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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05章 衣冠西遷:到重慶去! 文 / 渝州上空的鷹

    最高領袖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由於身著便裝,也就不似平常的正襟危坐。對於前來告辭赴滇上任的原空軍總指揮周至柔上將(原先中央航校已經西遷昆明巫家壩機場,改名為中國空軍軍官學校,周至柔上將擔任了該校教育長),老蔣因為他是自己的心腹愛將陳誠上將保薦提上來的,老蔣還是對他比較客氣的,也就比較隨意了。

    「對了,委座,我在經過山下周小將軍的菜園子時停留了一會兒,周小將軍提醒我們要注意防備這段時間日軍飛機可能對武漢發動大規模的空襲。

    一則,台兒莊戰役日軍丟了臉面。徐州會戰又撲了個空,惱羞成怒;二則,這不是馬上要到日本裕仁天皇的天長節了,通常這個時間裡,日軍都會有一些大的軍事行動,以示慶祝。而空襲我們可謂臨時陪都的武漢,正是一個好的目標……」

    老蔣聽著聽著坐直了身子,最後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停了下來揮手說道:

    「娘希匹,周小將軍最後說得好:裕仁不仁,昭和難和,想過天長,要問中國!日本人敢在這段時間裡空襲武漢以慶祝天長節,我空軍必給予重大打擊!」

    你還別說,抗戰期間前前後後的數百次空戰,除了幾次非常出名的空戰,如「八.一四『、」二.一八「等,周大少團長哪記得到這麼多嘛,見要到了裕仁天皇這個老雜皮的天長節,也就隨嘴提醒了周至柔上將幾句,哪曉得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在1938年的昭和年間的天長節即將來臨之際,日本中國方面艦隊司令官及川古志郎大將正以極大的熱情與日本航空兵團司令官德川好敏中將,以及第三飛行團長直賀忠志少將詳細研究著慶祝今年天長節的種種方案。

    討論來討論去,最後三人一致認為在天長節這一天對現在實際上已經成為了蔣氏政權的臨時陪都的武漢進行一次大規模空襲轟炸是一個最佳的方案。

    唉,看來老蔣真成了一塊臭肉,太逗引蒼蠅個了:

    最高領袖呆在南京城,南京城遭到狂轟濫炸;到了武漢,1938年幾乎大的空戰都在武漢地區,武漢三鎮老百姓跑防空警報也是家常便飯;到老蔣39年去了重慶,一呆五六年,好嘛,重慶挨了五六年小日本的戰略大轟炸!這個蔣光頭,你把腦殼整這麼亮幹啥子嘛,這不是特招搖嘛。

    三個日酋最後決定:精銳的佐世保航空隊被選派出來擔任了這次意義非同尋常的轟炸任務。

    大家知道,自從小日本人發動了對中國的侵略政策後,這個昭和年間的天長節充滿了血腥味,也帶上了不詳的陰影。俗話說得好,害人者必害己!小日本自身在天長節也常常被揍得鼻青臉腫的。

    最著名的是1932年那次,當時一.二八第一次淞滬戰爭剛剛結束。停戰協議簽是簽了:中國第十九路軍不敗而敗,小日本人不勝而勝,小鬼子那個氣焰非常囂張。

    正值裕仁天皇的第六個天長節,侵華日軍就在上海虹口公園的大運動場子裡舉行了盛大的閱兵儀式以示慶祝(日租界)。

    小鬼子的閱兵式正進行之際,混在圍觀人群中的棒子愛國志士尹奉吉突然衝出來向小日本人的檢閱台上扔了一顆大炸彈(據野史傳奇說,還是那個上海灘著名的刺殺大王王亞樵提供的,這個人的傳奇頗多,筆者準備以後好生寫寫他)。

    在轟隆的炸彈聲中,當時日軍總司令親王白川義則大將和上海日本居留會會長河瑞當場被炸得血肉橫飛,嗚呼斃命。海軍司令官野村中將炸瞎了一隻眼,成了獨眼龍。第九師團師團長植田中將和日本駐華公使重光葵(這個人大家可能知道,1945年的九月二日,時任日本外務大臣的重光葵瘸著一條腿一步一拐地登上了高高的美國太平洋艦隊的旗艦」密蘇里號「巡洋艦,代表裕仁天皇和日本內閣在無條件投降書上簽字)成了只剩一條腿腿的哼哈二將!

