨很快就發現了公司的不足,為了企業的發展,凌晨向凌雲求取公司的控制權。

    凌雲因為年紀的關係,加上凌晨早晚要繼承公司,所以,在沒有涉及到什麼凌雲原則性問題的情況下,凌晨成了凌雲集團的執行總監,實際上就是凌雲集團的執行總經理。

    這個時候,凌雲集團還根本就沒有什麼企業文化。

    凌晨主政以後,接受了西方教育的凌晨立刻在公司開始推行企業文化的建設,一批原本跟隨凌雲打天下的老員工也被凌晨高回報的「請」下了他們長期佔據的高位,而被凌晨所發現或者說挖掘的一大批中青年人才被凌晨任命為空出來位置的部門主管或者是項目經理。公司的形象為之一新,但是,凌晨並沒有就此停止。

    安定內部,凌晨意識到香港的地產業已經飽和,在她的堅持下,凌雲集團開始向珠江三角洲的主要大型城市開始投資,凌雲集團跟隨著幾個香港大地產商的腳步登陸了大陸。

    凌晨知道自己的實力並不能和那些大地產商相比,因此,凌晨很明智的選擇了與那些大地產商不同的目標市場,基本上那些大地產商做的多是大型的樓盤和中高檔寫字樓,而凌晨看中的卻是商業用途的建築產業開發,這一個決策,讓凌雲集團在1995年的年終報告讓,為凌雲集團的股東每一股帶來了3.43港元的紅利收入。隨後,凌晨在這一個方面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在珠江三角區域的布點也大幅度的鋪展開來,並且,她的目標還投向了長江三角區域。

    雖然在地產方面的成績已經讓大家對凌晨這樣一個花季的少女刮目相看,但是,冷靜的凌晨並沒有被這樣一個的成績所帶來的榮譽迷惑。

    凌晨知道,雖然有所謂的術業有專攻,但是多元化畢竟還是凌雲集團這種傳統型經濟類型企業的必然發展,因此,考察了大陸的一些城市以後,凌晨頂住了來自凌雲集團內部的很大壓力,甚至她的父親凌雲都不是很看好她,可是凌晨還是義無返顧的成立了凌雲晨光科技貿易有限公司,主營的業務就是電子發包。

    這個時候的電子發包業務主要是美國、日本的一些大硬件集團為發包方,而承包方的業務有70%流入了台灣,凌晨選擇這樣的一個業務讓所有的人都不看好凌晨,這一點,在香港,也只有歐陽明凱主控的明華集團有這方面的業務,但是,明華集團前身就是做電子元件的,他們在深圳也有很到的場區,而凌雲集團並沒有這方面的一點業務經驗,甚至,連一個像樣的廠房都沒有,更別說業務能力的。

    但是,凌晨依舊一意孤行,通過美國同學的幫助,凌晨很輕易的獲得了美國的大量的定單,大家都不看好凌晨可以完成這個合同,而且這定單的價格相對還比較低廉,只有台灣方面的85%,就是凌晨完成了,也不見得有多少錢可賺,賺不到錢,那還不是白忙活。

    正當大家要看凌晨笑話的時候,凌晨也給了大家一個詫異。

    早在開展這方面業務的時候,凌晨就考察了大陸的七八個電子元件生產企業,這些企業因為國際業務被台灣方面積壓的原因,已經陷入業務危機中,並且,在國家企業體制改革的要求下,這些企業都開始進行轉型或者就是乾脆破產了事,就是因為這個,凌晨用很少的費用,收購了這些的大量股權,基本上把這些企業都控制住了,然後投入了不多的資金更新了部分的生產線,接著,就是重組,一個由凌雲集團控股,大陸一些相關部門平均持有股份的新合資企業就這樣誕生了。

    就在這個時候,美國方面轉包過來的業務也過來了。

    擁有了大陸低廉的人力資源,在競爭中,凌晨的晨光科技貿易公司逐漸在世界的電子元件發包產業中露出頭角,很快,歐陽明凱的明華集團也學起凌晨來,就這樣,基本上大陸所承包的世界電子元件發包業務的25%的份額裡,其中的70%又都被凌晨的晨光科技貿易公司和歐陽明凱的明華集團壟斷。

    電子元件的發包業務雖然是整個產業鏈上的一個支端產業,但一年全球也有大約200個億美圓的市場,也就是說,通過這一個方面,凌雲集團每年就可以為整個集團帶來大約10億港幣的毛利潤。就是凌晨這才剛剛實行的第一年,三個月的時間中也為凌雲集團賺了兩個億的港幣。

    到1995年的年底,凌雲集團的市值突破20個億的港幣,達到了20.175億港幣。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朝陽企業,怎麼會在今天新年股市開盤的第一天就遭遇滑鐵盧呢?

