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了,我和沈莉莉沒有驚動任何人,帶著孔龍悄悄的離開了會場。
其他的兩輛奧迪,讓張凡和樂茂盛搭載回去了,我和沈莉莉乘著我的奔馳s300在所有人都不經意之間融進了南贛夜市的車流。
「蕭總,我們這就去那個地方嗎?」孔龍問我。
我說:「現在就去。」
孔龍沒有再回答,只是把車速開始加快,開始向著我們的目的地而去。
依偎在我懷裡的沈莉莉問我:「老公,我們不回去嗎?」
「不回去,帶你去一個地方。」我神秘的回答。
「什麼地方?」沈莉莉好奇。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莉莉是個聰明女人,知道這是一種情趣,要再追問下去,那這種情趣就會蕩然無存,所以,沈莉莉很明智的選擇了轉移話題。
沈莉莉說:「老公,你說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
我仔細的回想沈莉莉在宴會上的那種種表現,可以說得上是落落大方,毫不怯場,可以說是非常的優秀,看來,對這種場合,沈莉莉的確是很有天賦。我很中肯的說回答,並且毫不吝嗇我所有知道的形容詞,可惜我的中文水平太低了,想來想去只說出了五個字:
「你真的很棒。」
雖然我的言語很是簡單,但沈莉莉依舊聽的心花怒放。
沈莉莉用一種仰慕的目光看我,還把我的身體靠的緊緊的,同樣嬌聲的說:
「老公,其實你也很棒。」
我低下頭看著沈莉莉那絕世般艷麗的容顏,有一種感動。
突然我想到了安寧。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她,但我知道,每天我想起她的時候,我的心都會很痛。
在我和安寧結婚後的第一天,安寧下廚,看著滿桌的美味,我當時也是不吝我的讚揚,而安寧在我說她很棒的時候也很甜蜜的時候也俏生生的說:老公,你也很棒。
如今,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沈莉莉彷彿看到了我心中的某些痛苦,關心的說:「老公,你在想什麼?」
我把沈莉莉擁抱的更緊了一些,在我的內心潛藏的意識中,大概是我已經失去了安寧,我不想再失去沈莉莉這個知己紅顏了。
我深切的對說:「莉莉,我對你隱瞞了這麼多的事情,你會怪怨我嗎?」
沈莉莉想了一下,最後說:「說實話,有一些。」
我知道沈莉莉說的是實話,我點了一點頭,說:「莉莉,我知道我錯了,我希望你原諒我,同時,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
對於我莫名說出這麼老成的話來,沈莉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我會原諒你的,但是我真的不是很理解你,因為,我知道,你才十六週歲呀。」
是呀,我才十六歲。
我忽然像是相通了一些事情。
我對沈莉莉說:「莉莉,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好呀。」沈莉莉帶點興奮說。
我說:「以前,有一個男人,他很愛他的妻子,他們一直過著很平靜的生活,本來他們的生活就會這樣一直的延續下去,可是突然有一天,這個男人失去了工作,而當男人在到處奔波的時候,妻子卻在這個時候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投入了其他人的懷抱,丈夫知道了,在一時想不通的情況下自盡了。」
我用有些低沉的聲音為沈莉莉講述我前生的故事,唯一的是,我沒有說這個可憐的男人就是我,而且,裡面一些細節的東西我也稍微做了一些變化。
沈莉莉大概了融入了我的故事。
「然後呢?」沈莉莉追問。
「然後……」我自己也沉思了一會,最後用一種似是而非的微笑對沈莉莉說:「然後,本來是死去萬事空空的,可是,這個男人卻一股怨氣不滅,變成了孤魂,最後還附在我的身上了。」
「啊!」沈莉莉大吃一驚,忙從我的身上爬了起來疑惑的看著我,可從我的眼中看到那調謔的笑意時,沈莉莉再次撲如我的環抱,用她那沒有力氣的拳頭在我的身上折磨:
「讓你嚇我,讓你嚇我……」
我抓住沈莉莉的拳頭,把沈莉莉擁著說:「莉莉,其實也就是一個故事,但是,我想問你,你覺得那個男人可憐嗎?如果是你,那麼你會怎麼做呢?或者如果你是那個男人的妻子,你又會怎麼做呢?」
沈莉莉見我問起她,也安靜下來,溫聲的說:「我沒有做過男人,男人是怎麼想的,我真的不知道,不過,如果我是那個男人,我一定不會為了一個已經背棄了自己的女人去想不開的,當然,同樣,如果我是那個女人,我也一定不會背叛自己的丈夫,除非,我已經不愛他了。」
「是嗎?」我看著沈莉莉說:「為什麼還有最後的那個理由?」
沈莉莉在我唇上輕輕一吻說:「因為,如果我已經不愛自己的丈夫了,那就已經談不上什麼背不背叛的了。」
沈莉莉說的很輕,但聽的我的耳中卻如同霹靂一般。
是呀!如果安寧已經不再愛我,她還是背叛我嗎?
我突然發現,我現在所有的全部竟然好像只剩下了眼前的人兒一般。我環抱著我眼前的女人,好像要把她直接揉進我的心臟一般。
沈莉莉的女性觸角是那樣的敏銳,她彷彿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她用她可以征服整個世界的面容溫熙的看著我,然後手撫我的臉。
沈莉莉微笑說:「不過,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會背叛,無論貧窮,富貴,疾病或者健康……」
沈莉莉的言語就像在教堂裡的宣誓。伴隨著沈莉莉的輕聲細語,我的思緒飛呀飛,不知道已經飛到了什麼地方去了,等我再次把目光凝視在眼前的這個美麗的女人時,我在自己的心中對她說了:我的這一生,無論你會怎麼樣,但我,決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