    所以可以預見,這次小鬼子欲以對武漢進行一次空襲轟炸作為天長節的慶祝行動,由於被周大少團長陰差陽錯提前打了招呼,其下場也是好不到哪裡去的。(漏一句,創下了自抗戰以來的日本航空兵一次被中國空軍擊落最多的記錄)

    卻說在農家小院落裡周大少團長正在奮筆疾書。原來冷餐會以後,周大少團長得以結識眾多新聞界的朋友。這也給周大少團長的菜農生活裡帶來了一些文化色彩:時不時會被一些報刊雜誌的朋友約稿撰文。

    這倒好,也可以掙點爬格子錢,可以換幾包煙錢了。那大家還說錯了,筆者查了一下民國時期的稿酬水平,收益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周大少團長在這個年代如果打算撰文賴以為生還是可以的,因為寫文的人還是很少的,競爭不大嘛。

    周大少團長的書寫水平在陸軍總醫院經孫立人、張靈甫兩個書法高手一通傾力傳授,那是大有起色啊。啷個說呢,最少馬屎皮面光雖說還沒有骨架但有了一張鮮面,可以見人了啦。

    此刻,在明亮的燈光下,邊嚼著炒干胡豆的邊下筆如飛的周大少團長,是在給《武漢工商時報》寫一篇有關時局的文章,針對一些西遷到了武漢就不肯再往重慶走的企業團體的僥倖心理,周大少團長寫下了:

    從可以預見的武漢會戰和長期抗戰起見,最高領袖遷都重慶都是英明之舉,我要再次大聲疾呼,到重慶去!

    這次規模空前的西遷,是中國對外戰爭史上可以說最後一次戰略大撤退(現在不說了,戰爭打起來沒有前後方多大的區別)。我們知道,在中華民族的悠久歷史當中,中華民族曾經多次遭受異族的野蠻侵略。

    對於這些來自北方的外患,漢民族傳統的國防戰略向來是由北而南,由「守塞」(長城)而「守河」(黃河),而「守淮」(淮河),直至「守江」(長江)。

    也就是以耗費了巨大人力築成的萬里長城和橫亙在華夏大地上的三條大江大河作為屏障,抗擊著外敵的入侵,逐次後撤抵抗,以大片土地為代價,消耗著強大的敵人的力量,以求得自己民族的生存和保存後來反攻的元氣。這樣的戰略大撤退在中國歷史上有過多次,元朝最為明顯。古代的中國士大夫形象地稱之為「衣冠南渡」。

    然而到了這個20世紀的30年代,傳統的戰略態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啊。面對著從海上入侵的日本侵略者,中華民族不再是由北而南,而是由東而西逐次抵抗、逐次撤退。

    不再是憑借橫亙國土的幾條大江大河,而主要是憑借中國自然地形形成的三級台階中的第二級台階黃土高原、四川盆地、雲貴高原和東南山地的崇山峻嶺,逐次抗擊著兇惡的日本侵略者。

    所以,傳統的「衣冠南渡」就變成了如今的「衣冠西遷」。如果我們用通俗的話來說,這一歷史性的戰略大撤退,就是眼下響遍大江南北、中華大地的一句口號:到重慶去!

    如果我們從軍事戰略意義上來說,就是犧牲空間,贏得時間。倚峙中國廣闊的地域與比我們實力強上許多的小日本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這是弱者對付強敵的唯一選擇。我們一定要以我們中華民族的驚人的民族凝聚力和生生不息的頑強意志,完成向戰時首都,向反攻根據地,向大西南的高重慶的戰略大轉移、大撤退!