    這是我一直思考的。

    按說這樣優秀的股票,不被人追捧也就罷了,現在,還被人大量的拋出,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但這樣的原因,依靠我這樣的想像,是不可能想像出來的。

    不過,對於凌雲集團,我還是比較看好的,畢竟,在凌晨的帶領下,凌雲集團已經走出了一條新的發展模式,我擁有著比其他人更多有未來十年的經驗,可以說,對於凌雲集團的未來,我更加是看好。

    這是因為:第一,在凌雲集團的主營業務上,未來大陸的商業活動的發展將是成幾何狀遞增發展的,加上國家對基礎建設的大量投資,還是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在地產開發、建築承包以及建築裝飾業務上,凌雲集團都可以獲得很大的發展。而凌晨新開拓的電子元件發包業務,在未來的時間中,也是突飛猛進,在五年以後的世紀末,中國大陸已經完全取代了台灣在電子元件製造業務上面的霸主地位,世界電子元件發包業務有65%都集中到了中國大陸,而珠江三角洲區域,因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其整體的社會優勢,又佔據了其中80%的業務量,現在凌晨的晨光科技貿易公司已經佔了先機,在這一點上,就是歐陽明凱的明華集團都不可比擬的。

    正是因為這,我相信,在香港能看到這一點的人,應該也有一些,就是不多,但至少多少也可以起到一定程度上遏止凌雲集團股價下滑的作用,可是,就現在的整個形勢看來,卻基本上沒有看到這些人起到什麼作用,這就說明,就是這些人也對凌雲集團失去了信心,為什麼會出現這些情況呢?這可是很奇怪的。

    難道還有誘因?

    我不由的想到,這是機構操作者的手段,他們先是自己放出一定的量,在新年開盤的第一天就給市場帶來一定的衝擊,人是有跟風趨向的,這多少應該可以產生一定的效力,然後,為了打擊那些頑強的抵抗者——這裡面就包括對凌雲集團大有信心的投資者,操縱的機構就散發出什麼小道消息,這在香港這種自由化市場是很正常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按了一下桌子上電話的呼叫鍵。

    很快。

    「砰、砰、砰……」

    辦公室傳來敲門聲。

    「進來。」

    我還是很有老闆的派頭的。

    門開了,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了,竟然是琪琪表姐。

    「琪琪表姐?」我先是一愣,後想回來,才記得此時的琪琪表姐已經變成了我的私人生活秘書了。

    「小浪,有什麼事情嗎?」琪琪表姐溫聲的問我。

    我卻搖搖頭的說:「no,no,no,我說我的琪琪表姐,現在可是在辦公室,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我的表姐身份了,而我也不再是你的表弟,所以,見了我,你應該說『蕭總』,記住了,不能再叫小浪了。」

    我還只是想和琪琪表姐開開玩笑而已,沒有想到,琪琪表姐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很崇拜的看了我一眼,重重的「恩」了一聲,改口說到:「對不起,蕭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我汗!•我根本就沒有想到琪琪表姐竟然會這麼聽話,難道是哪個腦神經搭錯了?

    不過,我也沒有心思去繼續調戲——哦,錯了,應該說是戲弄,我可是很純潔的,怎麼會調戲美女呢——琪琪表姐了,我對琪琪表姐說:「幫我把小樂叫來。」

    「好的,你稍等。」

    琪琪表姐中規中矩的回答,然後出去,我也開始策劃起下面的行動來。

    既然種種跡象表明,有人開始操縱凌雲集團的股價,這種操縱無非兩個方面,一是凌雲集團自己,它操縱股市的目的當然就是為了凌雲獲得更大的利益,但是,但開盤的第一天就大量的出手是很不明智的,不但不可能為凌雲集團帶來利益,反而會讓凌雲集團出現拋盤的局面,從這種悖論就可以知道,基本上這一點情況是不可能的,那就說明,凌雲集團的現象有80%的可能是出於別的機構,而機構的目的自然是從凌雲集團獲得什麼不一般的利益,同時也說明了有人對凌雲集團有非分的想法,畢竟,為人做好事還不留名在商場這個大環境中是沒有市場。

