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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106【好酒喝的楊光】 文 / 雍敏

    坐在教室的座位上暗自偷笑,活了這麼些年了,到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不知道以楊琳琳這樣的高幹出身為什麼會跑到我們南贛這麼一個小城市的小學校來讀書,也不知道楊琳琳為什麼總是在我們的面前說她就是南贛的本地人——幾位姐妹因為楊琳琳哥哥在南贛的關係也相信了楊琳琳,沒有特意的深究下去的,但不管怎麼說,楊琳琳是楊暢的女兒,楊光的妹妹。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而對我而言,這就夠了。

    楊琳琳答應了幫我的忙,除了帶我和她的哥哥楊光單獨介紹和接觸外,她還答應幫我在她哥哥面前說說好話。不過,因為這個,我不得不把我的全部秘密掏了出來。

    楊琳琳開始根本就不相信,一個表面上軟弱無為,人畜無害的我,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到了後面,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把沈莉莉叫上,把楊琳琳帶到公司,在強大的事實證據面前,楊琳琳不得不屈服了。

    和楊琳琳約好了,明天晚上楊光的兒子,也就是楊琳琳侄子過生日,楊琳琳到時就帶我出席,而且必須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我不知道為什麼楊琳琳非要用這個要求,但我還是答應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不過楊琳琳見我好像有些不爽,問到:「怎麼,叫你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出席,辱沒你這個大老闆了?」

    我倒不是真的不爽,只是有些擔心而已,我說:「什麼呀,說回來,你還是個大家閨秀呢,我倒怕是我辱沒了你,你要不反對,我更不會反對了,只是我擔心,你說你媽媽還在南贛,要是你媽知道我們的關係,不知道會不會反對哦?」

    楊琳琳已經告訴了我,因為楊暢這幾個在組織一場大規模的演習,一直在外地的指揮部,楊琳琳的媽媽乾脆就到南贛來帶小孫子和陪小女兒了,所以,明天晚上的生日家宴,楊琳琳的老媽也在。

    我說的也有些道理,楊琳琳也是想了好一會,但最後楊琳琳還是「一意孤行」的就那樣決定,用楊琳琳的話說:反正我不管了,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說到這裡的時候,其實楊琳琳的心中還有些甜甜的味道,因為,在這麼多的姐妹中,也就是她讓我見了父母,這個也是優勢呀。

    楊琳琳的這點小心思,當然瞞不過我這個快要成了精的人物了,不過我沒有特意的打擊楊琳琳,小女生的美好幻想,是她們的專利,我也沒有權利去打擊。

    和楊琳琳確定後,我把準備禮物的事情交給了她和沈莉莉,楊琳琳看來也是逃課逃習慣了,以買禮物為名,拉著沈莉莉就要上街逛商場購物,臨了,不但把孔龍威逼著給她們開車提東西,還從我的身上把我的全部人民幣全部掏空。

    看著一萬多的票票就落入了兩個魔女的魔掌,我是不知道多心疼,這可是我的全部零花錢了,可恨的楊琳琳看著我的痛苦樣卻還不知道是多麼的得意,這丫的,整個就是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不過,看在她們沒有把我也拉去做孔龍的同伴的份上,我忍了。

    在她們一個不注意的空擋,我和孔龍打了一聲招呼就溜到學校去了。

    趁著課間的時候,和萬蘭通了個電話,萬蘭知道我竟然這麼巧的就認識楊光的妹妹,還很楊光的妹妹有著這麼那麼多不可言傳的關係,也大笑我是狗屎運,搞定楊光的事情自然就移交到我的手中。

    我倒沒有什麼壓力,只是想著要去見楊琳琳的老媽,雖然說醜女婿總要見丈母娘的,可我總是心中不是很安定。

    時間過的很快,在我的不安定中,去楊光家的時間就這麼到來。

    因為我的特意要求,楊琳琳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二表姐和林微兩人,而是準備由沈莉莉去向她們說明,所以今天沈莉莉特意的回了小窩,而我和楊琳琳則各自找了個借口,沒有回小窩,在公司碰頭後,直接就帶了她們準備的禮物去了楊光家。