    照這樣子說,那重慶不是一樣受到小鬼子的威脅嘛?錯了,小鬼子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們已經沒有多大的辦法了。大家看看,從1937年的7月到如今,十個月過去了,小鬼子是佔了中國的華北大平原和長江中下游平原的大片土地,佔領了上海、北平、天津、太原、南京等大城市,據小鬼子自吹自擂殲滅和擊潰了中**隊的數量何止百萬(實際上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我們仍然在頑強的戰鬥著:

    中國實在是太大了,我們還有幾百萬的國土可以作為抗戰的基地;中國人更是多,我們還有幾百萬的枕戈待旦的戰士隨時準備出擊殺小鬼子。雖然小日本已經投入了百萬之巨的兵力,但是仍然是捉襟見肘、不敷使用。

    再說,現在小鬼子即將面臨的,不是水網、沼澤、河流湖泊縱橫密佈的江漢大平原,便是崎嶇險峻的大西南、東南地區的崇山峻嶺。這些地方可不適合小鬼子的機械化師團和大兵團作戰,小鬼子將面對比以前困難得多的局面,將付出令他們不堪忍受的巨大代價。

    目前,小鬼子唯一可以做得,就是集中最後的力量,拿下武漢,妄圖以最後一擊打垮最高領袖領導的全民抗戰,迫使我們投降。呸,真是癡心妄想!武漢以後,我們還有重慶,還有西昌……

    小鬼子還敢深入中國大西南腹地,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因為小鬼子已經在中國戰場上投入了二十四個師團,他那個鳥不拉屎的島上甚至只剩下了一個近衛師團!再也無力打了,也就是說,小鬼子對我進攻未能達到殲滅中**隊的主力的任何戰略企圖就已經幾乎到了極限了,維持不易,還打個卵蛋啊?!……

    「寫得好啊!我《新華日報》當予以刊出。」

    漢口界限路上的**中央機關報《新華日報》社內,**中央副主席周恩來對這篇筆名叫著「珞珈山菜農」寫的時局評論脫口稱讚道,並吩咐**特科人員迅速查明最近名聲大噪的「珞珈山菜農」是何方高人。

    八路軍駐武漢辦事處自從南京辦事處的人員撤並後,擴大了不少。由**領導人周恩來、秦邦憲(博古)、項英、董必武、葉劍英、陳紹禹(王明)等組成的**代表團也住在辦事處,進行著國共第二次合作的有關統一戰線的工作。

    作為**特科的頂頭上司,周恩來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最近風頭很盛的「珞珈山菜農」的真實身份,卻是又好笑又詫異:

    又是這個武漢三鎮的大名人!這個川軍的一個小旅長,一個地方小軍閥,戰略眼光非同尋常、異常犀利。寫得文章完全就不可能是一個歲的毛頭小伙子能寫出來的:那是一個飽經滄桑的站在一個很高的歷史高度上的人俯瞰而作。還真是有些小神仙的味道喲!

    「劍英啊,你不妨以軍事探討的名義與這個菜農小將軍接觸接觸。蔣委員長把這麼一個可稱軍政天才的年輕人弄到珞珈山下種菜喂鴨子,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嘛。」

    在菜園子辛勤勞作的周大少菜農沒有想到**要人已然盯上了他。

    應陳誠政治部盛情邀請到武漢進行抗戰宣傳的小百花藝術團乘空隙時間,在蘭蘭妹妹和葉麗君帶領下,前來看望他們的總指導。

    周大少團長的女徒弟葉麗君乍一見到師父滿身泥土的菜農形象,剛想笑,卻鼻子一酸,止不住眼圈就紅了:一個曾經率領千軍萬馬叱吒沙場的少年大英雄,竟然落到了這般境地,怎麼不令人唏噓不已。一群小百花藝術團的姑娘小伙見到他們崇拜尊敬的總指導變成了這番模樣,也是黯然神傷啊。

    周大少團長勸慰大家道:

    「嗨,好不容易不拚死拚命了,閒下來當幾天菜農還不好啊?(大家逗笑了)結廬在人間,而無車馬喧;溪清菜蔬青,悠然珞珈山嘛!老子做一田園翁(郎還差不多,還翁?!),不也樂乎?