    既然有人在打壓凌雲集團,那我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也偷偷的玩上一筆,這操縱機構的目的和手法雖然我不知道,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趁著凌雲集團的股價下跌吸納一部分,到最後對凌雲集團的相關事務物上我也可以得到該有的參與權利,對凌晨事情的解決也有些好處。甚至,通過這次事情,我還可以借力打力,把凌晨給救出來也不一定。

    下定決心,樂茂盛也終於來了。

    「蕭總,你找我?」

    我讓樂茂盛在我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向樂茂盛微微的笑著說:「坐吧。怎麼樣,這兩天在香港的感覺如何,工作還順手嗎?」

    公司有一個完整的操作班子,我就是把樂茂盛安排到了操作組,畢竟,這是一線的部門,對於樂茂盛的鍛煉是有好處的。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這個操作組的人都是唐曉超安排的,基本上都是從深圳、廣州、中山等內地的金融公司中挖過來的,其中一個香港本地的都沒有,這主要是為了對住友在香港的內線保密,讓住友產生對我們的關注,會讓我們必然增加許多困難,而對我來說,這也是唐曉超為我做最大的好事,現在我的手上除了樂茂盛,根本就沒有任何金融投資方面的人手,現在讓這個操作組磨合一下,到了最後基金公司真的要解散,這個操作組我也可以完整的把他帶回大陸,現在把樂茂盛加入進去,就可以讓樂茂盛在其中做一些工作,使得這個操作組的人員對我產生歸屬感,這對以後的工作是很有幫助的。

    聽完我的話,樂茂盛立刻對挺起胸膛說:「還可以,雖然剛剛上手,但自我感覺良好。」

    我和樂茂盛畢竟是老朋友了,我這個老闆在樂茂盛的眼中也沒有其他人的神秘干,所以,說話也相對隨便一點。

    我點點頭的說:「那就好,現在一天下來,和大家相處的怎麼樣?」

    現在這個操作組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這個原因,連操作組的具體負責人我都還沒有認定,所以,現在,通過樂茂盛,瞭解一些情況也不錯。

    畢竟相處只有一天,樂茂盛對大家的瞭解也不是很深,但樂茂盛說了一個人,讓我特別注意了起來。這個人的名字叫顧東民。

    現在的顧東民怎麼會到我這個小基金的操作組來呢?

    顧東民在我的記憶中一直都是深圳證券市場的最出名的交易員,1992年開始進入深交所,是南方最有代表性的金融界人物,他的水平就不用說了,基本上,同他一個時期的人當中,他可以算是最牛的,但是,他對中國證券市場最大的貢獻卻在於他在2000年開始提議設立中小企業板,因為深圳證券交易所不增加新股的原因,中小企業板的成立將為許多需要資金發展的企業帶來巨大的福音,各方對此也是支持有方,但是,因為政策原因,經過四年以後才終於成功,雖然事隔這麼長的時間,但是,這畢竟還有一份顧東民的功勞。

    那麼現在,在我的記憶中,這個顧東民應該也是在深圳證券交易所的,怎麼會出現在香港,難道是被唐曉超挖過來的?還是就是同名同姓?

    我著重的問樂茂盛:「這個顧東民,具體說說。」

    樂茂盛難得的見我對一個人這個感興趣,當下就說:「說來,這個顧東民是我們十一個人當中最不愛說話的,他看來大約三十三四歲左右,一天到晚總是低著臉,好像有什麼心思,據我們中深圳的人說,以前他是在深交所的,不過,他的水平的確是不錯,昨天你和李小姐交代下來的在倫敦市場吸納部分銅期放量的事情,就是這個顧老大主持安排的。」

    「哦。」現在的我,已經可以肯定,這個顧東民就是我記憶中的那個金融奇才了。對於顧東民的能力,我完全是知道的,但是,在大家都不是很熟悉的情況下,像樂茂盛以及這其他另外的九個青年才俊又都是怎樣甘心被這個顧東民領導主持呢?