    車在軍分區的大門停了下來,孔龍也是從部隊出來的,很規矩的等衛兵上來,楊琳琳看來認識衛兵,說了聲:「到楊光政委家。」

    衛兵讓我們在門崗換了證件,登了記,也沒有為難我們,我們順利的來到楊光的別墅小院。

    楊光住的是軍分區專門為領導準備的獨體別墅,楊光雖然是個市委常委、軍分區的政委,但看來楊光的確如錢南方說的不喜歡虛禮客套,今天他的兒子做十歲大生日,他們家的門口竟然沒有一輛車都沒有。

    彷彿看到了我的疑惑,楊琳琳說:「我哥說今天我們就開家宴,外人一個不請。」

    我笑著說:「那看來我是沾宜了,都已經不把我當外人了。」

    楊琳琳給了我一個鬼臉,調皮的說:「哼,你可別得意,我媽和我哥還不知道你來呢?說不定等下就把你用掃把趕出來了。」

    我訝到:「不會吧,你竟然沒有和他們打聲招呼?」

    楊琳琳頗為得意的說:「沒打招呼又怎麼了?我向來都是先斬後奏的。」

    說到這,我倒才想起,這楊琳琳的做事風格的確如此,我呵呵一笑說:「早知道,我們乾脆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了,這才是真正的先斬後奏哦。」

    楊琳琳雖然活潑開朗,但也受不了如此的調戲,凶巴巴的在我胸膛給你我一拳,雖然拳頭還有些硬朗,但說出來的警告話卻是軟綿綿的:「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

    和楊琳琳調笑著下了車,我們原本嘻嘻哈哈的面色立刻變的正經了起來,畢竟是已經到了楊光的地頭了,表現還是不那麼隨便的。

    和楊琳琳捧著大束的鮮花,這是送給楊琳琳母親的,我拿著一個特大號的坦克模型,這是送給楊琳琳小侄子的,而我的外衣的口袋裡卻藏著十瓶二兩五裝的小瓶二鍋頭,這是我為楊光準備的。

    楊琳琳早就對我說了楊光性格直爽,喜歡喝酒,而且這個傢伙又是帶兵上來的,只是現在離開一線戰鬥崗位好幾年了,我想著在一線帶兵的人要是好酒,肯定好烈酒,而像楊光這樣的領導同志現在要是喝酒,肯定是喝不到二鍋頭這樣普通的酒了,為了給楊光解解饞,我順帶的摸上了十瓶。

    看來,也是我的運氣好,此時的楊光也正煩著沒有酒喝,因為今天是家宴,家裡除了他就只有一個沒有長大的兒子是個男人,他是準備現在就開始培養培養自己兒子的酒量,可自己的老媽和自己的老婆根本就不吃他這麼一套,兒子也和奶奶母親親,一副娘娘腔,沒有一點男子漢的味道,自己好幾次都想整改整改這小子,可偏偏被老媽護著,哎,楊光想著自己一家也是戎馬世家,出了這樣一個小子,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抗槍了,想到這裡,楊光沒來由的歎了一口氣。

    剛歎完,沒發現自己的老婆跑到了自己的面前,拍著自己的肩膀說:「歎什麼氣呢?又愁著沒有酒喝?」

    楊光轉頭,看著自己老婆那含笑的臉龐,心中一陣憐惜,把老婆向懷中一摟,笑著說:「還是老婆懂我。」

    楊光老婆是個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雖然和楊光結髮這麼多年了,但丈夫就在客廳裡把自己這麼一抱,也沒來由的羞澀,忙推開楊光說:「有人呢。媽還在廚房。」

    楊光笑著說:「又沒有外人。」

    楊光老婆含羞說:「誰說沒有外人,朝陽和媽都在廚房。」

    這個朝陽,正是以前我說呀要給他機會競爭楊琳琳的那個趙朝陽。

    楊光老婆沒有說到趙朝陽還好,楊光一聽到趙朝陽,氣就不打一處來,原因也沒有什麼,就是這趙朝陽別看他長的人高馬大的,可就是不能喝,一兩下去,不要人推,自己就立刻倒了,今天的晚宴,好不容易盼到兒子過生日,老媽不反對自己喝酒,楊光原本是指望能讓趙朝陽陪自己好好喝上一頓,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是個孬種,想到這裡,楊光就說了:「別說這小子了,我就不知道趙叔叔和阿姨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傢伙,我擔心,以後我們家的那個兔崽子就和趙朝陽那傢伙一個樣,說來,這都是你和媽慣的。」

