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這個女孩。
說句實在話,自從上次和她匆匆的一次接觸以後,我幾乎就沒有想起過她,直到現在,我才再次的想起。
「你……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我呵呵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想她一些什麼的,可偏偏要說出口的時候,卻忘記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麼?
女孩倒是不那麼的虛套,微笑的說:「我叫鄭冕。」
「鄭冕?你是學生嗎?上次撞了你,因為上課,沒有好好的看看你的情況就跑了,真不好意思……現在,那個沒有什麼事吧?」
這個女孩,正是我上次從南方證券交易中心回學校的時候在學校辦公樓門口碰撞倒的那個女孩,當時沒有注意,只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只知道是個長的不錯的女孩子,到現在才看清楚這個女孩——哦,應該叫做鄭冕。
鄭冕見我提起上次的事情,原本是微笑的臉蛋,稍微變得有些薄怒,但鄭冕畢竟是個大度的女孩,也不是耿耿於懷的,所以也就略施手段的說:「大事沒有,可小事卻有。」
我聽後心中一急,道:「什麼事情,不是有後遺症吧?」
鄭冕因為我的這麼一撞,在家裡紮實的無聊了好幾天,心中本來就有些不爽,所以,才會有這麼一說的,可見我面上帶著著急的神色,說明我也不是狼心狗肺之徒,心中也就稍微的平衡了一些,本來的有些不爽也逐漸的消散了。
鄭冕說:「後遺症倒沒有,不過,你讓本小姐在家裡足足窩了一個星期,加上三天下不了床,怎麼說也該懲罰一下吧,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晚上我還沒有吃飯呢,就罰你請我吃飯好了。」
我一聽沒有後遺症,心頓時便放下了許多。
聽鄭冕說請吃飯,我更加的放心了,也就是吃頓飯,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了,當下就答應說:「好,沒有問題,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平時想請都請不到,你這不是給我機會嘛?」
可話一剛說完,我的心就後悔,我這還在尋找我的小表姐呢,怎麼就自己給自己找上這麼一趟事情出來了呢。
想到這裡,我立刻就不好意思的對鄭冕說:「不過,這個,鄭冕同學,今天我還有些事情,我們改天好不好?」
「哦,你還有事情呀,那好吧!不過你可別把事情忘記了就是。」鄭冕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性格也是溫順,毫不刁蠻,看我有事,也不勉強,這個時候,反而是想到我是怎麼找到她這裡來的,所以馬上又說了:「對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無奈的說:「找人?」
「找人?」鄭冕疑惑的說。
「是呀。」
「什麼人?一個女孩子?」鄭冕好奇的看著我。
我一驚,她怎麼知道,馬上就激動的說:「是呀,你知道什麼?」
鄭冕說:「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想你找的人就在裡面。」說完,指了指房間裡頭微笑的對我說。
房間裡面還有人?
小表姐就在裡面?
我一個激動,對鄭冕說了聲:「我看看。」說完,就衝了進去,只看見一個少女躺在床上,微微的閉著眼睛,面色略顯蒼白,不是我的小表姐還有何人。
殷殷果然在這裡。
「殷殷。」我就要去把小表姐喚醒,這時,緊緊跟著我進來的鄭冕拉住了我。
我轉頭疑惑的看了一下鄭冕,鄭冕可愛的把手指伸在了嘴巴的前面,和我「噓」了一聲,然後小聲的對我說:「被吵她,她剛剛睡著。」
看著小表姐蒼白的臉色,我有些擔心的說:「我表姐她怎麼了?」
鄭冕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小聲的繼續說:「她是你表姐麼?」
我說:「是呀!」
鄭冕這才說:「殷殷她生病了,我今天才和她去找了水,剛剛回來沒有多長時間,病倒不是什麼事,就是我看她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也不肯說。」
殷殷的心思我當然知道,而且,這些事情,她自然不會和鄭冕詳說的,我不知道鄭冕和小表姐是什麼關係,不過,看她們的樣子,也應該不是很熟悉的,要是熟悉的話,小表姐應該是早就和我說了的。
我看了小表姐一眼,然後緩緩的走到門外,鄭冕也跟了出來。
我對著鄭冕說:「謝謝你,照顧我小表姐。」