    我看了樂茂盛一眼,微笑的說:「是嗎?說來聽聽,這個顧東民是怎樣安排你們的?你們又怎麼都這麼乖的聽起顧東民的話來了?」

    樂茂盛聽我這麼一說,那臉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看來,樂茂盛多少被我說中了心思,昨天開始的時候也應該是不信服顧東民的。

    不過,樂茂盛還是好同志呀,就是這樣,他還是老實的說:「這個,我們開始的時候也是都不服氣的,最開始的時候,我把你的決定帶給他們以後,大家都不知道怎麼下手,畢竟,你也沒有具體安排過,以前大家沒有什麼事情,就在公司做一些做開戶頭的事情,沒有人組織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要收進放單,這就不是大家各自為政可以完成的了,所以,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不好意思開口,最後,還是這個平時基本上不說話的顧東民說話了。」

    「他說什麼?」我好奇的問到。

    樂茂盛說:「這個顧東民可是一點都不謙虛,先是看了大家一眼,然後就說:『大家都知道,這個事情沒有一個統一的組織行動是不行的,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你們大家我也初步的瞭解了一些,所以,我覺得,這個頭還是我來帶吧,而且,我覺得也只能由我來帶。』顧東民說到這裡的時候,可以說,除了和顧東民一樣是從深圳挖過來的兩個人外,其他的人都砸鍋了,尤其是以前在廣州萬國證券南方期貨公司做過營業經理的一個同事更是不服氣。」

    深圳的兩個應該是知道顧東民的,畢竟是一個地方的,所以說見顧東民主動提頭,也沒有什麼心理障礙,怎麼說也是人的名事的影,而其他的地方挖來的人不清楚顧東民的實力,持才倨傲,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接著問:「那顧東民又是怎麼處理的?」

    樂茂盛彷彿是回憶著昨天的種種,無限神往的說:「說到這,就不得不說我們顧老大牛b了。」樂茂盛在我的面前也不顧什麼語言形象了,連「牛b」這種話都說了出來。樂茂盛說:「當時那個同事當場就不服氣的說:『你憑什麼這麼大的口氣?』而當時的顧老大,不但不為所動,還是保持著一副神態安然的樣子,在所有人都看著他的時候,他才微笑的說:『說句實話,我這個人也愛出什麼風頭,這些天的接觸,大家都應該知道的,可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然我來了這個地方,就算是我貪圖這裡的高薪來的,只要我拿了這每個月八萬港元的薪水,我就要對得起我的這份工作,我不在乎大家說我顧某人不自量力還是什麼好戰爭功,但是,這個領頭的,我相信,除了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這個能力把責任挑起來,以前我們雖然不知道我們的主要任務是什麼,但是,現在小樂已經把公司的意思傳達下來了,我們都知道,這已經不是我們在國內的小打小鬧了,而是將要面對國際上的一些金融大顎,國內的風浪小,資金流量也不大,但國際上的這些炒家就不一樣了,我們知道,我們現在使用的帳戶帳面有兩三個億,這在大陸可以說是一個大機構了,但是,在國際上,我們這兩三個億可能連個水飄都打不起來,所以,這是一個承擔著很大風險的事情,我相信,這裡面除了我以外,應該沒有人有過這方面的經驗,本著為公司負責,對我們薪水負責的原因,我才主動的出這個頭的,有什麼責任,我會主動承擔,不會連累到各位的,所以,現在如果誰還想要和我爭這個位置的話,請站出來,我顧某一定讓賢。』」說到這裡的時候,樂茂盛自己也好像變成了顧東民了,說話的語氣也變了一些,不過,也正是這樣,樂茂盛把顧東民當時的語氣也向我展現出來,虧得樂茂盛記得這麼清楚。

    不過很快,樂茂盛就從他的「激揚」狀態中冷卻的說:「顧東民一說完,後面的人再也不感說話了,這兩三個億的責任,畢竟不是誰都原因承擔的,現在有顧東民主動的挑頭,大家還開始有些感激他呢,就這樣,顧東民成了我們的頭了。」

    樂茂盛說完,還掩飾不住對顧東民的崇拜和嚮往。

    既然顧東民到了我的手上,我當然是不會就這麼容易的放手的,這樣一個寶貝,不把他的最後一點剩餘價值搾乾,怎麼能對得上我奸商的名號。

    我不由的會心一笑,樂茂盛是知道我的,看我這樣發笑,又知道我是在打誰的主意了,生怕是自己,心中難免發慌,忙說:「對了,蕭總,說了這麼多了,您不會就是找我來問這個的吧?」

    樂茂盛這樣問了,我便直接的說:「也不單純是這個,不過,先關心一下也是正常嘛,怎麼說你也是跟我的老人了。」我這話說的老氣橫秋,渾不記得這樂茂盛其實跟隨我也不過才半年。

    樂茂盛也不點破,大事逢迎的說:「呵呵,那還是蕭總關照呀。」

    被樂茂盛這樣逢迎的也挺爽的,不過我也不沉迷,我對樂茂盛說:「既然顧東民成了你們的老大,以後你就多和他多學學,顧東民畢竟是有了好些年的經驗了,剛剛叫你過來,主要還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