    楊光的老婆也是賢惠,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笑笑說:「你呀,真是個酒桶,沒人喝酒就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兒子身上來了,再說,我和媽和沒有慣寶寶,寶寶真的還小,才十歲呀,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是個天生的酒鬼呀。」

    楊光聽到妻子的「誇獎」,不免有些得意,但還是抓住妻子的語病:「這倒是,爸也說我這樣六歲就能喝酒的傢伙,我們老楊家,可是千年不出一個的,以前也就出了個楊四郎,不過,話說回來,你還說你不慣那小傢伙,都十歲的人了,還寶寶寶寶的叫。」

    妻子卻不以楊光說的為羞,反倒洋溢出一股強烈的母愛說:「叫寶寶就是慣了,說到底,就是寶寶結婚了,生子了,還是我的寶寶。」

    看著妻子的幸福模樣,楊光無語的搖了搖頭,說了聲:「你呀。」就不說話了。

    妻子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其實和自己的心中想的是一樣的,可是作為一個父親,畢竟不會像母親一樣時刻的對自己的孩子體貼,而且,楊光還是個軍人,在這一點上,妻子還是很瞭解楊光的,看著楊光的那「虛假」的無奈,妻子微笑說:「好了,好了,以後呀,等寶寶大了,我一定讓寶寶和你天天喝個夠,好了吧。」

    楊光此時也向一個小孩子一樣:「你說的是真的?」

    妻子在楊光的額頭上芊芊一點說:「我會騙你麼?」說完便準備到廚房去幫忙,可剛轉身,卻好像想到了什麼,再次轉回來說:「哦,倒忘了和你說一件事了,這對你來說,肯定是好消息了。」

    「哦?」聽到好消息,楊光疑惑的看著妻子。

    妻子也沒有吊丈夫了胃口,俏麗的說:「今天,琳琳會回來哦。」

    聽到妹妹回來,楊光立刻歇了:「這算什麼好消息,再說,琳琳回來我本來就知道。」

    妻子埋怨了丈夫一句:「你呀,就是個急性子,我還沒有說完呢?」

    「那還有什麼?快說。」原來是妻子還沒有說完,楊光原本有些冷卻的心有熱乎了起來。

    妻子笑著說:「琳琳這次可不是一個人回來哦。」

    「不是一個人回來?」楊光不解。

    妻子微笑的在楊光耳邊低聲的說:「琳琳對我說,她把她自己挑的男朋友帶回來了。」

    「啊!」楊光詫異,倒不是因為楊琳琳是自己找的男朋友,而是因為驚訝楊琳琳竟然找了男朋友自己還不知道。

    楊光問妻子:「那男孩子是誰?你認識麼?」楊光知道,自己的妹妹從小就和自己的妻子親,像今天這個事情,妹妹就只告訴了妻子而沒有告訴自己。

    想到自己的妹妹,楊光不由的心中一陣自豪,說起來,雖然是個女孩,妹妹的有些性格反而比自己身為男子的兒子還要和自己的胃口,不但開朗活潑,而且敢愛敢恨,恩怨分明,就算是有時候有些小孩子的脾氣,也畢竟是才十七八歲而已。

    想到妹妹,又不由的想到妹妹和趙朝陽的那碼子事。

    趙朝陽喜歡自己妹妹,自己是知道的,沒有想到的事,自己的母親竟然也支持,可就是自己妹妹性格硬朗,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不喜歡也就是不喜歡,因為這個,還主動到學校去住宿,現在據說又和幾個女伴在外面租房子住。

    說起來,自己對妹妹喜歡什麼樣的人,自己倒無所謂,重要自己妹妹喜歡就成,可現在看趙朝陽連酒都不能喝,楊光倒對楊光不是很感冒,同時也有些心動起來,希望今天妹妹帶來的這個男朋友有些酒量。

    楊光邊想著,臉色也隨著自己的想法變動,這一切都落在了旁邊妻子的眼中,妻子和楊光相交相愛也是幾十年了,自然知道楊光的小九九,妻子就像對一個淘氣的孩子一般無奈的搖頭,最後才在丈夫的耳邊說:「這個,我已經幫你問過琳琳了,琳琳說,保證你這個做哥哥的滿意。」

    說完,妻子微笑著飄然而去,只留下楊光一人還在獨自回味妻子最後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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