    好了,好了,你們來得真好,附近菜農大哥正給我送了一大堆的新鮮豆莢,我就弄些時鮮菜給大家嘗嘗,也就算是慰勞慰勞咱們的小百花們這一段時間的辛苦哈。」

    蘭蘭妹妹見到周大少團長忙碌一番擺上來的菜餚不禁大笑了起來,大家忙問為什麼。蘭蘭妹妹一指滿桌子的菜,說道:

    「全是豆,家欣哥好豆喲!(川渝方言很是吝嗇的意思)」

    眾人仔細一瞧,哄然大笑,可不是:

    魚香蠶豆,椿芽蠶豆,糖醋蠶豆,肉碎青豆,薑汁蠶豆,鹽水蠶豆……林林總總七八個。

    周大少團長也樂了,笑道:

    「四川人不是常說:豆豆酒,好朋友嘛!

    主要是你們來早了點,五月份來嘛我那個蔬菜大棚裡的不少新鮮蔬菜就出來了,現在這個時令也只有豌豆、蠶豆啥子的。這不還有一些山野菜啥,拌折耳根(就是魚腥草)、野蔥子、馬齒莧,紅油春菇……」

    一大群姑娘小伙一嘗,卻是紛紛說好吃。怪了,這段時間裡這些初春豆類也是吃過的,但啷個總指導做得就這樣子的清香淡雅,鮮嫩爽口,耙軟合適,味道純正,別有一番豆子的清香。

    周大少團長介紹道:

    「其實說出來不值一提,你們剛才也是出了力的。

    吃這些個蠶豆、豌豆的,在條件可能的情況之下,取豆莢現剝出的嫩豆子製作菜餚最好了。比如這個椿芽蠶豆,如用光蠶豆剝出豆瓣就不及現從蠶豆莢中剝出的蠶豆好。這是因為蠶豆在蠶豆莢中逝水緩慢,含原汁水分重,相應的就嫩氣得多,做出來的菜品才鮮嫩細膩。

    還有一點,豆瓣入鍋煮斷生即可,不宜久煮。

    另外,做冷盤的魚香味、糖醋味時,泡辣椒、姜蒜米等還是以下鍋煸香後起鍋再與其它鹽、白糖等味料調和為好,如此才能得到味正醇和的魚香味、糖醋味……」

    別說一幫子姑娘小伙了,就是跟著吃莫合的軍法執行處的喬少校幾人也是在心裡感歎,這就是一個食神投胎來的,一個小豆子硬是吃出來一方天地來了!

    「走在鄉間的,牧童的短笛在吹響……」蘭蘭妹妹、葉麗君領著一幫子小百花藝術團的姑娘小伙唱著歌謠湧出了農家小院落去春天的田野中撒歡去了,喬少校幾個也被周大少團長打發去護衛著,幾個軍法執行處的弟兄們巴心不得,也跟去了。陪著如雲美女那是比守著周大少團長好啥。

    喧鬧的農家小院落頓時清淨了下來,只留下周大少團長和一個自告奮勇要幫忙收拾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可別小瞧了,是周大少團長絕密的軍情處秘密人員。

    其實就在這個年輕人暗地向周大少團長亮出左手腕上的那個軍情處人員獨有的小黑三角標示時,周大少團長就明白了:軍情處武漢特工組楊曉雲有急事聯絡通報他。於是支開了眾人,說自己收拾好了再去找眾人玩,年輕人也找個幫忙的理由留下來。兩人便在廚房裡忙著,邊輕聲的談起來。

    「團長,日軍年後發起的晉南戰役已經基本上結束了。現在小鬼子搶修一月的運城前線機場已經完工。並於4月23日,首次出動第15飛行戰鬥隊的十二架九七式重型轟炸機和第97飛行戰鬥隊的十架伊型重型轟炸機,飛越大巴山脈,從東北面對重慶進行了空襲轟炸!」

    這個叫鄭向方的年輕人輕聲說道。

    就此進入了第三部分,更多精彩回饋書友們,多謝你們的厚愛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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