    「什麼事?」

    我對樂茂盛微微一招手,樂茂盛立刻稍微靠近過來,雖然沒有什麼人,但是為了增加某種氣憤,我還是隔著桌子,在樂茂盛的耳邊說了我的想法,樂茂盛邊「恩」的發聲邊點頭,等我說完,樂茂盛坐了回去。

    我問樂茂盛:「明白了嗎?」

    樂茂盛點頭到:「明白了,這種打探消息的事情還不是小case。」

    我向樂茂盛一點頭說:「那就好,那你下午就早點吧,有什麼需要配合的,你去找張凡,對了隨便叫顧東民到我這裡來一趟。」

    「好。」樂茂盛出去以後,剛起來要轉身,又彷彿想到了什麼事情,轉過身對我說:「哦,對了,剛過來的時候,顧老大讓我給蕭總你帶來了一份昨天操作的具體情況,顧老大說了,以後操作組的事情,每天他都會給你一份報告的。」

    說完,樂茂盛從口袋中掏出一份文件給我這才出去,我接過,也開始的翻閱起顧東民的第一份工作報告來。

    顧東民的這個工作習慣不錯。通過這份報告,我基本上瞭解了昨天一個工作日中,我們的操作組已經動用了200萬美圓的資金,以2610美圓一噸的價格買入了40多手的出單,而果如我意料的,我們在買入的時候,也遇到了一定的競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競爭」應當就是來自於那美洲的資金。到昨天下午倫敦金屬期貨交易中心關閉的時候,國際期銅的價格又平穩在了2650美圓的價格上。

    顧東民還是有水平的,在昨天的行動,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可圈可點的表現,但是,他那如和風絮語般的手法還是說明了顧東民的老到,在金融市場上的操作可以做到「潤物細無聲」的境地,那才是最高境界呀。

    本身,善戰者無赫赫之功,誠如是也。

    不過,顧東民這一點並不能體現說明顧東民的水平,現在在國際金屬期貨上,住友還沒有完全投入進去,加上美洲資金的進入,局面可能變的更加複雜,我們也需要更加的謹慎,因此,我決定我們下面要做的就是觀看,靜靜觀看的同時,也可以隱蔽的吸納一些低價位出手的放量。這對於我這個這麼強大的操作組來說,完全是「大材小用」了,也正好,凌雲集團的這碼子事,就拿來給顧東民練練手吧。

    我可是奸商耶。

    就在這我幻想的當口,電話再次的想了。我接通電話,竟然是小凌。小凌的聲音顯得有些鬱悶:「姐夫,是你嗎?」

    我說:「是我,怎麼了?」

    小凌有些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了:「姐夫,我……和你說件事,不過你要答應我,你一定不能和其他人說。好嗎?」

    這是什麼事情?我心中疑惑,但是,我還是同意的說:「好,放心吧,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小凌這才支支吾吾的說出來了:「中午,我……我聽見了我媽咪和歐陽明凱通電話,歐陽明凱約我媽媽吃飯,而且……而且,我偷偷的聽見歐陽明凱說什麼和我媽媽簽什麼和約的事情。」

    我直接的問:「什麼和約?」

    我的直覺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文章。可惜小凌並沒有聽的清楚,小凌是出於對歐陽明凱不喜歡的第一感覺,天生對歐陽明凱有抵制的情緒,所以,對於歐陽明凱打電話給自己的媽媽特別的關注,沒有想到,通過分機,不但聽見了自己媽媽和歐陽明凱相約吃飯的事情,還發覺了自己的媽媽竟然和歐陽明凱有什麼商業上的往來,這讓小凌覺得很不對勁,但是,小凌畢竟還小,很多東西都不是很懂,但是,在歐陽明凱和自己媽媽的話語中,小凌卻聽到了一個讓自己很是鬱悶的事情,那就是,在自己心中中完美的媽媽竟然……竟然和那個讓人討厭的歐陽明凱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鬱悶的小凌心中有事,外向的她心中本藏不住事情的,本來是想和凌晨說說自己的心裡話的,偏偏這個時候凌晨又被凌雲給關起來,所以,想起我昨天留給她專門給我通報消息的內部電話,就打過來了。

    而此時的我,現在卻已經想的更遠了。

    和小凌約定好了等下小凌來找我後,我就轉過椅子,對著我那張大辦公桌外的玻璃幕牆,透過幕牆,看著幕牆外面的藍天白雲,我的心思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小凌的媽媽到底和歐陽明凱有什麼不一般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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