鄭冕在我面前倒是不客氣的說:「呵呵,應該的,你謝我也是應該的,但是,照顧你表姐也是應該的。」
我好奇:「為什麼?」
鄭冕對我感覺不知道是「爛木頭不能雕也」還是「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的說:「真是個笨蛋。你是你小表姐的表弟,我照顧你表姐,你對我道謝當然是應該了,而你小表姐現在是我朋友,我照顧照顧她那自然也是應該的了。」
說完我才明白,有些不好意思,但我還是問鄭冕說:「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鄭冕這才告訴了我她知道的一些事情。
鄭冕和小表姐原來是不認識的,她們的認識就在小表姐第一天在學校門口等我的那天。
小表姐第一天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正好是在下午一點四十分的樣子,我們學校是一點半開始上課,一直上到5點半,那天小表姐來的稍微遲了十分鐘,學校正好關門了,我們學校就是這樣,上課時間一律不准進出,除了我這種逃課已經逃成習慣的人知道某些秘密通道外,學校的大門基本上在上課的時間是不會開放的,小表姐到傳達室找過以後,只好在學校門口的大樹下面等候,可偏偏就是在那天,天氣突然變冷,又下起了大雨,小表姐性格硬,就是不願意跑開,非要在大樹下那個視覺好一些的地方等我出來,加上身上衣服穿的少了一些,也就感冒了,而且,就是等到放學後一兩個小時了,也沒有等到我出來,小表姐畢竟是農村人,心性比較的靦腆,也不好意思問人,就這樣,等到後來,感冒加上寒冷交迫,在大樹站都站不穩了,差點就跌倒下去,就這個時候,鄭冕出現了。
鄭冕家住在學校,她雖然是個學生,但可惜不是我們學校的中學生,而是一個浙江大學的大學生,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所以才休學一年在家,正好從外面回來經過學校門口,看見一個女孩子都天黑了還在學校門口好像等人的,身上又是**,那面色也不好,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晃晃了,一個好奇之下,就上前問了一句:「小姐,你怎麼了?」
可她不問還好,這一問之下,小表姐就再也忍不住了要倒了下去,鄭冕心地善良,看著小表姐都這樣了,也不好意思見死不救呀,一摸小表姐的額頭,燙的厲害,當下就帶著小表姐到醫院,反正鄭冕也是醫院的常客了,醫生也熟悉,在醫生給小表姐掛水的時候,鄭冕見小表姐沒有換的衣服,還到外面特意的買了一些衣服。
小表姐稍微好了一些,卻不願意呆在醫院,這是小表姐的習慣,小表姐從小就不喜歡聞醫院的那股福爾馬林的味道,鄭冕頒不過小表姐,便也就只有隨便小表姐,但還是不放心小表姐,所以,就隨著小表姐到南贛賓館開了一個標準間客房。
這時的小表姐已經和鄭冕有一些熟悉了,鄭冕也多少知道了小表姐是離家出走的,雖然具體原因不知道,但多少也能猜測出來,而且,還知道小表姐是準備到南贛來找她的男朋友,只是不知道小表姐口中的這個男朋友就是我這個事實的表弟而已。
可也許是因為有心思的關係,在賓館住的第一個晚上,小表姐原先稍微退下去的燒有發了,好在鄭冕還在,第二天一大早,鄭冕又陪同小表姐去醫院掛水,掛完水以後,小表姐說要到學校找人,不過小表姐沒有明說是找誰就是,可鄭冕這下根本就不同意了起來,因為醫生說了小表姐不能吹風,死活也不讓小表姐出院,等到今天下午醫生檢查完了沒有問題了以後才出院先回到了賓館,是故,小表姐到學校去找我的計劃也就這樣的流產,學校裡的朱四海和錢蔚等人沒有知道有人找我也是這個原因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大概也全部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想著小表姐這幾天的苦,心中不由的一陣心酸,也幸好小表姐身上還帶著錢和遇上了鄭冕,要不然,小表姐可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想到這裡,我再次的很誠懇的感謝了鄭冕一下說:「鄭冕,正的很感激你,你的這個情,我一定記在心裡頭的。」
鄭冕微笑說:「情就不用記了,到時我請我吃幾頓好的就行了,我看殷殷好像還是個小富婆,看你現在一身的名牌,也是個小款哥吧,到時多出出血就是。」
鄭冕提了要求,我哪能不贊同的,當下就爽快的答應了。
然後,和鄭冕聊了一會,鄭冕就把殷殷移交給我了,然後準備回家去,畢竟這兩天照顧小表姐也是挺累的。
我自然是同意加感激,目送著鄭冕離開了以後,回到了房間,就坐在小表姐的床前,靜靜的等候著小表姐的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